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秘境之人間界(九)


    林晨初惡心的呸了他一口,轉身用劍切開廢墟上的一塊石板,石板之下正壓著一個臉色鐵青的女人,看穿著確定是修真者無誤。


    鍾磐寂皺眉:“你說要留下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救她,這人從千丈之上落下來仍能保住性命,其實戰經驗絕對不可小覷,這樣的人大多數都是惹事生非奸詐狡猾之徒,救下她無異於救一條凍僵的毒蛇。”


    林晨初已經抱起了那個女人,女奄奄一息的女人似乎感覺到了林晨初身上澎湃的生命力,緊閉的眼睛下,眼珠轉了轉,但依舊沒有睜開。


    林晨初猶豫的看了一眼女人,又猶豫著看了一眼鍾磐寂,那為難的模樣像是一個對於二選一難以取舍的孩子。但最終他還是將女人放在了地上,鍾磐寂正要放鬆,卻見林晨初朝他伸出了一隻:“把你的手帕給我幾張,她很虛弱,必須先止血。”


    鍾磐寂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陰鬱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林晨初抬頭,用著幾乎是帶著委屈的口氣說到:“鍾大喵,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但我已經間接害死了進千條人命了。雖然這些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得不死,但如此漠然的自己實在是讓我覺得恐懼。”


    他俊美平和的臉頰上隱現幾分惶恐:“你不會知道,我剛才在屋頂看見潘婷與其他人自相殘殺,甚至覺得有幾分快意,就像是某種複仇成功了一樣。我覺得自從我死過了一次之後,心裏麵有些東西就滿滿的變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他頓了頓,繼續道:“墮落。”


    鍾磐寂低頭,看著林晨初那雙澄澈的眼睛看了良久,半晌才道:“所以你想通過要救這個人,拯救自己麽?”


    林晨初苦笑:“哪怕隻救了半個時辰,至少這能讓我覺得,我沒有喪失作為人的最卑微無用的憐憫和同情。”


    鍾磐寂低下了身子,將手上的手帕和一枚丹藥一齊遞了過去:“人性本就墮落,所謂的善良都是建立在邪惡之上,所有人性裏看似純粹的行為背後都有著幹淨或肮髒的信仰,所以你的同情和溫柔實在是一種愚蠢到極點的行為。你其實什麽都沒有失去。沒有失去同情,沒有失去憐憫,沒有失去任何屬於你的本心。你隻是失去了友情。”


    林晨初愕然抬頭。


    鍾磐寂輕輕的吻在了他的頭上:“但是你又多了一個仰慕你的蠢貨。”


    林晨初楞在了原地,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喉嚨裏像是隱藏著一隻拚命想要掙脫束縛的巨獸,嘶喊著渴望逃出來,但他害怕他張開嘴之後是無法挽回的嗚咽,隻得繼續傻乎乎的聽著鍾磐寂的表白。


    “如此,你好好就守護好你心中的那份溫柔吧,由我來守護那個愚蠢又溫柔的你。”


    ……


    “啊啊啊啊……”


    街上所有行人都愕然的看著一個長得就差臉上寫著路人甲的少年。


    據東街口賣燒餅的李嬸證詞,她在吆喝第一聲的時候,這名少年正以詭異的腳程,低頭飛快從她眼前經過,等她吆喝第二聲的時候,這名不知道在低頭想什麽的少年已經走到大街中端了,等她喊第三聲的時候,從西側盡頭傳來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嚎叫聲,那明亮的聲嗓音很難想想是從一個看起來身材削瘦的少年口中發出,這少年語調堅實清晰,回音清楚——


    “勞資特麽是要彎了麽啊!”


    林晨初發完飆之後,像是脫力了一般搖搖晃晃的進了街角的一個裝飾華美的小樓,也沒看是不是有人在身邊招待,鬱卒的低頭大喊:“老板,把你們家最好的都給我弄過來!”


    果然,很快就跑過來一個模樣俊俏的店小二似的人,熱情洋溢的給林晨初端上來了一壺酒,一壺茶,林晨初想也沒想的拿起酒一口灌了下去,結果劇烈的酒精衝嗆的臉色通紅,涕淚橫流之下委屈的抱起茶。


    “我怎麽這麽倒黴……”


    距離鍾磐寂對他表白,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從邕城那邊並沒有傳出太大的動亂,在徹底清查了十幾個貪官之後,國庫不出所料的又充盈起來,遠文帝也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或許成為大淩曆史上光棍光的最莫名其妙的一個人皇帝,無論是從家庭方麵,還是頭發方麵。


    不過林晨初可沒什麽閑情逸致給皇帝料理心事,事實上他此時此刻也陷入了十分糾結困難的地步。——他的那個腳鍾磐寂的青梅竹馬,或者說自己曾經寫的一本yy小說的男主角向自己表!白!了!


    身為男人這種說好聽點叫做想得開,說難聽點叫做沒皮沒臉的生物,林晨初真的很想爺們一點的把鍾磐寂摁在地上暴打一頓或者是果斷拒絕,可當時不知道怎麽了看到那樣溫柔認真的鍾磐寂,他竟然猶豫了。不,不是猶豫,而是……有那麽一點點動心……


    “啊啊啊啊要死啊……”


    正朝林晨初走過來想要與他搭訕的跑堂的,被一陣如火山噴發般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了一跳,識相的又退了回去。


    林晨初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這幾天隻要他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會浮現鍾磐寂抿唇輕笑的模樣和他那句“我來守護你”的宣言。但比起這些,顯然自己那份可恥的不知所謂的慶幸,和對對於鍾磐寂這句話的真實性由衷肯定這一點更加讓他難以接受——憑借自己對於腹黑生物的研究,鍾磐寂這句話絕對是認真的。


    “真是的,隨隨便便就說那樣的話給別人增加煩惱……該死。”林晨初低頭頹廢的揉著頭發暗道:鍾磐寂根本不是人,他是一團腹黑物質,隻是碰巧長了頭和四肢而已,怎麽可能會是那種溫柔的人?他的招牌應該是“腹黑的微笑”,該死的不要走錯劇本給自己定錯位啊!


    “……那麽,就由我來保護那個溫柔又愚蠢的你吧……”


    “客官,客官!你怎麽樣了?沒事吧……”那個像是店小二的俊俏後生又湊了過來,試探的詢問林晨初的情況。林晨初抬頭,露出了一雙遍布血絲的眼珠,嘴角牽強的的上翹著,渾身圍繞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暗黑氣息。


    “嗬,嗬嗬,我很好,我很好……”


    您看起來一點也不好……店小二汗:“客觀,您點的東西我們已經送上來了,請您過目。”


    林晨初直到此時,才想起自己貌似並不知道自己進了怎樣的一間店。驚覺之中抬起頭,看見眼前的景象,頓時臉色漲得通紅。隻見桌前站著清一色衣著妖嬈的美人,一個個笑語嫣然,抬手生香直嚇得林晨初恨不得躲到桌子地下。


    店小二俊俏的臉上寫滿了職業化的諂媚:“客官請選,在場的都是我們的鎮店之寶。”


    店小二的話頓時引得在場的一眾美人嬌笑連連,林晨初吞口水,看來確認無誤了,自己貌似真的進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很難解釋林晨初的這種惶恐,這就好比誤殺和謀殺,雖然都是殺人,但是心態絕對不一樣,後者是淡定,前者則是不折不扣的心跳加速。而且林晨初沒有想到的是,原來紅燈區白天也開門。


    等林晨初在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大街上了,邊上兩個支著小板凳的江湖騙子互相嘀咕著:“嘿,快看哎,這又有個傻子誤闖進去被騙空腰包了哈。”


    站門口的俊俏店小二,用與最開始和林晨初完全不同的潑辣口氣道:“什麽叫騙啊,我們家做的可是正當買賣!”


    林晨初抬頭看招牌,頓時冷汗,還真是正當生意——飄香園,招牌賣春卷——賣春,卷。


    背後店小二的喊聲隔了兩條街依舊清晰可聞:“客官,我們這裏暫時隻有女人,過兩天還會來幾個好貨,嬌小的強壯的任君選擇!”


    林晨初連忙低頭加快步伐。走著走著,他也有些後悔了,他連妹子的手都沒來得及摸,自己以前不是最想去青樓玩玩麽?怎麽今天真的進去了卻嚇到呆若木雞,就連話也說不出來。難道自己真的喜歡男人了麽?


    背後忽然追上來了一個人,店小二氣喘籲籲的抓住了林晨初:“客官,你還沒付茶水錢……


    林晨初聞言立刻轉頭,抓住店小二都脖領子臉色鐵青的咆哮道:“我能親你麽?”


    “哈?”


    “換你親我也行!”


    店小二忽然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這個……這個太突然了,我還完全都沒有想到……”


    林晨初惡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丟給店小二一碇銀子,轉身離去。


    現在看來,自己並不是同性戀,也不是雙性戀,假如對方是男人,那麽不管是如醜美,自己都絲毫提不起性趣……除了鍾磐寂。


    那麽根據某個虛擬出來的偵探所言,剩下但最後一個結果,無論看起來多麽不可能,都是真相。如此排除掉眾多不可能,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


    ——鍾磐寂是女人?!


    林晨初默默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低頭繼續走路。


    喊聲隔了兩條街依舊清晰可聞:“客官,我們這裏暫時隻有女人,過兩天還會來幾個好貨,嬌小的強壯的任君選擇!您一定要來哈!”


    ……


    林晨初這個萬年死宅又出門了,即使鍾磐寂不是智謀過人,也看得出他在躲著自己。不過有些事情就像是挖水渠,水到即成之前急不來。


    比起這個,眼前倒是有個大麻煩需要解決。


    鍾磐寂倚靠在門邊,冷冷的對著正欲從窗戶逃走的女人說到:“嶽紅霜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在這種情況下與我抗爭是非常不明智的。”


    女人渾身一僵,但隨機一臉茫然的回頭衝鍾磐寂笑語嫣然:“原來是白澤弟弟啊,姐姐這幾天在家裏帶著骨頭都要生鏽了,你又不肯陪我玩,我隻好自己去尋翟男弟弟玩嘍。對了,你剛才是在和誰說話?嶽紅霜是誰?”


    嶽紅霜輕舒藕臂,飽滿的胸脯呼之欲出,更加襯托的那抹白玉小腰誘惑非常,加上一雙秋水般眼睛,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神魂顛倒。這樣的女人簡直媚進了骨子裏,鍾磐寂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了曾經對她驚鴻一瞥的林晨初的一句評價——極品熟女,黑山老妖。


    嶽紅霜見鍾磐寂神情漸漸變得木然,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壞笑,從懷裏抽出了一把尖刀,嗬氣如蘭:“你是怎麽認出我是嶽紅霜的?”


    “曾經見過你。”


    嶽紅霜嬌笑著搖頭:“不可能,我是易了容的,連樂動鶴那個老色魔都沒認出來,你又是怎麽發現的?”


    “天底下有很多雙美麗的眼睛,但卻沒有任何一雙可以與你相媲美。”


    嶽紅霜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白玉無骨的藕臂纏上了鍾磐寂的脖子,輕點著他的鼻子問道:“小淘氣,告訴我,你真的叫白澤麽?”


    鍾磐寂不語,嶽紅霜幹脆整個身體都靠了過去,柔軟的身軀恍若一條盤在古木上的蛇。


    “告訴我嘛,你在困擾些什麽呢?你隻要告訴我,我什麽都答應你。”


    “我的困擾應該很多,因為我如果告訴你的話,我一定會因此更困擾。”鍾磐寂的聲音忽然轉冷,嶽紅霜驚愕的抬頭,正看見鍾磐寂冷冷的盯著自己,眼眸清明有力:“畢竟癸陰宗副宗主的媚術可不是說說玩的,絕對大意不得。”


    嶽紅霜看著不知道何時頂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臉色變得格外可怖:“真可惜,我先前還真有幾分喜歡你和那個小呆瓜的,隻可惜你太不識趣。”


    鍾磐寂冷笑,手上的匕首陷進了女人肉嫩的脖子裏,一行殷紅色的液體順著雪白的脖子留進了衣服:“是嗎?你這個女人倒是是常年發號施令有些發傻了,命都握在別人手裏,還有心情笑別人不識趣。”


    嶽紅霜頓了頓,聲音又放輕了三度:“白澤弟弟,你們救了我,我感激還來不及,為何你總是視我如豺狼虎豹。”


    “感激?”鍾磐寂嗤笑道:“若是感激你就不會對我施加魅惑之術,也不會懷疑我的名字,更不會千方百計的從翟南嘴中套話。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誰,如果你老實一些,我大可以放你一名,隻可惜你早就做好了恩將仇報的打算了。”


    嶽紅霜忽然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不但逼我承認了真實身份,還探出了我的圖謀,我發現我越發的喜歡你了。”她繼續道:“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救了我的不是你,而是你視若珍寶的小呆瓜。你奈何不了他,便就傷不了我。”


    鍾磐寂麵無表情道:“你是在威脅我?”


    嶽紅霜大笑:“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鍾磐寂眼裏透過一陣殺機:“那麽你便壓錯寶了,我平生之中除了除了三個人,不受任何威脅。隻可惜,三個人之中沒有你。”


    嶽紅霜隻覺得脖頸處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蒙的一黑,雙腳瞬間失力倒在地上,朦朧中她看見了自己身下是噴湧而出的黑紅鮮血,像是一朵巨大的薔薇開在陰暗的房間。


    萬萬沒想到,我竟是這樣死的。


    鍾磐寂漠然的看著她,從懷裏掏出了三封信函:“嶽紅霜,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威脅到小晨的性命。”


    嶽紅霜隻覺得口鼻生甜,是熟悉的血的味道,她隻在心中默默的等待著,死亡似乎來的格外的漫長……


    林晨初剛剛進了院子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連忙衝進了屋內,絲毫不出意外的嶽紅霜躺在血泊之中,鍾磐寂則若無其事的擦著手中的血。


    “這是……”林晨初來不及震驚,連忙撲到女人的身上,血是熱的,鼻尖還有著微弱的呼吸。


    “鍾磐寂,她還活著,快救她!”說話間,血染濕了的人皮麵具從臉上滑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驚世絕豔的美麗容顏。林晨初認識這張臉:“是嶽紅霜!鍾磐寂快救救她,她是嶽紅霜!”


    鍾磐寂低頭:“是我殺了她,我為何又要浪費丹藥去救她?”


    “你……”林晨初並不知道鍾磐寂為什要這麽對嶽紅霜,但在最開始的小說中,鍾磐寂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女人,而今天冷漠的模樣卻讓林晨初莫名覺得心寒。


    不能讓她死。


    林晨初鬼使神差的從戒指中掏出了一塊精致的玉盒,頓時一陣撲鼻的異香彌漫開來,就連在痛苦中不斷抽搐的嶽紅霜也似乎好受了些。鍾磐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藥香,勃然大怒的搶過了藥盒,林晨初下意識的使勁推他,鍾卻忘記了鍾磐寂早已沒有靈力傍身,如今的他隻是個身手不錯的普通人。


    鍾磐寂隻覺得胸口劇痛,連退三步跌倒在地上,等他做起來的時候隻覺喉嚨一甜,咳了一手的鮮血。林晨初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林晨初,你竟然要用我給你的藥玉救這個女人!”


    林晨初從未見過鍾磐寂對他露出過這樣道表情,他說不出此時自己心中是什麽感覺,但他在鍾磐寂眼裏看到了傷心。


    鍾磐寂踉蹌的站了起來,背脊挺直的走到嶽紅霜身邊,從懷裏掏出一些丹藥碎裂但粉末灑在了她是傷口上,又將三張信紙丟到林晨初懷裏,冷冷道:“我殺了她兩次,你又救了她兩次,倘若我強行阻擋你的意願,你反而會更加想要救醒她。我說過,我不會跟你決裂,如此,她的命我就交到你的手中。”


    林晨初沉默良久,拆開了信函,頓時明白了鍾磐寂為什麽要殺嶽紅霜。有鍾磐寂在,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們兩個人身份會暴露,但是在嶽紅霜的三封信函卻言之鑿鑿的聲稱“翟南”是從秘境之外來的修真者,假借“白澤”隱瞞自己的身份。再加上林晨初原本的金丹期修為,似乎目標直指林晨初手中有鑰匙。


    雖然是歪打正著,但嶽紅霜如此行事絕對不是為了鑰匙,而是用林晨初的命向那些尚有修為的修士遞交投名狀,心腸之歹毒,著實讓人咋舌,也難怪鍾磐寂寧願冒著與林晨初決裂的危險也要殺了她。


    “對不起,但是……”林晨初低著頭,看不清臉上是什麽表情,聲音卻很平靜:“救她吧,畢竟她曾救下了自己故國幾百萬平民,而我們又欠整個支遼國一個人情。救下她,便隨她自生自滅吧,我再不會對他心軟。”


    鍾磐寂什麽也沒說,將手中的粉末進數塗抹在嶽紅霜的脖子處,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起身對林晨初說到:“她已經性命無憂,但我也不知道她的書信是否隻有著三封,現在最壞的設想便是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咱們還要盡快離開這裏。”


    林晨初悶悶的應了一聲,見鍾磐寂把藥玉塞回了自己的手中,又低著頭還了回去:“我……你受傷了,用這個好的快些。”


    鍾磐寂看著手裏的藥玉,一聲不吭的塞進了手鐲裏,然後又拿出了另一種丹藥塞進了嘴裏。林晨初看在眼裏,支支吾吾了半晌,鍾磐寂卻在這段時間之內清理了一切會暴露他們行蹤的物品,等他回來的時候,迎上的便是林晨初一雙滿含殷殷期盼的眼睛:“鍾磐寂,你怎麽不用藥玉……”


    鍾磐寂不爽的瞟他一眼:“玉髓膏是用來續命的,用在掌傷豈不浪費?”


    某人立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媚笑:“既然沒用上,那你就把它還給我吧。總覺得這麽珍貴的東西被送出去了,我的心在滴血……”


    鍾磐寂汗,他多愛人間界啊,也隻有這樣一個粗枝大葉的世界,才能養出一個如此粗枝大葉的二貨。


    鍾磐寂冷笑著回頭:“藥玉由我幫你保存著,隻要你不離開我,這東西就是你的。”


    林晨初淚流滿麵:騙子,要真的是我的你放我手裏啊!剜心……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更新相當少,感謝各位依舊的支持。人間界篇很快結束,我的證書也考到了最後兩本,接下來很快回複更新節奏,本文還差最後一段就完結了。。。。。吧。


    但願能在一百萬之內完結,回頭看看自己寫的這坨,發現自己真了不起,各位也很了不起。。。揮揮。


    虐攻黨,你們要開心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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