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石騎著毛驢,就進到了刺史府衙的正堂上,兩邊這些個文武官員都嚇壞了,右手下正站著張劍東,左手立著徐仁,黃道子,白龍,氐尾生,等眾將,唐飛見王石指著鼻子喊自己,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王石,但也不能慫啊,否則以後還怎麽在眾將麵前抬頭啊。士可殺,不可辱,想到這裏,氣往上撞,大喝道:“我就是唐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到府衙來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眾將與我將這大膽的賊人快快拿下!”


    下邊這些個徐仁,張劍東,都沒動彈,心說;這誰能拿得住他呀,你要拿你自己下來拿吧。唐飛這也就是虛張聲勢,他自己不能表現出害怕,現在他下令,讓眾將上去逮王石,眾將不去,那就是這些個將領,先慫了,所以,才能給自己後邊喊退堂,留個麵子。唐飛接著說道:“你等眾將如此膽小怕事,今日就暫且退堂。”唐飛說完就想往後堂溜,王石不答應了,大喝道:“退堂,退什麽堂,都別走,今天當著眾幽州文武百官的麵,我有幾句話說。”王石說著話,從毛驢上下來,站在府堂上,回顧左右,他也看見了張劍東,但是沒有上去打招呼,為的就是不想給張劍東惹上麻煩。王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唐飛!你身為一個大將軍,居然想到讓陳燕子在飯裏下毒來害我,如此下作的主意虧你想的出來,我王石有仇必報,本想一劍殺了你,這樣吧,你身為武將,我呢,今天就和你較量較量武藝,我讓你三招,若是你三招之內能將我逼得移動一步,就算我輸,此事咱們算過去了。”


    唐飛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唐飛從腰間抽出一把板刀,堂上邁步下來,走至王石麵前,唐飛身長七尺,王石身長六尺,唐飛比王石整好,高出一頭,這唐飛心中暗笑,你不是要讓我三招嗎,你若是一出手,那還叫讓嗎,我要是先用兵器打你,你必然出手擊打我兵器,這隻能算是招架,我要是整個人往你身上撞,你隻要出手來擊打我這個人,那就不算是招架,這就算是進攻,若是你不出手,我就將你逼得往後退,隻要你退後一步,你就輸了。所以,唐飛這就用身子往王石身上擠過來了。王石早就猜出了唐飛的心思,提起內勁,氣注湧泉,使出一個千斤墜,雙腳就跟生鐵澆築在地板上,身子就這麽一挺,好似一座大山,巍峨不動,唐飛雖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還是撞不動他分豪,唐飛突然揮起手中鋼刀,照著王石前胸就刺,王石雙掌往前一合,童子拜觀音,雙掌就將唐飛這刀給合住在兩掌之中。唐飛往前刺,刺不動,往後拽這刀,拉不回來,唐飛索性撒了手,就後邊一把抽出氐尾生的腰間佩刀,力劈華山,照著王石摟頭就砍,王石嘴裏叫道:“這可是第三招了。”說著話,哐當一聲響,王石雙掌鬆開,掌中夾著的這把刀,就掉在了地上,王石看見唐飛這一刀照著頂門就劈下來了,右掌一個托天勢,正好一把拿住刀刃,起左腳獨步撩陰,正踢在唐飛盔甲前的魚踏尾上,要是沒有這魚踏尾,這一腳可就將唐飛這兩個外腎給踢爆了,王石接著,左手一個掛麵掌,照著唐飛的麵門就打,王石這身手多快呀,唐飛還沒看清楚,這一掌就打在麵門上,將鼻梁骨打了個粉碎,頓時,就好像開了個雜醬鋪,酸的辣的,一起來,鼻血跟著嘴巴流下來,這還沒完,王石雙掌變拳,雙峰摜耳,王石這雙拳啪的一聲,正打在唐飛兩個耳門心上,頓時就覺得兩個耳朵裏全是嗡嗡聲,好似聽了一場搖滾音樂會,王石往後一撤步,站立身子,再看這唐飛,呆呆的站立著,鼻血順著下把直往下滴,雙目往上鼓著,王石心裏明白,剛才這一個雙峰摜耳已經傷了他耳門穴,耳門穴乃是人體三十六大死穴之一。傷之必死無疑。也就沒必要在動手了。王石隨即翻身騎上驢背,就準備往外走。這時候右邊班部中走出一個文官,頭戴軟翅紗巾,身穿大紅蜀錦補服,腳蹬皂朝靴,上前拱手抱拳:“王英雄,且留步。”


    王石一楞,心說;兩邊站這麽多武將都不敢上前來說半句話,你一個文官還敢叫我留步。心中詫異,問道:“你有什麽事情嗎?”


    這說話的文官,姓王雙名如月,表字,德旺,官拜幽州司馬,這王如月見王石在府衙堂上公然毆打唐飛,心中不平,見眾人都默不作聲,所以這才邁步出班,上前欲要和王石理論、。


    王如月道:“王英雄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徒逞匹夫之勇,在刺史府堂之上行凶,於法難容,於理難恕!”


    王石哈哈笑道:“那依公之意,我該怎麽做呢。”


    王如月道:“如今你做下此滔天大罪,就該俯首就擒,以正國法。”


    “似你這等腐儒,真是可笑,如此眾多武將尚且不能捉拿我,你卻想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的我俯首就擒,真是笑話。”王石也不在多說,騎著毛驢自出府衙,往南城門而走。


    王石一路順著大道直往汴京而去,在路饑餐渴飲夜住曉行。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話說這幾日正行至河間府地麵,王石總覺得身後有人,及至回頭來看,又無人,如此行了數日,進了河間府城中,王石便就一客棧中宿下,這客棧名叫:畔湖居,隻因這客棧後邊有一個大湖,平時經常有城中這些個年輕公子,在湖中亭心上吟詩做對,飲酒取樂,湖邊常有仕女,三五成群結伴而遊,這湖中,遍種荷花,裏邊養著鯉魚,白鰱,還有些紅鯉魚,常有些老叟攜了釣具坐在湖邊錘釣,所以這畔湖居,一向生意興隆,王石投在這店中,就樓上靠後的一間客房住了,推開後邊的窗子,正好能看見這湖,此時正是七月份天氣,湖水中荷花開放,白荷花,紅荷花,一張張大大的荷葉映襯著朵朵荷花,白的紅的綠的,十分好看,不一時,幾隻翠鳥,站在荷花上,一會兒,又一個猛子紮進水裏。時不時,一兩隻白鶴飛舞在湖麵,倒影在水麵上,猶如一隻在水麵飛,另一隻在水裏飛,真叫人陶醉,湖心亭中,幾個秀才正在舉杯吟詩。湖水岸邊,兩個紅裙少女,手裏撐著傘,正在欣賞落日餘暉,紅紅的雲霞倒影在湖麵上,晚風吹拂著長發,紅裙飄飄,不一時,湖水邊,遊人越來越多,都是附近居民,吃過了晚飯,在湖邊來乘涼。


    王石站在窗前望了好一會兒,將包袱放在床頭,轉身下樓來,就靠樓梯口一張黃木八仙桌子邊坐了,店小二過來:“客官吃點什麽。”


    王石點了五七個菜蔬,要了一壺酒,正在自斟自飲,這時候就打門外進來一個白胡子老道,這白胡子老道,頭頂挽著一個發髻,橫插一根銀簪子,頭發花白,麵如冠玉,唇紅齒白,鼻直口方,臉很長,身穿一件灰布道袍,腳下多耳麻鞋,身上背著一口劍,邁步一進門,嘴裏唱道:“人笑人歌芳草地,乍晴乍雨杏花天。


    海棠枝頭纏綿雨,楊柳堤邊醉客眠。”


    白胡子老道一邊唱著,邁步進來,就在門首邊的桌子前坐了,店小二上前招呼:“這位道爺,你要吃點什麽。”


    “給我來老難粘一碗,馬鞍翹一盤,殼中包玉珠,一碟。糧**一壺。快快取來。”白胡子老道一邊說著,就手去袖中取出一塊方巾,搽著臉上的汗,這店小二懵了。笑道:“道爺,你就別跟我打啞謎了,你這是說的些什麽啊。我一樣都聽不懂,本店沒有你要的這些。”


    王石在一邊笑道:“店小二,這位道爺要的東西,你店中都有。”


    店小二回頭看著王石道:“相公知道這道爺說的是什麽嗎?”


    “當然知道,這老難粘,便是米飯,馬鞍翹,就是泥鰍,和黃鱔的別稱,殼中包玉珠,便是花生米,糧**嘛,哈哈!你沒聽說,酒是糧**,越喝越年輕嗎。哈哈,老道長,晚生說的可都對呀。”


    白胡子老道微微點頭:“哈哈,算你說的對,不過老夫這裏有一對子,你能答的上來嗎?”


    王石哈哈一笑:“哦!是什麽絕對,就請道來。”


    “恩,你可聽好了:店小二住小店走路掂掂掂。”白胡子老道說完,微微得意的看著王石。


    王石心說:店小二,有腿疾,走路有些跛,這老道以此出題,卻是難對!王石拱手抱拳道:“且待小生思想思想。”


    白胡子老道哈哈大笑:“不急不急,你慢慢想!”


    王石吃完了飯,邁步出了店門,因剛才在房間裏看見後邊湖水甚是清澈,也且風景秀美,欲要去閑逛一番。出了店門邁步往後,轉到湖邊,遙望湖水中荷花開的正盛,幾隻蜻蜓飛舞其間,荷葉下,紅紅的鯉魚穿梭嬉戲,兩岸遊人如織,此時夕陽餘暉消盡,天色麻麻黑了,東方早升起一輪冰盤,斜掛樹梢。晚風陣陣撲麵吹來,涼爽透懷,圍著這湖閑走了一圈,複返身回了客房,進到房中,早早就睡下了,連日旅途勞頓,正神思困倦易得入眠,到三更時分,突然門前一聲響,好像是什麽東西從上掉在樓板上,王石心裏一驚,翻身從床上爬起來,桌子上油燈尚明,王石,穿了一件短卦,走至門邊,將門來開了,隻見門前有一個白布包,遂將其提起,約有些重量,王石把來放在屋裏的桌子上,打開布包一看,隻見裏邊有五錠三十兩的銀子,還有兩個金手鐲,一個銀鎖,數顆珍珠,兩個玉佩。王石正在納悶,心說這是怎麽回事,誰把這一包東西扔在我房間門口呢。心中驚疑,就在這時候外麵敲門聲,王石問道:“誰呀,這麽大半夜的敲門打戶做什麽?”


    外邊一個男子的聲音,正是店小二:“客官,打擾你休息真不好意思,剛才有個賊人蒙著頭,來偷了店掌櫃的財物,我們看見這賊人往你房間這邊跑了,所以來看看賊人是不是藏在你的房裏。”


    王石這下算是明白了,這是誰故意先去偷了店掌櫃的錢,然後又故意讓其發現,在把這些人引到我門口,將贓物扔給我。如此一條嫁禍之計,真是使得妙極了!王石心說:如果我這時候開門放他們進來,這些人看見桌子上這一包袱東西,我就是有一百張口也辯解不清。倒落下個盜賊之名。怎麽辦呢,尋思後邊窗子不是正對著湖水嗎,不如且將來摜在湖水裏,想到這裏,王石慌忙將包袱重新包了,嘴裏高聲說道:“我睡了,這賊人趕是去了別處。我房間裏就我一個人。你們別來打攪我睡覺。”


    外麵店掌櫃帶著三個夥計,還有店小二,店掌櫃笑道:“客官,你就讓我們進來看看也好,免得眾人疑心。你說是不是。”


    王石假意發怒道:“你們這是懷疑我偷了你們的銀子了。真是大膽,竟敢亂誣平人。我就讓你們進來看,若是沒有贓物,卻是如何。”


    店掌櫃道:“若是搜不出贓物,本店免了相公店飯錢,也就算是本店給你賠罪了。”


    說話的功夫,王石早將那一包袱贓物,扔進了湖水中。又將窗子關好,口裏說道:“既然你如此說,我便開了門讓你們搜。看有賊人也沒有!”


    門外眾人都道:“如此也免了我等懷疑之心。”


    王石走至門邊將門開了,店掌櫃帶著夥計和店小二,進屋裏來一通翻尋,並無半點贓物。店小二和夥計都道:“沒有。”


    店掌櫃給王石賠禮道:“深夜攪擾實在是萬不得已,還請公子海涵。小可這半生的積蓄,今日盡教這賊人偷了去。哎!”


    王石安慰道:“是財不會失,是子不會死。店家不必悲傷,富貴自有天命。”


    店掌櫃叫了相擾,帶著眾夥計都下樓去了,王石這時候複將門閉了,心中暗思,這是誰幹的呢,幹嘛偷了銀子,往我房門口扔,這分明就是要嫁禍於我,我若是不去將銀子撿了,這些個店家夥計尋上來,在我門前尋見贓物,我也難免被人懷疑,若是我撿了,店家帶人進來搜出贓物,那就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一條計果然夠陰毒。這人卻是誰。王石翻來覆去,睡不著。蒙蒙朧朧挨到了天亮,起床洗漱畢,下樓來吃了早飯,叫店小二過來算還店飯錢,店小二道:“掌櫃的吩咐了,客官的店錢免單。”


    王石道:“這怎麽可以,你們店中剛遭了賊,本就受了損失,我豈可再貪你便宜。”王石堅持要付,王石付了店錢,騎著驢往河間府南門而行,行得三十裏地,走到日中時分,卻好到了鷹愁澗,王石不以為意,正行間,忽聽一陣鑼響,就山崖邊轉出一夥強盜,為頭一個大漢,身長八尺,大腦袋,胡亂將些亂發挽著,身上穿了件青布短衫,手裏提著一把鬼頭大刀,帶著五十多個嘍囉,立在道中,眾嘍囉嗚嗚喔喔的亂喊亂叫,為首這大漢高聲喊道:“那過路的客官,快快將銀子牲口都留下,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把你剁成肉醬。”


    說話這土匪,本是江洋大盜,人送外號,麻臉熊。本名叫做鍾克貴,隻因前些時候路過此間,看此地十分險峻,故而就在此間山上結下一座山寨,聚集起五十多個亡命之徒,專門打劫過路客商。


    這鍾克貴,剛出來喊完了話,王石還沒答應,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唱歌道:“金風吹樹人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


    王石回頭一看,卻是那白胡子老道,鍾克貴見一老道,一邊唱著,一邊就過來了。喝道:“你那牛鼻子老道,胡亂唱些什麽。快滾一邊去。別耽誤我做買賣。”


    白胡子老道走至王石的身後笑道:“看來相公不出馬,我們是過不去了呢。”


    王石哈哈一笑:“就這幾個小醜,不值得出手。”說完徑直騎著毛驢往前便走,這鍾克貴見王石根本不理他,揮舞手中鬼頭大刀衝著王石便剁了過來,王石騎著驢背上,右手去腰裏一摸,接著,往前一抖手,竹葉鏢帶著一絲淒厲而尖銳刺耳的聲音,正射在這鍾克貴的心窩裏。其餘這些個嘍囉沒看明白,隻見鍾克貴,挺著手中鬼頭刀剛向前衝了幾步,聽的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絲的一聲,緊接著,鍾克貴應聲而倒。這些個嘍囉就各挺手中刀槍來殺王石,王石見來的人多,從驢背上一躍而起,倉啷啷一聲響亮,青鋼劍出鞘,在正午的日光下,寒光一閃,再看王石身影往前如一道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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