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再艮嶽之中和趙佶旖旎之時,陳士敬和那些流民在北門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這群沒心沒肺的流民,剛吃了一頓飽飯就開始挑毛病,什麽這粥裏有沙子啦,這粥太稀啦之類的。


    陳士敬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但是他現在是代表著太醫局啊,這要是讓這些流民抓住了把柄,整一封萬民書呈遞上去,參自己父親一本,那誰能頂得住啊。


    “要不要去幫幫那小子。”孔慎不知道從哪拿出兩個蒲團來,拉著木槿在一處陽光不錯的地方做了下來,木槿那從小跟她二哥鬧騰的,就這點陣勢她根本不放在眼裏,所以也沒打算上去幫士敬解圍。


    “這算啥,不用管,我們小時候鬧得,那比這個厲害多啦。”木槿瞥了一眼士敬那邊,滿不在乎的說道。


    “哦?你們小時候也去圍著那些當官的折騰啊。”孔慎雙手撐著地麵,向後仰著,和煦的陽光曬得他很舒服,眼睛微微眯起來,遮住了墨綠色的瞳仁,與木槿說話,也是一副慵懶的樣子。


    “那可不!當時我爹爹被那時候的鄧州望族栽贓,那知州偏袒那些望族,我爹爹就鋃鐺入獄,那些被爹爹救過性命的人都聞訊趕來,在那鄧州府衙門口好一個鬧騰,那知州迫於壓力,才把我爹爹放出來的。”木槿紅光滿麵的說道,那還是一副邀功的表情呢。


    “我一直在想,你為何不像你二哥一樣,對我的身份感到好奇呢?”孔慎冷不丁的說出這麽句話來。


    木槿聽了以後,臉上唰地一下就紅了,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得不停地戳著自己的手指頭。


    還能是因為啥呀……


    “我……”木槿支支吾吾地。


    “哎——喲——”孔慎實在是被陽光曬得舒服,胳膊上鬆了勁兒,直接仰麵躺在地上了。


    “孔大哥,恁地多土,多髒哎。”木槿下意識的說道。


    “土可不髒,這是最幹淨的東西,你不懂。”孔慎往身下一摸,那蒲團眨眼就消失了


    聽了孔慎的話,木槿這才想起來,他是靈參之體。她偏了偏頭,就看到孔慎在陽光下臥著,綠綺散亂,露出白皙的肌膚,如此一看,她的臉色更紅了。


    “媽的,氣死老子了。”士敬罵罵咧咧地往他們倆這邊走過來。“怎麽還能有這種白眼狼啊,吃著大魚大肉罵娘,什麽東西!”


    “這有啥呢,見得多了就好了。”孔慎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


    “是是是,咱年紀小,沒有您活的長遠,見識淺!”士敬正在氣頭上呢,對他也沒好氣兒。


    “嘿~你這小子,老子好心勸你,你怎麽還反咬一口呢。”孔慎聽了士敬的話也不樂意了,除了蘇樊,誰敢朝他這麽蹬鼻子上臉啊,他也不躺著了,直接是挺直了身子坐起來。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兩個還吵啊!”木槿趕緊把兩個馬上就要掐起來的人扒拉開,她真的服了,這倆人上輩子不會一個是嬴政一個是荊軻吧,怎麽見了麵就掐架。


    “看在木槿的麵子上放你一馬,哼!”


    “看在我妹的麵子上放你一馬,哼!”


    兩人簡直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異口同聲地對對方喝道。


    “孔大哥,咱們一會去哪呀。”木槿知道,她二哥一會一準是隨便找個人把那婦人安排一下就準備走,陳士敬最討厭沒良心的人,這一點她再清楚不過了。


    “你怎麽就知道問這個蘿北,你咋不問你二哥!”士敬一看著自己妹子往孔慎那靠就來氣,這老妖怪有什麽好的,別看張這麽俊俏,說不定都是畫皮呢,真揭下來說不定滿臉皺紋跟老棗樹皮似的。


    這話他也就敢在心裏念叨念叨,要說出來,不用說孔慎了,他妹子不得找他拚命啊!


    “唉……這有些人呐,就是嫉妒,明明自己就不受待見,還非要一個勁的往上湊,唉……”孔慎一邊在那欣賞著自己的手,一邊若有所指的嘲諷道。


    “你他媽的!”士敬哪能不知道這說的是他啊。


    “不好意思,我是天地所生,沒有媽。”


    “那你他媽的不是個孤兒?”


    “抱歉,我還有個漂亮可愛的妹妹。”


    “……說的好像誰沒有似的。”


    不過士敬回頭看了看,自己這妹妹漂亮倒真是漂亮,可是一點也不可愛。自己這跟孔慎一掐架,木槿又得好幾天不理他。


    女大不中留啊……


    ……


    士敬對那些流民喪失了憐憫,就聽之任之了,隻是出於醫者的本能,還是安排了人手把那婦人送到了太醫局,剩下的,就全憑他們的造化了。


    於是,三人便進了汴京城。說起來也有趣,他們三人中,還就數士敬來汴京的次數最多,木槿一路舟車勞頓,自然是想吃點好的,孔慎雖說能夠辟穀,但興許是當年在汴京的際遇,對著汴京飲食卻頗有好感,於是三人就商議到哪裏去吃飯。


    到汴京,認準禦街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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