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不過程家的事,我們墨家會處理,我不希望慕少插手。另外,顧小冉盅毒發作的事,還望慕少保密。否則,恐怕會節外生枝。”


    墨卿把盅的出處透露給慕秋白,是給苗王下一劑眼藥。


    生意圈子很小,韓金彪急起來,會到處亂竄,必然會想方設法巴上苗家。


    慕秋白親眼看見他和顧小冉被槍擊,接下來,又有下盅的事,苗王必然對程家懷恨在心。


    韓金彪去巴結苗家的時候,苗王一定不會讓韓金彪好過。


    墨家和苗家即便不結成盟友,也絕不會包庇韓金彪。


    慕秋白,“你對那藥知道多少?”


    “阿帕大師告訴過我一些。”


    “那你該知道,這藥並不是讓她醒來,而是讓她的神經變得更加敏感,然後對她進行刺激。掛念,恐懼,不舍等等,都有達到刺激的效果,但具體怎麽樣,隻她本人意識可以知道。”


    “我知道。”


    輕點了下頭,“跟我來。”


    墨卿跟著慕秋白進了苗家大宅。


    進了正堂,慕秋白停下,“你在這等一下。”


    “好。”


    慕秋白進了苗王的臥房,拿出一個小玉瓶,遞給墨卿。


    “配方,是苗王的東西,我不能擅作主張地給你。不過這藥配起來很麻煩,就算你有藥方,也不是一年半載能配出來的。這就是我們會長備用的藥丸,你拿去用吧,用溫水化開,直接服用。這裏麵有兩丸,一丸既可,千萬不能多。剩下的一丸,等她醒了,讓她收著備用。”


    “那苗王備用怎麽辦?”


    “我們會長短時間內,應該用不上。我會立刻重新讓人配製。”


    “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不欠我人情。”


    “哦?”


    “顧小姐是苗家的人,我是做該做的事情。”


    慕秋白凝視著墨卿的眼睛,他在苗王身邊長大,天天周旋在苗家的人中間,見得最多的就是人的心機,但他看不透麵前這個男人。


    不過,看不透不要緊,隻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就行。


    墨卿深看了慕秋白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墨卿回到南灣。


    自從顧小冉出了狀況,俞菲就把工作全交給了花子,她全心守在顧小冉身邊。


    墨卿回去的時候,俞菲正坐在床邊,正一臉愁苦地給顧小冉擦臉。


    她看見墨卿回來,立刻站了起來,“拿到了嗎?”


    “拿到了。”


    墨卿走到床邊,手裏握著那隻小玉瓶,看著顧小冉慘無血色的小臉,手心滲出冷汗。


    俞菲已經聽說了這藥吃上後,反而可能再也不會醒。


    擔心道:“萬一醒不過來怎麽辦?”


    “醒不過來,就這麽躺著跟我過一輩子。”墨卿握著小玉瓶的手,驀地收緊。


    俞菲聽著這話,像在她心口裏塞進一團破棉絮,每吸一口氣,都覺得憋悶得要命。


    還想說什麽,但看著墨卿麵無表情的臉,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我先出去了。”


    俞菲開門出去,見卓然站在門外,四目相對,俞菲的眼圈竟慢慢地紅了。


    卓然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抱住她,把她攬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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