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印雪鬆雙手握住雙拳擋在了二人的中間:“兩位且慢!大殿之上在這麽多前輩麵前,不可造次。”向後一甩把二人推開,向上施禮對駱掌門說道:“師父,我看今日之事不可能單靠幾句話就解決了,既然這三位前輩及門中弟子對我等心存質疑,莫不如就讓我們去比武場比試比試,孰高孰低比試過後就可分曉,單靠嘴說怕是不能服眾。”


    “也罷!”駱掌門拂袖而起:“既然這樣,各位掌門請大家移步比武場,讓這些後輩以武力高低分個高下吧。”看向印雪鬆囑咐道:“切記,不可貪圖勝利而妄下殺手,點到即止。”


    駱掌門發了話,也正好隨了這幫人的心願,不反對的人雖然沒有什麽怨言,也都很想看看,這傳聞中的幾個人到底有什麽本事可以據山而守幾千的官軍。


    眾人來在比武場,安排各掌門到看台的正位落座。梨花派的弟子也紛紛跑到比武場觀看,畢竟這也是百年難遇的精彩好戲。


    肖烈、卓明二人站在比武台上,肖烈淡淡一笑:“咱們交手之前,可否告知閣下的姓名,總不能打完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吧。”


    “好,那我就告訴你,讓你也一輩子也忘不了,我就是你家卓明卓三爺,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吧。”


    “您是客人,我怎麽能先動手呢,我先讓你三招。”


    “好狂徒,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要讓你的無知付出代價。”卓明從腰間摘下一口唐橫刀。


    卓明看著這口刀,他的目光中突然閃過一絲寒氣,刀離刀鞘發出一連串嘹亮的銳音,宛如天雷怒發,一聲聲轟擊在肖烈的身上。無邊的殺氣轟然翻滾,一層一層的圍繞在他的周圍,處在殺氣中心的卓明,整個身軀都在放射著一股悍然之氣。


    肖烈本來略帶輕鬆的表情一下就變了,手不知不覺的摸向了腰間的龍雀刃。卓明陰笑一聲:“你要出爾反爾嗎?無妨,本來也沒必要讓我這三招,免得說我欺負了你,拔刀吧!”


    “此等計量,實屬我年幼玩耍時用的招數,對我來說無足掛齒。說讓你三招就讓你三招,也好叫你輸個心服口服。”


    “狂徒,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說完,腳尖點地一招裂空斬對著肖烈的胸口劃去。


    肖烈見招式速度極快,不敢怠慢,身子向後一仰,刀身貼著他的肚皮掃了過去,算是躲過一招。緊接著卓明翻動手腕,反著向上一挑,直奔肖烈的腦袋。肖烈單手撐地,向上用力,把整個身體拋在空中,第二招勉強躲過。卓明見肖烈騰空而起,嘴角向上一挑跟著騰空而起,手中的唐橫刀由下而上刺向肖烈的後心。肖烈聽到背後惡風呼嘯,便知不好,展開雙臂在空中用了一招鷂子翻身,左腳對準了卓明的刀身輕輕一點,便避開了第三招。


    三招過後,全場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場邊的印雪鬆、刑昊、邱菲絮等人鬆了一口氣,就這三招,隨便挨上一下就會當場斃命。


    二人落地站穩,肖烈泰然自若的說道:“三招已過,你未傷我分毫,接下來你也常常我的手段。”扯下刀鞘,龍吟一聲,刀鞘分離,隨即卷起一陣狂風撲向眾人的麵門。肖烈握著龍雀刃,宛若蛟龍一般向卓明劈砍而去,這一刀隻是試探,被卓明舉刀擋下。肖烈借著被擋下的力道,右腳撤步身體向左翻轉口中大喊:“輪回斬”龍雀刃猶如吃人的猛獸呼嘯著斬向卓明的腰部。這一招逼的卓明隻得趴在地上才算躲過,一招雖然落空,肖烈也算是占據了主動權,用掌中的寶刀連續剁了七八下,把卓明剁的是連滾帶爬狼狽至極。卓明抓住他收刀的時機,翻身站起,變換招數與肖烈纏鬥在了一起。


    台下南宮俊哲對印雪鬆問道:“肖兄弟的本領,好像比在酆都的時候更加進步了,這才短短幾個月啊,還真是厲害,年輕真好啊。”


    印雪鬆答道:“其實,肖烈並沒有多少的長進,而是在酆都城的時候,靈力用光了而已,加上連番廝殺,體力跟不上就沒有辦法把本領發揮的出來。當初我們收服蟾蜍精的時候,是見過肖烈有多大本事的。”


    刑昊一邊看著台上的打鬥一遍插話道:“對,肖烈雖然不算頂級高手,可也不輸任何一個修行頗深的武師。”


    看台上,梅溶月與嚴正卿坐在一起,嚴正卿笑著說道:“看來我這個決定做的是對的,你看這肖烈,刀法精湛,神態英武,讓了卓明三招後依然處在上風,我看不出幾個回合便可獲勝。”


    梅溶月也對肖烈是讚賞有加:“正所謂英雄出少年,估計再過幾年,咱們幾個老家夥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幾家歡喜幾家愁,把廖文山和顧令楓看的是心驚肉跳,他們兩個萬萬沒想到,肖烈的功力竟然如此老練,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修煉個幾年就能達到的程度,必定是要經常參加實戰才會有的效果。明德禪師歎了口氣,廖文山轉頭問道:“禪師何故歎氣?”


    明德禪師回答道:“你徒弟卓明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敗了,這肖烈到底是個什麽來路,之前打探到的消息裏也沒人說他的功夫如此之強啊。”


    廖文山本來心中還留有一絲僥幸,被明德禪師這麽一說給徹底打碎了:“還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家夥,沒辦法,隻能怪卓明學藝不精了。”


    台上的二人在刀花中插招換式,打的是不亦樂乎。雙雙喘著粗氣,卓明對肖烈說道:“小子,真沒看出來,陰招會的還挺多。”


    肖烈呲牙咧嘴的回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怎麽樣,你服是不服?”


    “想讓我服氣,你還早著呢。”


    二人是誰也不服誰,廝打的是越來越歡,這卓明也算是狗急跳牆了,拉開一個空隙,把掌中的唐橫刀向上一挑,奔著肖烈的襠部就去了。肖烈連忙後退口中罵道:“奸詐的小人,竟然使用如此惡毒的招數,本來想給你留個麵子,讓你輸的風光一點,現在看來,我也就留你不得了。”說完,伸手拔掉刀首的龍雀環,催動體內靈力。龍雀刃吸食著肖烈的靈力,在刀首周圍形成了一層刀狀的氣模,肖烈在打鬥間不斷的催動靈力,龍雀刃也在不斷的吸食著靈力。三招左右的時間龍雀刃已經變得跟梨花派的山門一般大小,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卓明都看愣住了。就在這時,肖烈騰空而起,在空中舉起大刀,對著卓明的腦袋,一招力劈華山,生猛剛勁的劈了下來。卓明來不及躲閃,隻能把唐刀橫在頭上,準備硬接此招。


    兩個兵器硬生生的碰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濺聲音是震耳欲聾。肖烈此招的力度之大,讓卓明有些招架不住,腳下比武台的青磚已經被震碎了,他的雙腳也在不住的發抖。但肖烈沒有要收招的意思,滯留在空中的身體猛然向下使勁,就要連刀帶人劈成兩半。


    此事的卓明被強大的氣力逼的是口鼻出血,眼看著就要放棄抵抗的時候,一個黑影躥上了比武台,一把搶過卓明,讓肖烈的刀重重的劈在了地上,比武台則被劈出了一個深深的口子,龍雀刃嵌入其中。


    肖烈扶著刀柄穩住身體,向黑影看去。這黑影不是旁人,正式卓明的師父,逍遙莊的莊主廖文山。廖文山把自己的得意弟子放到比武台邊上躺好,回過身來,被氣的渾身顫抖,質問肖烈:“說好的點到為止,你為何要痛下殺手。你真的就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嗎?”


    “不是我不講江湖道義,而是你徒弟卓明,他先用陰毒的招數我才被迫還擊。”


    “我剛才看的清楚,勝負早已明了,你既然已經處在了上風,隻要你即刻叫停,便不會有人說你什麽,而你倒好,為了爭勝鬥勇,激起殺心,心裏不存一絲憐憫,那裏還算什麽正義之士。”


    “廖莊主,話可不能說,危難關頭人人自保,就算是我剛才的招數過分了,但也在情理之中,怎麽到了你嘴裏我就變成個奸邪之徒了,護犢子也不能這麽個護法。事情進展到那個時候,怎麽可能三兩句話就讓他認輸。”


    “就不要在為了你的虛榮強加辯護了。既然你沒有悔過之心,那我也就不跟你論什麽輩分之理了。”


    “怎麽著,你還想跟我比劃比劃嗎?”


    “正有此意!”


    “那就開始吧。”肖烈拔出嵌入地下的刀,擺開架勢等著廖文山出招。


    就在肖烈擺好了架勢準備迎接廖文山進攻的時候,從他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廖文山,你也沒有個做長輩的樣子,竟然做出這等以大欺小的事情,來來來,不如你接我幾招試試。”


    廖文山傲慢一笑:“好好好,那我就先拿你開刀,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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