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不懂,瞪目否道:“尊重個屁啊,我稍有不順她的意,就一腳把我踹下坑,哪有把我當爺們看---”。


    沈淩哈哈大笑,也許溫良的話讓她心境平和了許多,說道:“那說明你沒把她當婆姨看啊---”。


    霍刀更覺好笑,貼近一些,輕聲說道:“那你在坑上先把她征服了---坑下還不事事順著你---”。


    話聲不大,院中三人卻是聽真確,特別是溫良那小子抬起看向沈淩的眼神,癡癡一笑,點頭回道:“五哥英雄---”。


    沈淩那張櫻花似的嬌顏更是紅豔無比,羞起抬手在霍刀的手臂上一掐,輕聲咬道:“你胡說---”。


    “吱---疼---”霍刀呲牙哧著。


    溫良頓是可樂,稍是平靜才是一拍大褪說道:“差點把大事給忘了---我阿媽,你姑姑請你們過去吃酒,一來答謝你壓床,二來也想跟你聊聊家長,見見新進的婆姨---”。


    霍刀無奈一笑,想想他這姑姑有時也挺荒唐,競然讓他替她兒子壓床,確是想去問問她,是怎麽想的,當然至小這位姑姑對他那是十分疼愛,家還剩兩件狐皮大衣,送她一件最是合適。


    “淩兒,你去堂屋取件狐皮大衣,我們就去姑姑家坐坐”霍刀起身,說著。


    這時,院外一陣亂哄哄的,好像許多人正向節義堂那跑去,正思何事發生了,一鄉勇進來,向霍刀一敬說道:“五哥,各宗老請你到節義堂會客議事---”。


    霍刀急問道:“何事啊”。


    那鄉勇回道:“那許操和蔡九毒領著一幹鄉紳進寨拜會老祖宗”。


    “操---姓操的還真不要臉,還有膽敢來”霍刀狠狠罵上一句。


    不想驚住沈淩,一個回身衝入堂內,掄起手槍便衝了出來,吼道:“惡賊,我一槍斃了他”。


    霍刀橫手一攔將她抱住,向那鄉勇使了眼色說道:“你回去稟報,我們立馬就去”。


    才是安撫著沈淩:“淩兒,冷靜點,你一衝動全寨數千口人也會被連累其中---”。


    沈淩當場痛哭,嘶喊道:“我冷靜不了---一想起那群惡賊,我睡不著吃不下,夢中都會驚醒”。


    “淩兒--事都過去了,還好有驚無險,給我點時間,可以嗎?”霍刀安慰著。


    沈淩失聲痛哭,依在霍刀的懷裏不停的拍打著,哭述道:“五哥---你知道嗎?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那一夜我想著死,老天爺開眼的話,我也不知死過去多少回,用頭撞牆,咬舌自盡---五哥,我恨---我恨他們---”。


    “好了淩兒---你死了讓我怎麽辦---別說傻話---”霍刀緊緊將她擁在懷裏,安撫著。


    溫良卻是震驚,這之中發生了什麽,是有聽聞昨夜小五嫂被人擄走了,難道是真的,問道:“五哥,昨夜是不是那群兵匪把小五嫂擄走了”。


    霍刀點了點頭,溫良一個飛身從院中草垛旁操起一把柴刀,向外衝去,吼道:“五哥,等著,我這就去將那群畜生一刀刀生劈了”。


    “溫良---給我站住---”霍刀一個急吼。


    溫良已是站在門口回頭看著霍刀喝道:“五哥,難道你能咽下這口氣嗎?眼巴巴看著這群畜生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


    “給我回來---”霍刀令道,待溫良踏回院中才是說道:“還好我去得急時,並沒發生什麽---”。


    “哈---五哥,你可真大肚,即便沒發生什麽,卻膽敢對小五嫂起怠念,下殺手,我就得劈了他---要不然這麵子往哪擱---以後甘泉寨還不讓吐沫星子給淹了”溫良怒火衝天,比霍刀還要火暴許多。


    霍刀瞪了他一眼說道:“怨要報,恥要雪,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麽時候---”溫良睜眼直問。


    霍刀一歎回道:“十天---就十天,讓這群畜生全部去見閻王---”頓了頓說道:“此事不能聲張---我自有計劃”。


    三人前後向節義堂大步邁去。剛至祭壇大場上,便見那恬不知恥的許操正高調在向場上數百寨民,宣揚著他們英勇壯舉。


    “甘泉寨的鄉親們---我許操對不起你們--從土匪手中救你們的五少奶奶---再護送她回寨的路上,又遭土匪偷襲攔劫,犧牲了我數十位兵勇兄弟還是沒有保護下來,我有愧啊---今特意前來向甘泉寨父老賠罪來了”。


    “你胡說,五少奶奶好好的怎會被土匪劫走呢?我剛還見她去柳家找她阿姐陶碧”場上有人笑問道。


    許操一愣,才是想起還有一位女子是霍刀的婆姨,擺手笑道:“對不起,我口誤了,我說的是你們五少爺的二夫人---好像---對叫沈淩---有這人吧”。


    有人又笑了:“你又瞎扯,沈姑娘還好好在霍家東院,哪會被土劫了”。


    許操更驚了,擺手驚口道:“不可能---清晨我派隊伍護送五少奶奶回甘泉寨路上,被土匪設伏攔劫,明明是被劫走了”。


    可剛是抬頭,便是場外衝了幾人,領頭便是霍刀和那美人兒沈淩。直見霍刀和身邊一男子,三步當一,猛得一衝,飛身上來,霍刀一拳就將許操幹倒在地,又是一通亂拳砸下,頓是七葷八素。就連一旁的丁貴也大感出乎意外,這甘泉寨的刀客真不要命,公然敢與政府對抗,而且還當著縣長和八渡槽的鄉紳麵上,大大出手。


    丁貴正要說著什麽,何想溫良那暴脾氣更猛,飛身躍起,像是一頭發狂的豹子,猛得一拳直砸在他的鼻粱上,身體向後一摔,砸在地上,一管鼻噴了出來,滿腦暈眩。不待他醒,又是樸上一陣亂拳噗通---噗通---砸下---


    直至蔡九祥及一幹鄉紳上來攔劫,才是住手。許操迷糊中搖擺撐起,霍刀何管許多,當場陶出手槍頂住許操的腦門喝道:“姓許---給我說清楚---我哪得罪你了,劫持我的婆姨,你是土匪嗎?”


    許操一時好像腦混進了一團漿糊,不停的拍打著,否認道:“我沒,誤會了,真的誤會了---”。


    許操話都不說利落了,可陳木生眼尖,挺身站出,向蔡九祥、白小英及眾鄉紳一敬說道:“讓我把事情一一說明可以嗎?”


    蔡九祥拍了拍霍刀,示意他把槍放下,一通火氣發泄後,霍刀也不是真想在寨中就把他們給滅了,才是緩緩入下槍,卻瞪眼衝著許操喝道:“最好,給我說個明明白白---要不然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陳木生一敬說著,當然他心裏唯一的依憑霍刀及沈淩不想將家醜外揚,緩緩說道:“當然,事情是這樣的。昨日午後,我們撤軍前去西關村的途中,發覺從吳山竄出一幹土匪,恰巧相遇,便四處潰散潛逃遁入吳山之中。何料正是此時,沈姑娘領著數騎從山下飛馳而來--我們誤以為是土匪,便將他們拿下,更不巧的事,在每個人身上搜出槍支,那我們許營長就不能不防了”。


    頓了頓又說道:“便將沈姑娘押回西關村營地,審理中許營長發覺沈姑娘幾人與土匪有很大的區別,便派入關查探,許營長更因與蔡縣長有約,便就把時間耽誤了”。


    緩了緩口氣說道:“待許營長回營之時,已是下夜,派出去的兄弟慢慢回營,一經核實,才知完全是一場誤會,正想好好招待,待天亮安全護送回寨---”。


    又是一聲感歎,許許言道:“可老天不長眼啊,正是下夜,營中摸進了一群土匪,十分凶殘,見人就殺,遇物就劫,還順手將沈姑娘幾人一起劫走---”。


    頓了頓,看了看霍刀及沈淩的神色,鬆了鬆心,又是說道:“許營長當場陶槍不顧個人安危便要殺出追擊而去---”深深一歎,揮掌朝自已的臉上拍去,才是謙卑的說道:“都怪我,怕許營長中了土匪的圈套,才沒派重兵追劫,隻派了半小隊數十人前去追尋,尋機解救沈姑娘---”。


    又是一陣感歎,哀怨道:“正如所料,土匪凶殘更是狡詐---在半路桃花林中設伏---營中數十位兄弟無一回營,全部負死林中---待天明才是急忙前來向甘泉寨父鄉告罪”。


    又指沈淩說道:“如今見沈姑娘安全,才算了結我們一樁心事”。


    “瞎說---一派胡言---”沈淩聽不下去,官家兩張口,說啥就是啥。


    霍刀拉住沈淩,強顏一笑問道:“為何你們昨晚不來報,害得我清晨被吳山土匪宋寶部要去綁銀一千塊大元和十根金條,那可是我甘泉寨好幾個月口糧啊”。


    陳木生一通解說許操也從迷糊中醒來,雖說滿身傷痛,但霍刀一言,心中的石頭瞬時落下,恬著臉問道:“土匪宋寶,這也太猖狂了”。


    許操等人雲裏霧裏,是真是假無從查證,可節義堂外那幹鄉勇可聽得真確,宋寶不是別人正是霍剛那斯當時順口一說,更證實姓許他們的滿嘴胡言。


    霍震南心更是明鏡一般,如此一說,沈淩有驚無險,心裏辭然,但公然與政府作對,霍震南不敢,甘泉寨更是不敢,上來謙卑的向許操一敬,恭禮道:“許營長,真是不對不起,小兒魯莽,以小犯上,還望你原諒他的年少輕狂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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