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雖說神秘男子連連認錯,但似乎沒能得到赤璿的原諒,換來的是一句冷哼。


    “好啦~美人兒莫要生氣,為了賠罪,這次送給美人兒一隻炎炎?”


    此番試探,神秘男子已知自己的計劃應當可以得到很好的執行,便放下心來。執起一杯茶,輕輕遞到赤璿麵前,賠笑道。


    “送給我炎炎,你舍得?”


    提到“炎炎”,赤璿秀氣的眉毛向上挑了挑,仿佛是對神秘男子的說法,感到不信。


    畢竟,當初聽說神秘男子收養了幾隻可愛的小寵物,赤璿也非常好奇。從來不養這些小家夥兒的神秘男子,什麽時候開始發善心了?居然養起了寵物?赤璿自是覺得相當奇怪。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赤璿就特地到了神秘男子這邊一趟。就想看看是什麽寵物降服力這麽強,居然讓神秘男子肯帶在身邊養著。可是,卻是興致勃勃而來,铩羽而歸。想要看,神秘男子卻以各種理由推拒,就如同在金屋藏嬌一樣,真是讓人生氣得很。


    這次自己還沒開口呢,神秘男子不僅讓赤璿見到想要一睹風采的“炎炎”,還說要送她一隻。這樣一來,赤璿能夠信嗎?


    “炎炎”算得上是一種寵物,不過此寵物,非彼寵物。能夠被這個神秘男人作為寵物的,自然並非是尋常物種。“炎炎”長相乖巧,皮毛華麗。倒是這脾氣嘛,很像赤璿,有那麽幾分傲慢,也有那麽幾分英氣。也不知神秘男子是看上了“炎炎”的戰鬥加成屬性,才收養了幾隻“炎炎”。還是因為從“炎炎”身上能夠看到赤璿的影子,這才收養了“炎炎”。


    “隻要美人兒不生我的氣了,怎會舍不得?”


    見到赤璿對於自己提到的“炎炎”而睜大的雙眼,以及不可置信的語氣,神秘男子便知自己這一招,可是正中下懷。


    於是,神秘男子便嘻嘻笑道,調侃赤璿。


    “你以前不是稀奇得要命嗎?就是看一看,都不肯給!”


    麵對神秘男子有些不懷好意的調侃,傲慢的赤璿自是不會給神秘男子半點傲嬌的機會的。立刻便唇齒相激,順帶還用眼睛撇了撇神秘男子。


    仿佛是在說:難得啊,還舍得把你的小心肝拿出金屋啊!


    “那不是新奇嗎?”


    神秘男子低下頭,嘴角一勾,淡淡笑道。


    “意思是你喜新厭舊了?”


    或許是出於女子的本性吧,任何女子都不希望男子喜新厭舊。如此,這樣的話,也就脫口而出了,即使赤璿並不是一個忸忸怩怩的女子。


    “炎炎可以,美人兒就不會!”


    感覺到話題有點被自己往*味很重的方向帶偏了,神秘男子趕緊接話道。


    “哼!”


    果不其然,又是一聲冷哼。


    “...炎炎,與我而言,至多不過是個寵物罷了。與你而言,卻是重要非常。”


    神秘男子抬眼瞧了瞧赤璿的神色,感覺到還算平和之後,便望向遠處。頓了頓,這才略顯壓抑地說道,語氣裏不乏幾分沉重,仿佛是牽扯出了一段沉重的曆史一般。不過,要說是一段沉重的曆史,也不為過。但是,若說是沉重,也僅僅是針對赤璿而言的。


    神秘男子的停頓,並非是想要故弄玄虛。更多的,其實是在斟字酌句。畢竟,他的這一句話,即使不想傷到麵前的女子,卻是不太可能的。對此,他也隻能盡自己所能,找個和緩一點的說法。


    “你明明就知道,你還......”


    聽到神秘男子這樣說,原本如同巾幗英雄般的赤璿,卻忽地別過頭去,語意哽咽。


    的確,神秘男子的話,讓她回憶起了一段傷感的過往。即使過去了很長時間,但仍舊讓人心緒難平,疼痛不已。這般,無端端的把深藏在心底的傷疤揭開,不痛是假的。即使在別人麵前堅強得從來不會流淚的赤璿,也是一樣。她終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深情的女人。


    “我是怕你依舊執迷不悟,害了自己!”


    瞧著赤璿這副情態,神秘男子便知,自己又一次戳到了赤璿的痛處。神秘男子站起身,來到赤璿身邊,輕輕拍了拍赤璿的肩頭,讓其平靜下來。


    然而,神秘男子隻覺自己掌下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這樣的赤璿,很令人心痛。


    神秘男子委婉地說道。


    “然而,現在的我依舊執迷不悟。你竟然肯給?”


    赤璿盡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至少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很狼狽。深深吸上一口氣,站起身來,麵對神秘男子,淡淡問道。


    赤璿並非沒有理智之人,相反,她應當算是女子中的男子。若是她不理智,想必神秘男子和另一位她的女性上司也不會讓她統領一個部族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的赤璿,並不覺得神秘男子是因為那個“他”的原因,才把他稀奇得要命的“炎炎”送給自己的。


    畢竟,在這些權貴的眼裏,手下就如同草芥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著實沒有必要太過在乎手下的感受。


    雖說自己和神秘男子的關係還算不錯,都能以朋友相稱。但是,這並不能抹去貴族和平民的距離。並且,眼前這個男子看似是個紈絝少爺,實則卻是個權傾一方的主兒。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子看上去應當是個好人,實則心腸...這城府也...


    赤璿可不信眼前這個男子會這麽好說話,於是便有了試探。


    “我心疼你~~”


    赤璿不信自己的理由,神秘男子心裏也清楚。但是,神秘男子並不想在現在就揭開自己的真實目的,便溫言哄道。


    畢竟,這次的計劃中,“情”是中間重要的一環。


    “少主你......”


    原本還以為神秘男子會給出一個類似於長篇大論的計劃,沒想到卻來了這麽一句話,這倒著實有些令赤璿語塞。


    “璿兒,我是真心的。可你永遠都不會接受我,這個我知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好好守護你,好嗎?哪怕你並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感激!”


    赤璿的語塞和呆愣,倒是給了神秘男子一個機會。神秘男子快速移步到赤璿身後,大著膽子擁住了赤璿,帶著淡淡的傷感和遺憾,緩緩在赤璿耳邊說道。


    “......你身為主宰一方天宇的少主,要什麽會沒有?成千上萬,姿色傾城的女子,等著求著和你共度春宵,你又......”


    神秘男子的動作太快,以至於沒有給赤璿脫身的機會,就被徹底擁住了。神秘男子周身散發著幾絲灃鷺散的味道,清新中帶著些淩冽,又與神秘男子的體香混合在一起,幻化出令人沉醉的屬於成年男性的滋味。


    這滋味,饒是赤璿這樣性情較為剛烈的女子,也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


    麵對神秘男子猝不及防的心裏話,赤璿心裏又如何不感動?


    真要說起來,赤璿認識神秘男子可比那個“他”早上很多很多年。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可這句話似乎和神秘男子沒什麽關係,反倒是那個“他”後來居上。


    赤璿心裏住進了一個人,心也就那麽大一點,怎會容得下更多的東西呢?


    赤璿也並非是鐵石心腸,不是沒有看到神秘男子對她的好。隻是這身份地位的距離,不是想要跨越,便能夠輕易跨越的。即使自己和神秘男子是真心想要在一起,即使很幸運,神秘男子的父母同意了,自己也最多也隻會是神秘男子眾多女眷當中的一個而已。可能老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都不知道。也可能,直到老死,都見不了眼前的男子幾麵。


    倒還不如現在這種上下級和朋友的關係,想見便見了。


    而且,若是自己有心,在那個“他”走了以後,也可以漸漸接受神秘男子的。


    但最多也隻能給一個空殼。


    赤璿這輩子一直獨立要強,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境地,是萬萬不願欠人人情的。給得了人,卻給不了心。這樣讓赤璿覺得,原本就欠了神秘男子很多的她,負債隻多不少。


    更何況,自己早已情根深種,隻願做那個“他”一人的妻子,又怎能...


    赤璿以眾所周知的理由,推拒著神秘男子的好意。


    “但她們不是你!在我的心裏,住了一個人。住進去了,就像是一顆蔓莎珠華的種子,在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生了根、發芽、開花、結果。這一輩子,恐怕都不能拔出來了。若是硬生生拔出來了,恐怕心也死了...”


    神秘男子微微彎曲脊背,將下巴搭在赤璿的肩頭,將一番柔情蜜意,低沉而沙啞地傳進赤璿的耳朵裏。


    “少主......嚶嚶嚶...”


    赤璿雖然堅強,不願流露出絲毫的弱勢。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軟弱的一麵。今天本就被揭開了往日的傷疤,還在隱隱鈍痛。這會兒,卻又有止痛的良藥不要錢地往傷口上抹。本就對神秘男子的一份情深受感動的赤璿,這會兒,再聽一次發自肺腑的言語,加上神秘男子身上令人心安的氣息。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赤璿滴下了美人淚。


    “璿兒,別哭~你知道的,我最怕你的眼淚了,我都快心疼死了!”


    神秘男子可沒想到自己的話,催淚效果那麽好。一時之間,有些慌亂,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張繡著特殊標誌的絲帕,輕輕拭去赤璿的美人淚,並且也輕聲地勸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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