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伸手,用手指捅了捅顧小冉,實在的觸感讓他不敢相信。


    深吸了口氣,張開雙臂,向顧小冉撲了過去,瞬間抱了個實在。


    顧小冉被壓得悶哼一聲,閉著眼道:“顧天磊,想死是不?”


    顧天磊聽見她的聲音,立刻抱得更緊,“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你重死了!”顧天磊一米八好幾,整個人壓在顧小冉身上,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顧天磊不小心眨了一下眼睛,怕懷裏的顧小冉消失,嚇得忙把眼睛重新睜大。


    人還在,顧天磊激動地渾身發抖,柔聲哄道:“顧小冉,你睜開眼讓我看看?”


    顧小冉不理。


    顧小冉不說話,顧天磊又怕是自己酒沒醒的幻覺,伸手去摸她的臉,然後摸她的鼻子,怎麽都覺得不真實,有些著急,“你說話啊,和我說說話!”


    顧小冉哀歎,她快天亮才睡著,這時睡意正濃,聽他吵個沒完沒了,真想一腳把他踹開。


    想著他的胃,忍了,磨牙,“顧天磊,你再吵,我揍你了。”


    “是真的,哈,是真的,不是做夢。”顧天磊一下子高興起來,低頭就想往她臉上親去。


    顧小冉一巴掌扣在他臉上,撐著他的頭,不讓他靠近,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瞪他,“想死?”


    顧天磊傻笑,收緊手臂,把她抱緊,恨不得把她摁進自己胸膛,“小冉,小冉!”


    “一身酒臭,熏死人了,還不趕緊滾下去洗臉刷牙。”


    顧天磊呆呆地看著她,眼圈慢慢地紅了,“這麽久,你去了哪裏?”


    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顧小冉沒辦法一一給他說明,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隻準你玩失蹤?”


    顧天磊噎住。


    從昨晚看見的,以及程曉月說的,顧小冉可以想到,這一年多,顧天磊過得非常糟糕。


    “你的胃病是怎麽回事?”


    “酗酒過度。”顧天磊隻是盯著她看,對自己的胃不以為意。


    顧小冉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仿佛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滯,難以吸進。


    深吸了口氣,裝作沒事一樣,道:“我熬了粥,趕緊起來,洗洗吃粥。”


    顧天磊賴著不動,見顧小冉臉垮了下去,才連忙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一臉不爽在下了樓。


    顧小冉跟著起身,進廚房,把昨晚熬的粥,重新熱熱。


    腰上一緊,顧天磊從後麵貼了上來,把她抱住,低頭下來,下顎貼著她的額角,“顧小冉,不要再失蹤。”


    “顧天磊,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別這麽膩歪?放手!”顧小冉隱隱地心痛。


    “你答應我,我才放。”


    “不走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許再酗酒,把胃好好養養。”顧小冉眸子黯了下去,她哪也不會再去,她得留下來好好工作,養小涵。


    顧天磊長噓了口氣,“好,不喝了。”


    她剛離開的那段時間,他到處發瘋一樣找她,可是怎麽找,也找不到,他瀕臨崩潰。


    後來,天天酗酒才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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