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快速用手一把掐住這毒蛇的七寸,然後用一根絲線,將其嘴巴就跟裹粽子相似,牢牢的裹住,使其無法張嘴,然後裝進一個布袋中,一徑的就回了客棧,櫻娘坐在酒店的櫃台裏,看見王石回來了,滿麵堆笑的問道:“抓了幾條蛇啊,我可聽說這蛇燉著吃最香了,能美容養顏呢。”


    王石走到櫃台邊,將布袋打開來給櫻娘看:“就這麽一條。”


    櫻娘道:“這麽小!”說著話身子打了個寒顫,顯然是被這醜陋的毒蛇給嚇到了。


    店小二剩蛋聽說王石抓了蛇,也伸著頭來看,剛一看,把剩蛋下了一跳:“王相公,你快把這蛇打死吧,這種蛇又名五步倒,被這蛇咬過的人,走不出五步立即就死了。毒性十分劇烈,沒有什麽藥能治,除非是,咬了手,就趕快斷手,咬了腳就趕快把腳砍了。不然毒氣侵入髒腑無藥可救。”


    旁邊櫻娘聽了剩蛋這話,也一臉驚恐,對王石說道:“這麽毒的蛇,你抓它做什麽,還是拿去外麵扔了吧。”


    王石笑道:“我自有妙用,哈哈哈。”王石說著話,就在旁邊桌子前,坐了,點了幾個酒菜,吃了午飯,回房去休息。看看旁晚,太陽下山了,王石提著布袋子,從樓上下來,走去廚房,見地上有一杆秤,旁邊放著拳頭大一個秤砣。把來提起掂了掂,微微點頭,邁步就往外走,後邊廚子看見王石把秤砣拿走了,喊道:“王相公,你把秤砣拿去幹嘛。”


    王石一邊往外走嘴裏回答道:“借我用用。”


    一徑的出了客棧,來至府衙北門外,趁著夜色,飛身上房,幾個提縱,身形快如閃電,飛到了後邊廂房屋頂,王石看下邊站著這些甲兵,此時正有些打瞌睡呢,王石展開壁虎遊牆功,貼著牆壁往下來到完顏重人的房門口,輕輕推開房門,閃身進到屋裏,此時完顏重仁正和完顏斜在後堂一起飲酒作樂呢。


    屋中沒有點燈,隻能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勉強看清屋裏的情況,進門正對著一張大木床,王石輕腳輕手的走到床前,彎腰下去一摸,果然摸到一把夜壺,王石提出來,解開蓋子,有淡淡的尿騷味,還好不是很大,因為這些夜壺都是有專門的人每天清洗過的。此時夜壺剛倒過,又清洗了的。不是很臭。


    王石把夜壺提出來,揭開蓋子,放在地上,然後去布袋裏抓出那一條毒蛇,將它的長短對著夜壺量了量,然後按照這距離,將其用一根小繩子牢牢的綁在秤砣上,如此將蛇和秤砣一起放進夜壺中,蛇的頭部剛好和夜壺的口相平,然後解開捆蛇嘴巴的繩子,在將蓋子蓋住,依原將夜壺放在床下,輕手輕腳的溜出門,伏在屋頂上,這些個站崗的甲士,根本沒有絲毫察覺。


    完顏重仁在後堂和完顏啊骨打,完顏斜,那挪摩耶,李奇微,幾人,一直喝酒宴飲至三更,這才同著一起返回後邊廂房來睡覺,因酒喝得多了,一進屋便覺得有些尿意,遂走至床前,去底下摸出夜壺,左手揭開蓋子,然後就將撒尿的玩意掏出來,放進夜壺口裏,剛撒了一股尿下去,猛的覺著被什麽東西咬住了,一陣刺痛,心下一驚:怎麽!這夜壺還長牙齒了?


    原來,完顏重仁將那撒尿的玩意,一放進夜壺,一股子熱尿劈頭澆在裏邊毒蛇的身上,蛇是靠紅外感應的動物,所以不管多暗的環境,都能清楚知道獵物的位置,這完顏重仁剛撒了一股尿,就被毒蛇猛的一口咬住了…….,完顏重仁不知道王石在他夜壺裏放了一條毒蛇。覺得下麵的家夥被什麽東西咬住,心下一驚,拚命往外拽。


    這毒蛇因為被捆在秤砣上,無法出去,這會兒被完顏重仁使勁往外一拽,身子被拉的直直的難受,所以毒蛇就放開了口,這時候完顏重仁將夜壺放下,仔細借著燈光來看傷口,下麵那東西腫得跟一條香腸般,完顏重仁懵了。還沒搞清楚狀況,仰麵倒在地上,嘴角抽搐,吐了幾口鮮血,頓時毒氣攻心死了。


    問口侍衛聽見裏邊撲通一聲響,便在外問了幾聲,裏邊沒有回應,隨即推門來看,隻見完顏重仁仰麵倒地,旁邊放著一把夜壺,那話兒好似一根香腸,直直的立著。這些個侍衛趕忙過來看,隻見完顏重仁嘴角有血,麵色發黑,一看就是中毒死的。不敢怠慢,趕緊來稟報二大王完顏斜,完顏斜聽說,親自來看視,就招軍中醫官來,醫官道:“此是中了五步蛇之毒,隻是這被蛇咬的位置甚是蹊蹺。”


    完顏斜也看了傷口,轉頭又看見旁邊的夜壺,命侍衛將夜壺打碎,就見一條五步蛇,被綁在一個秤砣上。此時還兀自在那裏扭來扭去,看得眾人頭皮發麻。侍衛過來將毒蛇打死,拿出去扔了。醫官稟道:“完顏重仁已經毒氣攻心,死了。”


    完顏斜命侍衛將其抬出去,準備後事。完顏斜見折了貼身侍衛,心中有氣,來到完顏啊骨打房中,完顏斜問道:“這是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將五步蛇放在夜壺裏,以致害了完顏重仁的性命。外邊這麽多甲士站著崗,這蛇是怎麽放進去的?”


    完顏啊骨打道:“法師,依你之見,這是何人所為呀。”


    那挪摩耶道:“此必是張道陵的徒弟王石所為,此人最是詭計多端,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隻因為這完顏重仁曾經寫反詩,定計害死了他師傅張道陵,上次來殺完顏重仁,得我出手,將他打走,他見不能力勝,故而才想出這點子來。真是夠陰毒的。讓人防不勝防。隻便是老衲以後也不敢再去招惹這人。太可怕了。”


    王石在屋頂伏著,聽見下邊鬧嚷,知道是完顏重仁被毒蛇咬了,心裏歡喜,遂駕起輕功,飛身去了。


    王石回到客棧,對天長歎:“師傅,寫反詩陷害你的賊人今天已經死了,你和師妹在天上看著吧,這些個害你們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第二天王石起床,心情愉快的下樓來吃過了早飯,算還店飯錢,店小二,去後槽將毛驢牽至門口,王石翻身騎上驢背。就在這時,櫻娘從後邊過來:“王公子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王石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櫻娘來了,回答道:“我這就回幽州去了。”


    “啊!你就這麽走了啊,不在多玩些日子嗎。”櫻娘悵然若失的說道。話音中帶著幾分哀愁,幾分留戀,幾分不舍,幾分牽掛,幾分失落。


    王石並沒有下驢來和櫻娘道別,就在驢背上抱拳道:“這幾日承蒙娘子照顧,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緣來則聚,緣盡則分。青山不改綠水長存,他年若還有緣,自會再見。小生告辭了。”


    王石說完,雙腿一提驢肚子,催驢而去。


    留下櫻娘呆呆的立在門邊。


    人世間聚散匆匆,難離別惱人情憧。


    多情總被無情傷,寂寞無言立門中。


    王石騎著毛驢一路夜住曉行,饑餐渴飲,在路上行了兩日,黃昏時分進了幽州城,王石騎著毛驢一路直奔陳燕子家來,走到門首,王石從毛驢上下來,上前拍門,剛拍了兩聲,吱呀一聲門開了,陳燕子站在門裏,王石笑道:“我去大定辦完了事情馬上就趕回來了,這兩天頂著日頭,可把我曬的,快去給我弄些吃的,你爸媽他們這會兒在家吧。先別驚動他們,我把驢子去廚房喂些水。”


    王石一頭說,一頭牽著驢子進了院門,邁步就往廚房後邊走,陳燕子還呆呆的立在門口,王石這時候才注意到陳燕子沒有跟著進來,回過身來望著陳燕子道:“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陳燕子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滿麵堆笑的道:“沒有事情一切都很好,我這就給你做飯去。說著話,幾步就趕了上來,一徑的走到王石的身邊。”


    王石道:“你剛才在門口楞神幹嘛呢。”


    陳燕子笑道:“可能是早上起來的早了,有些神思困倦。因為早上要起來磨豆腐,所以耽擱了瞌睡。”


    陳燕子和王石一前一後,走到後邊廚房來,王石將毛驢就門口的柱子上拴住,去裏邊提出一桶水來給驢子飲。:“喝吧,這兩日,趕路,害你跟著受罪。”毛驢低頭去桶裏喝水。王石轉身進廚房幫著燒火,陳燕子將米飯熱了,又炒了一碟子豆腐,王石拿起筷子就吃,又喝了幾口湯,將一碗米飯吃光了,正要在添飯,就覺得肚子裏好似一團火在燃燒,這時候就看見陳燕子捂著嘴開始嗚嗚嚶嚶的哭了起來,王石心中一驚,知道這飯中有毒,趕緊去懷裏摸出那小瓷瓶,傾倒了三粒神仙散服下,不一會兒,肚中便不疼了。


    陳燕子見王石複了幾顆藥丸,頓時就恢複過來,驚的麵如土色。跌坐在地上,滿麵驚恐。


    王石沉聲道:“你為什麽在我飯中下毒!是我從範成林手中把你救了出來,你卻要恩將仇報!”


    陳燕子哭著說道:“我也是被逼的,自從你那天早上走了以後,下午突然闖進一隊官兵,將我們全家都捉進了幽州府衙,官府的人將我爸媽還有弟弟,哥哥全都下了大獄,然後過來一個大官,逼我回來,在家裏等你,隻要你回來,就在飯中下毒,將你毒死,然後讓我去刺史府衙回稟,隻要我將你毒死,他們就放了我家人。我若是不聽他們的話,我全家都活不成,這些毒藥也是刺史府的大官給我的。”陳燕子說完,又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王石聽了,五味雜陳,本想一掌打死陳燕子,回頭一想,她也是被逼無奈。長出了一口氣:“這些狗官,我不去找他們,倒來尋死!”


    這是怎麽回事呢,原來王石自帶著陳燕子飛身從房頂上走了,自以為無人知道行蹤,殊不知,那天早上和範成林一起去街上抓陳燕子的人中,有一人正是辣嘴鴨。這辣嘴鴨因為認識陳燕子,知道他是陳中寶的二女兒。當時範成林帶著家丁追陳燕子的時候,這辣嘴鴨因為鬧肚子在茅房蹬東,後來才知道範成林被王石做成了人棍,管家去刺史府報了案回來,辣嘴鴨便去見了管家,說出了陳燕子的底細,這管家接著又帶著辣嘴鴨來刺史府見唐飛,唐飛就派了探子在附近偵查,後來看見王石出了幽州城,探子回來報了唐飛,唐飛心中暗道:這王石騎著毛驢出了幽州城,必然出去辦事,過幾天就會回來,所以便心生一計,將陳燕子一家都抓了,隻叫陳燕子回家去等著,隻要王石一回來,便在飯中下毒。但凡是男子,卻是對女子沒有提防之心,所以讓陳燕子去下毒害他,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並威脅陳燕子,若是不照辦,便要殺她全家,陳燕子不得已,隻得將毒藥下在王石吃的飯中。王石果然中計,幸虧有解毒的藥,不然這一條性命也就沒了。


    王石邁步出了陳燕子家的門,剛走到門口,一聲鑼響,四麵湧出數百官兵,將這一條巷子團團圍住,就在官兵後麵,一員將,騎著黑馬,身穿鐵葉甲,镔鐵盔,身長七尺,劍眉虎目,手使五股托天烈焰叉。此人正是唐飛。王石大喝道:“就你們也想拿我,快把陳中寶一家都放了,不然!別怪我血洗幽州府衙!”王石說完,將身形一縱,如一道電光閃過,早消失的無影無蹤。唐飛在馬上見了,驚得目瞪口呆,起先聽伍長說王石殺人根本就看不到人影,隻能看見劍光閃,還有些不信,剛才看見王石去的如此之快,方才信了。收了軍兵,回到刺史府,傳令將陳燕子的父母兄弟全部都放了。


    話說王石提起輕功,一道身影閃過,直飛身出了城,一直駕輕功直奔出西門外十裏地,到了雲山腳下,收住身形,此時天已經黑透了,遠遠的看見雲山下有一座山神廟,王石邁步走至廟前,隻見廟門殘破不堪,中間供著一尊山神像,兩邊立著判官,前麵供桌上點一盞油燈。王石就門檻上坐了,山間蚊子多,都飛來在王石麵前嗡嗡亂竄。


    一輪明月高掛天邊,草從中蟋蟀吱吱吱叫個不停,遠處,田間蛙鳴此起彼伏,好像在進行一場夏夜大合唱,王石遙望著遠處月光下的田野,時不時的用手驅趕著蚊子。漸漸的吹起一陣陣涼風,把後邊供桌上的燈吹滅了,屋子裏一下變得黑漆漆的,他呆呆的望著月亮,愣愣的盯著,眼光模糊了起來,頭腦有些昏沉,他的神思陷入了夢境中,仿佛師妹張楓朵在月光中向他招手。師妹穿著一襲白衣,在月殿中翩翩起舞。如夢如幻,王石就這麽坐在山神廟的門檻上,整整的坐了一夜,黎明來臨了,曙光逐漸染紅了天空,一縷剛剛射出的陽光,從山間照射過來。越過田裏的玉米地,越過樹林,慢慢投射在王石的臉上。王石從夢幻中醒來。這時候才發現脖子上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此時正有些火燒火撩的發癢。王石就路邊找到了一株草藥,名叫貓抓刺,摘了幾片葉子,揉搓爛了,去蚊子咬的紅包上塗抹過,不一會兒,紅包消了,也不癢了,王石覺得肚子裏有些餓,邁步就往幽州城裏走,進了西門,在旁邊一個飯館中吃一碗餛飩,付了錢,本想直接殺進刺史府,轉念一想,且去看看,陳燕子家的人放回來了沒有,若是被放回來了,就不用在橫生枝節,自己的毛驢還在她家,也得去取了。


    王石來到陳燕子家門首,也不敲門,直接一縱身形,飛身躍過圍牆,飄然落在院中,此時卻見陳中寶和陳宏都在院子裏,二人看見王石飛身進來,陳中寶上前跪下賠罪道:“昨天聽說我家那死丫頭,給你飯中下毒,幸虧不曾害了你性命,都是老夫教女無方,還請英雄原諒。”


    王石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不必再提,我是來牽我的毛驢,不為別事。”


    王石說著話,邁步往廚房走去,將毛驢牽了,回身就往外走,陳燕子自覺無顏再見王石,默不作聲的坐在廚房的板凳上。目送王石出了大門。


    王石牽了驢,本待就這麽出幽州城直奔汴京,轉念一想,這唐飛定計讓陳燕子給我下毒,此仇不能不報。想到這裏,騎著毛驢徑奔幽州刺史府來。走到府門前,兩邊站崗的衙役,兵丁嚇的撒腿就跑,刺史府衙中唐飛正聚集幽州城文武百官議事。


    唐飛端坐堂上,就聽見外邊這些兵丁衙役發聲喊四散奔逃,接著就看見王石騎著毛驢直進到大堂上,王石從毛驢上翻身下來,指著堂上道:“那堂上高坐之人可是唐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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