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您剛才說了個啥?”肖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著禦史中丞劉大人問道。


    劉大人無奈的攤開手,把這六個字重重的讀了出來:“天機不可泄露!”


    肖烈哭喪個臉,質問著劉大人:“我的劉大人啊,您可不能這樣,有什麽話您可得跟我們說明白了,這說話不清猶如鈍刀殺人。我們在城隍衙門的時候城隍爺就什麽都沒說,我們想著,您可是最後的救星了,這才不顧夜深,擔著打擾您休息的罪名過來找您的,可您怎麽也這麽說呢?這是不讓我們兄弟二人寒心嗎,您就行行好,告訴我們吧,要是有什麽反噬的後果我們兄弟給您擔著,無論什麽災禍我們替您頂著,這還不行嗎?”


    劉大人揮手讓他們兩個人回去坐下,對他們兩個人說:“肖烈你這話說的,我才是真正的寒心呢,你們的所求之事本身就是要泄漏天機的,當時我沒有拒絕你們,現在就絕不可能用什麽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你們。剛剛我說的六個字,就是卦象上顯示出來的,並非我故弄玄虛。而且,不但是羅老英雄沒有說完的話是這種卦象,就連你們沒有抓住的戾氣邪魔的卦象也是如此,看來老天爺是不想讓咱們提早知道這些事情的結果了。天意如此,我也是沒有辦法拉,該用的招式我都用了,現在已經是無計可施了。你們還是死心吧,順其自然,隨遇而安吧。”


    這下肖烈和印雪鬆算是徹底死心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也不說話。劉大人見二人失落,走到他們麵前安慰道:“你們別太失落,這一定是老天爺對你們的考驗,要不然的話不可能一點暗示都沒有。”


    印雪鬆拍了拍肖烈,把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對劉大人說:“沒事,我們就是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比較多,就想把這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提早得知,也能讓我們心裏多設立一道屏障和防線。今天看來還真是天意難違,老天爺不想告訴我們,我們也就不在多問了。”與肖烈兩個人又給劉大人鞠了一躬:“劉大人,時間也不早了,您也快點休息吧,一會早朝的時間就到了,你也不要過於勞累,多注意休息,我們兩個就先走了,等後天我在派人過來接您,到時候您可一定要賞光啊。”


    “放心吧,我一定會去的,我還要沾沾你們的喜氣,讓自己放鬆放鬆呢。”劉大人說著話,把肖烈與印雪鬆兩個人送到了門外。


    二人與劉大人分別之後,回到了都衛府。此時都衛府中的所有人,幾乎全都睡覺了,隻有幾個值更的院工與值夜的兵丁看守著宅院。見他們兩個人回來了,一個兵丁對印雪鬆說道:“指揮史大人,錦衣衛的兩位大人在書房等了您很長時間了,好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嗯,知道了!”兩個人來到書房,見趙海全與南宮俊哲正在下棋,強打起精神笑著說道:“兩位哥哥好雅興啊,你們怎麽還不回去睡覺啊?我這一看,你們還是沒累著啊,要不然怎麽還會在此處下棋呢。”


    趙海全與南宮俊哲見他們兩個人回來了,把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之上,南宮俊哲苦笑著對他們說:“你倆可算是回來了,我倆等你們等的焦躁無比,這茶水喝的,肺葉子都飄起來了,你聽我說話是不是都帶水音了。你說你們去找城隍爺,我們就想等你們回來聽聽消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影,隻好下棋解悶,總算是把你們給盼了回來,說說吧,你們都打聽到什麽了?嗷,對了,咱們兩個人的府上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這點可以放心。”


    肖烈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隨手拿過一個茶杯,也不管是誰的,直接就喝了幾大口:“渴死我了,我們從城隍衙門出來以後,又去了劉大人府上,所以回來的晚了一點。這倆人也是真不夠意思,連口水都沒給我們喝,我這嗓子都冒煙了。”


    印雪鬆也渴夠嗆,滿滿的喝了一大碗,放下茶杯對他們二人說道:“我們這一趟,一點收獲也沒有。城隍爺不肯說,而劉大人則是什麽都沒算出來,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天意難違啊。我看咱們也就是這個命了,沒有啥捷徑可以走,隻能是一步一步的摸索著看了。”隨後又把為什麽會看到這麽多城隍兵去執行任務,也跟他們兩個說了一遍。


    “雖然說咱們這裏什麽事都沒發生,可我這心裏還是平靜不下來,總覺著會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南宮俊哲可完全沒有說謊,能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來,確實是焦躁不安。與人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是飄忽不定的,而且還很容易走神,說著說著話就不知道在想什麽了,說一半停一會然後再說,簡直就是六神無主啊。


    “我看啊,你就是這段時間忙活的,你要是能好好的休息幾天,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等他們兩個成完了親,找一天所有人都沒事的時間,在去大山之中玩樂一番,其他的什麽事都不去考慮。行了,眼看著天就亮了,兩位哥哥就別回去了,在我們這裏住下吧,睡上一覺,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再說。”肖烈將兩個人送到了客房。


    正當他準備走向自己房間的時候,身背後有一個聲音輕輕的召喚他的名字:“肖烈,肖烈,我在這呢,你是不是聾了,沒聽見我叫你啊?肖烈,肖烈……”


    肖烈尋著聲音看了過去,之間一個黑影躲在涼亭柱子的後麵朝自己招手。因為天色昏暗,瞧不清楚柱子後麵的是誰,隻好走了過去。走到跟前一看,躲在這裏的人原來是城隍衙門勾魂司的掌司刁五,肖烈滿臉笑容對他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刁五爺駕臨寒舍,真是讓我這裏蓬蓽生輝啊,您找我有什麽事啊?”


    “我這有件小事,想找你們幫個忙,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你也知道,城隍衙門的人都被調走了,所有的事都落在了我們勾魂司的手裏,給我們兄弟都忙活懵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把你給想起來了,這才過來的。”刁五看著肖烈,難為情的說道。


    “這裏不是講話之所,隨我進屋吧,我那正好有幾壇子好酒,咱們邊喝邊說。”說著肖烈拉著刁五就要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刁五甩開肖烈的手,對他說道:“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得抓緊趕回去,要不然太陽一出來,我就容易費到這裏。要喝酒的話,咱們改日在喝。”


    “那刁五爺找我所謂何事啊?”


    刁五與肖烈做到涼亭之內,說道:“有這麽個事,你在嫩江邊上見沒見過一位老者,總是穿著一件蓑衣帶著一頂鬥笠。”


    “見過,他怎麽了嗎?莫非他是妖怪?我早就看他不對勁了,無論是刮風下雨,都是那一個打扮,跟他說話他也不怎麽搭茬,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就是那麽一個怪老頭呢,沒想到他是個妖怪。”肖烈噴著唾沫說道。


    刁五連忙攔住他的話:“別瞎說,他可不是什麽妖精,不過要你辦的事確實和他有關。”


    “不是妖精,那來找我幹什麽,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肖烈冷冷的諷刺了一下刁五。


    刁五也沒在意,他說:“是這麽回事,這話說起來得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城隍衙門大掃除,整理地方上的生死簿時,有一本生死簿散開了。城隍爺順手從別的生死簿上扯下來一頁紙,搓了個紙撚,把散開的生死簿重新串了起來。本來以為那頁是一張沒用的廢紙。哪成想,上麵記載著一個人的壽命與福運。現在隻知道這老頭姓曹,還知道他已經活了兩百八十九歲,其餘的就一點都不知道了,沒有生死簿他就不可能死,他要是不死酆都城就對不上號,提刑司的兩位官差這回來,除了提調鬼卒還把這件事交代了下來,要我們盡快解決。要是讓他在活上一百多年他可就成了地仙了,仙班中沒有他的位置,就會變成妖,那時候就麻煩了。”


    “那你們是怎麽知道,這姓曹的就是嫩江邊上釣魚的老頭呢。人家要是隱姓埋名,你們不就查不出來了嗎,為什麽這麽肯定呢?”肖烈問著。


    “嗨,說來也巧!”說道這裏刁五笑了起來:“這可多虧了他老婆了,前天他老婆死了,魂魄被我們勾了回來。審問她的時候,這婆娘趾高氣傲的對我們說,我們也就能抓抓像她這樣的平常之人,她家老爺們我們就不能抓。當是給我們說愣了,問清了才知道,這婆娘是曹老頭的第九個媳婦,倒不是這老頭喜新厭舊,隻是沒有誰能活的過他。就這麽的我們才確定了目標,可是明天我們勾魂司還要去周邊的縣城走一趟,實在是沒有時間勾他,這不就找你來了嗎。”


    刁五說完話,從腰間把束魂袋摘下來,遞給了肖烈。


    肖烈聽明白了,點點頭,接過束魂袋,答應了下來:“好吧,這事就交給我吧,把他裝到這裏麵之後,我就送到城隍衙門,你就安心辦別的事去吧,我辦事你大可以放心。”


    “我絕對是一萬個放心啊,要不然我也不能來找你是不。行了,那你就多受累,我就先走了,這天可馬上就亮了。”說完你,刁五一跺腳,消失不見了。


    肖烈看著束魂袋,哈哈大笑,把從茅房出來準備去睡覺的印雪鬆嚇了一大跳,跑過來摸著肖烈的腦門說道:“你有病吧!”關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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