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味蓮花還真是曠世的神藥,南宮俊哲隻把蓮蓬蓮藕各用了一半,吃下去半天的功夫,肖烈、刑昊兩個人就把眼睛睜開了,晚上的時候就能說話了,第二天早上能簡單的吃點東西,可把這幾個人給高興壞了。


    當肖烈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是邱菲絮前前後後的照顧著他的時候,眼含淚花的對邱菲絮說道:“你對我真好,在這世上除了我娘之外,你是對我最好的了。”


    一旁的徐歡馨黑著臉對肖烈說:“你可拉倒吧,你都沒見過你娘長什麽樣,咋就能說對你好呢。”


    肖烈沒理會她繼續說道:“我不是什麽腰纏萬貫的闊少,也不是什麽文武雙全的名仕,但我有這渾身上下一百多斤的肉,如果你想要的話,拿走就是了。”


    邱菲絮一臉嫌棄:“我要這破東西幹啥,也不值錢啊,連買胭脂的錢都不夠。”


    肖烈眼珠一轉,鼓足了勇氣對她深情的說道:“既然你不打算要,那我就隻能以身相許了,我覺得倒插門也不是不可以的,我是不在乎,反正我沒爹沒娘,師父也沒了,倒插門也挺好。”


    聽他這麽一說,邱菲絮紅著臉轉身就走了,留下一句:“臭不要臉,我就不應該管你,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搭錯了,粘上你這麽塊狗皮膏藥。”


    “菲絮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肖烈躺在床上伸手呼喚已經出門的邱菲絮。


    “滾!別跟我說話,看你煩得慌。”


    一旁的徐歡馨笑的是前仰後合:“哎呀,那有你這麽直接的啊,我還在這呢,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呢。就不會等沒人的時候再說啊?”


    “你的刑昊小哥哥還等著你呢,你快去看看他吧,我現在不是很想看見你。”肖烈情緒低沉的說道。


    “你當我願意在你這啊,還不是因為師姐昨天一夜沒合眼,光給你煎藥就忙活了一晚上,我是心疼她,才過來替她的。”


    “看來她心中還是有我的,隻是不好意思承認,等我能自如的活動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在她麵前表現一下。”說著說著,原本在眼裏打轉的淚花掉了出來。


    徐歡馨壞笑著,趴到了肖烈的床邊,嚇了肖烈一跳:“你要幹什麽?我跟刑昊可是好兄弟,好哥們,雖然我比他優秀千倍萬倍,但你也別對我有什麽想法,我的心裏隻有邱菲絮一個人,在多一個人也裝不下了。”


    徐歡馨佯裝氣憤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給我死一邊去,你還真當自己是香餑餑呢,我可看不上你,在說了我家五師兄可比你帥多了,而且比你有涵養多了,你呀頂多就算個地痞無賴。”隨後斜著眼睛一臉壞笑的說道:“想不想知道,你昏迷的時候,我二師姐跟你都說了些什麽啊?”


    肖烈激動的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又因身體沒有力氣摔倒了回去:“快說,快說,她都說了些啥?”


    “你激動什麽啊,我不得一句一句的說嘛,更何況我是偷著聽到的,總得讓我回憶回憶吧。”


    “小祖宗,你就快說吧,我的腸子都讓你給勾出來了。”


    徐歡馨給肖烈蓋好被子,對他講道:“你剛受傷的時候她到是表現的沒什麽,可是知道你中的毒不好解的時候,我看她的眼睛都有些紅了呢。而且啊,在五師兄被抬回來之後,她都沒在五師兄那裏多留一會,直接回到你這裏了。南宮大哥配好了緩解毒素的藥後,我就給你送過來了,就是這個時候,聽到她跟你說的。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肖烈:“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不能在背後說我二師姐的秘密,你也沒事了,我去看看五師兄。”說完起身就要走。


    肖烈麵無表情對這徐歡馨的背影說道:“站住,刑昊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墨龍駒嗎,我就忍痛割愛,送給他了。”


    徐歡喜轉回身來,滿臉的得意:“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逼你,而且對五師兄說的時候,也得是你心甘情願送給他的。”


    “現在可以繼續說了吧。”


    “這可是個天大的秘密,你可要保密啊。”


    “我發誓,如果我說漏了一個字,就讓我吃飯的時候噎死。”


    “那天夜裏,穆姑娘來換班,二師姐沒同意,就那麽一直陪著你。我來送藥的時候在門外聽到她說,你答應了她要帶她去看杜鵑花海,你還沒兌現承諾呢,不能就這麽死了。而且她還說,別看她平時對你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那是因為你總是吊兒郎當,一點都不穩重。雖然嘴上說著討厭你,可是心裏早就不煩你了。你送給她的小禮物,她都精心的收藏起來了,一件也都沒有扔掉。她還說,你要是快點醒過來,隻要你說的出來的地方,隻要邀請了她,她就跟你去,隻要你快點好起來。”


    徐歡馨再看肖烈的時候,他的枕頭都被淚水給打濕了,顫抖著對徐歡馨說:“菲絮真的是這麽說的?”


    “騙你幹什麽,對我又沒啥好處。”


    “我這隻顧著疼了,誰和我說什麽我都沒記住,就算是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估計一直到我死了,我也不知道這些啊。有她這句話就夠了,我這輩子就值了。”


    “你可不許說這些是我告訴你的,要是說漏了,我可跟你沒完,你在我心裏剛有點好形象,可千萬別自己把自己毀了啊。行了你就沉浸在這小小的溫暖中吧,我可要去五師兄哪了。”徐歡馨走出房間,關好了房門,笑嗬嗬的走向了刑昊的住處。


    肖烈和刑昊兩個人一直修養了半個月,總算痊愈了。這天幾個人在院子裏閑聊,忽然從牆頭翻進來一個人,幾個人一驚,在瞧翻進來到人,年齡不大,周身上下一身黑色的褲褂,手裏握著一杆宣花斧,這大斧子跟半個車軲轆似的,斧子頭上有個小號的龍頭,從嘴裏麵吐出一顆尖尖的鐵刺。這人十五六歲的年紀,皮膚黝黑,體態微胖,從地上站起了,對著肖烈等人問道:“喂,你們是什麽人,在這幹什麽呢?”


    在場的所有人笑成了一片,心想,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跑到別人家還問別人是幹什麽的。肖烈止住笑聲問道:“你跑我們家來了,應該我們問你才對吧,快說你是幹什麽的!”


    這人憨乎乎的答道:“我叫彭飛,我是個逃跑的人,我說完了該你們了。”


    肖烈看這小子傻乎乎的就想逗逗他:“我還沒問完呢,你著什麽急啊。”


    “啊,那你問吧。”


    “今年多大了?”


    “可能八十多了吧。”


    這一句話又把眾人逗的連連大笑,印雪鬆一拉肖烈說道:“他可能腦子有點問題,你就別逗他了。”印雪鬆起身來到彭飛的身前:“我看你也就十五六歲的年齡,對不對。”


    “也行。你說十五六就十五六吧。”


    這下印雪鬆可完全的確定了,這小子腦子確實不好使:“我問你,你為什麽被人追啊?”


    “啊,是這麽回事,有個男的和女的被一群男的追著跑,女的喊救命,後麵的一群男的就喊不能讓她們跑了,還說要剁了她們的手和腳。我爹跟我說過,一群人欺負一個或者兩個人,那這一群人就是壞人,壞人就要打,就要幫著好人跑。我就把一群男的給打了,他們就開始追我,我就跑這來了。”


    沒想到這傻小子還是個熱心腸的人,雖然這人腦子少根筋,但印雪鬆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我看你手中持有武器,怎麽還能讓這群人追著跑呢?”


    傻彭飛回道:“我爹說了,不能殺人,隨便打幾下,把人救出來就繼續跑。要是殺了人了,腦袋就沒了,沒了腦袋就沒辦法在吃肉了。吃不著肉可不行,我最愛吃肉了,吃不著肉我就睡不著,睡不著就沒精神,沒精神就沒法救人了。”


    “你家住哪啊?”


    “城北的彭家武館。”


    “你是彭三丁的兒子?”


    “那我就記不住了,我爹好像跟我說過,我是他兒子。彭三丁是誰?”


    印雪鬆沒有理會他的啥問題,繼續問道:“今天的事你爹知道嗎?”


    “他知道啊,我倆在門口坐著,他跟我說不讓我在惹事什麽的,結果就看到了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讓一群男的追著跑。我還問呢,後麵的一群男人是不是壞人,他說是,我就追上來了,好像他還說了什麽,我就沒聽著了。”


    肖烈走到印雪鬆的身邊,低著頭對他耳語道:“我覺得這裏的事,沒那麽簡單,還是去問問彭三丁為好。”


    印雪鬆也有這個意思:“正好,你跟刑昊也沒事了,咱們就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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