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招數,也是一招快似一招,而那書生隻覺雙臂酸軟,雙腿無力,突然單方一招“三轉回旋”身子陡然轉了幾轉,那書生本已鬢角見汗,粗氣直喘。


    此刻隻覺眼前,一片眼花繚亂,分不清虛實,突然對方劍尖不知從何處躥了出來,直奔那書生的胸口,那書生大吃一驚,眼見避無可避猛然叫道:“救命啊”


    單方手中攻勢不減,譏諷猙獰笑道:“小子,去死吧”


    就在劍尖不過那書生胸前三寸處,突然遠處飛來一片瓦礫,隻聽“啊”的一聲,單方右手腕處吃痛劍扔在地。


    那書生心中一喜,急忙閃在了一旁,單方目光驚疑的掃向四周怒道:“誰在暗處,有本事給我出來,暗箭傷人乃小人所為,給我出來”


    相助之人,自是暗中觀察的張昱,他眼見那書生驚險萬分,不及多想,拾起一塊瓦礫,當做暗器丟了出去,雖然他沒學過打發暗器,但蘊含內勁卻絲毫不失準頭,此刻單方大呼小叫他也不予理會。


    單方見自己驚呼了半天,暗中卻是沒有絲毫動靜,又喊道:“你們自詡名門正派,如今卻是做些小人勾當,給我出來”


    那書生與張昱,聽單方莫名其妙的話,均想:“此人究竟是華山的什麽人”


    突然單方身形一動,使得乃是“鎖喉功”直奔那書生而來,單方異常自負,若單打獨鬥,除了那賀雲賢之外,從未將五嶽之人放在眼裏,他早已認定那書生乃是五嶽所遣之人。


    從方才丟暗器來看,那暗中之人,恐怕功夫也不甚高明,不然也不會打暗器失了準頭。


    若是有心暗算他,剛才打鬥之際,暗中之人機會頗多,不管如何眼前之人,絕不能留,不然多年的威嚴何在?


    他這一招鎖喉功,快如閃電,那書生鬆懈片刻,毫無防備,此時的身後更是院牆,退無可退。


    就要出口再次大叫時,隻聽“哎呦”一聲,那單方摔倒在地,正是千鈞一發,張昱暗中用瓦礫,打中了單方的腿腕,這一記蘊含了五成勁道。


    若不是單方有幾分硬功,這一記足以讓他骨折,單方暗道:“究竟是誰,竟然有這分功力,莫不是那老不死的,不可能,也罷...”


    就在那書生要開口譏諷時,那單方猛然躍起,左手持劍,直攻那書生的麵門,那書生有了提防,橫刀在胸前,而暗中的張昱,手中也早有了準備。


    出乎二人預料的是,單方手中的劍,回旋於袖口,當做暗器丟了出去,那書生閃身避了開來,再把目光投向單方時。


    隻見他已躍上了牆頭,高聲呼道:“不要讓我碰見了你們門下的弟子,不然碰見一個殺一個”


    接著躍下牆頭,不見了蹤影,張昱頗感奇怪,但也沒追下去的心思。


    單方雖然狂妄自大,但惜命如金,外加謹慎異常,寧可一萬不可萬一,是以不明暗中有多少埋伏,便以逃走為上策。


    另一側眾賊兵,雖跟程、曹二人鬥的分外火熱,但均不肯賣命,起初有幾個看重錢財拚命上前,無一不是非死即傷。


    眾人也均感害怕,但首領有令而不得不從,是以隻是旁敲側擊不敢上前,那單方逃走,自是被不少匪徒瞧在眼裏。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不好啦,單老大跑啦”


    “什麽”“怎麽可能”“我們不是對手,趕緊跑吧”


    這些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所謂樹倒猢猻散,有人搶先跑了出去,其他的匪徒,再也不管不顧均往外跑去,時間不大眾賊寇,就已跑掉七七八八。


    戴洪天早已嚇得心驚膽戰,他在眾匪徒的幫助下與程、曹二人相鬥,本想以單方的手段,對付個小輩自是手到擒來,到時候解決眼前的二人,自是不在話下,可萬萬沒想到單方被人驚走。


    此刻沒了主心骨,隻有隨著兵卒,衝出去才能保得性命,可剛走了兩步,前方曹羽寬便攔在了門口,再往後退,程雨曦擋住了退路。


    他知曉跟曹、程二人之間的仇怨,不是一兩句話就可化解,如今之際唯有拚命,想到這裏,大刀橫握直奔曹羽寬而來。


    曹羽寬也是大叫一聲道:“好賊子,拿命來”迎了上去,程雨曦在側,料想以曹羽寬如今的身手,那戴洪天自不是對手。


    果然相鬥二十幾個回合,曹羽寬一招“連環九變”戴洪天避閃不及隻聽“啊”的一聲,戴洪天的頭顱便滾落在地。


    程雨曦大喜過望,喜極成淚迎上來道:“寬哥,終於給爹爹報仇了”曹羽寬也是麵帶喜色道:“嗯,終於殺掉了此賊”二人相擁在一起。


    程雨曦道:“我們之所以得保此仇,全仗這位少俠”


    說著來到,此時坐在門檻的那書生麵前,夫婦二人衝那書生行了一禮,曹羽寬抱拳道:“此次得報父仇,全仰仗少俠鼎力相助”


    那書生也不起身還禮,撅起了小嘴,模樣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大姑娘,夫妻二人一怔均想:“莫不是哪裏得罪了他,但此人未免也太過無禮”


    曹羽寬再次陪笑道:“兄台相助之情,我夫妻二人感激不盡,若日後有用得到我夫妻二人之處,兄台一句話我二人赴湯蹈火,定當報答,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書生站起身抱拳道:“不用謝我,要謝應該謝他才是,我也沒什麽高姓大名”


    那書生說出這番話,顯得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直到現在也沒正眼瞧過二人,這不免讓向來有些高傲的曹羽寬,臉麵有幾分難堪。


    程雨曦似是瞧出了丈夫的心情,上前兩步剛要發話,突然一愣隨即又打量了那書生幾眼,笑道:“兄台身手不凡,更有俠女之姿,此次多謝妹妹鼎力相助,日後定當答報,後會有期”


    曹羽寬剛想斥責妻子言詞不當,豈料那書生卻是抬起頭,目光毫無忌憚的在程雨曦,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那曹羽寬見到這一幕心中卻是有氣,但也不好對那書生發作。


    那書生看了幾眼一抱拳道:“好個小娘子,後會有期”


    程雨曦又是一怔隨即笑道:“後會有期”


    曹羽寬則是一抱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程雨曦方走兩步回過頭來道:“難不成妹妹是和尚...”


    這句話自是想問,那書生為何停留在廟裏,那書生聞聽俏笑道:“姐姐好眼力,我在此地等人,就不隨你們同行了”


    程雨曦道:“那妹妹定要小心了”說著話便走了出去,其實二人性格倒頗為相像,不過說了幾句話,二人卻互生好感。


    方出廟門曹羽寬就質問道:“曦兒,你莫不是看上了那小子”程雨曦輕笑道:“寬哥,你吃醋了”曹羽寬冷哼一聲。


    程雨曦道:“寬哥,難道瞧不出那位兄台,是位姑娘嗎?”曹羽寬道:“哦,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程雨曦神秘一笑而不語,快步走到馬匹近前,翻身上了馬。


    曹羽寬因報了父仇,心情大好追問道:“曦兒,你糊弄我是也不是”程雨曦一陣嬌笑,趁著黑夜二人揚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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