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和蕭青洲所要做的事,日後必會在武林傳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此時劉勝已經按照李玉和呂正的囑咐返回魔教,李玉也道明李書藍就在魔教,現在他們一心一意,李玉為了洗白通天神教傳下來的惡名。


    ,當然不會把李書藍怎麽樣。而且李玉已經坦白自己師妹就在魔教,劉勝臨走前又特別叮囑一定要善待秦錚的師妹。


    秦錚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畢竟局勢還是由自己掌控,況且李玉說的和自己所推想的極其吻合。秦錚沒有理由不相信。


    終於,李玉望著二人背影,目中隱現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而呂正也目放異采,深吸一口氣,滿含欣慰之色。


    華山,一座不起眼的道院裏,有一位身著道袍,麵目清瘦的老者正盤坐在屋地上,身旁高高的一摞書籍,而這身著道袍的老者正在輕輕吟唱:


    “清虛外法,,遠則守益,退以還兵……”


    這時忽聽院外敲門聲驟起,身著道袍的老者,雙眉微皺,神情陰冷,卻用極其慈祥而美好的聲音高聲道:“進來吧!”


    院外敲門的是一個少年,未脫童稚氣,待少年進屋,隻聽身著道袍的老者轉過臉微笑道:“小師侄,你可打擾我的清修了喲!”


    那少年未置可否,自顧自作揖道:“參見遙仙師叔,太極殿外有人求見”


    遙仙祖師笑問道:“何人求見?”


    “他們不說話,隻是叫我速去通報。”


    遙仙“哦?”了一聲,喚走少年,站起身,冷笑了笑。整理好衣衫,便飄飄走向太極殿。


    太極殿的下首坐著兩名男子,一人小扇青衣,一副儒家打扮,雙眉細長,神態自若,正拿著一柄山水畫的扇子搖動著。


    另一人則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的眼睛盯著遙仙。


    這二人正是李玉和呂正。


    待幾人落座,遙仙突然轉過身,將眼眉一挑,目注窗外。凝神問道:“二位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李玉依舊從容不迫,滿麵春風,站起身向前快走了幾步,笑道“我們來訪自是有事,而且還有大事相商”


    李玉指了指門外道“這外麵沒有外人,祖師盡管放寬心。”


    “你這話是怎麽說?”


    “我們等不及了,如令外人知曉,後患無窮啊!”李玉貼近遙仙的耳邊輕聲道。


    李玉走到遙仙近前,又到門口看了看外麵有沒有人,之後關上門,李玉近道:“如果祖師有爭奪天下的雄心和膽量,與聖教一起創立一份偉大的基業,到時平分天下,我們把您尊為中原霸主,我們為西疆霸主,是為偉業呀!”


    遙仙聽了這些,大聲說道:“你們魔教貪心不足,如今還想吞並武林麽?還妄想拉攏於我?”遙仙聲音奇大,似乎是怕別人不能聽見一般。


    李玉心中不住惱怒,冷笑一聲便動用了真氣,這一下聲音更大,道“明明是你遙仙前輩到魔教投靠,如今又不認賬了嗎?”


    遙仙心中大駭,眼睛露出迫人的精光,扔下拂杖便急欲堵住眼望李玉的嘴,李玉閃身避過,依舊冷笑。


    遙仙將眼睛瞪圓,神色不勝惱怒道:“我不過是想掩人耳目,你們又何必聲張?”


    “哼哼,你可想過,你這一喊,可要陷我們於何種境地?”李玉恨意濃濃,一字一頓的說道。


    但祖師神情更是難看,道:“我身為華山四大祖師之一,更兼華山掌門,德高位隆豈能卑恭和你們為伍!”


    “這麽說,你是想不認賬了麽?”李玉冷笑著看著遙仙的嘴臉道:“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李玉說著,便拿出一紙契約,李玉冷哼道:“你再看看這是什麽?”


    白紙黑字,上麵赫然就是遙仙祖師題寫的名字,字體和遙仙的字體分毫不差。


    遙仙冷靜了片刻,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張白紙道:“你怎麽還有,我不是當著你們的麵把他燒了嗎,按理說會模仿字跡的又怎麽會和當日的一模一樣,此時不也應該是灰燼!難道你們動了什麽手腳?”


    李玉心裏又是一陣冷笑,:“你能背信棄義投我聖教,難道就不能再反我聖教?”他心裏雖然這麽想,但麵不改色,隻是冷冷的看著遙仙道:“那化為灰燼的紙片被我們拓出的,也就是說,那紙本就是是燒不壞的。”


    遙仙明白過來,突然神色和緩,全然沒有掌門的高高在上,反而用一種商量的語氣道:“你們要我怎麽樣?”


    李玉緩了口氣,此時暫時還不能弄得太僵,注要是讓秦錚認清這個華山祖師的真麵目,然後一點點揭露出來。


    “不怎麽樣,隻是想讓祖師在此事上不要再猶豫,讓我們回去無法交差。”


    遙仙又捋了捋黑中泛白的胡須,目射冷芒道:“難道要我把他們都殺掉嗎?”


    “正是,如今機會正好,再不做,可就遲了!”李玉言語間煽風點火,氣息更是濃重到了極點。


    遙仙祖師沒有說話,負手背過身,不再言語。”


    “方才的話,我希望祖師速下決斷!”李玉冷酷起來,每一句步步緊逼,由不得遙仙遲疑。


    遙仙祖師依舊沒有轉過身,空氣靜得可怕,細微的呼吸都能聽得到,但在李玉和呂正的耳中也變成呼呼急喘。仿佛病人危垂一線,靜謐的氣息,使二人心中更好像墜上大石。


    遙仙不停捋著胡子,靜靜的思考。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片刻之後,祖師冷笑著說話了,但那種言語如同如同風裏刀雪中刃一樣寒冷:“你們以為區區你們二人幾句話就可以把我搞定了,那我豈不是白活了?”


    此話一出,李玉和呂正大驚失色!李玉沒想到遙仙會這麽快就將臉皮撕破,他肯定也是有必勝的把握,可是這樣一來,他和呂督頭的處境,可就十分危險了。李玉心道:“看來,要撕破臉皮了!”


    遙仙祖師臉上陰笑,轉過身將道袍一抖!竟從袖中激射三根銀針。


    時間不容人等,轉瞬間暗器飛出,“嗖!嗖!”兩聲,由於沒有來得及防備,猝不及防的三針已使李玉和呂正應聲倒地。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幾乎都在眨眼之間。


    這時卻房門突開,緊接著一股強勁的勁氣卷來,又是“呼!”的一聲,正站在門邊的秦錚早已飛掠而至。


    他在門外見遙仙的卑躬屈膝,聽見這等驚天秘聞,要不是他運氣目力,呂正和李玉的步步引誘,秦錚也斷然不會發現真相的。聽到這幾人的話語真是驚的秦錚倒吸一口氣,邊聽邊歎了又歎,眼睛更是驚訝的眨個不停。吃驚之中更是心裏百味雜陳。


    “亡命斷魂針!原來害我的人是你?”秦錚破開房門,窒息般的望著望著閃著銀光的短針。其實他早應該猜到,如果那日不是遙仙裏應外合,怎麽會恰巧在那時卻空無一人?起先秦錚還不相信,但如今遙仙的這三隻奪命斷魂針金光閃閃的撲來,真是由不得他不信。


    那日短針極快,隻是再快的針,射進自己的脖子也會看的清清楚楚,何況近在眼前,並且毫光閃閃。金屬之器,每一個鍛造成型的時候都不盡相同,也總會有細微的差別的。


    不過在差別中,又因材料和工藝的相同,從而能您別人鑒別。


    秦錚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是以驚訝中帶著憤怒,原來遙仙早已裏應外合串通好了來陷害自己。如今的一切正是拜自己的師叔所賜!


    遙仙祖師卻一點也沒有驚訝,嘴裏喃喃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遙仙祖師雖然麵上冷笑,嘴角帶著得意,但心中卻驚異於秦錚那驚天動地的的造化。”


    “這……此子怎麽突然變的如此厲害了!他不是被他……”遙仙祖師驚異於秦錚的大難不死,且就剛才的內氣而言,絕對是上上乘。


    “被你中下了心魔了嗎?”秦錚冷笑著說道:“你的金粟丸我早已吐了,你欲在我的天靈蓋上施毒,可惜我早已有了準備,早已運功逼出啦!”遙仙聽得連連驚奇,用手連指道:“你……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不止如此吧?”秦錚接道:“你以為我業已經中了毒,料定我挺不了多長時間,於是你便派福靈試探,派禍靈殺我,之後又叫我兄弟蕭青洲前去收屍是嗎?”


    “我想陷害我的不止是魔教,那日我和玉湘師姐獨處一室,這件事也隻有遙仙師叔你一個人清楚,於是你就派別人企圖將我和玉湘師姐的名譽敗壞,你讓在氣頭上的武林中人名正言順的將我殺害,可是你恰恰沒有料到我的武功,以及我大哥秦鳴的及時出現,我大哥你卻奈何不得,武術早已甄止上境,和你不致上下對嗎?之後你在其中做老好人,企圖蒙混過關。”


    “不要再說了!”遙仙一怒,咳出血來,


    秦錚怒極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一步步設下的陷阱,每一步的算計,步步的陰謀都要將我置於死地!”


    秦錚氣到極處,呼嘯而起,抽出血劍,隻聽呼呼掛風的的左右劈砍,,隻半刻鍾的時間,遙仙祖師更加驚奇,更覺得眼前的秦錚早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傻小子了,在其迅若驚雷,動若狡兔,招式也更加奇巧。自己也隱隱有敗落的跡象。


    並且秦錚的劍法越來越精,越來越巧。祖師直覺得自己閃無可閃,避無可避,劍之鋒芒數次指向自己。祖師甚至覺得透不過氣。


    遙仙祖師雖然赤手空拳,但是卻加快了頻率。於是加緊防守。但秦錚是現在何等武功?秦錚進退間竟不與閃避,幾乎直迎而上,哪怕身動手動,但劍尖卻固執的步步緊逼。


    手中血劍,劍身輕顫,如鳴佩環。


    這招叫:“浮雲出水”此劍也正在等待時機,伺機出手!


    片刻,遙仙祖師似有所悟,察覺到不對之後猛然一驚,額頭頓時冷冒。遙仙祖師大喝一聲:“原來如此!”於是便急急向後猛退。


    秦錚見等待的時機已到,劍尖猛的向前一大進。結果這招“浮雲出水”卻不是如秦錚預料的那樣。


    像這樣的蓄勢的劍尖一旦出擊,幾乎難以自擋,但祖師被逼入絕境,竟然反常的橫劍自擋,這一下削減了出劍的速度和威力。


    血劍畫出彎弧,抵消了部分功力,一下便拉開了力道,秦錚並為因此次功敗垂成的刺殺機會而感到氣餒,他失去先前的機會,頓時危險無處不在,遙仙祖師看見秦錚的破綻,見機就是一掌。


    這一掌幾乎用出了祖師十成功力,但聽“彭!”的一聲。


    秦錚扔開血劍,身體顫抖,嘴現血跡,忽的摔向屋子一角。


    這時隻聽祖師獰笑道:“好徒兒,現在看看你還有內力嗎?”


    遙仙拂袖,麵無表情的看著秦錚。秦錚也睜大雙眼,目不轉睛。但秦錚此時已經動彈不得。


    原來遙仙祖師早已在風雪涯中的中下了風酥散。


    “你躲得了我一重毒,卻躲不了我的二重毒!”


    遙仙殺心以起。


    這時隻聽祖師輕蔑道:“現在單以我肉掌之功,便可以讓你死去,哼!剛才險些上了你們的當!”


    秦錚聽了一臉傲氣,也同樣冷哼道:“大丈夫生又何懼,死又何為?”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豈不一了百了。”


    遙仙祖師一邊冷笑,一邊道:“你現在沒死是你的造化,當初我派禍靈殺你時,你便不應活!隻可惜我低估了你,低估了宇文獨步的徒弟。”


    秦錚聽完哈哈大笑道:“你終於承認了!”


    “哼!承認了你嫩個把我怎麽樣?”遙仙說完又瘋狂大笑,一邊舉起手來就要落下。


    然而忽在這時,從中進來一位婦人,嘴角含血。一聲嬌叱,就要撲來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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