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鈺笑道:“我是來長見識的。”


    韋一桓說:“威廉先生這裏真的有很多價值連城的好東西,我帶你到處看看?”


    濮鈺說:“好啊。”便拉了鶴鳴,說:“師……哥,你也來看看。”


    韋一桓這才注意到鶴鳴,不由問:“這位是……”


    濮鈺說:“這是我哥,叫鶴鳴,我工作的地方認識的,我一個人來覺得無趣,就拉了我哥一起來。”


    又指著韋一桓對鶴鳴說:“哥,這是韋一桓,是我以前的……朋友。”


    鶴鳴和韋一桓互相點頭算作打招呼,韋一桓看他的眼神十分微妙,一個成熟穩重,長得恁帥的男人和濮鈺走在一起,而且看濮鈺很粘著他,他不認為是好事,像是老鼠提防貓似的小心翼翼,鶴鳴暗暗好笑。


    濮鈺問:“桓哥,今天周末,你可以連休兩天嗎?”


    韋一桓說:“本來不可以,我和大周換班了。大周你還記得嗎?上個月他老婆生了兒子,他高興得不得了,回去看他兒子,又舍不得請假,和我換了兩天班,這兩天正好補上。”


    濮鈺說:“大周當爸爸了,還是兒子,真要恭喜他了。”


    韋一桓很義氣的說:“回去了我幫你對他說吧。”


    他們慢慢逛著,韋一桓如數家珍似的對濮鈺說著各件他所知道的寶物,濮鈺聽得津津有味,韋一桓說得越發起勁,鶴鳴對這些了無興趣,優哉悠哉的走在他們身後。


    大概是說得渴了,韋一桓逛到旁邊一個小型吧台,買了幾瓶水回來一人一瓶。


    他們逛完了一個展館,剛走入第二個展館,就聽見一個聲音說:“韋先生,你找到你朋友了?”正是威廉。


    “是啊。”韋一桓答道,想必他昨天就在找濮鈺。


    威廉來到濮鈺身前,說:“濮先生你好,很高興我們又見麵,今天務必要看得盡興。”


    “一定一定。”濮鈺不太喜歡和人客套,顯得有些窘迫。


    威廉又像漫不經心的轉到鶴鳴跟前,說:“這位先生也是一起的吧,我剛聽琳娜說,你們來時遭到保檢的為難,十分過意不去,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鶴鳴說:“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我理解,不會放在心裏的。”


    威廉問:“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鶴鳴。”鶴鳴特有的磁性的男中音說。


    “幸會幸會。”威廉的漢語說得異常標準誠懇,伸出手與鶴鳴相握。


    鶴鳴與他握手,知道他必定用上靈力,談笑自若的輕輕化去,威廉像握了一團棉花,急忙收回手掌。


    “威廉先生,你家的收藏品是不是每件都可售的?”濮鈺在前頭問。


    威廉說:“不一定,有些是不賣的,不過,如果遇到有緣人,就算送給他也可以。”


    真大方,真豪氣。


    濮鈺指著壁上一幅畫卷,說:“這幅畫很特別。”


    鶴鳴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是一副很古樸的畫軸,畫軸的整個畫麵籠罩在撲朔迷離的煙霧中,疏淡的筆觸給人一種海市蜃樓的感覺,仿佛浮在畫麵中,當中最突出的,是一條細長細長的,遍體紅色鱗片的蛇,蛇的每片鱗片都像活的一樣,散發耀眼的光芒,而且轉體靈活自然,不論從哪個方位看,鱗片的角度都恰到好處,立體感異常強烈,有呼之欲出之勢。


    這幅畫軸非常完好的鎖在一個壁櫥裏麵,可以看出畫這幅畫的畫家功底非常深厚,對筆鋒的掌控遊刃有餘,雖然這樣,卻不至於珍貴到需要將它鎖在壁櫥裏麵吧,除非這是主人很喜歡的一幅畫。


    “這也是一件寶物吧?”濮鈺不解的問。


    鶴鳴注意到威廉的臉色立即暗沉了幾分,說:“這是我家主人最寶貝的,最喜歡的一幅畫。”


    “你家主人?”濮鈺十分好奇,隻道威廉這樣的人已經是老大中的老大了,他居然還有什麽主人,可想而知那人一定很厲害。


    威廉說:“是的。各位請慢逛,我要失陪一下,我家主人正要找我。”


    “好,請隨便。”濮鈺說。


    威廉走後,看鶴鳴一直在看那幅畫,濮鈺走過來說:“哥,看出什麽嗎?”


    鶴鳴微笑著搖頭,牽著他的手離開。


    “小鈺。”看出他們二人的親昵,韋一桓在前麵叫他。


    鶴鳴聽出不對,連忙鬆開他的手。


    韋一桓說:“小鈺,我們去那邊逛逛吧。”


    濮鈺說:“桓哥,我覺得累了,不想逛。”轉身對鶴鳴說:“我們去吧台坐坐?”


    韋一桓正覺十分無趣,這時有個侍應生摸樣的人走過來叫他:“韋先生,威廉先生想請你過去談談,可以嗎?”


    韋一桓猶豫了,一來他也不想放棄和威廉這樣的貴族人物攀交,又想多陪陪濮鈺,感到左右為難。


    濮鈺說:“你想去就去吧,我也沒那麽快走的。”


    韋一桓說:“也行,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吧,我回頭打給你。”


    濮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號碼給了他,說到底韋一桓也不是什麽有居心的人,他還是把他當朋友的。


    韋一桓得了濮鈺的手機號碼,才喜滋滋的離去。


    濮鈺走到鶴鳴跟前,說:“師父,你會不會覺得沉悶?”


    鶴鳴笑道:“怎麽會,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這樣很好,其實你不必理我的。”


    濮鈺說:“我沒有什麽啦,都是桓哥,他好像還放不下。”


    鶴鳴說:“我看出來了,他還很在乎你。”


    濮鈺撓撓頭,說:“或許是吧,不過,我……”


    “濮先生,鶴鳴先生。”威廉走了過來打斷他,濮鈺很驚奇的看著他,剛剛不是說他邀請韋一桓過去交談麽,怎麽又出現在這裏?


    威廉滿懷歉意的說:“十分抱歉,剛才不得已將你的朋友引開,因為,我家主人想見二位,不知二位可否賞光?”


    “你家主人?”濮鈺訝異的問。


    威廉說:“我家主人就在這樓上。”然後順從天花板望過去。


    濮鈺和鶴鳴隨著他的目光望上去,這展覽館的場中|央是架空結構式的,中間是露空,就在這展覽館的頂層,一個十分帥氣的男人站在憑欄前,手托一杯紅酒,看他們望上來,向他們舉了舉酒杯,以示友好。


    他就是包辦這次展覽會真正的主人吧,在他的身後,站著的赫然是他們進來時幫了他們忙的琳娜,帶著疑惑的看著他們。


    回頭看威廉,他也不再像先前那樣的友好,雖沒有惡意,但臉上的神情,似乎多了層……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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