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烈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們三個人都被關在了地牢之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沒有什麽傷,馬上去查看邱菲絮和白智鶴的情況,把她倆叫醒問了問情況,三個人除了頭暈之外,並無半點損傷。


    邱菲絮問這是情況,肖烈也答不上來,隻能對著地牢的大門喊話:“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喊了半天不見人答話,肖烈一下就急了:“奶奶的,明人不做暗事,抓了人難道不敢來見我們嗎?有沒有人……”


    “叫喚什麽,等著,一會我們掌櫃的就來了。”肖烈的話剛喊到一半,從地牢的大門轉進來一個人,正是客棧的店小二,肖烈看到店小二,馬上又火冒三丈:“黑店,你們是黑店,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麻翻了我們,說你們要幹什麽?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活在人世間應光明磊落,做出如此之事與宵小之徒有何區別。”


    店小二笑了笑:“你也別吵也別鬧,一會你們就知道為什麽抓你們了,讓你們死也死個明白。”一轉身店小二就走了。


    店小二走後,肖烈坐到地上跟邱菲絮二人說:“整不好,這客棧是崔府的買賣,咱們肯定是暴露了,被燕陽舒那小子給暗算了。”


    “難道是你去藥鋪的時候被發現了?”邱菲絮鄙視的看著肖烈。


    肖烈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有沒有人跟著我,我還不知道嗎,我天天在山裏跑,毒蛇猛獸的腳步氣息要比人的輕很多,就算是輕功蓋世的高手也絕對逃不出我的耳朵。”


    邱菲絮滿臉的不相信加鄙視,惹得肖烈哇哇的爆叫,把這客棧上上下下的男女老少全都問候了一遍。肖烈是越罵越爽,越罵越歡,邱菲絮和白智鶴都不好意思聽了,又沒辦法不聽,隻能強忍著聽他亂叫。罵的正爽時,店小二領著一個人走進了地牢:“別叫喚了,等我們掌櫃的審完你們,就送你們上路,你們要是想提前去死,我也不建議現在就殺了你們。”店小二厲聲喝道。


    “可真是個狗腿子,狗仗人勢的東西。有本事把小太爺放出來,咱倆真刀真槍的較量較量,不把你屎打出來都算你早上拉的幹淨。”肖烈罵的已經紅了眼,身後的兩人也是滿身的殺氣。


    店小二還要說什麽被領來的人攔住了,看著肖烈沒說話。肖烈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看什麽看,沒見過如此的英雄豪傑嗎?”


    來人噗嗤一下樂了:“英雄豪傑?你還真能往臉上貼金。”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們?”邱菲絮實在不願在聽肖烈粗糙的語言直截了當的問了來人。


    這人依然滿臉微笑:“我就是這的大掌櫃,趙海全。至於為什麽抓你們,你們就不知道嗎?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麽直接嗎?”


    “你什麽意思?黑店害人我們還得自己伸著脖子讓你們宰唄?”肖烈依舊不依不饒。


    “好,那我就讓你們死的明白些。”趙掌櫃一下坐到門檻上繼續說:“自從你們到了崔府的門口,我就開始注意你們了,看你們在崔府門口徘徊了半天也沒進去,當時我沒明白你們是要幹嘛。等到了我這,你們東打聽西打聽的,終於暴露了你們,你們原來是要投靠崔府。既然是要投靠崔府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人,正好這幾天崔三石不在家,我先殺了你們在去殺燕陽舒,崔三石回來的時候我在殺了他替我那苦命的師兄報仇。殺你們之前還有話要問,所以才留你們到現在。”


    “啊呸,你才要投靠崔三石呢,你也不睜開你那狗眼看看清楚。”肖烈一邊說著一邊拉過白智鶴:“看看這衣服,再看看這衣服上的花紋,你在看看被你們收走的武器,難道你們不認識梨花派嗎?還有,你師兄,你師兄又是誰?”


    “梨花派?燕陽舒不就是梨花派的嗎?梨花派的掌門二弟子都投靠了崔三石,其餘的人為什麽不能來?你們不配知道我師兄是誰,我師兄堂堂的英雄漢,告訴你們就是玷汙了他的名聲。”趙海全一臉不削的說著。


    “趙海全,你說話要講證據,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是來投靠崔三石的了?”白智鶴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不是來投靠他的,難不成你們還是來鏟除門派叛徒的嗎?就憑你們三個能打進崔府的大門嗎?”趙海泉已經開始嘲笑他們了。


    一直沒說話的邱菲絮此時眉頭一皺,拉住還有與其爭吵的二人:“趙掌櫃,剛才聽你說話的意思,咱們要辦的可能是同一件事。”


    “真有意思,說吧你們是幹什麽來的?”


    “宗世堂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


    就這一句話,一下就把趙海全從地上給拉起來了:“你們也參與拉?那你們怎麽回來的這麽快?崔三石也跟你們一起回來了嗎?他在哪?”趙海泉完全喪失了理智,怒吼著。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是為了救宗世堂而來的。”邱菲絮語速很慢,一字一句的都送進趙海泉的耳朵裏:“我們不止來了三個人,還有五個人已經迎著路去追趕崔三石的隊伍了。”


    趙掌櫃一下冷靜了下來,內心波動極大,他不確定這姑娘說的話是真是假,隻能試探著問:“你們梨花派一共來了八個人?”


    見趙掌櫃語氣一下平和了下來,邱菲絮就把他們知道的和已經在做的事都告訴了趙掌櫃。趙海全聽完她說的,在牢房裏來回的踱步,最後把心一橫:“姑且信你們一次,若是讓我發現了你們有所圖謀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還不放我們出來?”肖烈氣勢不減半分。


    “放他們出來,然後帶到我的房間,把東西先還給他們。”趙掌櫃走出了牢房。


    店小二歸還了物品,帶著三人來到了趙掌櫃的房間。進門以後看到趙掌櫃麵對著宗世堂的牌位,沉默不語。聽到他們來了,轉回身讓他們坐下:“世態炎涼人心叵測,我還不能完全的相信你們說的,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我要你們去辦一件事,事情不難,看你們的靈力都很充裕,對你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隻要你們辦了此事,我就能徹底的相信你們。”


    “你說吧什麽事。”肖烈為了自證清白第一個搶著說道。


    “很容易,你們誰去都行,崔家藥鋪櫃台上有一個白玉虎,這白玉虎的肚子裏裝著崔家藥鋪的地契跟買賣文書,白玉虎丟了,崔三石一定會殺了燕陽舒的,你們誰隻要能悄無聲息的把這個給我拿來,我就信你們了。”趙掌櫃把玩著手裏的茶杯頭也沒抬的跟對麵的三個人說道。


    “行,不就是白玉虎嘛,我這就去給你拿回來,等我拿回了白玉虎,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肖烈說完這話邱菲絮剛要反對,還沒等她說話,肖烈就竄出了屋子。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肖烈早就跑出老遠了。


    回到屋子裏,手扶著茶桌,瞪著趙掌櫃:“你是拿我們當傻子了嗎,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放在一個那麽顯眼的地方。你到底是何居心?”


    “誰是傻子不已經很明顯了嘛,別急等一會,找不著他就回來了,如若是真的找到了,說明你們跟燕陽舒絕對是一夥的,到時候可就真的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三個小娃娃還真就走不出我這客棧半步。”說完又轉過身麵對著宗世堂的牌位發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邱菲絮的心裏隻能期盼著千萬別出什麽意外,肖烈太容易被激怒了,這要是被崔家的人發現了,他可就凶多吉少了。越想越心煩,索性不去想了,跟白智鶴閑聊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肖烈被趙海全激了一下,腦子被衝動的熱血刺激的渾渾噩噩的,根本就沒發現這裏麵的毛病。崔家藥鋪離客棧隻有一條街,所以肖烈很快就到了。白天來的時候這裏是大門緊閉的,晚上也一樣,圍著藥鋪轉了三圈也沒找到個能悄無聲息進到裏麵的地方。肖烈的腦子在飛速的旋轉,靈光一現,一個自認為超級無敵的辦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美滋滋的來到附近的大樹旁邊,用手抱住大樹,雙腿盤在上麵一點點的往樹上爬。爬到樹頂後,看了看藥鋪的位置,雙腳使勁的蹬了一下,肖烈像彈弓一樣的射了出去。轉了幾個圈落在了藥鋪的屋頂上,他慢慢的把屋頂的瓦片掀開,露出屋頂的磚土,用刀敲去磚土形成一個適合他進出的洞。


    透過洞口往裏觀瞧,裏麵烏漆嘛黑的什麽也看不清楚,又把身子向裏探了探,猛然間一支弩箭擦著肖烈的臉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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