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前因


    七日前。


    沈拓本來是老大不情願的被淺籬拖來看什麽勞什子的東帝秘境。


    比起東帝秘境,他倒是更願意去把沈括扳倒。一年前,沈老當家的剛死他就迅速得到了卯辰的大半江山,隻給沈括留下兩分天下,但一年後,沈括仍舊抱病在家,但他卻無論怎樣都奪不來手裏那兩份家產,因此也無法根本沒辦法去掉名字後麵那個“少主”的名頭。如果不是那些窺伺卯辰的旁支,或許他早就用蠻力橫奪了,但是如果一定如此,卯辰必定元氣大傷,到時候他可不希望自己拚命奪來的,隻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飯碗。


    與淺籬到了夏國,住進了隸屬卯辰的客棧,店掌櫃的連忙準備好了一個天字號上房款待沈四少主,可沈拓椅子還沒坐熱,忽然就接到了魔門的邀請。


    魔門這時唱的什麽戲……


    沈拓換了套衣服,回身對某隻咬著雞腿的狐狸說道:“淺籬,不要惹是生非。我去去就回來”


    淺籬嘴裏叼著一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尋來的雞腿咂吧著,連眼皮都舍不得賞他一個。沈拓覺得自己像是個不受孩子待見的老媽子,揉著滿腦門子的黑線,獨自下了樓。剛剛下到了廳堂中心,他就隱隱聽到樓梯後麵的廚房裏傳來了廚子委屈的哭喊聲:“額(我)也布吉島(不知道)哈,介(這)個雞腿額(我)明明就放在灶台上哩,咋著(怎麽)額(我)一悔(回)頭,就木(沒)有咧捏!”


    沈拓:“……”


    好吧,至少我不在這隻狐狸不會把自己餓死。


    他歎了口氣,自己好生生一個優質的少主,被這隻蹭吃蹭喝的狐狸活生生折磨成了一個老媽子,真是慘絕人寰。


    一出門,他便被送上了魔門心欲宗派來的馬車,那車夫將車使得飛快,沒過多久就將車駛出了城外,沈拓坐在馬車中忽然覺得身下一沉,撩開了馬車的窗簾,竟是已經飛到了空中。他不明意味的低笑了一聲,拉回了窗簾。


    沒過多久,馬車安然著陸,沈拓安然的下了馬車,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立著一個十分巨大豪華的石屋,隱匿在山林之中,看起來十分隱蔽。迎麵走來一個身穿黑衣的嬌小女子,巧笑倩兮的朝沈拓行了個禮,用銀鈴般的嗓音說道:


    “請問可是沈四少主?主人已經等您許久了,請隨我來。”


    沈拓應了一聲,邁步穿梭過無數拿挑釁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的魔修,像是在自家後花園閑庭信步那般走進了石屋。他隨著女隨從進了主廳,一眼就看見兩個像是巨塔一樣的漢子立在中央,十三個美麗的舞姬伴隨著靡靡之音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她們簇擁著三個幾近全-裸的絕世美人,那三個美人毫不忌諱的一各種妖嬈的姿態舒展著身體互相摩擦著,惹火的身材足以讓任何男人血脈賁張。


    沈拓饒有興趣的看了十六個美人一眼,卻冷不丁的發現在兩個巨塔一般的男人中間還放著一張巨大的寶座,寶座建的很高上麵坐著一個幹枯發黑的像是骷髏一樣的男人,他渾身上下裹著黑色的披風,在妖豔的美人的簇擁之下,還真有那麽幾分警告世人不要被美色榨幹了身子的意思。


    沈拓忽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的輕笑了出來,本是一聲十分輕微的笑聲,卻不知為何在這屋子裏顯得十分刺耳。


    歌舞戛然而止


    骷髏一樣的男人正是心欲宗宗主貔陸。隻見他抬起幹枯的手臂隔空隨意做了個“抓”的手勢,頓時一個樂師的腦袋就像是爆裂的西瓜一樣,紅的白的泄了一地。不知從何處走出了兩個侍從,一聲不吭的拖走了屍體,擦拭著地板。貔陸連眼皮都懶得抬起:


    “繼續。”


    屋內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沈拓心中冷笑,不動聲色的拱手道:“晚輩卯辰少主沈拓,久仰貔陸宗主大名。”


    “久仰?沈四少爺恐怕從未久仰過本座吧。依本座看,你這小輩怕是沒少在背後嘲笑於本座。”貔陸的聲音與他的長相一樣幹枯,就像是在砂紙上摩擦過無數遍那樣,粗糙的讓人聽得耳鼓生疼。


    沈拓就算是個瞎子,也知道這貔陸絕對沒安好心。他悄悄將戒指裏的一枚符咒握在了手裏,不動聲色道:“貔陸宗主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卯辰向來將主顧放在首位,若是換做貔陸宗主,晚輩更要盡皆所能達到前輩的願望了。”


    沈拓這話答非所問,但是貔陸不會聽不懂這話的意思。


    貔陸冷笑了一聲,臉上滿是陰慘慘的笑容:“既然沈四少爺如此爽快,那今天我與你的交易,你是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了。“


    醜話已經說在前頭了,沈拓也知道沒必要繼續在這個骷髏頭麵前裝孫子了,他冷笑了一聲,從乾坤戒指裏竟是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木椅,愜意的做了進去,道:“前輩既然是說要與晚輩做場交易,那晚輩隻能洗耳恭聽了。”


    直到這時,貔陸才抬頭看了一眼沈拓,他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年輕的多,俊朗冷清,生機勃勃的讓人妒忌。


    貔陸又眯縫上了眼睛,他揮了揮手,那三個絕世美人像是遊魚一般退下了場,過了片刻竟是端來了兩壺玉露瓊漿,給兩人分別倒上了一杯碧綠色的酒液。做完這一切,她們就像是乖巧的趴在貔陸的腿上,柔順的像是三隻貓兒。貔陸用黑糙幹瘦的手心不在焉的揉玩著美人嬌嫩雪白的肌膚,聲音毫無波動:“你看看老夫網羅的著三個美人在你卯辰換來什麽?”


    貔陸忽然臉上閃過了一絲殺機,手下的那個絕世美人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來,竟是彈指間被他吸成了堆幹枯的骷髏,濃密的頭發瞬間壓塌了頸骨,堆在了一旁。另外兩個美女乖巧的拖開了那具枯黃的屍體,恭敬的立在一邊。


    瘋子。


    沈拓聞看此景,心中暗罵這老妖怪心狠手辣,臉上陰晴不定,過了好半天才冷清的笑了笑,道:“宗主手下隨隨便便殺的這個女人,在卯辰掛牌競售,至少也能換回來一個上品的靈器和若幹靈石,若是放在爐鼎閣做花魁,可獲得的價值更高。不過前提是……得先讓她們穿上衣服。”


    貔陸抬眼看他,沙啞難聽的嗓音忽然大笑了出來:“果然是卯辰的首領繼承人,這賬算得比老夫要明白的多。那就麻煩沈少主幫老夫好好算算,這條我要是想要你的小命,要給卯辰多少好處呢?。”


    沈拓瞳孔猛然擴張,隨即閃過一絲了然,忽抬頭看向他,拿起手裏的瓊漿喝了一口,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不過晚輩的賤命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既然是生意,貔陸宗主總要給我幾分彩頭吧。”


    貔陸見他僅僅是一愣就恢複了淡然,也不由得不由得冷哼一聲,殺意更甚:“天底下敢在臨死之前跟本座這麽說話的人,你倒是第一個!彩頭就是讓你死的明白!”


    沈拓勾起了一絲冷清的笑容,若有若無的透著幾分嘲弄:“不然在下做個糊塗鬼,倒不失為一個合算的買賣呢。我倒是想要聽聽貔陸宗主是怎麽說的。”


    貔陸冷哼一聲,丟出了一張合約:“老夫可真是讓你糊弄的好慘啊!所有人都知道東帝秘境隻有門主才能打開,而請出門主必須要一個魔門宗主朝東當眾九扣二十七拜,丟盡了臉麵低聲下氣的乞求才可!若是論資排輩,這等丟臉事情根本無需老夫來做;若是比起修為實力,老夫敢說整個魔門除了門主那個老不死的之外,就連副門主都要理讓我三分。”


    他忽然暴怒了起來:“可如今這群王八羔子竟然要老夫當眾下跪!理由竟是什麽勞什子的老夫挑起了魔道之爭,理應由老子出麵召出門主!但若是這魔道之戰是老子挑起來的,讓老子磕頭也無所謂,可關鍵是老子根本連那個狗屁少主的名字都沒聽說過,又怎麽會毒害於他!”


    沈拓忽然大笑了起來,接著說道:“於是你最近就忽然想起來,心欲丹不僅僅是你有,我一年前跟你做生意也從你手裏要走了三顆,那麽理所當然的就會聯想到是我為了卯辰的利益挑起魔道大戰,從而讓你間接成了替罪羊羔是麽?”


    貔陸跳了起來,用幹枯細瘦的手指指著沈拓咬牙道:“你終於承認了!吃我一翻天印!”


    忽然,從他的手心裏翻出了一個通體血紅的方形印章,在印章之上還鑲嵌著一個通體烏黑的印章,似木非木似金非金,十分奇特。那印章以現世,立即便朝沈拓壓了過來,那勢頭猛如烈虎,疾如閃電,竟是一時間將沈拓的上下左右所有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


    沈拓也不知道是知道自己逃不開,還是一心求死,竟然一動也不動。貔陸的翻天印越變越大、越變越重,眼看就要一把將他砸成了肉泥,沈拓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翻天印壓著他的頭頂轟然壓進了地底,整個石屋都不由得被震的掉下了無數碎屑。這樣的攻擊雖然不是渡劫期大能的全部實力,但是加上翻天印,卻絕對不是沈拓之流能夠敵對的,如此一擊,沈拓這樣連金丹期都不到的修士,絕對是非死不可!


    可貔陸卻“咦”了一聲。他抬手收回了翻天印,那血紅的方印迅速縮小翻回了他的手心,露出了地上一個巨大的方形深坑。他抬眼看去,不由得驚駭道:“不……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貔陸宗主,看來你失敗了呢。”


    就在此時,一聲儒雅輕慢的嗓音從後堂屏風中緩緩傳出,一個臉色蒼白的俊美青年正捂著嘴不住的咳嗦著,瘦削的身體似乎隻剩下了一把骨頭,可那一雙星燦般的眸子閃動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三少爺。”貔陸咬著牙的朝著沈括說道:“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卯辰的首領了。”


    “首領?”沈括若無其事的拿起沈拓的酒杯,欣賞著杯中碧綠的玉露瓊漿:“沈拓還活著呢,怎能如此輕易的就叫我首領?”


    貔陸立時瞪起了眼睛,可怖醜陋的臉格外的嚇人:“我說你是首領你就是首領!你從今日開始就是卯辰的當家了!誰敢說你不是,我便帶著我三千心欲宗的死士滅了他!”


    沈括輕笑著,像是禁不住酒水誘惑似得一飲而盡,而後立刻被烈酒嗆得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俊逸蒼白的臉泛起了一層不自然的紅暈,就連紙白唇都是豔紅的:


    “那沈括還要感謝貔陸宗主了。我與您的交易是:您通過與他做交易的形式,換取他的性命,結果他根本就沒打算換什麽頂級的天材地寶,這明擺了連一磚一瓦,也不願意留給我做慶禮啊。”


    貔陸全是褶皺的黝黑麵皮上閃現了一絲怒容,沈括這是指桑罵槐拐著彎罵他摳門,想起自己確實理虧,便強忍著把肚子裏的怒氣咽了下去。


    “如果剛才您殺了他,這場交易或許就會容易的許多。但是很不湊巧,我那不成材的弟弟逃了。”沈括慢悠悠的說著,見貔陸開口要罵,話鋒忽然一轉:“但是我剛才忽然發現,這對您來說還真是一樁合適的買賣。”


    貔陸某光一閃,剛張開的嘴又合上了。


    “您與我做的交易,和與沈拓做的交易,事實上都是和卯辰做交易。在他那裏,您已經付了帳,卯辰應該是欠了你他的一條人命。但是在我這裏,你卻又欠了我他的一條命。就像是一顆蘋果,我欠了你一顆,你又欠我一顆,一來二去,在算一算,其實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這麽算來,您到還真是比我們這群商人,還要精明幾分呢。”


    這傻子推理聽得貔陸一愣一愣的,他那常年供血不足的大腦終於也別過來了這股勁,他恨不得狠狠拍向自己的腦袋,大罵自己真是太笨了。


    他死灰的骷髏臉上滿是可怖的猙獰,貔陸用他那磨砂般的嗓音急促的說道:“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快些告訴我,究竟是誰買通了你們散播留言!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踏平你們卯辰的每一寸土地!”


    沈括對他幾乎是習慣性的威脅毫不在意,他起了身,像是醉酒了一樣搖搖晃晃的朝門外挪著,路過那群貌美如花的舞姬身邊時,還像是安慰小孩那樣拍了拍她們的頭頂:“小紅乖啊,別擋道。”


    舞姬甲:“……”小紅是誰。


    沈括一邊走,一邊說道:“卯辰的規矩不可破,晚輩是絕對不能告訴貔陸宗主,究竟是誰散播了您是殺害五門的唯一凶手的謠言,但是我可以告訴您在什麽地方能找到他。”


    他拖了個長音,緩緩回身,俊美的五官因為酒水緣故格外的明顯,隻見他扶著牆壁,當著貔陸、兩個塔山般的漢子、還有一眾貌美的舞姬的麵,緩緩張開了嘴,然後……吐了!


    頓時酸味混著鴨脖羹和臘腸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屋子,別說貔陸,就連擦地的侍從都傻了,趕在貔陸麵前這麽幹的人,估計沈括當真算是第一人!


    頂著殺人不眨眼的渡劫期的麵,沈括若無其事的擦擦嘴,然後舒服的打了酒嗝,毫無壓力的解釋道:“抱歉,我喝多了……”


    !!這人壓根就不是什麽俊雅病弱的少爺,他就是個流氓!


    沈括笑眯眯的轉過身揮了揮手:“宗主,你如果到了月塵派,應該就會和你要找的人站在一個山頭上了。”


    ……


    貔陸滿身黑布,《血魔*》使他能夠像癸陰宗那樣淩空獨立。他憤怒的指著六個長須老頭:“可是你們六個老不死的其中的一個,參與了屠殺隱世五門,卻又把那髒水往我頭上潑”


    他早已是渡劫期,修為幾乎深不可測,站在空中,渾身上下騰繞的紫氣竟是隱隱透著幾分血光,周身卻又毫無靈力征兆,竟是已經堪堪邁入了返璞歸真之兆。


    躲在暗處的鍾磐寂嗤笑:“說的可真好聽,往你身上潑盆髒水要是能把你這髒東西衝走該多好。”


    早已習慣了鍾磐寂毒舌的林晨初看了看貔陸一身黑,想象了一下鍾磐寂描繪的場景,也不由得有些失笑、


    月塵六仙之中,一個滿臉怒容的跳了出來,指著貔陸吼道:“好你個魔門的妖人,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你殺我門派幾百滴子,又強拉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掩蓋自己的罪行,你還配得上是一代梟雄麽!”


    “唔哈哈哈……我貔陸行得正做的直,何時撒過謊?!”


    怒容的跳了回去,滿臉喜慶的跳了出來:“那你說你沒撒過慌,那你小時候尿床了你承認麽!”


    貔陸大怒:“我何時尿過床?!”


    六個老頭又站成了一排,捂著肚子前仰後合的指著貔陸大笑:“你撒謊了你撒謊了!”


    林晨初:“……”


    他戳了戳鍾磐寂,低聲問道:“喂,我說鍾磐寂,這群人打還是不打啊,我都做好了要有一場死鬥的準備了,他們忽然就開啟舌戰群儒這種流氓行為了,算不算犯規啊!”


    鍾磐寂什麽都沒說,就吐出兩個字:“拖延。”


    這時,隻聽場中一個沙啞刺耳的聲音氣急敗壞的響了起來:“你們這群老東西既然不是殺隱世五門的那個,就趕緊把你們的掌門叫出來!”


    貔陸話音未落,他身後忽然又冒出了一個塔山般的漢子,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狼牙棒,滿嘴獠牙,不斷地發出野獸般的嘶嚎。隨著他的出現,無數魔修飛一般的殺到了月塵派那些弟子眼前。


    這群魔修與剛才那些完全不同,這些才是心欲宗魔修精英中的精英,看來貔陸根本就是把自己門派裏那些中樞力量全都調到了這裏,明擺著就是要滅了人家的門派。


    果然,月塵六仙那六個老頭統統飛向了巨人,竭近全力的拖住了這個吃人且力大無比刀槍不入的怪物,而他們手底下的那群弟子卻也逃不了一死。魔修們就像是一群進了雞窩的黃鼠狼,不但要偷走雞,還準備把人家的脖子全都咬斷。


    不出片刻,月塵派頹勢已現。


    “哇哈哈哈!景熙文你看看啊!你的門派都要毀了,你還要做縮頭烏龜麽!”貔陸瘋魔的狂笑著。


    忽然,從一個山洞中飛來了一根巨大無比的尋寶杖,徑直就朝著貔陸的麵門衝了過去,那圓的一麵一下子就將貔陸頂了出去!林晨初隻覺得隻是一晃眼的功夫,剛才還氣焰囂張的人竟然就被打倒了天邊,他仿佛聽到了一串*的慘叫聲,以及那句亙古不變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這人難道還真變成天邊的一顆星星了?真他娘的邪門……


    作者有話要說:換完了~晚安~


    最近留言的好少……感覺碼字都沒動力了……誰來給我充個電什麽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撲碩迷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撲碩迷離並收藏這一定不是我寫的文(修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