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曼先生?”


    我微微睜大眼睛,吃驚地盯著這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


    “看樣子你的精神還不錯。”他站起身,將我一同扶了起來,將滑落下來的寬簷帽戴回頭上。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請不要告訴我您跟蹤了我。”


    我抿著幹皺的嘴唇盯著他問道,現在的他在我眼裏看起來就像一隻充滿汁液的番茄,真讓人忍不住想去撲過去啃咬他的喉管。


    哦不,我一定是發燒導致神誌不清了……


    “不不,您把我想象成了什麽人?我有我的工作。”


    他微微笑了笑,低頭打量著倒在地上的另一個女人,她的狀況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麽樂觀,渾身的皮膚都發青了,全身爬滿了鐵鏽色的傷口,皮膚下麵甚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孵化已經完成了嗎。”查德曼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水瓶丟給了我。“也許你需要這個。”


    “謝謝。”我接過水瓶,打開瓶蓋將裏麵的水一飲而盡。我仰起頭喘了口氣,這才感覺稍稍舒服了一些,至少腦袋並不像剛才那麽痛了。


    “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我把水瓶還給了他,雖然高燒導致我大腦反應變慢,但我不至於天真的以為查德曼先生是為了救我才出現在這裏,即使如此,我依然鄭重其事地向他道謝了。


    “詳情不是很清楚,但這似乎是一種水蛭的病毒。”查德曼目不轉睛地盯著倒在地上喘著氣的女人說:“大概還有三小時,她的融合差不多就會完成了。”


    然後他轉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在估算我還剩下的時間。


    “哦該死的,我們能先離開這個地方嗎?!”我頭痛地衝他吼道。盡管我不能確定查德曼的目的,甚至不知道他是敵是友,但照目前的狀況看來,他似乎並不打算傷害我。


    “沒問題,不過你最好放輕聲音,教皇現在去了聖彼得大教堂,我可不願意你出現什麽差錯把他引回來。”


    查德曼說著,他從口袋了掏出一支針管,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體內注射了進去。


    “你給她注射了什麽?”我問。


    “為了防止她突然醒來。”查德曼不耐煩地答道,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遞給了我,然後彎腰將昏迷的女人抱了起來。


    “你是要帶走她?”我問。


    “當然,這是除了你以外目前為止唯一能得到的樣本。”查德曼說。他遺憾的看了我一眼:“你運氣不錯,似乎依然沒受到感染。”


    “你看起來很失望?我現在頭疼的已經都快站不穩了。”


    我注視著查德曼給我的□□,搖了搖頭說:“如果你指望這東西有用的話就大錯特錯了。那些家夥們被爆頭後會從體內伸出水蛭的觸手,你有沒有□□,或者火箭筒之類的東西?”


    “真遺憾,沒有。”查德曼鎮靜地答道:“不過有個好消息,那些東西也有弱點,它們比較怕紫外線和鹽,所以在陽光下的話我們是安全的。”


    “那太好了。”我頓時鬆了口氣,順口問:“不過為什麽你會知道?”


    “還有個壞消息。”他並不回答我的話,神情略顯嚴肅地抬了抬帽簷:“也正是因為現在是白天,梵蒂岡宮外的警衛數量將是夜晚的三倍,想要不被發現帶著樣本從所有人眼皮底下逃出去的話,是不可能的。”


    “的確是個壞消息,但我相信聰明的查德曼先生一定有更好的對策?”我挑眉注視著他問。


    “還有一個選擇,我們可以從地下水路出去。”他麵不改色道:“隻不過那裏會有不少已經成功融合病毒的實驗體,我們可能會遭到襲擊。”


    “還有第三條路嗎?”我沉默了片刻,皺眉問道。


    “很遺憾,沒有了,小姐。”他看起來毫不擔心現在的狀況,就像開玩笑般輕鬆地說:“也許你可以試著控製一下可能從你體內破殼而出的水蛭觸手,運氣好的話你也能得到教皇一樣的超能力。”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先生。”


    我皺眉看著他說:“我們走吧,雖然我覺得不論哪個主意都是愚蠢透頂。”


    “別那麽想,小姐,那些家夥們的動作不比僵屍們快多少,如果你沒有被嚇得兩腿發軟的話沒理由逃不掉。”


    “我討厭這個玩笑。”我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跟著抱著女人的查德曼一起衝出了黑暗的懺悔室。


    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歪頭躺在地上的大肚子主教(紅衣主教的戲稱),似乎都失去了氣息,我有些擔心他們會突然長出觸手對我們發起攻擊,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跟著查德曼跑到走廊的轉角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大廳的方向突然傳來了幾聲槍響,我不由一愣,查德曼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麽,扭頭往大廳方向望了一眼,嘴角突然挑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嗬,真是個麻煩的家夥。”


    “誰?”我瞥了他一眼問。


    查德曼壓低了寬簷帽,臉上的表情被陰影遮擋,卻能看到他嘴角的挑起的陰冷弧度。


    “你的熟人。”


    查德曼勾唇微笑著說道,身上卻隱隱散發出令人不安的冷意。


    “剛才忘了告訴你,在潛入進來的時候,我遇到了那位阿爾伯特·威斯克先生。”


    威斯克?


    我頓時楞了楞,在幾天前,我打電話給威廉·伯肯的時候錯過了與他對話的機會。我不知道威廉·伯肯是如何對他交代的,但他沒理由會知道梵蒂岡發生的事情。


    包括查德曼也是,他們都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或者說,也許其他的人什麽都知道,就我一個人被完完全全的蒙在了鼓裏?


    “我並不認識他,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這裏該死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裝作冷靜地注視著查德曼的眼睛。我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與威斯克有任何的關係。但是在這種公開的場合露麵似乎並不符合威斯克謹慎的作風。


    他們到底都在打算著些什麽?


    “好吧,你並不認識威斯克先生,作為一個紳士我不會懷疑女士所說的任何話,雖然它聽起來毫無說服力。”


    他用眼角的餘光快速掃了我一眼,嗤笑道:“在我告訴他我上了安布雷拉小姐的時候他看起來可並不怎麽愉快,不過遺憾的是,他現在似乎打算把你與我一起幹掉。”


    把我和查德曼一起幹掉?


    我懷疑地打量著查德曼先生,他說話的時候讓人完全分不清究竟是認真或是開玩笑,


    雖然像威斯克這種類型的男人可能隨時把派不上用處的棄子丟掉,但就目前的我對他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


    當然,我不會相信他們任何人說的話。


    “哦,是麽?”我聳了聳肩。眯起眼睛注視著查德曼問:“那麽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放棄水蛭病毒樣本逃走呢,還是留下來和阿爾伯特·威斯克算賬?”


    “我似乎別無選擇,不是麽。”他遺憾地看了一眼懷裏的女人,將她放到了地上。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皮膚上的鐵鏽狀傷口似乎比剛才淺了不少,或許病毒的感染速度比想象中更快。


    “跑吧親愛的,從正門強行突破。”查德曼突然拉起我的手,右手握槍往傳來槍聲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瘋了?我們為什麽不走地下水道了?”我呆愣著被他拉著跑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地衝他的背影大吼道。


    “現在走地下水道的話太危險了,騷動會引起教皇的警覺,因此出口必定會被封鎖,走那條路無疑是極不明智的。”他鬆開了拉著我的手,邊跑邊對我說道:“往好處想,要知道梵蒂岡的警衛並不配備槍支。”


    “對你來說或許沒什麽,但我就會變成闖入梵蒂岡褻瀆上帝傷害紅衣主教們的國際通緝犯。”


    “沒關係的。”他笑了起來,卻突然壓低了聲音:“相信我,你很快就不會在意那些事情了……”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不解地問道,衝回梵蒂岡宮大廳的時候看到穿著一聲西裝的威斯克,牆上的監控設備成了一堆碎片,他一拳放倒了身邊的警衛,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停下動作,麵無表情地扭頭望向我們。


    “我還是贏了,墨鏡先生。”查德曼對他露出了挑釁的微笑,一邊跑一邊拔槍瞄準威斯克,威斯克不動聲色地注視著我們,突然對著我伸出了手。


    “到這裏來,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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