梅山鬼姬送走了博西勒,準備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梅山鬼姬喬裝易容,打扮成一個乞討的老婆婆。梅山鬼姬心中尋思道:“我對王乾元龔天瑞楊玄微的地方已經很了解了,任不羈霜兒肯定和這些人在一起。”這麽想著便潛入龔天瑞等人的住處那一帶。


    梅山鬼姬找到王乾元龔天瑞等人,他們正在喝茶。梅山鬼姬現在喬裝打扮成了一個乞討婆婆,這些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她認得王乾元龔天瑞這些人,隻是誰是任不羈,誰是霜兒她是不知道的。


    這時,陳芷清端著一副茶具走出來,眾人就聞見茶香從杯子裏麵透出來。王乾元對陳芷清說道:“不愧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這茶泡得真是恰到好處啊。”陳芷清說道:“王大哥過獎了,我爹爹是愛喝茶的,所以之前我經常給爹爹泡茶。這是我第一次在各位豪傑麵前泡茶,泡得也不好,大家就將就一下吧。”


    梅山鬼姬把目光落到陳芷清的臉上,梅山鬼姬看著陳芷清鼻子上的那顆痣心中尋思道:“她應該就是霜兒。”梅山鬼姬殊不知這陳芷清和霜兒鼻子上都有個痣,這麽巧合。梅山鬼姬暗中跟蹤著陳芷清,找到了陳芷清所住的那個房間。梅山鬼姬在附近徘徊了一天,直到夜裏,眾人都已經睡去。


    梅山鬼姬走到陳芷清的房間外麵,雙掌用力打開房門。這聲音驚醒了陳芷清,陳芷清剛剛驚醒問道:“是誰?”梅山鬼姬上前要抓陳芷清,陳芷清起身一招“燈夜十一式”的“坐失泉光”,梅山鬼姬靈巧一閃,陳芷清下一招“結眉成慮”攻上來。梅山鬼姬尋思道:“要趕緊製服她,不然會驚動那些人的。”梅山鬼姬掏出一包迷藥從陳芷清一吹,陳芷清聞到迷藥的氣味有些頭暈。上前點住陳芷清的穴道,打昏了陳芷清。梅山鬼姬出去看了看四下無人,抱起陳芷清就走。


    梅山鬼姬回到梅山龍宮之後,看著昏倒的陳芷清,圓圓的麵龐紅撲撲的,小鼻子上一顆小痣,濃濃的眉毛。梅山鬼姬說道:“她應該就是霜兒姑娘不錯,這姑娘長的真是惹人喜愛啊,任不羈要是對她癡迷倒也不錯。”


    梅山鬼姬點了陳芷清的穴道,將陳芷清的衣褲全部褪去,陳芷清光滑的肌膚和纖細的腰身全然暴露。梅山鬼姬利用邪術提取出了陳芷清的經血,將經血流進一個器皿之中。然後把裝著經血的器皿放置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裝著經血的器皿吸引了毒蟲,慢慢地,器皿周圍開始有一些蟲子、毒蛇、蠍子開始爬過來,梅山鬼姬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當這些蟲有器皿的一半時,梅山鬼姬上前蓋上蓋子,轉身對手下的人說道:“等過一段時間之後,留下的最後一隻便是蠱了,再與四十八種草藥一起磨成藥粉。這個事情一定要辦妥,要是辦妥了我們都有好處,要是辦不妥得罪了博西勒我們誰都不好。”手下人應聲。


    且說第二天早上,霜兒給眾人做了早點。眾人出來的時候笑道:“剛剛醒就聞到香味了,真是辛苦霜兒姑娘了。”霜兒笑道:“大家真是客氣了。”王乾元看了眾人一圈問道:“芷清姑娘呢?”眾人才發現陳芷清不在,陳芷湘說道:“應該還沒睡醒吧,我去叫她。”


    陳芷湘走到陳芷清的房間前麵,發現房門是開著的,陳芷湘走進去一看發現陳芷清不在屋內。陳芷湘嘀咕道:“這丫頭,大清早一個人能去哪呢。”眾人走進來,陳芷湘說道:“這丫頭不知道去哪了。”段雪看著周圍說道:“不好,芷清姑娘現在有危險。”段雪指著床上的外衣和下麵的鞋子,眾人看去,這明顯不是自己出去,而是有人抓走了陳芷清。


    龔天瑞說道:“快來人。”就見手下有人過來。龔天瑞說道:“馬上讓所有的弟兄搜查整個梅山,一定要找到芷清姑娘。”


    眾人分頭去找陳芷清,龔天瑞更是調集了梅山的所有英雄好漢,但找了一天也沒有結果。


    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多月過去了,眾人依舊沒有找到陳芷清,此時的眾人心急如焚。直到兩個月過去之後。就在這天清晨,任不羈剛剛走出房間,就見門上紮著一個飛鏢,飛鏢上有一張紙條。任不羈打開紙條,看著上麵的字念道:“想要找到你要的人,就來資水畔找我。”任不羈再看著下麵的落款:“梅山鬼姬”。


    任不羈連忙把眾人都叫來,眾人看過紙條之後都皺緊眉頭。


    任不羈問道:“天瑞,這梅山鬼姬是何許人也?”龔天瑞說道:“之前聽說過這女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梅山的人都傳言她長得妖豔無比,很多男人見了她都無法自拔。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麽正派的人,此人最擅長的就是邪術。”陳芷湘焦灼地說道:“那她為什麽要拐走我妹妹。”王乾元說道:“梅山鬼姬和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她把芷清姑娘抓走讓我們去找她,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廣淵說道:“不管什麽意思,我們也要去把芷清姑娘救出來。”任不羈說道:“那我們這就動身去會會這個梅山鬼姬。”


    眾人到了資水河畔,突然天色變得昏暗,龔天瑞說道:“大家當心,天色突變,其中必有蹊蹺。”這時,就聽見一陣女子的笑聲,這笑聲遙遠而又詭異,令人毛骨悚然。任不羈高聲說道:“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還不快快現身。”


    這時,眾人麵前突然閃過十多個貌美女人,為首的正是梅山鬼姬。任不羈指著梅山鬼姬說道:“你是什麽妖人,快快把人放了。”梅山鬼姬笑道:“哪裏來的小子,報上名來。”任不羈說道:“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任不羈是也。”梅山鬼姬看著任不羈說道:“原來你就是任不羈。”任不羈說道:“不錯,識相的就把人放了。”梅山鬼姬笑道:“哈哈哈哈,人在我手裏你說放就放,真是荒唐可笑。”


    王乾元上前,先是抱拳拱手,然後說道:“這位姑娘,我們素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姑娘為何要抓了我們的人,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明示。”梅山鬼姬說道:“我知道你,你就是王乾元。你們這幫人啊,天天到我這地盤上搗亂,天天擾得我不得安寧。”王乾元說道:“姑娘誤會了,我們到梅山是為了號召各位豪傑共舉反清大義,並非和姑娘搗亂。”


    龔天瑞說道:“梅山鬼姬,若是我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你明說就是了,你把一個弱女子抓來實在不是大丈夫行徑。”梅山鬼姬笑道:“我本來就不是大丈夫,我就是個小女子。再說,我之所以把那姑娘抓來也是受人之托啊。”任不羈問道:“是誰?”梅山鬼姬說道:“長白山派掌門,侍衛處散秩大臣博西勒。”眾人聽罷驚道:“他居然沒死。”梅山鬼姬笑道:“這多虧我救他一命,我想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把那丫頭抓來了。”


    任不羈說道:“你少廢話,趕緊放人。”梅山鬼姬聽罷笑道:“武林中人行走江湖都是憑本事說話,任公子若是想救人就先過我這一關。”任不羈說道:“看來你是要打架啊,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拔出寶劍從梅山鬼姬刺去。


    梅山鬼姬身子刷刷地閃躲,那種速度就像是一個影子來回閃動,再看去就像是幾個影子在閃動。任不羈說道:“好輕功。”龔天瑞似乎看出了點什麽端倪,對任不羈說道:“不羈小心,這不是輕功,是邪術。”任不羈突然警覺起來,也覺得梅山鬼姬的身法不像是什麽輕功。


    梅山鬼姬突然上前一掌,任不羈不敢大意,先是一閃接著一劍刺去,梅山鬼姬側身閃躲。任不羈又進一招,梅山鬼姬招招後退,任不羈連連進攻。其實,這正是梅山鬼姬引誘任不羈的陰謀。


    梅山鬼姬轉身和任不羈一對視,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梅山鬼姬衝任不羈臉上吹了口氣,任不羈沒有防備,一聞到這股異常的香味就感到頭昏腦脹。梅山鬼姬趁勢用手去沾染任不羈的手臂和脖頸等地方。任不羈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倒地昏迷。


    眾人大驚,連忙上前把任不羈扶起來。梅山鬼姬也不阻攔,眾人把任不羈扶了回去。看著眾人回去的背影,看著已經中蠱昏迷的任不羈,梅山鬼姬得意地笑了笑,梅山鬼姬手下的人問道:“這任不羈就這樣會中蠱嗎?”梅山鬼姬說道:“你們放心,這是我提煉出的最烈最厲害的情蠱,隻要沾到他的皮膚就中蠱了。”


    眾人回去之後,陳芷湘說道:“大家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來照顧不羈。”霜兒說道:“芷湘姐姐,我和你一起照顧他,兩個人也好互相搭個手。”陳芷湘點點頭說道:“也好。”任不羈躺在房間裏,陳芷湘和霜兒坐在他身旁一直守著他,眾人都在房間外麵焦急地等著。


    不知過了多久,任不羈慢慢地睜開眼,霜兒高興地說道:“芷湘姐姐,任大哥醒啦。”陳芷湘連忙坐到任不羈身旁笑道:“你醒啦。”任不羈嘴裏迷迷糊糊念叨著:“芷清,芷清。”陳芷湘問道:“你說什麽?”任不羈抱住陳芷湘說道:“芷清,我喜歡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陳芷湘聽罷不知所措,她萬萬沒想到任不羈抱著自己,嘴裏卻念著妹妹的名字。陳芷湘推開任不羈問道:“你,你怎麽了?”


    任不羈問道:“芷清在哪裏,我要見她?”陳芷湘說道:“妹妹被梅山鬼姬和博西勒抓走了,王大哥他們正在想辦法救她。”任不羈說道:“不行,來不及了。”說罷就要站起來。陳芷湘扶住任不羈說道:“你現在被梅山鬼姬中傷,你就算去了也救不出她來啊。”


    這時,任不羈想到陳芷清,想到她在梅山鬼姬那裏,心裏開始作痛。任不羈突然躺倒地上,用力地捂著心口,渾身打顫。陳芷湘和霜兒有些被嚇壞了問道:“你怎麽了?”看著地上打顫的任不羈,陳芷湘和霜兒不知所措,連忙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眾人聞聲連忙跑進來,大家見任不羈這個狀態也有些慌了。龔天瑞看著任不羈兩眼發紅渾身打顫說道:“不好,他好像是中邪了。”王乾元說道:“快按住他。”楊玄微、沐來章、霍功成、段風、廣淵,眾人一起也按不住任不羈。王乾元上前從任不羈的後腦勺脖頸用力劈了一掌,打昏了任不羈。


    王乾元問道:“芷湘姑娘,這是怎麽回事?”陳芷湘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他一睜開眼就要去救芷清,感覺他是像發瘋了一樣。他,他還說,他喜歡芷清。”沐來章說道:“他喜歡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嗎。”龔天瑞看了看任不羈說道:“他是中邪了,但是具體是什麽邪就說不清了。”陳芷湘說道:“怎麽會這樣。”


    龔天瑞說道:“想必定是那梅山鬼姬在他身上施了邪術。”楊玄微問道:“什麽邪術?”龔天瑞搖搖頭說道:“這梅山鬼姬擅使毒術和蠱術,如果是毒術尚有辦法可解,但是如果是蠱術,那麻煩就大了。”段風說道:“芷清姑娘現在在梅山鬼姬手裏,任大哥現在又這樣,該如何是好。”霍功成說道:“眼下隻有盡快打敗梅山鬼姬,救出芷清姑娘,在梅山鬼姬那裏要到解藥。”


    眾人走出屋子,段雪過來問道:“任大哥他怎麽樣?”王乾元搖搖頭說道:“他可能被梅山鬼姬下邪術了,神誌不清。”段雪說道:“怎麽會這樣。”廣淵說道:“任兄弟現在已經昏睡了,我們現在還是不要打擾他。”眾人離開屋子。


    霜兒透過窗子努力地往裏探望,段雪拉了拉霜兒說道:“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可是霜兒還是趴在窗戶上看著昏睡的任不羈說道:“我不打擾他,我隻想靜靜地看他一會兒。”霜兒扒在窗戶上往裏靜靜探望著任不羈。眾人勸了她一會兒,霜兒隻是說道:“我隻想看他一會兒,看一會兒就好。”眾人也隻好回去了,隻有霜兒一個人靜靜地扒在窗戶上看著任不羈,靜靜地守著任不羈。


    陳芷湘現在心急如焚,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她走到一個菩薩像前跪下祈禱說道:“大慈大悲的菩薩,求求你保佑不羈能早點醒來,保佑各位豪傑能救出我妹妹,讓我妹妹平安無事。隻要不羈能好起來,隻要能救出妹妹,我陳芷湘做什麽都願意。我願意為任不羈做任何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求求菩薩保佑任不羈,我願意以後天天吃齋念佛。”說著,就見陳芷湘的淚水從眼角流下來。陳芷湘念道:“求求菩薩,一定要讓不羈好起來,無論如何我都願意。”陳芷湘久久地跪在在菩薩像前,一遍一遍地念叨,她的內心和任不羈一起痛苦地煎熬著。王乾元在外麵看著心中歎道:“一個霜兒姑娘,一個芷湘姑娘,真是兩個癡情女兒。老天爺啊,願不羈趕緊醒來,才不枉費兩個姑娘的苦心。”


    房間裏傳來任不羈痛苦的叫聲,眾人知道任不羈的毒又發作了,王乾元、沐來章和陳芷湘連忙跑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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