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年順便做個順水人情,轉身進了營房,手裏擰了一把精致的手槍和內裝百顆一盒子彈放到了沈淩的手中。


    沈淩抬手一握,那是喜出望外,脫口道:“勃朗寧---人稱花口擼子,7發射程50米”。


    “哈哈---行家啊---我霍年看走眼了”霍年驚愕瞪大了眼。


    霍刀玩笑道:“開兩槍---”。


    沈淩抬手一截,裝彈、上堂、開保險一氣嗬成,平手高舉,啪的一聲,正中五十多米外的靶心,更無不讓人稱絕。


    “好---”霍年愣住神,脫口直呼好字,這等槍法,別說一女,寨中精壯男子也不一定能如此精準。才是招呼牽一匹馬,全身赤棕色唯有四蹄上有四片白色的皮毛。


    指著馬說道:“這是寨新收的好馬,大家稱它為飛雲踏雪---小五弟妺可喜歡---”。


    沈淩豈是喜歡可以形容,那是激動萬分,連謝字都忘了說,飛身上馬,夾褪一拍,飛馳出去。


    霍刀哈哈一笑,隻好向霍年一別,上馬追去,又出了寨在周邊飛馳小半天,見天晚漸黑下收下心來回家。


    夜下,寨子裏不像街市那般熱鬧,自安家門,老婆熱坑頭,忙乎於自家的那點事,可惜霍刀不能,有他姐姐守著,想幹點壞事,卻沒有半點機會。隻好一人鎖在堂屋,提著毛筆就是草紙製定著明天的計劃。


    破曉時分,紅日冉冉初升,遠遠山梁上染出一片片血紅之色。霍刀整好行裝已是立在校場營房前候著。


    當然,他不是最早的一個,校場壓壓的聚集了一群人,人頭傳動起碼有一兩百人。更像有意為之,整好裝列著隊,好像正等著霍刀來訓話。


    特別是為首的那十來位霍鋼、包不二、石蛋、常四、唐強、黃皮、溫良、何狗子、餘大壯、李大牛---


    霍鋼最先打破平靜,上前兩步在霍刀麵前邀功道:“五哥,我選了近五十人---那我就是中隊長了---”。


    霍刀沒說,而是掃視著場上的鄉勇,大部分都還認得,有些熟悉,有些已是記不太清兒時的樣貌。不過這些人確是他們用心挑選,不管是拳術、刀法、槍法還是實戰經驗堪稱是寨子裏最突出的。且每個人身後都跟著十幾二十位兄弟。


    許許,霍刀才是說道:“我相信你們均是寨子裏的精英,以一低三,但我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


    稍頓說道:“我想從你們當中挑選出一批勇士,成為我們甘泉寨的一把尖刀,保寨安民你們將衝在最前麵,人人均全是我們甘泉寨的驕傲,英雄---”。


    看了看被點然勇氣和傲氣的鄉勇,霍刀說道:“不過,醜話說前頭,追隨我加入尖刀隊,往後的日子就是將腦袋捌在褲腰帶上過,過那刀口添血的日子,你們怕不怕---”。


    “不怕---”場一片高呼。


    更有人喊道:“五哥,你盡管吩咐,做為刀客哪一個過得不是刀口添血的日子,死就死了,不就是碗大一個疤嗎?”。


    霍刀點頭說道:“那好,大家跟著我,以後大家都是兄弟,有肉一塊吃,有酒一塊喝,從今往後,我會把你們功勞記錄下來,論功行賞,分錢分地分女人---”。


    或這就是誘惑,他們為之拚命的希望,場一片歡呼,高喊:“跟著五哥,分錢分地分女人---”。


    霍刀抬手壓靜繼說道:“當然,有戰死沙場,我們也會給於最大的安撫,他的父母就是所有活著的兄弟的父母,他的子女也就是我們的子女,他的婆姨便是我們兄弟的姐姐妺子---”。


    “好---”


    轟動後,霍刀擲地有聲的喊道:“這就是我們尖刀隊的規矩,不論生死皆兄弟,若有先走者,其家人便是兄弟們的家人均會得到最好的照顧---但對兄弟不義不忠者,心懷居心者,你們說如何?”


    “殺---殺---”更一片殺聲赫赫。


    霍刀揮了揮雙手待靜說道:“那好,想入尖刀隊者,憑的是真本事---”。


    說著,霍刀點起一柱香,插在早就備好的香案上,說道:“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從這裏出發,沿跑馬道饒到安平道跑回這裏前一百二十名者便是尖刀隊的成員---”。


    話是剛落,人人已是開步爭先,正待霍刀發令。不過霍刀卻是不急,緩緩的說道:“不過,昨日我在跑馬道和安平道上丟了許多狗頭棗,你們一並幫我拾回來。一柱香時間內能跑回校場的,並按拾回的狗頭棗論資排輩--聽懂了嗎”。


    “懂了---”異口同聲的呼道。


    霍刀揮起單手喊道:“預備--”。


    當將手揮下,人人爭像離弦的箭飛射出去。當是飛出的校場,每個人均是毫不保留的出手,爭搶著狗頭棗,這場麵那叫一個熱烈。


    有人憑借機敬靈動,上下飛舞,不單是跑在前頭,懷裏更是揣了不少“戰利品”,有人憑著一身勇猛,一路搶奪,更有人憑平日的關係互助共進退---


    但不管每個人憑得是什麽,均是自已的看家本事。所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這也正是霍刀想要的。除了每一個人的勇猛果敢還有就是觀察力、機智和判斷力,更有相互之間協同能力,最重要的還是人品,平日裏積累下來的人緣,雖說從跑馬道再至安平道,無非就是十數裏的路程,也就一柱香的路程,但像是一段人生路的宿寫。不管你如何偷奸耍滑,均逃不過場上那兩三百隻如狼似虎的眼睛。


    待是香案上那柱香燒得十之八九時,那校門外已有兩三人在那追逐著。


    “石蛋,給我站住,敢跑在我霍鋼前頭,找死呢”呼喊正是霍鋼,當然不一定是霍鋼在這群人當中最勇猛,本領高人許多,而是他有別人不敢相比的威望和地位。


    不過石蛋這隻穿天猴,似乎不將他放在眼裏,嘻嘻笑道:“你來,追我啊”。


    剛得意,身側突然狂奔出一人,一個掃褪便將石蛋掃翻在地,石蛋剪褪一躍,飛身闖起,大罵:“賊子,誰暗算我---”。


    更是飛身樸上,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才是笑道:“餘大壯你這賊子敢暗算我---”。


    “各憑本事吃飯,五哥又沒說不能偷襲---”餘大壯笑著,反手扣住石蛋雙手,不想這石蛋靈活,翻身剪褪,直接鎖住餘大壯的脖頸,二人翻滾在地。


    “放手---”石蛋喊著。


    “你先放---”。


    “一起放---”二人正是爭執著,霍鋼追了上來,上手便揪住二人向後甩,還囔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跑我前頭---”。


    正得意向不遠處的霍刀一笑,喊道:“五哥,我第一---”。


    話還沒說完,不想石蛋和餘大壯二人同起飛身一樸,直接將霍鋼樸壓在地。不但不能前行半步,且懷裏狗頭棗也被搶去不少。


    正是糾纏之時,後麵的唐強卻是悠閑的邁著步子,走到案前,捧出一堆狗頭棗入在案上說道:“五哥,我第一個,狗頭棗,十五顆--”。


    三人均是傻眼了,急忙鬆手,飛身跑出,臨前,李大牛卻是飛來插身一頂,將三人擠在身後,笑道:“五哥,我第二,狗頭棗二十顆---”。


    隨後霍鋼可憐捧出十二顆棗,石蛋鬼心眼卻是多,搶了三十三顆棗、餘大壯二十一顆---


    隨著一一個喘喘息息的跑回來,卻是均有收獲。


    一屢清風過,殘香落地,場上已回了一百零八人。隨後便有一個連一個回到校場,卻被霍刀隔在一邊。


    待是全部歸回,霍刀說道:“香盡未至者,對不起,你們隻能是後補隊員了---待日後有立功表現,再行歸隊---”。


    是有歎惜,但這就是規矩,隻能怨自已本事遜人一節。隻能登記退出校場。


    而說這一百零八,被霍刀分成四隊,第一隊12人石蛋為小隊長,黃皮為副小隊長,主要是偵察打探,第二唐強為小隊長,常四為副小隊長,第三隊餘大壯為小隊長,何狗子為副小隊長這二隊中每隊均是32人,為快速騎兵隊,第四隊李大牛為小隊長,包不二為副小隊長,為火力隊,霍鋼一再要求為副大隊長,溫良算是霍刀的副官。


    雖說霍剛占了便宜,但他地位和威望擺在那,也無人敢不服,關鍵是非三族人員或親屬能擔任小隊長之職也算破甘泉寨的規矩。


    整訓分兵歸製,歃血為盟便已近午時,霍刀走上營台說道:“眼下揚水娃是我們最急切該滅除的敵人,為不留隱患,眼前就有一剪除他的機會---也是我們尖刀隊成立後的第一任務”。


    霍鋼直接了當的喊道:“五哥,你就直接按排,費什麽老婆舌---”。


    “好---”霍刀揮手高喊,令道:“石蛋領人暗設桃花峪周邊,打探吳山楊水娃匪部的任何舉動,隨時來報---黃皮領數人前去馬尾溝觀察地形,選好設伏位置---”。


    得令二人分兵便去,霍刀繼續按排道:“唐強、餘大壯各帶一隊,安插在桃花兩側,以防不突變,霍鋼帶數人陪柳言誌下聘相麵---李壯大領四隊隨前去馬尾溝設伏,滅了那賊人”。


    “得令---”一一回應。


    霍刀最後喊道:“大家分頭準備,檢查裝備,申時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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