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博文多能曰憲,賞善罰惡曰憲,行善可記曰憲,在約純思曰憲,聖能法天曰憲,聖山周達曰憲,創製垂法曰憲,行政四方曰憲,文武可法曰憲,表正萬邦曰憲!!”


    “故曰,孝憲皇帝。”


    “曰:強而能斷曰毅,勇而近仁曰毅,善行不怠曰毅,溫仁忠厚曰毅,能紀國善曰毅,英明有執曰毅!!”


    “故曰,毅宗孝憲皇帝。”


    群臣最後拿出了對大行皇帝的廟號諡號,最終為毅宗孝憲皇帝,這個美諡,對一心想要建功立業,超越阿父的大胖子而言,若是他能得知,心裏大概也是開心的,劉熙對此就很是滿意,還對提諡的趙溫等大臣做出了獎賞,當然,還有新年號的時候,新年號,是由曹操所商定的,不過要等到明年。


    天子在處理好了這些事情之後,就立刻就去往諸葛府邸,前往拜見自己的兩位叔父,還有姑姑,當他趕到了諸葛府邸的時候,奴仆們也是急忙開門,對待他的態度,已經是完全不同了,原先的劉熙,因常常趕來這裏,與這裏的奴仆們很是熟悉,諸葛亮對待家裏奴仆也很是溫和。


    這些人大多還是從宮裏過來的,對劉熙很是親近,而如今,他們對劉熙,卻隻有敬畏,再不敢有親近之意,劉熙還是沒有改變,他笑著,與這些人寒暄,詢問他們如今的情況,奴仆們大驚失色,甚至有的失聲痛哭起來,劉熙安撫著他們,方才走進了前院,剛剛走進了前院,他就看到了眾人。


    眾人紛紛附身行禮,不敢怠慢。


    “唉,叔父,姑姑,姑父,你們這是做什麽,快起身,你們都是朕的長者,朕豈能受你們的大禮,請起身!!”,劉熙連忙扶起他們,饒陽公主這些日子裏,哭了很多次,包括在劉協趕來,劉安趕來的時候,她都哭了,劉熙笑著說道:“姑姑,勿要再傷悲了,阿父那裏,已經有了諡號...還有了廟號呢!”


    聽到天子的言語,饒陽一愣,問道:“是什麽?”


    “我大漢毅宗孝憲皇帝!!”,劉熙有些開心的說著,饒陽公主反複的念叨了幾句,方才看向了諸葛亮,問道:“夫君,這是美諡麽?”,諸葛亮咳了咳,與饒陽不同,這些日子,他過得很難,先是來了個二兄劉協,去見了饒陽,饒陽頓時大哭,抱著兄長,劉協安撫好了她,就將諸葛亮叫了出去。


    “我與你說,饒陽乃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也隻有這一個妹妹,你若是不善待她,再讓她如此傷心,我就讓人把你綁到陳留做乞兒!!”


    諸葛亮很委屈啊,饒陽傷心是因為大行皇帝,與我何幹??不過,麵對長兄,他也無法反駁,隻能點頭答應。


    結果還沒過去幾天,劉安也來了,見完了饒陽,看饒陽哭的如此傷心,又將諸葛亮叫了過去。


    “我與你說,饒陽乃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也隻有這一個妹妹,你若是不善待她,再讓她如此傷心,我就讓人把你綁到倭國去做乞兒!!”


    你們一家人說話都是如此一致的麽??還有,這到底與我有什麽關係啊???


    諸葛亮很是委屈,饒陽提問,他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美諡,比孝康皇帝的諡號還要好一些...”,聽到他如此言語,劉安頓時怒目而視,“你什麽意思??你是看不起我阿父??”,諸葛亮大驚,連忙搖著頭,說道:“不敢,不敢...”,“那你是看不起我兄長??”


    “我....”


    劉熙感受到了兩位叔父對於諸葛亮的不滿,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總之,姑姑的三位兄長,似乎都很厭惡諸葛亮,雖然他如此的優秀,可以說年輕人之中少有人能與他媲美,可兩位叔父就是厭惡他,包括自己的阿父,劉熙心裏也有些不清楚這是為何,連忙開口說道:“姑姑安心,美諡也。”


    饒陽公主臉色這才有些好轉,她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兄長他一直都很在意這個。”


    幾個人又談論了片刻,諸葛亮方才帶著饒陽去休歇,兩位叔父與劉熙待在一起,劉熙有些疑惑的問道:“兩位叔父,朕實在不知,你們對姑父,何以如此??”


    劉安瞥了他一眼,問道:“陛下,若是有人看上了小長陵,你會如何?”


    “砍了他?”


    “沒錯,我們也是如此想的。”


    三人同時大笑了起來,劉熙這才看著他們兩人,笑著說道:“叔父啊,你們都是朕的至親,朕這些日子實在太忙碌,都沒有時日與你們相處,這般罷,今晚,朕在皇宮設宴,款待兩位叔父,作為送行禮,如何啊?”,劉熙笑著詢問道,劉協與劉安卻是在一瞬間沉默了下來。


    劉熙的言外之意,他們如何聽不出來。


    “不敢勞煩陛下,吾等明日啟程,陛下忙碌,就不必送行了...”劉協說著,劉熙有些無奈的歎息著,說道:“兩位叔父要離去,朕也沒有什麽可以賞賜的,這樣罷,懿兒正在太學讀書,拜在大儒門下,學的也很是不錯,朕覺得呢,不如就在太學裏內設立宗室學府,讓天下宗室子弟都能前來進學,兩位叔父覺得如何呢?”


    天子詢問,劉安一愣,有些欣喜的問道:“我的兒子也能來讀書麽?”


    “當然,堂弟若是到來,朕一定為他選一個最好的老師,日後,他們也能通過考核,擔任廟堂官吏啊!”天子笑著說道,劉安點著頭,很是興奮,而劉協不同,他深深的看了劉熙一眼,對劉安說道:“三郎,你先去看看諸葛瞻那小子,我與陛下有些話要說,稍後再去找你...”


    劉安離去了。


    劉協看著麵前的劉熙,看了許久,方才說道:“陛下,臣鬥膽,可能以親近名稱之?”


    “當然,叔父不必如此,與叔父麵前,我永遠都是小輩。”


    “獒兒啊...你要設立宗室學府,是要讓各地宗室的孩子都待在雒陽,來要挾督促眾人嗎?”劉協直接發問,劉熙大驚,瞪大了雙眼,問道:“叔父何以如此言語,我怎麽會如此想呢,若是叔父這麽想,那我就不設立了...”,劉協搖著頭,伸出手,握著劉熙的手,言語道:


    “獒兒,我是你的親叔父,我與孝憲皇帝,是一母同胞...你若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不要做的這麽冒然,會引起宗室的警覺的...雖然宗室已經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力量,可若是你剛剛登基,就引起宗室的厭惡,對你是不利的,你得學會找一個好的時機,比如說,選出一個代表的人物,如劉懿...”


    “反正,廟堂之事,我也不能參與,獒兒啊,你要多加小心,做任何事,都要小心,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人...這天下,或許是有蠢人,可是你的周圍,是沒有蠢人的,表現得越是蠢,你就得要越是小心...”,劉協說完,也不等劉熙的回答,轉身離去,劉熙看著他離去,低聲說道:“多謝叔父。”


    劉安抱著諸葛瞻,笑著說道:“這小子一直就這麽懶麽?為何這樣都能睡著??”


    饒陽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家這孩子聰明的很...”


    劉安無奈的搖著頭,自己來了這裏好幾天,這些時日裏,諸葛瞻一直都在睡覺,這小子極為懶惰,他心裏覺得,這孩子大抵是有些疾病的,他既不會行走,也不會言語,每日都是熟睡,這實在是不對啊,自己的孩子在這個歲數,都已經會調戲宮女了,可這些話,他又不能言語。


    沒過多久,劉協也走了進來,從劉安手裏接過了孩子,逗弄了片刻,方才說道:“饒陽啊...這孩子...要不...算了,算了..”,劉協沒有再說,隨後吃了飯,天子離開了這裏,眾人也相繼離去,饒陽在內屋裏,抱著諸葛瞻,卻是有些傷悲,自己的孩子,到現在都未曾言語,這也是讓她很是著急的一個地方。


    不少人都說這孩子是傻的,可是她一直都相信,自家的孩子絕對是最為聰慧的。


    抱著孩子,饒陽又想起兄長來,不由得低聲哭了起來。


    “阿母...勿要哭泣...”


    饒陽一愣,瞪大了雙眼,看著麵前的小家夥,諸葛瞻睜開雙眼,看著她,饒陽渾身都在顫抖著,問道:“瞻兒,是你在言語麽?是你麽??”


    “嗯...”諸葛瞻應了一聲。


    饒陽欣喜若狂,她抱著小家夥,吻著他的臉,說道:“你會說話??那你為何一直都不說話啊??”


    “說話太累...不如睡覺。”


    “哈哈哈哈!”饒陽緊緊的抱著孩子,大笑了起來。


    “夫君!!夫君!!諸葛亮!!!”饒陽公主大叫了起來,諸葛亮衝進了屋子內,看著饒陽,連忙問道:“出了什麽事??”,饒陽公主看著諸葛瞻,說道:“瞻兒,快跟你阿父言語幾聲...”,諸葛瞻呆呆的看著諸葛亮,沒有言語,諸葛亮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又看了看饒陽,無奈的說道:“你該好好休歇一下了...”


    “不是,他真的能言語...瞻兒,你說話呀!”


    諸葛亮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沒有言語。


    諸葛瞻看著他的目光,看著饒陽,說道:“阿母,阿父昨天抱著我,說,難怪饒陽如此,他們一家子都是這惡劣性子.....”


    饒陽緩緩抬起頭,盯著麵前的諸葛亮。


    諸葛亮張大了嘴巴,放聲大笑,衝過來,抱起了諸葛瞻,說道:“饒陽,他真的能言語?!他真的能!!”


    “當然,我家孩子是最聰慧的....對了,你說誰的一家子都是惡劣性子??”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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