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上的汗漬盡數洗幹淨之後江漓漓緩緩朝著那東台之處走,而招婿大會就是在那東台內舉行。


    原本江漓漓是準備將陰使也領著一起去,不過陰使卻不大樂意,他害怕那狐兒錦被眾人圍攻之時會狗急跳牆,將自己也供出來,到時候若是脫不開身的話著實是有些難辦。


    在這種不損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江漓漓從不願意強迫人,便也隨著陰使的想法,反正礙不著自己什麽事兒。


    越往東台走人就越多,江漓漓望著眼前的場景,忽而想起了第一次在蘇州的那次文會,也是同樣的人潮擁擠,也是同樣的文人墨客。想著想著江漓漓便笑了,他還記得自己原先搞不清楚狀況,一刀砍昏了那蘇州的大才女,著實是有些戲劇。


    往那招婿大會去的路上江漓漓刻意選了那桃花林走,一直很仔細地留意周圍,卻隻看見桃林之中一處閑亭裏存著一壺尚溫熱的茶,卻不見人影。笑了笑,想必那名作狐兒錦的狐妖已經趕往那招婿大會上了。


    便就沒再此處地方多做停留,江漓漓加快了步子朝著那招婿大會趕去。


    招婿大會的地點江漓漓倒是熟悉的很,就在東台那處茶樓處。等江漓漓趕到此地之時,那茶樓上已經是張燈結彩,茶樓周圍也滿是人潮。


    江漓漓雖然喜歡看熱鬧,卻一向不喜歡陷入人群之中的感覺,興許是小時候在張家寨一個人獨處的時間過久了的原因,他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圍著這茶樓轉了一圈,著實是沒有注意到人群之中有紅袍男子的身影,江漓漓不免在想莫不是這狐妖要娶這陸家二小姐就隻是一個幌子?其實他想的是偷取山莊之內某件寶物,便先放出“豪言”來,逼得翠雲山莊不得不開辦這麽一個招婿大會。又等著這招婿大會舉辦之時,自己便偷偷潛入某處禁地之中竊取秘寶?


    正納悶著,忽而江漓漓聽見一聲喊話,“江漓漓,江漓漓!”


    喊話的便是成如是了,江漓漓扭過頭去,望見成如是站在茶樓二樓的一處陽台上朝著自己揮手。


    江漓漓愣了愣,心想成如是這廝竟然還生龍活虎,果然在市井之中偷摸爬滾的人就有自己獨特的巧門。


    見到江漓漓望向了自己這邊,成如是又大聲喊道:“江漓漓,快來!”


    江漓漓撇撇嘴,原本他還想繞著這茶樓轉一圈看看到底有沒有紅袍男子的身影,以確定自己沒有疏漏掉某處地方。不過聽著成如是的喊話之後江漓漓心中一動,那狐兒錦躲在了這茶樓之中也說不定。


    便推開攔在自己麵前的幾個男子,江漓漓大步朝著茶樓內擠進去。


    不過確實是步履維艱。


    好不容易走到了茶樓門口,就隻見成如是早就已經在茶樓前等著了,江漓漓笑道:“看你的模樣過得也還是滋潤,怎麽?那什麽刁蠻小姐沒有將你剝皮抽筋嗎?”


    成如是朝著江漓漓翻了一個白眼之後忽而一把拉住了江漓漓的手,“江漓漓,今天你一定要幫我!”


    江漓漓有些納悶,“我幫你?幫你什麽?”


    成如是左右看了一眼,拉著江漓漓往一處僻靜的房間裏邊趕去。


    “去哪兒去哪兒?”江漓漓有些煩,“我還要等著看戲呢!”


    “哎喲喂別看戲了成不成?是真真有大事!”成如是大聲道,“不遠,就隻有幾步路,也勞煩不了您多久的時間!”


    兩人還未交談完,便已經到了一個僻靜的房間門口,成如是道:“是不是不遠?”


    江漓漓臉色極為狐疑,他豎著耳朵聽見了裏邊傳來了談話聲,是女聲,心中便是一個激靈,望著成如是警惕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該不會是想趁機害我吧?”


    “我哪兒能害你?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好兄弟!我就算是害了自己也不會害你啊!”


    “這可不一定!”江漓漓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怨恨我昨兒個撇下你一人跑了,心中忿忿不平,便想著要害我,以報一箭之仇!”


    說到這裏成如是的臉色就不好看了,“你還有臉說?今兒個我可是問過了,那娘們可才是第三山的修為,你身為第四山巔峰的境界竟然連這麽一個娘們都打不過!你說說看你這是不是刻意玩我呢?!”


    江漓漓臉色有些尷尬,“別人使了妖術!”


    成如是一臉不信,可拿江漓漓又沒有什麽辦法,隻得歎了一口氣,“我大人有大量,這事兒我原諒你成了吧!不過現在這件事你真得幫我一把!”


    “究竟是什麽事兒?這會兒你怎麽變得這麽磨磨唧唧了?”江漓漓眉頭緊皺。


    “進去你就知道了!”


    說著成如是一把推開了門,便隻見門內坐著數個女子,龐燕,陸青台,陸明台。


    聽見推門聲之後三人的眼神立馬轉到了江漓漓的身上,江漓漓心中一陣慌亂,心想完了,成如是這狗日的還真想害我!


    “諸位姐姐,我已經把人給你們帶過來了,你放心,此事一定包在我們身上!”成如是拍著胸脯放著大話。


    龐燕冷笑一聲,“就這麽一個無恥小人?他能做些什麽?”


    “沒錯,這個小人連小燕姐都打不過哩!”


    陸明台歎了一口氣,望著成如是道:“若是公子沒有辦法的話,就不必強行包攬此事了。事到如今,小女子我也已經認了!”


    “二姐~”陸青台極為心疼地喊了一聲。


    此事隻聽見旁邊傳來了嗒嗒的腳步聲,江漓漓轉過臉去,便隻見旁道走來了一個身姿曼妙、容顏嫵媚的美婦人,隻覺得胸口之中心髒極為劇烈地蹦著,便再也忍不住了,一腳將成如是踹倒,“滾!狗娘養的,你果然要害我!”


    說著江漓漓直接從成如是臉上跨了過去,直直往前奔!


    眾人目瞪口呆。


    “他他他,他跑了。。。。”陸青台指著江漓漓的背影道。


    龐燕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冷笑了一聲,“果然是鼠膽之輩,無恥小人當數此人為最!”


    此時那美婦人走進了房間,問道:“那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陸青台愣了愣,一把撲進這美婦人的懷裏,欣喜喊道:“大姐,你怎麽來了?”


    美婦人摸了摸陸青台的腦袋,“今兒個是我二妹的大喜時日,我肯定要來啊,還要看看我這妹子究竟挑了一個什麽樣的如意郎君,至少也要比我的眼光要好才是。”


    末了美婦人看著龐燕道:“這不是小燕吧?如今也出落得這麽俏麗了?”


    龐燕站起身來道了一聲寶台姐姐好。


    兩人隨意客套了一陣之後這美婦人轉頭看著陸明台,愣了愣,“妹子,怎麽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姐姐看著你的模樣怎麽不是很開心?”


    陸青台正欲說話,卻被龐燕眼神示意了一番,隻得將喉嚨裏邊的話咽了回去。


    美婦人有些納悶,“怎麽了?一個個神經兮兮的?”


    陸明台勉強笑道:“沒事,就是一時之間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快,心中有些難受罷了。”


    美婦人溫柔一笑,鬆開了陸青台的手走到了陸明台的身邊,安慰道:“莫怕,姐姐是過來人,曉得你心中作何想法。其實沒什麽大不


    了,等到你見到如意郎君之後說不定心中欣喜萬分,到時候不讓你嫁你都不依呢!”


    陸明台略微臉紅,嬌嗔了一句,“姐~”


    美婦人笑了笑,“好了,我這次回來還沒有去見過爹爹,就不陪你們多聊了,等會再來找你們?”


    陸明台連忙起身道:“如此也好,姐姐慢走。”


    望著那美婦人的背影,成如是納悶道:“這人是誰啊?”


    陸明台回道:“這位是我們大姐,名寶台。”


    成如是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對了,她姓什麽?”


    龐燕翻了一個白眼。


    陸青台咬著牙齒走上前來,一把拽住了成如是的衣領,怒氣衝衝地說道:“你管我姐姓什麽,今日這事兒你辦砸了,你該如何處置?!”


    成如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這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啊?他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哪裏曉得他見了你姐之後就慌如驚弓之鳥,我還以為他與你大姐是仇家呢!”


    “天不怕地不怕?”龐燕仍舊是對江漓漓的感官極差,“我看將此事寄托在他身上還不如隨意找一個鄉下農夫,都要比他靠譜得多!”


    “那我不管,反正你誇下海口說要替我二姐擺平此事,如今他跑了,我定要將你剝皮抽筋!”陸青台做出了一番惡狠狠的模樣。


    “青台,莫要如此!”陸明台歎了一口氣,“此事也不能怪成公子,他也隻是一番好心罷了。”


    “可是姐~”陸青台噘一臉不忍。


    陸明台轉過頭去望著窗外的山巒秀色,“時運不濟,我命如此罷了。”


    成如是悻悻站起身來,看著陸明台臉上的憂色,狠狠一咬牙,“陸姑娘你放心,我成如是說到做到,就算是赴湯蹈火也要給你擺平此事!”


    說著成如是轉身就往門外跑。


    “成公子!”陸明台沒能叫住成如是,望著成如是的背影陸明台歎息了一聲,轉頭看著陸青台,“青台啊,你以後莫要為難成公子了,成公子他也是一個好人啊!”


    陸青台怔怔無言。


    。。。。。。


    其實成如是剛剛跑出門就後悔了,江漓漓不幫他,他哪裏有本事來擺平此等亂事?隻不過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成如是便隻能快步跑去找江漓漓,看能不能軟磨硬泡將江漓漓給磨下來。


    所幸的是成如是跑出這茶樓沒有多久就看見了江漓漓的身影,江漓漓正蹲坐在一塊青石世上,忿忿不平,嘴裏止不住地念叨著,想必不是對成如是說什麽好話。


    “喂,江漓漓,方才你怎麽跑了?”成如是衝著江漓漓喊了一聲。


    江漓漓猛地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成如是,“你還想害我?”


    成如是失笑,“我哪裏害你了?對了,方才你說我害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江漓漓愣了愣,張張嘴卻沒說話,臉色緩緩紅了起來,最後隻罵了一句關你屁事!


    成如是在江漓漓身邊坐了下來,兩人沉默了有些久,成如是率先開腔道:“喂,江漓漓,你相信這世上的情和愛嗎?”


    江漓漓此時臉色已經恢複了常色,嗤笑道:“怎麽了?想你那紀姑娘了?”


    “有一點。”成如是從腳下撿起一塊碎石頭隨意把玩,“可是我與紀姑娘沒有辦法,我喜歡紀姑娘是真的,可是紀姑娘卻不喜歡我。”


    江漓漓撇撇嘴,不以為意,卻沒吭聲。


    成如是接著道:“可是陸姑娘不同,陸姑娘她與別人兩情相眷,應當是要成眷屬的。”


    “兩情相眷?那你叫他們兩個人去成眷屬啊!還召開一個招婿大會做什麽?玩我們呢?難不成這那陸明台的情郎是一個鄉下毛頭小子?陸景同看不上?”江漓漓先是嗤笑了一聲,隨後愣了愣,轉過頭來,“你該不會是說那陸明台的情郎是那狐妖吧?”


    “噓!”成如是連忙捂住了江漓漓的嘴,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這邊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埋怨道:“你說這麽大聲做什麽?生怕別人聽不見?”


    惱火地將成如是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甩開,江漓漓又問道:“還真是?”


    成如是點點頭。


    江漓漓哈哈一聲笑,“奶奶的,還真有意思。陰使不來看這場好戲還真是可惜了!嘿嘿。”


    “誒,你就不想說些什麽?”成如是問道。


    “說什麽?我不是說了嗎?”江漓漓滿不在乎。


    “如今這翠雲山莊為陸姑娘舉辦招婿大會,陸姑娘豈不是與她心上人無緣了?”成如是道。


    “嗯哼,”江漓漓攤開手,“這又關我什麽事兒?”


    “你這人真是好沒有同情心!”成如是哇呀呀地叫喚著,“不成,你還是得幫我一個忙!”


    “你這人有毛病吧!”江漓漓轉頭看著成如是,可看著成如是一臉期待之後恨恨轉過頭,“沒空!我要看熱鬧!”


    “你這人才有毛病,鐵石心腸,就忍心看著陸姑娘一生昏暗無光?”


    江漓漓冷笑一聲,“怪我鐵石心腸?她自己不去做難不成還怪罪到了我的頭上?她若是真想同那狐妖好,私奔、絕食、殉情,樣樣都成,可是你看她如今就隻是眉頭之中多了一絲憂色,可還不是活得白白胖胖的?”


    成如是搖搖頭,“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可不是單單活著的,他既然活在這個世界上,必定就與這個世界有所聯係。陸姑娘她雖然是極想同她心上人在一起,可是她仍舊是要顧著她爹爹,仍舊是要顧著這山莊的臉麵。她若是與她心上人雙宿雙飛,你叫她爹爹怎麽活?她一想到她爹爹不痛快,自己也就不痛快了。就好像你一樣,你在韓國鬼城之中拚死拚活可曾是為了你自己?不還是為了別人,為了你姐嗎?”


    江漓漓沉默了很久,緩緩吐出一口氣,“怎麽幫?”


    成如是嘿嘿一聲笑,拍了拍江漓漓的肩膀,“我就曉得你還是有善心的!”


    “再不說我就不幫了!”


    “說說說!”成如是連忙道:“我要你去參加招婿大比!”


    “你這人真有毛病!”江漓漓罵罵咧咧站起身來就要走。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成如是連忙拉住了江漓漓的衣袖,“是這樣的,我要你參加招婿大比可不是為了給你娶個媳婦兒,而是要你一路衝到榜首,然後陸姑娘肯定要選你做如意郎君。。。。”


    “這玩意兒不還是一樣嗎?”


    “你聽我說嘛!哎呀!不是要叫你們成婚!”成如是道:“做假,作假你懂嗎?等陸姑娘選了你之後你就說要是想成婚的話就必須回大隋見過爹娘才行!”


    “我沒爹!”


    “都說了作假!就隻是叫你借著這個由頭將陸姑娘帶出去,到時候陸姑娘便與她情郎雙宿雙飛,,也不耽誤咱們倆兒!”


    江漓漓算是聽明白了,“合著我賣力氣,她情郎來接盤啊!”


    “你這話說得怎麽這麽難聽?”成如是皺著眉頭,“不過還是這個理兒!”


    “可是,”江漓漓指著外邊一大圈文人書生道:“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曉得寫,我能衝到榜首?”


    成如是嘿嘿一聲笑,“大比有兩種,文比和武比,武比


    就在那演武場之上!”


    說著成如是指著一個背著兩把大斧的中年男子說道:“看見那武人沒有,想必就是前來參加武比的。”


    說著成如是臉上露出了極為嫌棄的表情,“這什麽人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這模樣也來參加招婿大會?你可去你的吧!”


    江漓漓順著成如是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忽而瞥見到遠處站著一個紅袍男子,咧嘴一笑,“要我看來,我沒必要再參加那武比了。”


    。。。。。。


    江漓漓昨日逃走了之後,不用想,成如是就被陸青台給綁起來了。用兩個侍衛抬著走進靈煙閣之中,正要將成如是拷打一番之時,成如是狗急跳牆將陸明台與狐妖相戀的事兒說了出來。


    原以為陸青台是不曉得這事兒的,可看著陸青台的臉色,成如是便鬆了一口氣。


    陸明台其實與狐兒錦相戀之事除去久久離家的路寶台之外,陸家人是都曉得的,陸青台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因為她與陸明台關係極好的原因,她知曉的其實還比其他人要多許多。


    原本陸青台就不希望陸景同為陸明台舉辦招婿大會這種事兒,隻不過胳膊哪裏拗得過大腿?無論她在陸景同的心中多麽得寵,可如今是翠雲山莊臉麵的的大事,陸景同哪裏還能叫她胡鬧?沒有將她軟禁在靈煙閣之中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了!


    望見陸青台臉色鬆了許多之後成如是連忙又道:“我曉得你肯定是不希望你姐姐與你姐的心上人被拆散的,我能幫你!”


    “你能幫什麽?前些天我偷偷溜進我爹爹的書房,看見他書桌上的筆記,曉得他在招婿大會之上做了許多的手腳!連我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麽辦法?”


    成如是愣了愣,“你放心,我肯定是能幫你姐擺平這件事兒的!”


    陸青台便道:“那好,我現在就放了你,若是你辦不成的話怎麽辦?”


    成如是一咬牙,“隨你處置!”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隨後成如是便帶著陸青台偷偷溜進了陸明台的房間裏邊,三人商量了許久才商量出叫一個武人或文人書生來參加招婿大會以此來冒名頂替的法子。而至於這人選,成如是腦海之中冒出來的自然是江漓漓。


    “那方才那臭娘們怎麽在那裏?”一麵朝著茶樓裏邊走去江漓漓一麵問道。


    成如是立馬反應過來江漓漓嘴裏的臭娘們乃是龐燕,便道:“她是陸青台與陸明台兩姐妹的好姐妹,她也想出一份氣力罷!”


    “出什麽氣力?第三山的本事難不成還能有什麽作為不成?”江漓漓冷笑一聲,忽而又揶揄地看著成如是道:“說到底,你就是為了能夠脫身才出此下策?


    “其實也不然,”成如是道,“其實我心裏還是有些想法的,你忘了,昨日我在那如歸閣等到你的時候不是一直在給你說這件事兒麽?隻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想到這個辦法罷了。”


    “有嗎?”江漓漓一麵迷糊。


    成如是聳聳肩,“肯定說了啊,我記得一清二楚,隻不過那個時候你心神不定,嘴裏一直胡亂念叨著什麽女子勾魂,再不就是妖術啊什麽的。。。。”


    “閉嘴!”江漓漓惱了。


    成如是聳聳肩,不曉得江漓漓又是因為何事而惱火,卻早已習以為常。


    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先前那所房間門外,江漓漓仍舊是有些慌亂,“我能不進去嗎?”


    “雖然你說那狐兒錦參加了招婿大會,有你沒你其實也是一個樣兒,隻不過你還是要走進去給她們看看的,免得她們說我辦事不利找了一個借口。”成如是回道。


    江漓漓猶猶豫豫,“你就不能同她們講清楚嗎?”


    這事兒解決了之後成如是的腦子空閑下來許多,便注意到了江漓漓的不對勁,“你最近是怎麽了?你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你該不會是在那娘們手裏敗下陣來之後怕了她了吧?”


    “哼!我怕她?若不是她使用妖術的話,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妖術?”成如是納悶得很,龐燕又不是什麽鬼魅山精,哪裏來的妖術?


    江漓漓沒再吭聲。


    “成了成了,你也別疑神疑鬼了,她們又不會吃了你,”成如是安慰了一句,末了又補上道:“雖然你輸在龐燕那娘們的手裏著實是。。。。。”


    江漓漓狠狠朝著成如是剮了一眼,成如是不敢再做聲了。


    此時門內的陸青台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拉開了門,望見成如是與江漓漓之後冷笑了一聲,“你這鼠輩小人怎麽回來了?”


    江漓漓臉色陰沉,正欲開罵之時陸明台嗬斥道:“青台!在外人麵前你怎可如此無禮?”


    陸青台一臉委屈,轉身走進了房間裏邊,衝著成如是甩下一句帶上門!


    成如是訕訕笑著,拉著不情不願的江漓漓走進房間裏邊。


    龐燕瞥了江漓漓一眼,隨即又轉頭衝著成如是說:“我也不曉得你怎麽想的?怎麽會要這麽一個人去參加這個武比?就他這種三腳貓的功夫能撐過第一輪?”


    江漓漓沒看龐燕,隻冷聲道:“你曉得個屁!”


    龐燕一挑眉,喊起身來連連冷笑,“怎麽?你還不服?不怕明說了,就你這種隻會紙上談兵之人我見得多了,打起來無一例外是孬種!”


    江漓漓張張嘴,仍舊是有些忌憚於龐燕的“妖術”,可臉色著實是難看。


    “小燕,還是少說幾句吧!”曉得兩人之間過節的陸明台勸解道。


    “哼!”龐燕雙手抱胸坐下,扭頭看著窗外,似乎是覺得江漓漓實在是太過礙眼。


    陸明台站起身來衝著江漓漓行了一禮,道:“公子能為小女子參加武比,小女子已經是萬分感激了,隻不過。。。。。唉,其實公子也不必勉強,若是不小心傷了自己的話,那小女子便是萬分的歉意了。”


    “就這比武我能受傷?屁!”江漓漓嘀咕了一句。


    龐燕眉頭一挑,正欲開罵。成如是見到之後連連道:“隻不過如今他已經不需要參加武比了?”


    “什麽意思?”龐燕眉頭微蹙。


    成如是看著陸明台笑道:“陸姑娘的心上人如今已經站在那演武場之上了。”


    陸明台微微一愣,立馬移步至窗前,望著演武場之中那靜立的紅袍男子,不自覺流下了兩行清淚。


    擦了擦眼淚之後陸明台看著成如是歉意笑道:“叫公子見笑了。


    成如是搖搖頭,“無妨。”


    陸明台便又將頭探出窗戶,就隻是望著而已。


    那一日她在山莊外與紅袍狐兒錦一遇之後,她的眼裏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人,無論是山澗的水,還是雲端的風。


    那一日她在青山上與紅袍狐兒錦一別之後,她的心裏便再也裝不下其他人,無論是三月的雪,還是十月的春。


    此刻,狐兒錦一襲紅袍站在演武場之上,微風掀起了他的衣袂,雄姿英發。


    她隻覺得他像極了一個常勝將軍,像極了她的將軍。


    她便笑了。


    成如是望著陸明台嘴角的笑意,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竟然是有些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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