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兵丁喊著:“有客到!”印雪鬆對肖烈說道:“你不用動,這活我可以幹,你還是抓緊忙活你的事吧,我感覺你的任務比較重,我怕耽誤了你的進程,你就踏踏實實的在這幹活,外麵有我呢,你放心好了。”


    “嘿…你這人可太不講義氣了啊,剛才我可是把所有事都背下來了,你怎麽能說跑就跑了呀。說不幫忙還真不幫忙了啊?”肖烈對著印雪鬆的背影大叫道。


    邱菲絮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樹枝,對著肖烈腦袋重重的敲了一下:“剛才是誰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著,這些活一個人就能幹完的,難道現在要出爾反爾了嗎?”


    肖烈用手捂著頭,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說道:“不可能,誰出爾反爾了,我隻不過是抒發一下心裏的感情,我從不食言,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吐口唾沫都是個釘子,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能說話不算呢。”


    “那還快點去,在磨蹭一會,天都黑了。”邱菲絮拿著樹枝,像趕鴨子一樣輕輕的抽打著肖烈。


    就在肖烈上躥下跳,幹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印雪鬆領著這位客人來到了後院。進來笑著對肖烈喊道:“肖烈你看看誰來了,你先把手裏的活停一停,就當是休息一下。”


    肖烈順著聲音看過去,爽朗一笑從梯子上蹦了下來,雙手抱拳於胸前:“這不是柳掌門嗎,您來的可夠早的啊。”


    柳掌門現在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沮喪愁容,恢複了常有的狀態,一身江湖氣,豪情撒雲天,對肖烈笑道:“怎麽的,你是不打算讓我來嗎?還是說,我與雪鬆老弟打擾你幹活了?”


    肖烈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對柳掌門說:“你就會拿我開玩笑,這不是特殊時期嗎,人手實在是不夠用,我這才親自上陣,這要是放在平時,我就是使喚人的大老爺。哈哈哈…”說著話,肖烈把柳掌門和印雪鬆讓進了書房,邱菲絮很識時務的給他們三個端了杯茶。


    當邱菲絮把茶杯放到肖烈手邊的桌子上時,輕聲的對他說道:“算你走運,讓你撿了個大便宜,要不是柳掌門來了,我可饒不了你。”隨後笑著對柳掌門說:“您幾位慢聊,我去外麵看看,還有幾個地方需要布置和安排,我就不陪你們了。”緩步走出了書房。


    關好了房門,聽著外麵沒有聲音了,柳掌門這才跟肖烈開了句玩笑:“幾天不見可以啊,你還長了本事了,什麽時候見邱姑娘如此之好的對待你過,如實招來,你給她下了什麽迷魂藥了。”


    肖烈苦笑道:“還迷魂藥呢,我都快讓這姑奶奶給折騰死了,這也就是你來了,我才算是得救了。這豬還沒殺呢,待會還得去把豬殺了,你說我這是什麽命啊。”


    “哎呦,師妹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還有什麽事嗎?”印雪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門的方向一臉嚴肅的說著。


    肖烈聽到這話,連滾帶爬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馬上轉為一副奴才相,回身對著門口,尷尬的笑著:“邱姑娘,你可別誤會,我們兄弟好長時間沒見了,這見麵之後吹吹牛,也是人之常情,等一會我就去殺豬,我保證……”


    當他轉向門口的時候,發現空無一人,馬上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扭回頭咒罵了印雪鬆一句:“嘿…好你個印雪鬆,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壞了,都學會算計自己兄弟了,你可真行,這給我嚇的,差點沒吐出來。”


    印雪鬆與柳九日是拍手大笑,給柳掌門肚子都笑疼了,揉著眼睛裏的淚花說道:“這還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我看也就隻有邱姑娘能治得住你了,別人誰也不靈啊。”


    三個人嬉笑著聊了一會,這時肖烈才注意到,柳掌門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腳邊一直趴著一條狗,這條狗極為與眾不同,好看的不能在好看了。長嘴巴,大眼睛,比例適中的身材,豎立著兩個耳朵,通體黑色的皮毛,隻有肚皮和四個爪子是白色的。在它的腦門上,一撮紅毛猶如山羊的犄角一樣直衝雲霄。


    肖烈將這條狗抱在懷中,十分喜愛的撫摸著它身上的皮毛,抬頭對柳掌門說道:“你這狗可是真好看,趴在你腳邊也是十分的乖巧,不亂跑,也不亂叫,簡直太招人喜歡了。真不知道你還有這愛好呢,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這狗我養了也有五六年了,之前一直在家中養著,這次出門的時候,它說什麽都要跟著我一起來。一開始我把它關在了家中,但是他從院牆之內跳了出來,沒辦法隻好將它一起帶來了。”柳掌門也用十分喜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愛犬。


    又聊了一會,肖烈就去殺豬了。期間陸陸續續來了好多朋友,有各派的掌門與弟子,加上伏虎寺的鎮休大師及其弟子。當天晚上,眾人是把酒言歡,歡快的度過了一夜。


    次日天明,肖烈又差人把錢老爺子接了過來,肖烈對他說:“文老前輩因靈塚的事情瑣碎,抽不開身,所以就不能過來了,還特意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老人家,這裏麵都是文老前輩要對你說的。”


    錢錦看過信之後,對他說道:“我這個師弟啊,就是什麽事都太較真了。就不懂得什麽叫得過且過,非得把什麽事都做到他自己滿意為止,這不是活受罪嗎。”


    “也不能這麽說,畢竟靈塚所承擔的責任非同小可,做事周全仔細也是應該的。”肖烈笑著陪同錢老爺子聊著天。


    就在兩個人東扯西扯的時候,門外傳進來兩個人的對話,一個憨憨的聲音先說道:“這狗真好看,還挺壯實,就是不知道好吃不好吃,要不咱們把他烤了吧,我好久沒吃過狗肉了。”


    “你又說胡話了,就不怕你肖大哥聽到了打你的板子嗎?”


    “咱們兩個偷偷的吃,不讓他發現不就好了嗎,你看這傻狗連叫都不會叫一下,肯定是個啞巴狗,看家護院它是不行了,隻能作為一頓美餐讓我吃掉了。”


    肖烈與錢錦好奇的走出了房間,看到彭飛和刑昊兩個人蹲在地上擺弄著柳掌門的愛犬,同時走出來的還有柳掌門一行人。發現來人了,傻小子彭飛脖子一縮,害怕的對肖烈說道:“我就是看這狗長的好看,陪它玩耍玩耍,絕對沒有要吃了它的想法,你可不能隨便打我板子。”刑昊在一旁搖頭發笑。


    幾個人見過禮之後,柳掌門對彭飛說:“這狗肉可不好吃,我屋裏有豬肉脯,可以讓你飽飽的吃上一頓。”


    “那感情好,我早都餓了。”彭飛說完,就跟著柳掌門的弟子吃豬肉脯去了。刑昊聽到彭飛說早都餓了的時候,苦笑著對眾人說:“這小子剛吃了個燒雞,他這飯量還真是大啊。”


    錢老先生則是轉著圈的看著麵前的狗,看了一會把它抱在懷中撫摸著它頭上的紅毛,高興的笑了起來。眾人不解其中之意,還以為錢老先生是喜愛這條狗所以發笑,柳掌門走上前對他說道:“老前輩如果喜歡,我就把它留在你身邊吧,我也不懂狗,也照顧不好它。”


    錢錦撫摸著懷中的狗對柳九日說:“你還真是不懂,它可不是什麽狗,而是一條名副其實的犬,還是一條犬王。”


    “犬和狗不是一回事嗎?”不光是柳掌門沒明白,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


    “這麽跟你們說吧,犬和狗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腿上的獠。狗腿上是沒有這個東西。你順著小腿往上摸,在它腿上第一個關節的地方,長有一個腳趾,這個腳趾就叫做獠。有這個東西才能稱之為犬,沒有的才是普通的狗。”錢老爺子對眾人解釋道。


    “這犬王又是什麽意思呢?”柳掌門繼續發問。


    “你看這條犬腦門上的一撮紅毛,就是犬王的特征,我來問你,這犬是不是從來都不叫?”錢錦反問道。


    “對,從來就沒叫過,我還一直以為它是條啞巴狗呢。”


    “這就是犬王的第二個特征,隻要符合這三條,就可以確認無誤。隻不過…”錢錦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著這什麽事情。


    眾人終於明白了,這條犬原來是有來曆的,怪不得這麽好看。但見錢老前輩欲言又止,好生奇怪,肖烈恭敬的對他說道:“原靈塚之主果然不一般,對於獸類的了解可謂是如數家珍。有什麽要說的,您不妨說出來,也讓我們這些晚輩長長見識。”


    “每條犬的肚子之內都有一顆化食丹,而這犬王的肚子之中則是一顆金丹。如果不去理會他的話,在過個十年左右,它就要開口說人話了。再讓它修煉一陣,就會化為精怪,必定會霍亂人間。我剛剛就是在想,要不要現在就把它給扼殺住。”錢老先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因為是柳九日的愛犬,他不發話別人也不好說什麽。當然柳掌門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就對錢老先生說道:“既然它日後會霍亂人間,那就一定要將其在沒有得勢的時候扼殺住,老前輩你說吧,這犬王要如何處理。”


    錢老爺子依然抱著這條犬王,在院子裏轉了好幾圈思考著辦法。當他挺住腳步後,對他們說道:“有了,也隻有這個辦法可以不傷害他的性命,又可以解決後世之危機,方法很簡單,隻需要一種東西就可以了。肖烈,你去把它給我拿來吧!”關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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