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完全隻是猜測的一個境界,到了那個境界幾乎就沒有做不到的事,甚至可以與天來一個正麵衝撞!


    把天機踩在腳下,與規則同一個高度。


    “那不應該是人能達到的高度,所以我稱之為神。”上古傳說中倒是有過,實力之強橫,走遍世間皆無可匹敵。


    倘若願意,毀天滅地大概也是舉手投足腳,不過到了那個高度人人恭之敬之,自身也悟出了大道理,不屑做與世紛爭的麻煩。


    荀祭若有所思,繼而問到:“風鳴已經達到了那個高度?”


    “他隻是觸摸到那一個層次,要踏進去也不是那麽容易。”很簡單的道理,如果他進入了更高層次,那大世計劃就不會繼續了。


    規則封鎖了所有已知的成神的路,自古以來聖人已不多見,再之上更是鮮有人知,唯一的突破就是找到從未有人嚐試過且規則都不曾知道的路,這很難,不過確確實實是可行的。


    荀祭點頭,原來如此嗎?那就更有趣了…


    “風鳴的目標不在境界,否則早已經成神了,不過可以肯定他走的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一條路,進入那一層境界隻是遲早的事。”


    “冉,你現在很危險…”


    冉知道荀祭是什麽意思,風鳴原本隻是普通的劍客,後來經過了很多事才越發令人恐懼,其中之一就是瑩秀的死。


    “那個小女孩是皇殺的,風鳴要找也找不到我身上,他的生死還由不得我擔心,要殺他也沒那麽容易。”


    荀祭確實有這個意思,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層,“死去多年的人死了就死了,我不妄圖改變什麽,而且那也不是我的事。可…就近卻有一件事,為此是真的操勞不少,朽茗是你殺的吧?”


    …


    “你剜她心髒,使其體無完膚,她不是會主動冒犯誰的人。”


    “她對計劃構成了威脅,所以在計劃之內。”冉可以不用回答這個問題,本來荀祭也沒想到她會回答。


    如果有一天某一件事你想不明白了,不用去想,勢必有什麽貓膩發生。


    荀祭是極其聰明的一個人,眼前這個人絕對是帶著殺死他的決心出現,那麽又是怎麽改變想法的呢?在他回答了她的問題以後,換句話說自己對她有了價值,比那副容貌還要重要。


    “我挺喜歡朽茗那個姑娘的,但還不至於做自找沒趣的事,本想找個什麽機會,現在機會卻主動找上來了。”


    荀祭口中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茗丫頭的性格太隨和,又太客氣,以至於不知不覺中受了她諸多恩惠,雖說都是雜七雜八的小事,可對自己來說事無大小。


    “我不喜歡受他人脅迫,明裏暗裏都好。你自取半條性命,也算是了了我心中對朽茗的愧疚,其他的事再談不遲。”


    冉沉默了,對於聖人來說,什麽才叫半條性命?不論多深多大的傷口在極短的時間裏都能夠恢複,哪怕是心髒被刺穿強大的生命力依舊能夠使其恢複。


    無非就是痛一陣罷了,作為聖人,又豈會懼怕疼痛?所以說當真不知道怎樣才算半條命,而且就算有可能,也絕不會如他所說。


    “你的目光很銳利,但看的卻遠沒有我遠,並非是受你威脅,隻是留下可能的希望,那一天終究到來,你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


    “這是未來?”荀祭有些覺得可笑,反問道。他絕不相信未來,也不相信當真有誰可以演化出未來。


    事實上她也是這麽想的,隻是話說絕對又與那些人有什麽區別呢?


    “這不是未來,是推測。”沉默良久之後她這樣說道。


    “那真可惜,我已經看到了你的未來。”荀祭冷笑,轉身往前方不知名的黑暗走去,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無論怎麽走都不能前行一步。


    荀祭走了沒幾步,一束白光不知道從哪裏照了下來,緊接著是第二束第三束,這片空間就在那些猶如長劍的光束中變得支離破碎。


    “噗嗤”


    在冉身後一柄長劍從她的背後刺穿,在劍柄處逆空兩個字述說一切。


    “風鳴”她很平靜,回頭確認了一眼,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刺穿的胸口。


    “沒錯,風鳴!”與此同時,荀祭轉身抽出無,寒光一閃由她正麵心髒位置狠狠插了進去。


    “你應該在王城之中…”冉的聲音變的有些虛弱,不過依舊沒太大的變化,即便刺穿心髒也沒有血液流出,她可不是傀儡,說明剛被刺穿的心髒已經恢複了,連無一起。


    “你太不了解風鳴了。”荀祭沉聲,猛的將無抽了出來,帶著一絲血跡,僅此而已。


    沒錯她太不了解風鳴了,唯一一次見麵都是在十一年前,她怎麽知道如今的風鳴全然是為了報仇而活著。


    先是風冉然後是皇,再然後便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秦國!


    “這一點我確實不知道,可同為聖人,風鳴先生難道不知僅僅這樣是殺不了我的。”


    “這一點,等你逃過了再說!”就像貓遇見老鼠一樣,掌中之物,豈有逃走的道理。


    冉則是搖頭,逆空依舊在胸口處,她也沒有將其逼出的打算,平淡開口:“就像我不了解先生你一樣,你也不了解我。”


    說話的同時她的身體竟然莫名的化作黑色霧氣,風鳴沒有阻止,好多事也是阻止不了的,在霧氣消散之際,風鳴緩緩伸出手在霧氣之中摸了一把,而後若有所思。


    “並非是霧氣,而是沙礫?”荀祭開口,這句話有詢問之意,也是從她之前的話裏麵的一點猜測。


    “沒錯。”風鳴應聲,隨即又邁步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大概真的是糊塗了,你說呢,冉?”


    就在這句話出口的同時,虛空中走出一人,正是冉,她看了荀祭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後轉身邁入一道大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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