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洪天見單方,果然身手不凡,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對付幾個毛頭小子自是不在話下,見那姓曹的老婆麵似桃花,國色天香,到時候...嘿嘿,想到這裏發出陣陣怪笑,目光瞧在程雨曦的婀娜身姿上,更是淫光四射。


    突然便見曹、程二人直奔自己而來,嚇得魂飛魄散,看了看左右,手下之人著實不少,又壯了壯膽對身邊喝道:“兄弟們,把這兩個人抓住重重有賞”


    眾人聞聲也顧不得,單方所說不動一兵一卒的話,當下便叫喊著衝向夫妻二人,曹羽寬眼見仇敵在前,再也不管不顧,把剛才所有的怒氣,都衝在麵前的仇敵身上。


    多年所練的刀法,此刻毫無遺留的施展開來,在程雨曦的配合下可謂是天衣無縫,兵卒上前無不是死傷一片,那戴洪天見兵卒不敵,心中不住叫苦。


    但能為一寨之主,也是有著幾分本領,拿起手中刀也加入戰圈,但隻能在兵丁的配合下,僅限於在曹、程二人身邊遊鬥,不然也不會當初見到對方後,落荒而逃被人追殺至此。


    此刻心中隻盼望,單方能早些解決掉那個書生,心中也對莫名其妙出來的幫手,懊惱不已。


    張昱見程雨曦,能擺脫困境自是高興,以他現在的眼光,自是看出了二人的刀法,有所精進而且配合的也極為默契,但瞧二人相互溫情的眼神,又莫名的徒添悲傷。


    目光投向那書生與單方的打鬥,那書生的刀法看似輕靈遊刃有餘,但卻傷不到對方分毫,華而不實。


    時間若是長久,必定不支而露出破綻,突然目光一凝“摁”單方的劍招,讓他大為吃驚,那是“華山劍法”。


    當初在泰山之巔,曾見穆若生使過,尋思:“難不成,他是華山之人,而眼前之人的劍法,隻在穆若生之上而不在他之下,但瞧那書生的刀法也頗感古怪...”


    本來刀法就以沉重有力見著,一般女子力氣不比男子,無論手法或是力道,都不如男子使起來得心應手,是以女子都會選擇輕靈而優雅的劍作兵器。


    但仔細一瞧不禁讓張昱啞然,原來是剛才那書生情急之下,奪過兵丁的刀,不會刀法而是以刀當作劍使,是以瞧起來頗為滑稽,不禁為那書生隱隱擔心起來。


    正如張昱所料,那書生本以為單方乃一方賊寇,烏合之眾不足為慮,是以當初才敢現身想戲耍單方一番。


    不成想對方劍招沉穩,步步為營,暗想:“如今隻有用上真正功底,但能不能贏得了對方,心中著實沒底,若實在不敵隻好借機脫身,至於那兩位就不是我能所顧忌了”。


    最為重要的是,有“他”相助自是無礙,但如今已相鬥多時還不見“他”現身,莫不是他已離去不成。


    見對方劍招淩厲,不敢分心多想,劍招陡變,攻向單方下盤,單方不閃不避,直削對方肩頭,書生隻好變招撩向單方前胸。


    單方側身避開猛然一轉,劍鋒一抖刺向了書生的後背,書生隻覺背後劍氣逼人,頭也不回的,刀在手中劃了個圈,隔開了對方劍招,往前疾出五尺之外,還未穩住身形,對方劍又攻了過來,根本不容書生有喘息之機。


    又相交數招,那書生心中一愣,瞧對方劍招,自己竟然出奇的熟悉。


    而單方本想速戰解決掉眼前之人,但對方著實滑頭,所用的招數,更是刀法不似刀法,劍招不似劍招。


    且身法隻是遊鬥在三尺之外,並不與他相碰,讓頗為自負的他,不免有些懊惱,如今鬥了二十餘招,還勝不了對方,臉麵有些掛不住。


    況且以他老道的閱曆,自是瞧出那書生的不凡之處,使的乃是五嶽劍招,心想:“莫不是被發發現了,派個弟子前來摸底打探,但是派個不知輕重的弟子,就想把老夫拿下,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今日就讓你有來無回”


    想到這裏連連變招,隻打的那書生手忙腳亂,突然那書生抽身大喝道:“你是華山的哪位前輩,瞧不出我是五嶽之人嗎?”


    那單方聞聽心道:“果然是他們派來的”怒道:“休要多費口舌,若是派你個小娃娃就能贏得了老夫,也未免太過可笑,這麽多年還是喜歡托大嗎?”


    說著話身形絲毫不減,再奔那書生前胸而來,眼前的老者是華山派之人他是確信無疑,但卻從未見過,而對方說的那番話,更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那單方正是華山之人,論起身份更是穆若生的師伯,而單方的本名原為方增,方增自小行事極端,向來又及其自負,更是因為他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他師弟馮褚真,而迷失了心性。


    二十年前,更是在門派之中,不顧及身份,輕薄門中女弟子,奪取弟子處子之身。


    後被馮褚真得知後氣憤不已,以掌門人的身份,把方增逐出門派。


    為此,方增更加嫉恨自己的師弟,被逐出師門之後,不僅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加惡。


    在各處偷盜搶劫,調戲少婦奸淫少女,可謂是無惡不作,貫滿盈,並每次犯案之後,還報上自己是華山派的名頭。


    華山掌門得知消息後,怒發衝冠當場氣的吐出血來,發誓要清理門戶,並同邀五嶽其他各派,打聽方增的蹤跡誅殺此賊。


    方增為了躲避各派追殺,而沉寂下來,事過兩年後,不知馮褚真從哪裏得知,方增的安身之所。


    找上門來,二人大打出手,他知曉自己敵不過馮褚真,便施以暗算,得手後再次奔逃。


    也因此馮褚真,因方增多年犯下喪德之事,積鬱於胸,又遭方增毒鏢暗算,長久不愈便丟了性命。


    臨死時把掌門之為傳給穆若生,並吩咐定要完成遺囑,清理門戶捉拿方增。


    穆若生謹遵師命,八年前尋到方增,二人大打出手,本以為一個後生,不足為慮。


    不成想穆若生的武功,不在其師之下,分神之際被穆若生所傷,但依舊從其手中逃脫,穆若生一路追殺,直到洛陽便失去了方增的蹤跡。


    方增本以為丟了性命,但卻被山賊戴洪天所救,方增醒來,為了避人耳目便隱姓埋名,把方增二字調換了過來,把增改為相似的單字,把方作為名。


    自此搖身一變方增變為單方,戴洪天本想拉單方入夥,但單方桀驁不馴,豈能屈居於人,告別戴洪天之後,便苦思日後的去處,直到有一天來到“玉音寺”。


    發現這座寺廟,處在深山荒野,外人很少得知,並且寺廟頗有規模,便起了歹心,殺了廟中主持。


    廟中的和尚,都鞭策為自己的傭仆,並逼迫和尚破戒,有不從者,便被單方殺害。


    和尚破戒之後,丟棄了方外之心,感受到世人甜樂,也就對單方不再嫉恨,更有些許的感激之意。


    單方並且吩咐和尚,若有前來進香的女眷,便一一搶奪後院,供他淫樂,有時候單方還會把奪來女子讓給和尚,這讓多年不知男女之情的和尚,樂此不疲,對單方衷心不已。


    後來有人聽聞單方的名頭,不少賊寇前來投奔,因單方武功不俗,帶領一群匪徒四下打劫奸淫,不過為了避免,對頭上門他還是有所節斂。


    隻是帶著手下兵卒,攔路打劫過路商戶,若是有江湖中人,他必定會狠下殺手,以免走露了風聲,這般如此倒也過的逍遙自在。


    本來已然謹慎萬分,但今夜不覺間還是露出破綻,想到這裏心中又怒又怕“既然如此就留你不得,以免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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