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從黃善的口中得知,他被戾氣邪魔抓走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這黃善被戾氣邪魔抓到了一個山洞之中,從黑布口袋出來之後,黃善對長的跟印雪鬆一摸一樣的戾氣邪魔嘶吼著:“門派的叛徒,關東道上的敗類,朝廷裏的蛆蟲,枉我對你恭敬了那麽多年,我也真是瞎了眼。我現在已經落在了你的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給來個痛快的,也算咱們沒有白白的同門一場。”黃善把眼睛一閉,麵對著戾氣邪魔負手而立,半點恐懼的情緒都沒有。


    這戾氣邪魔看著他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圍著黃善轉了好幾圈,最後站在他的麵前說道:“小黃善,睜開你那雙狗眼好好的看一看,我是不是你的大師兄。”


    黃善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戾氣邪魔,牙齒咬的咯嘣嘣直響,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了,你沒有使用易容術的痕跡,所以別想拿什麽不著邊際的鬼話來騙我。”


    “也難怪你看不出來,我與印雪鬆本來就是一體而生,現在我與他已經分離開來,模樣也與他幾乎一樣。換句話說,我與他本就是一個人,你認不出也不足未過。”


    戾氣邪魔的這句話把黃善說了個蒙頭轉向,又仔細的在他的身上看了幾眼這才看出些端倪來。對麵這人,無論是從長相、穿著、語氣、聲調、動作與印雪鬆完全相同,但是這身上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的。對麵這個人的身上,散發出的是一種陰邪之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無惡不作、罪大惡極之人一樣。而自己的大師兄身上一直以來都是一股子正氣,就算是動怒的時候,身上所散發出的也是陣陣罡風。如果不是他提醒了一句的話,任憑是誰在這種環境之下也是不會發覺的。黃善吃驚的問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身上的氣息確實與我大師兄不同,你究竟是什麽人?”


    “不都告訴你了嗎,我不是人,我是印雪鬆身上的戾氣。早之前我被那伏虎寺的鎮休和尚所鎮壓著,我也是曆盡了千辛萬苦才逃脫出來,這次來到梨花派,一是為了報仇,二是我覺得如果能把印雪鬆殺死的話,我來做這個大權在握之人且不是更好。我也來享受享受這等的榮華富貴,這種好事怎麽可能讓他一個人都占了。”


    戾氣邪魔向黃善走進了幾步,繼續說道:“你從小就跟在印雪鬆的屁股後麵,什麽事都得聽他的,你就沒點什麽怨言嗎?這次他又做了鎮遼都衛的指揮史,怎麽就沒把你這個小師弟帶在身邊呢,這些事你都不考慮的嗎?”


    “大師兄這麽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做師弟的,就要無條件的服從於他,而且大師兄是絕對不會自己獨自享福而不記掛同門的。你這分明就是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放心好了,不管你說出個什麽樣的理由來,我也不會輕易的受你蠱惑,想要我倒戈,你想都別想。”黃善怒目圓睜,厲聲曆語的對他說道。


    戾氣邪魔笑著拍了拍黃善的肩膀:“先別著急把話說死,你怎麽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被這光輝燦爛的利益所動搖呢?我的意思你也應該明白了,我也就不在多廢話了,我要做的事,正如你所想的那樣。如果你能幫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你回去之後,召集一批衷心之人,咱們裏應外合,先拿下梨花派掌門的位置,而後在把印雪鬆置於死地,這樣一來這關東道不就輕而易舉的落到咱們的手中了嗎。我來做掌門和盟主,那鎮遼都衛的指揮史就交給你來做,從此以後,隻有你吩咐人的份,就沒有人再敢對你吆五喝六的了。這樣兩全其美的大好事,你真的就一點不動心嗎?”


    說不動心那都是假的,老話說的好,沾酒不醉是喝的少,見色不迷是摸不著。以德服人是打不過,淡泊名利是實在沒有招。黃善被他的這一番話說的多少有些動了心,這意念隻是一閃而過,便對戾氣邪魔說道:“你還想做盟主?做掌門?我看你是癡心妄想。梨花派的掌門之位是你相當就能當的嗎,梨花派高手雲集,你區區一個邪靈,如果真的去了梨花派,也隻是自尋死路。”


    “哈哈哈…剛才你的表情就已經把你出賣了,小子,是不是動心了,這件事咱們是穩賺不賠,你說你還猶豫個什麽勁啊,你早一點做決定,咱們就早一天享受到那些東西,這些道理你還不懂嗎?而且你剛剛說的什麽高手不高手的,用來唬人還可以,我能不知道這梨花派的底細嗎,都是一些老棺材瓤子了,在厲害能厲害到哪去。你我正直青春年少,正好是血氣方剛,火力最旺的時候,有什麽好怕的。”戾氣邪魔使出渾身的解數來勸說黃善。


    “雖然我很羨慕大師兄他們,可我還分得清什麽是正道什麽是邪道。想讓我背叛師門,除非你現在就把我殺了。”黃善一副寧死不屈的態度。


    戾氣邪魔又是一陣邪笑:“我怎麽舍得把你殺了呢,我還指著你替我擺平那些絆腳石呢。你現在不同意沒關係,等一會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說完,伸出手來抓住了黃善的腦袋。一股子黑氣源源不斷的從黃善的頭頂灌入到了全身,開始的時候黃善還在拚命的掙紮。可慢慢的黃善就停止了無謂的掙紮,呆立木訥的站在原地。耳後的靈根被一層邪惡的符咒所包圍,他的主觀意識已經被這戾氣邪魔所控製,所以現在他的所作所為皆是出自戾氣邪魔的智慧。


    印雪鬆等人聽完黃善所說的內容,各各是震驚不已,紛紛感覺到後怕。這虧了抓走的是黃善啊,要是把梨花派的高手抓走了,這事還真就變的十分麻煩。


    鎮休對印雪鬆說道:“事情的經過已經全都知道了,這黃善必須身上的符咒必須處理,要是讓這符咒附著在了其他人的身上,會害了更多的人。我是個出家之人,也不願意好端端的生命就斷送在了我的手中。可往往事與願違,這事必須從大局考慮。”


    “我明白,那你就動手吧,我在這裏送我這七師弟最後一程。”印雪鬆話音剛落,鎮休馬上念動箴言,催動身上的靈力,化作三個大大的*字,圍繞在黃善的周圍。隻見他伸出雙手,穿過金佛的身體,在黃善的耳後用力一抓,一團黑色的氣體出現在了鎮休的手中。一點一點的把這團氣體拉出金佛後,一抖手將它拋向空中,緊跟著打出一張真火符,將其用三位真火淬煉成了灰燼。


    金佛之內的黃善在黑氣離開身體後,向後一仰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鎮休把金佛撤掉,眾人圍了上去,印雪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猛的握緊了拳頭對眾人說道:“七師弟…已經追隨師父而去了。”說完悲聲痛哭,其他人見到如此情景也紛紛落下了眼淚。


    不遠處的一塊岩石後麵躲著一個黑影,從他們把黃善罩在金佛之內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那裏偷看了。這黑影責怪著自己:“我怎麽就把這事給忘了呢,這別人誰都不怕,就怕這伏虎寺的和尚,要是沒有他,任憑是誰,都不會打敗已經被我控製住的黃善。”這黑影正是與印雪鬆同體而生的戾氣邪魔。


    當戾氣邪魔看到自己的符咒被淬煉成了灰燼之後,從懷中掏出了裝有陸吾的玉鼎。向玉鼎之中吹了一口氣,馬上拋向了空中。玉鼎破碎之後,上古猛獸陸吾再次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印雪鬆等人正在為了黃善難過,忽然覺得頭頂之上有怪獸咆哮的聲音,紛紛抬頭觀瞧,隻見那九頭陸吾張牙舞爪的奔著幾個人撲了過來。眾人向後躲閃,空出一大片空地讓這陸吾落在地上。肖烈急忙對鎮休說道:“這就是那上古猛獸陸吾,鎮休大師你還等什麽呢,快把山河社稷圖拿出來吧。”


    鎮休從背後摘下一個畫軸,用雙手一抖,一副長卷畫作展現在眾人的眼前。隻見這山河社稷圖散發著陣陣金光,籠罩在陸吾的身上。這陸吾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麽致命攻擊似的,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可以看得出來,這時的陸吾是痛苦萬分。九個腦袋九張嘴,同事發出慘烈的嚎叫,聽的眾人心裏發毛。


    山河社稷圖隨後又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這陸吾吸到了畫中,在空中快速的翻轉了幾下,畫軸又落在了鎮休的手裏。


    岩石後麵的戾氣邪魔,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得到的上古猛獸陸吾,在殺掉駱掌門之後,竟然會被這幾個人如此輕易的就收掉了。他完全不知道,鎮休大師手中是何寶物。陸吾被收走了,他也就無心戀戰,一轉身奔著後山方向跑了下去。


    慌亂中,戾氣邪魔沒有控製腳步的輕重,逃跑的聲音被這幾個人發現了。肖烈晃動龍雀刃就要去追,被印雪鬆一把攔下:“肖烈不能去追,咱們經過這一戰,靈力消耗過大,如果在去追殺仇敵,恐怕自身受損。萬一要是他狗急跳牆,在被他傷了性命,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仇人就這麽逃走了啊。如果不是他,梨花派今日也不會遭此大難,現在放他走,就如同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鎮休走到肖烈的身邊對他說道:“肖施主,莫要擔心,這事交給貧僧去辦,且看我是如何降服他的。”關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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