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飛知道元歸宗在說笑,也不在意,因為沒有用水送服,幾顆藥丸噎的他直翻白眼,元歸宗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我和這個皇覃氏,沒有任何交集,還真得去問問這幾個人,為什麽會找上我!”稍稍恢複片刻,易雲飛目光一冷,朝著已經被易雲宗弟子團團圍住的皇覃氏五個子弟走了過去。


    “雲飛小弟在哪裏?”焦煤而焦急的聲音從山道上傳來,一朵紅雲正飛快的朝著山頂而來,易雲飛聽到叫聲,抬頭看去,正是南廣城洞明閣的唐糖帶著一群人迎麵而來。


    唐糖依然穿著最愛的紅色長裙,隻是此刻她嬌美的麵容上麵滿是塵土,香汗在臉頰上麵劃出幾條溝渠,露出塵土掩蓋下猶如凝脂的肌膚。紅色的長裙似乎很久沒有更換了,顏色有些暗淡,同樣滿是灰塵。


    而她身後的遠叔等人,同樣滿臉風塵,麵色焦急。易雲飛有些奇怪,起身迎了過去。


    “還好,雖然沒有趕上,但你終究還是沒事!”唐糖看到易雲飛的麵容,如玉的纖手拍著高聳的胸脯,嫣然一笑。胸前高峰調皮的晃動,她的笑容如同繁花盛開,讓人眼前一亮,易雲飛聽到周圍許多咽口水的聲音,忍不住苦笑。


    “你個臭小子,我給你的傳聲鏡呢?我給你發了無數消息,居然一點回應都沒有,你想氣死姐姐我嗎?”隨即唐糖麵色又是一變,嬌聲斥責,嬌憨的模樣讓周圍咽口水的聲音更加密集了起來。


    易雲飛這才想起唐糖曾經給過他一個傳聲鏡,隻是當初他和洞明閣的人約定的是一年之後在青雲宗碰頭,他又沒感覺有什麽需要和唐糖聯係的,這傳聲鏡就一直被他丟在空間戒指的角落之中,根本沒有查看過。


    有些歉意的拿出唐糖給他的傳聲鏡,元力輕輕的注入,唐糖的聲音不斷的從鏡子中傳了出來。


    “雲飛小弟,你都走了好幾天了,也不和姐姐聯係一下,就不想我嗎?”


    “雲飛小弟,今天天氣不錯啊,我一個人在這裏曬太陽,好無聊啊,我們聊天吧,你覺得怎麽樣?”


    嬌媚入骨的聲音從傳聲鏡中傳來,易雲飛鬧了個大紅臉,他心中知道和唐糖的關係還沒有那麽近,可是這女人給他發來的信息也太過曖昧了一些。


    不僅是易雲飛,唐糖此刻也是麵色發紅,她其實是看到當初易雲飛和她見麵的時候動不動就臉紅,刻意的調戲他。哪知道這小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開啟傳聲鏡,看著周圍怪異的曖昧目光,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本想調戲易雲飛的她現在被易雲飛無意之間調戲了。


    一把搶過易雲飛手中的傳聲鏡,唐糖羞惱的跺了跺腳,白了易雲飛一眼,說道:“這些都不是重要的,你血都快流幹了,還有心情聽這些!”


    易雲飛哭笑不得,心道:“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這些消息不都是你發給我的嗎?我哪裏知道那一條是重點啊!”


    唐糖也不理會易雲飛,在傳聲鏡上搗鼓了幾下,嬌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略顯嚴肅。


    “雲飛小弟,我要給你道歉。由於我禦下不嚴,有人走漏了消息,中州已經有人知道你獲取到煜皇精血的事情,估計近期就會對你出手。雖然我不知道消息具體泄露給什麽勢力,但是我估計最有可能對你不利的,應該就是中州皇覃氏。這煜皇精血在十幾年前從皇覃氏流落而出,從此不知去向,皇覃氏一直沒有放棄尋找。”


    “雲飛小弟,我給你發的消息收到了沒有?你離開南廣之後,有沒有再見到過洞明宮門下一個叫小七的弟子?無論有沒有見過,收到請回答,這對我很重要!”


    ……


    語氣越來越焦急,最後唐糖甚至發消息罵人了,通過這些消息,易雲飛也了解到洞明閣在發現消息泄露之後,一路馬不停蹄的追尋他的蹤跡,不斷的發消息示警,直到現在,風塵仆仆的站在他的麵前。


    易雲飛有些感動,認真的說道:“謝謝!”


    “不需要你謝我,我讓你知道這些,一方麵是表達我們的歉意。另一方麵,也不希望因為此時和你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洞明宮,對你沒有惡意!”唐糖認真的說道。她已經好幾天不眠不休了,精神不濟,麵色疲憊。


    “宗主,你怎麽樣了?”金燦燦從人群之中鑽了出來,手中拿著瓶瓶罐罐的傷藥,焦急的走到易雲飛身邊,也不等易雲飛同意,解開紗布就往他身上上藥。


    易雲飛看到了元歸宗狹促的眼神,緊接著又看到了唐糖似笑非笑的神色,然後再看到周圍來來去去人群怪異的目光,麵色通紅,伸手攔住金燦燦,輕聲說道:“別著急,沒事,我先把事情做完再說。”


    “剛剛出手的隻是我家十五祖一道神念虛影而已,你們若敢傷到我們的性命,皇覃家族絕對會全力出手,讓你們全部灰飛煙滅!”皇覃家五人昂首而立,雖然大聲威脅,不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們的色厲內茬,蒼白的臉色出賣了他們內心的恐懼。


    “易雲飛的師父再厲害又如何?頂多也就是到了王境的修為而已,而我們皇覃家王境的高手數不勝數,你們若敢殺我們,任何人都保不住你們!”覃天鵬幾人也在嗬斥,不過意思都差不多,想用皇覃家族的威懾,為自己爭得活命的機會。


    易雲飛靜靜的看著他們叫囂,淡淡的問道:“你們皇覃氏,到底有沒有一個名叫覃傾城的女人?”


    “你以為你是誰?我們憑什麽告訴你?打敗老祖一道神念虛影,就覺得天下無敵了嗎?真是可笑,識相的趕緊放我們走,不然不僅你自己要賠上一條性命,還要連累這許多無辜的人!”覃天鳳手拂過高高腫起的臉頰,目光猛然變的怨毒,尖聲大叫。


    “啪!”易雲飛毫無征兆的出手,一個巴掌拍在覃天鳳另外一側臉頰上,這一次,他出手更重,覃天鳳翻滾著飛了出去,滿口牙齒盡皆被打落。


    “底吧特好死!”覃天鳳腦袋發昏,牙齒漏風,卻依然怨毒的詛咒。


    “趙煜!”易雲飛冷喝。


    “在!”趙煜從人群之中邁步向前,高聲答應。


    “殺了!”手指指向覃天鳳,易雲飛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你敢!”覃家五人全部一驚,炸毛一般的跳了起來,高聲大喊。


    覃天穎稍稍猶豫,最終鼓起勇氣,站到易雲飛身前說道:“易雲飛,你不要衝動。我覃天穎向你保證,這件事情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感覺到這其中有許多的誤會,姑姑她……”


    “住口,不許說。天穎,你怕什麽?眼前這個鄉巴佬根本就不敢殺我們,可是若你胡亂透露家族的事情,到時候回到家族,該如何交代?”覃天鳳已經嚇到呆滯,她直覺易雲飛根本不是嚇唬她。但是其他三人卻依然清醒,猛然打斷覃天穎對話,阻止她說出來。


    易雲飛並沒有說話,仿佛沒有聽到他們的爭吵,趙煜更是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抬手提起地上的覃天鳳,手中大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囂張跋扈的覃天鳳兩眼一白,直接暈死了過去,一陣惡臭傳來,地上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


    “易雲飛,你若收手,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是你若真的殺了她,無論這件事情是何緣由,你和皇覃家族就真的成了死仇,你可要考慮清楚。”覃天穎大喊,麵色焦急,似乎真的另有隱情。


    “如果你還是繼續抬出皇覃氏來威脅我,那我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們殺掉。所以,你想好了,再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易雲飛揮手製止了趙煜,對覃天穎冷冷的說道。


    覃天穎微微一猶豫,最終咬牙說道:“覃傾城確實是我們皇覃家的人,我們這幾人見到她的時候,要稱呼一聲姑姑!”說完揮手攔住阻攔她說話的其他幾人,帶著期許的目光看向易雲飛,希望挑出這層關係,能夠打動易雲飛。


    “那又如何?”易雲飛冷笑,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


    “她可是你生母。你出手殺害她族中子弟,難道就不擔心她不高興嗎?”覃天穎沒有說話,他身後的覃天晨大聲說道。


    易雲飛哈哈大笑,笑到眼淚橫流,他是指發白,緊緊握住拳頭,有些失態的瘋狂笑道:“她不高興我就不能做了?你們皇覃家族,派出弟子不遠億萬裏,從中州殺到這裏,就是為了奪取我身上的煜皇精血吧?她有沒有問過我高不高興呢?”


    “不是的,姑姑她不知道,十幾年前她和莫名的高手大戰,最終重傷之後回到宗門。煜皇精血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丟了,她回到宗門之後十幾年幾乎都不曾露麵,父輩們對她的事情也是諱莫如深,更是下達嚴令,不許探聽她的消息。”覃天穎麵色閃過一絲不忍,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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