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婦?你是說,他是個有家室的男人?”段野沒想到李花兒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勾引有婦之夫。


    “那又怎麽樣?這個年紀的男人,哪有沒家室的?”李花兒毫不在乎。


    “這可不好,萬一他的家裏人知道了,來鬧你怎麽辦?”段野為她擔憂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咱們聊點兒別的。”她的胸緊緊的貼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在考驗他的忍受力。


    段野原本想用電腦上網來緩衝這種淫蕩的氣氛,沒想到,讓她這麽一撩撥,他渾身上下就燒起火來了。


    在他火燒火燎的感覺裏,半天他也沒找到自己發表文章的那個網站。


    “怪了,你家這電腦,怎麽就找不到那個網站呢?”段野著急了。


    於是,他將網站的名字鍵入到百度裏重新尋找。


    網站打開了,卻又找不到自己的文章了。


    鍵入自己文章名稱,找不到。他這才想起來,文章的名稱讓編輯修改了。改的什麽名,他也忘記了。怪不得找不到?媽的,白來一趟!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見麵了,幹什麽弄這玩藝兒?來,抓緊時間,玩兒一會兒!”李花兒在他的身上撫摸著,身子往前一傾,將電腦關閉了。


    如果不是得了腦血拴,落下個半身不遂的後遺症,段野完全可以拒絕她的誘惑和糾纏的。可是,現在,隻要他站立起來,別人稍一給力,他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別人行動了。


    他的文章還沒來得及點擊一下,他發現自己已經倒在了她臥室的床上了。


    “你自己能脫衣服嗎?”李花兒一邊褪下自己的睡衣褲,一邊關切地問他。


    “能。”段野盡管手腳笨拙,依然自己動作著。心想,如果連衣服也脫不了,那就太讓她小瞧了自己。


    盡管笨手笨腳,差一點兒在床上跌倒,但是,他終於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下半身變得像她一樣光光的了。


    好象是習慣了,一到床上,他就躺下。


    “你……上來。我不喜歡男下女上。”李花兒很不滿意他這種等待享受的姿勢。她要他主動些。


    “你、你的男人,不會突然間回來吧?”段野翻身伏到她的光光的身子上,有些擔心的問。


    “不會的。他上班以後,從來不半路回家的。除非……”李花兒吞吞吐吐的,並沒有完全排除危險因素。


    “除非什麽?”段野問。


    “除非是他什麽東西忘在家裏……”李花兒終於將話說出來了。


    呃!段野下意識地籲了一聲,自欺欺人的排除了可能的意外,然後就像在老婆的身上那樣想開始動作……


    “咚咚!咚咚咚……”突然間,急促的敲門聲傳來了。


    啊呀!段野像是聽到了喪鍾敲響了,嚇得魂飛魄散,一下子癱在她的身上,動彈不得了。


    接著,敲門聲停了,鑰匙轉動了門鎖。門就被打開了。


    “別動!”李花兒小聲地警告了他,然後從容不迫地喊了一聲:“老馬,你回來幹什麽呀?”


    “你看你,怎麽弄的?連褲衩也不穿?”就聽到男人罵自己的“老婆”,段野想,一定是李花兒將光光的下身暴露在了丈夫麵前。


    接著,就覺得李花兒將身子一挺,癱在她身上的段野就被摔到了床上的另一側。繼而,李花兒揚起蓋在身上的大被子,往他身上一蓋。隨後瀟灑的下了床。


    老馬並沒有進臥室,他甚至於沒往臥室的床上瞅一眼。看到桌子上遺忘的手機,揣在兜子裏,然後關門而去。


    “他走了,別發抖了!”李花兒笑眯眯地看著被窩裏嚇得囉囉嗦嗦的段野,一下子將被展開來,“來吧,我們繼續……”


    “不、不、不……”段野繼續發著抖,說話聲都變了。


    “你怎麽這麽膽小?他不是沒看見你麽?”李花兒罵道。


    “嗬嗬,他要是看見我,我就沒命了!”段野的聲音裏依然嚇得發抖。


    “怎麽了?嚇著了?”李花兒瞅見他那兒的東西眼見得萎縮下去,顯得十分失望。


    “不知道怎麽回事?”段野也覺得自己的那兒不行了,十分的沮喪。


    “不對呀!咱倆第一次在食堂倉庫幹事,不也讓人發現了麽,嚇了那麽一大跳,人走了後,你那兒馬上就雄風再起了。這一次,好像不是嚇的事。”


    段野忽然想起公園的病友們因為吃降壓藥影響了腎功能或者是性功能的事,就覺得自己的毛病可能與腦血拴複發有關。不由地沮喪的低下了頭。


    “就算是這樣,也沒事,好好的保養一下,吃點兒藥,一定會重振旗鼓的。”李花兒安撫著他。


    “嗯……我、我、我要走了。”段野顧不得李花兒此時欲火焚身,覺得沒必要在這裏呆下去了,慌忙的下了床,伸出手去拿衣服。


    等到他慌慌張張走出她家屋門,跌跌撞撞下了樓梯,他覺得用“屁滾尿流”形容自己一點兒也不過份。


    “好不容易見個麵,竟然會不好使了!”他聽到樓上的李花兒在陽台上唉聲歎氣的抱怨著。


    走出小區,陽光明媚起來,段野忐忑不安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他暗暗發誓:今後,即使是李花兒百般邀請,他也不再來了!


    說是情人幽會,溫柔之鄉。實際上是索命一般的恐怖活動。再說,隻是為了滿足一時的願望,也太不值得。他畢竟是個退位的廠級幹部,如果這事兒張揚出去,他怎麽在社會上抬頭?


    李花兒家的小區毗鄰大河,從小區附近的街道穿過,就來到了大河邊。段野走到河岸上,看看河邊花草樹木,心境不由地遐想起了不堪的往事……


    想當年,眼前這條河還不是穿城而過的城中河而是繞城而過的護城河。大河以南,是北遼市區的高樓大廈,大河以北,則是北遼縣河北鄉的水稻田和菜地。


    九十年代的騰籠換鳥政策,讓很多的企業從市中心搬離郊區,段野所在的機械廠鍛造車間因為空氣錘噪聲擾民首先被列為搬遷單位。


    當時,擔任車間主任的嶽父和工程師段野來到河北鄉選擇新廠址,看到一個叫宋家堡子的村子地勢平坦,民風純厚,立刻選擇了這裏。


    國家征地政策優惠,失地農民可以進廠當工人。搬遷工作十分的順利,新廠房很快地建設起來了。


    恰巧,這時候的機械廠實行了“劃小核算單位”的改革措施,鍛造車間先是變成了獨立核算的鍛造分廠,幾年後又變成了獨立的鍛造廠。


    獨立成廠的原因是,市裏組建了郊區。郊區的工業企業都是鄉鎮企業水平。為了壯大郊區的工業實力,市裏就讓鍛造廠獨立成廠,而後劃分到郊區。


    鍛造廠雖然職工人數不多,卻也五髒俱全。作為一個正式的國有企業,曾經引領了全市小企業的改革、改製活動。


    到了2000之後,國企真正的改製立即開始了,原來的承包製、租賃經營都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弊端,上級下級都在研究真正的產權製度改革了。


    女婿王國華被市委政策研究室正式派到鍛造廠來蹲點研究股份製改革方案,他憑著自己的學識,參考了南方成功的改革經驗,製定了鍛造廠全廠實行股分製的實施方案。


    主要內容是,全體人員持股,董事會決策,總經理經營。由於方案兼顧了所有人的利益,受到了全體職工的歡迎。


    按照新體製要求,段野這個廠長被選舉為鍛造股分有限公司董事長,女婿自告奮勇擔任了總經理,正當翁婿二人準備在新體製下大幹一場的時候,噩耗傳來:郊區主管工業的副區長馬路不同意市委批準的改製方案,強行將自己的兒子馬達派到鍛造廠擔任廠長。


    而這時候,段野已經是59歲的人,馬副區長按照國企幹部管理製度要求他退休回家。總經理女婿據理力爭:既然是股份製企業,地方正府沒有權力再派廠長了。馬副區長的做法是錯誤的。


    女婿王國華為了保護改製成果,率領全體股東到上級正府討要說法。看看上訪無果,便訴諸法律,區法院、市中級法院、省高級法院,都判了鍛造股份有限公司勝訴。


    這時候,如果翁婿同心,奪回鍛造廠來不是問題。可惜,這時的他因為退休了,不宜參與企業工作,上級領導要他馬上選擇一位接替自己股權的後人。


    這個接班人,很多人都是看好王國華的。但是,不知道怎麽了?段野一下子想到了兒子段德:王國華有能力、有水平,有魄力,但畢竟是外姓人,兒子段德雖然韜略差一點兒,總之是段門之後。他的兒子姓段,將來會繼承自己家業的……


    於是乎,他在那張繼承人協議書上,就貿然寫了段德的名字。第二天,女婿與女兒就氣憤地辭去北遼的所有職務,舉家遷回北京了。


    沒有了領頭羊,鍛造股份有限公司的股東們群龍無首,兒子段德隻懂得鍛造打鐵,哪裏知道企業管理、法律法規的事情?


    於是乎,馬達就把自己的廠長位置坐實了。後來,他不顧鍛造廠已經通過股份製改造的事實,擅自買下了廠子,鍛造廠徹底的姓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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