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印雪鬆的書房,肖烈向印雪鬆問道:“印師兄,你說咱們送點什麽作為賀禮好呢?”


    “不管送的是什麽都代表咱們的一番心意,我也是想就這次機會讓大家高興高興,一掃各部將領心中的陰霾。畢竟柳掌門與房姑娘的婚事是這段時間裏唯一的喜事,我覺得婚禮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的。”印雪鬆回答道。


    南宮俊哲附和道:“嗯,應該辦的熱鬧一點,怎麽著也要比我跟小魚拜堂的時候隆重一些,把能請的人都請來,還有各派掌門一個都不能漏下。”


    “熱鬧一定是要熱鬧的,可咱們究竟送點什麽呢?這柳掌門錢財不缺,見過的寶物更是數不勝數,柳掌門祖上可是做古董生意的,人家也不愛這些。”肖烈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好主意。


    就在眾人為難的時候,邱菲絮說道:“我看不如咱們這麽辦,別人就不去管了,他們愛送什麽就送什麽,咱們幾個要是送禮的話就顯得生分了許多。莫不如就什麽都不送,也顯得咱們豁達一些。”


    “那可不行,要是讓前來祝賀的人知道咱們什麽都沒送,還讓他們笑掉大牙啊,還不得說咱們是小氣鬼啊。人家好不容易結次婚,咱們就這麽空著手去,著實太沒有麵子了。”肖烈反對道。


    邱菲絮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怎麽知道什麽都不送會讓咱們特別沒麵子啊?”


    屋子裏的人像是看戲一樣的盯著肖烈,一個個壞笑連連。肖烈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沒了底氣:“我也就那麽一說,我也不知道你還有話沒說出口呢,你繼續說就是了。”肖烈的表現讓屋子裏的人是捧腹大笑。


    邱菲絮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不送東西歸不送東西,咱們可以把這次的婚禮包下來,大小事宜都由咱們來處理,需要花錢的地方咱們出錢,需要人的地方咱們出人。這樣的話也是讓其他門派的人看看,隻要是跟咱們站在一邊的,咱們就會拿他當作親人一樣。如果有心懷不軌且蠢蠢欲動之人,逍遙莊就是他們的下場。”


    聽到邱菲絮說出這話,所有人都是模棱兩可的狀態,沉思了片刻,肖烈拍著大腿大笑道:“邱姑娘果然是睿智萬分,這個辦法好啊,不但麵子上說的過去,還給咱們都衛府平添了些許的霸氣和仁義。我覺得還應該把劉大人請過來,如果他能參加喜宴的話,別說是麵子了,就連氣勢也浩大了許多。這柳九日雖然貴為一派掌門,可身份地位也隻不過是平頭百姓,劉大人要是參加了他的喜宴,那些人也就算是有不法之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妙啊,我同意這麽辦,你們覺得呢?”


    “行,就這麽辦。咱們就提早準備起來,也好給柳掌門一個驚喜。”印雪鬆讚成道。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同意,見大家都沒有意見邱菲絮補充道:“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咱們一定要先做了。”


    “什麽事?”印雪鬆笑著問道。


    “房姑娘大婚之日,房卯怎麽可能不在場呢?是不是得先想個理由,把這事搪塞過去?”被邱菲絮這麽一提醒,本來洋溢在眾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有落入了一片沉靜。


    趙海全猶猶豫豫的說道:“咱們給她的說法不是房卯在外麵執行任務嗎,不如…不行,萬一看出來怎麽辦,還不如不弄呢,弄巧成拙可就麻煩了。”


    “你就別支支吾吾的了,快說你想到了什麽吧!”肖烈著急的說道。


    “錦衣衛府上有個賬房先生,書法造詣極高,因為家境衰敗,才投靠了我們。我想說的是,不如讓這個賬房先生,模仿房卯的字跡,給房姑娘寫一封信,報個平安,在寫點恭賀新婚的吉利話,是不是就可以把這件事暫時的搪塞開。可又一想,萬一有什麽紕漏的話,這事就弄巧成拙了,到時候房姑娘發起難來,你、我、在座的所有人可都不好交代。”趙海全答道。


    “不怕,隻要那個賬房先生能模仿的精準,我就有辦法不讓她起疑。婚禮當天前來祝賀的人那麽多,接待還接待不過來呢,根本不會去深想信是真是假的問題。而且,我與徐歡馨會時刻陪在她左右的。就算是被她看出來信是假的,也必須是在這些人走後在看出來才行。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人,外人看不到就什麽都好解決了。”邱菲絮說道。


    印雪鬆雙眼放光的看著邱菲絮,他是沒想到,這個小師妹今天會如此的大放異彩,略帶興奮的說道:“你有幾分把握?”


    “隻要模仿的沒問題,我就有十分的把握,並且我能這麽說,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邱菲絮堅定的說著。


    這顆定心丸來的實在太是時候了,趙海全也是十分堅定的說道:“你們放心,我也有十足的把握,這個人的本事我是見過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把他直接招入府中。”


    “好,那諸位就依計行事吧,南宮大哥與趙大哥,你們去準備信件,我們就去準備婚禮當天的用度,咱們分頭行事,效率會更快。”印雪鬆一聲令下,眾人分頭行動。


    三天之後的晚上,趙海全拿著主事薄和仿造的信件找到了印雪鬆:“你來看看,這信件還有什麽問題沒有?主事薄上有房卯親筆書寫的記錄,賬房先生就是對照這個來仿造的書信。我與大哥看著是沒什麽問題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拿過來讓你幫著看看,還沒有沒有什麽紕漏之處。”


    印雪鬆接過兩樣東西,仔細的觀察起來,口中不住的誇讚:“趙大哥,你們府上的賬房先生果真是有好手段之人啊。無論從說話的語氣和說話的風格來看,還是從這字跡來說,都是天衣無縫,此人可真是個寶貝啊。一定要厚待此人,留住了他,不能讓別人挖走,這人留著日後必有大用。”


    趙海全得意的說道:“那是一定的了,我認準的人啥時候有過錯。”


    印雪鬆十分滿意的把信重新封好,把主事薄和仿造的信件交還到趙海全的手中:“這封信,堪稱完美,如果我事先不知情的話,對於這封信,我是不會產生一點疑議的。千萬收好,婚禮當天,就把這個交給菲絮師妹,讓她交給房姑娘最為妥帖。”


    仿造的信件沒有問題了,兩個人就在書房閑聊了起來。門外忽然想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印雪鬆房間的門被人一下推開了。印雪鬆與趙海全同時看了過去,見進來的人是刑昊,印雪鬆也沒多想,玩笑道:“五師弟,什麽事讓你這麽著急啊,連門都不敲一下就進來了,虧了我是跟趙大哥聊天呢,萬一我這屋子裏藏了個俏佳人,豈不是讓你給攪合了嗎?”


    刑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是又氣氛又鬱悶,趙海全見事不對,馬上一臉嚴肅的說道:“昊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是沒想好該如何對你們說,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而且讓人難以接受的程度就好像上九天攬月一般。”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到底怎麽回事。”趙海全追問道。


    “房姑娘…死了!”


    “啥?”這五個字落入印雪鬆和趙海全的耳朵裏,就好像一聲炸雷一樣,二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印雪鬆馬上追問道:“你說了個啥?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柳掌門回來啦?他現在什麽地方呢?”


    “他就在城門外,帶了兩千多人把城門堵住了,叫嚷著要攻入城中,把你給殺了。現在肖大哥正在跟他交涉,看柳掌門的情緒十分激動,肖大哥讓我過來不是找你出去的,而是讓我看著你,不能讓你出去。就怕柳掌門現在見到你,會直接攻城。前些天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真要是刀兵相見了,這兄弟之間的感情不就徹底沒了嗎。”刑昊沮喪的說道。


    “他媳婦死了,為什麽要攻打咱們鶴城啊?”印雪鬆一頭霧水的問道。


    “柳掌門說,房姑娘是被你殺死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你到是說啊,磨磨唧唧的都要急死我了。”印雪鬆心急如焚:“你要是再不說,我就自己過去問了。你說是不說?”


    “我說不出口,明擺著這裏麵有問題,但是柳掌門現在失控著情緒,什麽話都聽不進去。”


    “看來還是我自己去問吧,我不出去也不好,萬一他真的攻城了怎麽辦?難道真的要讓兄弟們對自己揮刀嗎?”印雪鬆說完直奔著城樓而來。


    到達城樓之後,肖烈對著刑昊怒斥道:“不是說了不讓印師兄出來的嗎,你怎麽還把他給帶過來了呢?”


    印雪鬆一揮手:“不是刑昊帶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跟他沒關係。這柳掌門都跟你說什麽了?事情的經過你都問清楚了嗎?”


    “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也都細細的問了一遍,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可真是精彩啊,等下在跟你慢慢講,我先把他安撫住,咱們在想對策,你就站在這,千萬別露頭。要不然我會控製不住的。”肖烈走到城樓邊上對著下麵的柳九日說道:“柳掌門,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大家兄弟一場,你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肖烈,你今天要是不把印雪鬆交出來,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對著身後的士兵喊到:“兄弟們,準備攻城。”關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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