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右族,族洞內,於一座石洞裏,蟻墨位於其間盤膝,彎身而坐。盡管在封閉的環境裏,修煉會較次於月光下的修煉,但是……如今的長右族,已然被王麟所帶領的天定門眾給團團包圍。不說足夠好的修煉場地,甚至連同食物……根據猿沃的估計,他們的存糧,也僅僅隻夠再維持半月罷了。


    這也就代表了,如若存糧耗盡,那麽長右一族則必須麵臨於兩種抉擇。其一,便就是蠶食同族屍體,苟活支撐下來,但是即使能躲的過初一,那麽便也是躲不過十五。終歸還是會有著一日,會被之天定門踏平,而那時隻會因為族人的損失,再加上強者的修為不穩,而從而雪上加霜,難逃一劫。


    而……還有一種方法,便就是和天定門眾血戰,但是其二者之間實力的差距,卻是那般的巨大。


    即使猿金武於昨日,俘殺了天定門的兩員強者,但是其若是真之一戰起來,那麽其最終的結果……恐怕還是難有什麽差距。


    而為了應對那一日,蟻墨則是更加努力的修行著,盡管他或許改變不了些什麽,或許他的力量,也隻不過是滄海一栗罷了。


    ……但是,他卻是於明白,盡管他所做的,或許也僅僅不過是些徒然,但是……他至少還是要去做,他雖是並不明白“問心無愧”這個詞語是些什麽意思,但是其心中的直覺,卻是引導著他,去進行著修行。


    伴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在其身後,一座古樸的石門現身,於其中,仍是一片虛無,隻不過在之石門之上,於這一次,則是沒有了圖騰。若是不刻意的去關注,那麽於這片虛幻之門,門框內的一片虛無,那麽此門看上去,則是於之尋常修士的命理之門無異。


    伴隨著石門逐漸的化為虛幻,並最後歸寂於虛空之間。蟻墨則也是睜開了其方才緊閉著的六目。他使著四隻蟻足,於顱前微微一晃,體內骨枝,便就嘎嘎滋滋的響徹,做出回應。


    “力量得到了提升嗎……雖然我感覺,現在的自己,或許會較比之之前,或許要強上那麽一絲……但是,也僅僅隻是一絲……還不夠。”


    他於搖了搖頭,閉上六目,繼續去打坐修行。


    雖然蟻墨他的修為,已然突破至了命理之中,撼山修為的第二扇命門,但是……若是要說在不久後的那場戰鬥之中,這些提升,則是可以說得上是微乎其微。


    盡管蟻墨之前,使用猿武贏過了號稱天定門內,“年輕一代第一人”的王霂,但是……其也僅僅不過隻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罷了。


    而這次來圍剿長右一族的,可不僅僅隻是“年輕一代”……在天定門,於這次來進行圍剿的弟子,可基本上都不是些什麽弱者。基本上,大多都是已然具有了撼山休門境界的弟子,而在其中,還有著不少修行歲月不淺的拓海修士在。


    當然……於其中,更是包括了王麟在內的那些“老怪物”了。


    “……猿沃爺爺曾經說過。當撼山修為到達了命理八門的第二道門之時,那麽在往上的話,其修為提升則是已然不多了。


    若是修士想要提升,再往上走,那麽則是必然要去度過那玄劫的……”


    蟻墨喃喃,盡管他很是清楚,於猿沃那句話語的後半段,但是卻是於沒有說出來,不是他記不清,而是他選擇了沉默。


    因為,如果修士選擇了去度過玄劫,那麽其修士,則是必然九死一生……度過則生,度不過,便就是死……


    “我記得……猿沃爺爺以前是這麽告訴我的,隻要修士到達了休門之境,那麽隻需將之心神保持在一種沉寂的狀態,在去慢慢的觸動著身體裏的兩扇命理門,那麽便能夠主動的招引來荒玄之劫。”


    蟻墨於心中默默呢喃,而其心間,則是於此時變換為了一片平靜的湖潭。湖潭寂靜,而蟻墨,則也是獨身一蟻,站在湖潭中央,盡管他知道,於眼前一切,都是虛幻的。


    但是他卻是並未在意四周一切,而是於水麵盤膝而坐。不過片刻,兩座古樸石門,便從波瀾不驚的水麵於慢慢的浮現而出……


    “命理之中……有著八門,開,休,生,景,杜,驚,傷,死。


    而命理五行……則分別是,木,火,土,金,水。


    隻是殊不知,我命中,究竟算得屬些什麽?”


    蟻墨喃喃,凡生,於命中皆有五行,而五行,相生又相克。事實上不止對於凡人,甚至對於修士來說,五行也亦然能夠決定很多的事物。


    就比如命中屬火的宏烈……他就擁有著,好似於烈火一般的一生。


    火起,火燃,火烈,火滅……


    這一切的一切,好似都皆為定數,而修士,也正是為了擺脫命中定數,才會去追求成仙得道。


    也唯有成就仙路,那麽才能斬拖命中五行,才能不受困於五行。


    也才能……去追尋“那條更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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