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鈺走出房門一看,原來是梅叔在叫他出來吃水果。


    是很新鮮的水蜜桃,濮鈺看見了,也過去幫忙梅叔一起削皮,對半切,去核,再切成塊,裝盤子裏插上牙簽。


    梅姨在一邊樂嗬嗬的煲電話粥,一邊在說著,一邊嘻嘻的笑,談得十分開心,最後在那邊的催促下,極不情願的說了拜拜放下電話。


    一放下電話就坐到梅叔旁邊,說:“老頭子,若溪說他或許這段時間會回來看我們。”


    梅叔笑道:“這些哄小孩的話,也隻有你才信。”


    梅若溪是他們的小兒子,濮鈺已經聽他們叨嘮過許多次了。


    梅姨聽了很不樂意,說:“什麽哄小孩的話,你把我當小孩了?你現在連我們兒子的話也不信了,是不是有一天連我的話也不聽?”


    梅叔聽出不對,忙說:“不是,我最聽你的話了,我是說,若溪他現在那麽忙,不一定能抽出時間回來看我們。”


    梅姨說:“他說會回來就會回來,我相信我們的兒子。”


    然後,任梅叔怎麽說盡好話,梅姨再也不搭理他,濮鈺看了暗暗好笑,梅叔這樣的“懼內”可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梅叔都是十分自覺的先“認錯”。


    梅姨這次可沒那麽容易“原諒”他,原本很好的心情來向他道喜的,被他一句話,說得十分掃興,再也不願理他,悻悻的吃著水蜜桃,轉而向濮鈺嘮叨起小兒子怎麽怎麽能幹,如何如何優秀,隻苦了濮鈺當了一回洗耳恭聽的好聽眾。


    被梅姨這樣一說,他們邊吃著水蜜桃,邊看著電視,邊聽梅姨的絮叨,這一說就過了十點多。


    濮鈺原想吃了水果就回空間去看師父的,現在看來也不早了,就想著明天再去看他,反正師父就在那裏。


    濮鈺洗了澡後就上床睡下,一邊在心裏打算著有了這麽一個空間,他該怎麽好好利用呢?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濮鈺很早就起來,坐司機何伯的車去買菜。這是濮鈺每天都要做的事,早上跟何伯的車出去買菜,幾乎風雨無阻。


    他喜歡自己選購的菜式,感覺會新鮮很多,也知道該怎麽調理搭配。


    他們平時都是六點左右出發,回來做好早餐,梅叔和梅姨也就差不多起來了。


    不過濮鈺昨晚和何伯說好,他想早點出去,順便買點自己用的東西回來,何伯也答應了,所以,這天他們五點多就出發,濮鈺與何伯約好老地方見,就先去買菜。


    大致把菜都買好了,又來到水產品市場,買了一些魚蝦的幼苗,準備在他空間裏的那條河流養殖魚蝦。


    然後濮鈺才踱到旁邊的果苗市場。


    濮鈺每天都從這裏經過,早就看到裏麵有不少的果苗,隻是他來得比較早,沒幾家開門,就匆匆買了幾紮果苗就走,有櫻花樹,桃樹,藍莓,柑橘,還有西瓜子,心想在炎熱的夏天吃一個西瓜,多麽涼爽啊。


    買完這些以後,走在無人的地方,濮鈺纖巧的將果苗放入隨身佩戴的玉髓空間裏麵,方便又簡單。


    然後才來到老地方等何伯一起回去。


    以至於這一天濮鈺都在惦記著他的空間,他的那些果苗,晚上吃了飯後,就和梅叔說,他晚上想看看書,然後洗洗就睡了,這樣梅叔就不會再找他。


    所以,濮鈺很早就來到他的空間,帶著文管家的小鏟子和一些工具。


    剛踏入空間,就看見果苗被他拋擲了一地,東一棵,西一紮,十分淩亂,一定是早上匆忙中沒有擺放好亂丟,也不知師父看了會不會責怪他?


    正想著要把果苗撿起來,一個白色身影無聲飄至,濮鈺張口剛叫了聲:“師父。”咕嚕一聲,鶴鳴一揚手,一粒什麽東西已滑過他的口腔,掉入喉嚨,瞬間已吞到肚子裏。


    濮鈺雙手扳著喉嚨,卻是再也沒有辦法吐出來的,不由問:“師父,你讓我吃了什麽,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就這樣吞到肚子裏了?”


    鶴鳴說:“這粒丹丸可以讓你洗髓伐筋,去除身上的雜質,才能更好的吸收靈力,這樣修真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麽說,應該不是什麽壞東西吧。


    剛這樣想,誰知肚子一陣陣排山倒海似的翻騰,濮鈺叫道:“不行,我的肚子……我要上wc!”


    招呼也不打,撒腿就跑回自己的房間去找馬桶,痛痛快快的五穀輪回去了。


    鶴鳴扯著唇角微笑:“這麽快就有反應,還算不錯。”


    濮鈺這一拉就是大半個小時,回到空間時,全身像是虛脫了似的,有氣無力。


    濮鈺撐著小腰說:“師父,你那顆丹丸,是過期的吧,拉得我真是……好不痛快。”


    如果不是那顆丹丸的話,怎麽單單就他一個人拉肚子,梅叔他們就一點事也沒有?


    鶴鳴不答,說:“都拉幹淨了?”


    濮鈺支吾道:“算……是吧。”什麽叫拉幹淨了,好像他就該受那樣的罪,那個罪魁禍首卻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奸笑。


    不過,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似的,酥□□癢的。


    濮鈺伸手一摸,是一層像黑泥似的東西粘著身上,濮鈺又摸到臉上,臉上也全是,還有頭上,手上……濮鈺一陣惡寒,叫道:“師父,你那是什麽壞東西,怎麽我身上這麽髒?好惡心的。”


    鶴鳴還是微微一笑,指著前麵的河流說:“嫌髒就到靈池去洗幹淨再上來。”


    濮鈺再也顧不了那麽多,嘩啦一聲就躍了下去,然後才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拋到岸上,就往瀑布口遊去。


    身上的髒物遇水即化,溶解了身上的汙物。


    還別說,這什麽靈池的水還真是十分清爽,濮鈺將自己整個泡在水裏,涼意沁入心脾,令人如沐春風。


    不過,池水好像太清澈了,濮鈺脫了衣服,都能看見自己赤|裸的身材,濮鈺望著上麵滿臉笑意的鶴鳴,不覺臉上泛紅,忙躲到岩石後麵,潛入水中往瀑布口更深的地方遊去。


    濮鈺是南方人,水性還算不錯,在池水中將自己徹徹底底的清洗得幹幹淨淨,保證不留一點痕跡,才準備上岸。


    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原來穿的衣服滿是髒物,而他才剛剛清洗幹淨,難不成還要再穿回那套衣服?


    濮鈺猶豫了。


    鶴鳴看出他的猶豫,從涼亭裏拿了一套衣服出來,說:“你不介意的話,暫且穿我的衣服吧。”


    濮鈺當然是十萬個願意,哪裏還想到介不介意?


    濮鈺套上鶴鳴的衣服,雖然略嫌……古樸?還有點長,不過,遮體是不成問題的。


    隻是他清爽的短發,配上這套衣袂飄長的古裝,怎麽看都覺得不倫不類。


    且慢,他手上的肌|膚,還有身上……怎麽都不像自己?


    晶瑩透白,白裏透紅,粉嫩得就像嬰兒的肌|膚,這是自己嗎?


    濮鈺跑到池水一看,果然,清可見底的池水映照他的臉,也是粉嫩如嬰兒,臉還是那張臉,但感覺……就是煥然一新。


    濮鈺又被驚到,轉身問:“師父,我這是怎麽回事?”


    鶴鳴說:“這就是洗髓丹的妙用,你身上的變化越大,說明你接受靈力的能力就越強,對以後修真就更有幫助。”


    哦,原來是這樣。想來,濮鈺自從聽鶴鳴說要隨他一起修真,給他的驚喜就是一件接一件綿綿不絕。


    濮鈺憂慮道:“師父,你還有什麽絕招嗎?你一次說出來,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這樣一下一下的,我這心髒都有點接受無能了。”


    鶴鳴說:“你現在就要開始修真,絕招暫時沒有,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這一番清洗幹淨後,鶴鳴才指著地上的果樹苗,說:“現在,把你的這些東西都給我收拾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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