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暮顏拿過玉佩看了看,實在看不出什麽新奇,便搖搖頭。


    靈葉璃附在耳邊說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我爹說,這個要給我們東林未來的妖王。”


    水暮顏手裏一哆嗦,玉佩險些掉了。水暮顏再回頭看,靈葉璃一臉嬌羞模樣。


    水暮顏頓了頓,而後將玉佩還她,笑道:“你當真喜歡我?我可不信,你別忘了,我是個殺手起家的,你爹,也不會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告訴你爹我們的事了麽?他怎麽說?”


    一連串的發問讓靈葉璃措手不及,她隻顧著表白,卻都沒想過其他,水暮顏卻不信她看不出來水暮顏對她無意。靈葉璃是靈東笑的女兒水暮顏更不會忘記,她喜歡誰都好,絕對不會喜歡水暮顏,因為靈東笑不會相信千君客會和他聯姻。


    靈葉璃眼裏有失落,她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放進懷裏,而後咬唇對水暮顏說道:“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水暮顏點點頭道:“對,世間會證明一切的。”


    說完話水暮顏便進了赤血樓,靈葉璃站在門外不知該不該進來,水暮顏回頭笑道:“難不成表白失敗就不理我了?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啊,你是不是該證明給我看?若一年內你都在我身邊,我便信你。你要知道,多少人都是走著走著就散了。”


    靈葉璃一聽覺得有理,連忙走過來,傲嬌的說道:“我隻是愣了愣神而已,誰知道你會忍心拒絕我,我爹那邊,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他的。”


    水暮顏笑了笑,伸手去揉揉頭道:“你要清楚,喜歡上你眼前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讓我喜歡上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你是第一個跟我告白的小丫頭,沒人和你搶。”


    靈葉璃聞言高興得撲過來,死死抱住水暮顏,一臉興奮。


    水暮顏拉著她進了赤血樓,去梨落宮時,正看見樊黎殤在發呆。


    靈葉璃歪著頭說道:“樊黎殤,我家夫君來看你了,你傷都好了吧。”


    靈葉璃改口也太快了,水暮顏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別亂說。一旁的樊黎殤見狀,臉上多有不悅,於是頓時扶額一臉柔弱道:“病還沒好,你和白紙差點將我扒皮抽筋,哪裏好得那麽快。”


    水暮顏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靈葉璃頓時給水暮顏一個臉色,而後水暮顏捂住嘴沒說話。


    靈葉璃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凶道:“我告訴你,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夫君了,你,給我一邊兒涼快去!偌大風城,還沒有你容身之地?你不是和公冶承乾關係極好麽?去他那裏待著吧。”


    聞言水暮顏急忙看向樊黎殤,而樊黎殤則是一臉緊張,連忙解釋:“乾哥哥是乾哥哥,我是我,帝君你不要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水暮顏又是一笑,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說道:“樊城舉是樊城舉,樊黎殤是樊黎殤,我要一竿子打死早就動手了不是麽?”


    樊黎殤這才安了心,畢竟樊城舉和水暮顏仇不大。


    靈葉璃擋在水暮顏麵前,指著樊黎殤說道:“我警告你,離我家夫君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你這隻死老虎。”


    樊黎殤狠狠瞪了靈葉璃一眼,而後似乎是質問水暮顏:“你什麽時候和她好上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哦,她啊。”水暮顏笑了笑,清了清嗓子道:“預備著,我缺一個帝後,葉璃挺不錯啊。”


    樊黎殤氣得一跺腳,而後冷哼一聲離去。靈葉璃卻看得很爽,整個人笑開心了。


    水暮顏盯著靈葉璃看了看,而後問道:“真想做我的帝後?”


    靈葉璃一臉花癡的點點頭,抑製不住的興奮溢於言表。


    “先去睡一覺,做個夢。”水暮顏笑著轉身,大聲喊道:“先安穩的待在你身邊一年,若考核過關,你便去向你爹提親。”


    “真的嗎!我會的!”靈葉璃激動的聲音在身後大聲喊著。


    不知不覺水暮顏又走到了淺笑閣,水暮顏看著那朱紅的打字,才覺得什麽叫痛,此刻水暮顏就站在門外,這雙腳卻似乎再也無法踏進去。白子佳的全部都在這裏,而水暮顏,似乎剛被她踢出門。


    “白子佳,我會等你,等你釋然的那一天。”水暮顏鼓起勇氣進門,四處尋著她,卻始終不見人。於是水暮顏又和往常一樣,點了酒水,坐在角落裏。


    “喲,師娘來了。”楓葉雪又來了,也不知為何,見他水暮顏卻不排斥。


    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杯子,笑道:“我猜想你若來,我這杯子就不會空。”


    “貪杯之人。哈哈。來,一起喝。”水暮顏為他倒上酒。


    他一臉不正經問道:“之前的事兒我可聽說了,你和師父怎麽回事兒啊,也算經曆過大災大難的人吧。轉身就陌路了?嚇得我們這些做徒兒的一哆嗦,我可是頭一次開口叫師娘,才剛叫上口,你可別走。”


    水暮顏笑著又為他倒了一杯:“我雖不待見這風城許多人,可你啊,我還是待見為好。誰讓你叫我一聲師娘呢。”


    楓葉雪大笑兩聲,而後問道:“師娘,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對我師父是不是認真的?”


    水暮顏被他這麽一問,問得心慌,問得無奈,問得當場笑了,卻不知道在笑什麽。


    楓葉雪痞痞一笑,語重心長說道:“要我說,你雖是個人物,可你現在是看上我們師父了,所以你就該放下這個身份,多為我師父考慮考慮。她不過尋常人家百姓,你惹了事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所有的罪便都是她來扛了。你不怕得罪人,可你怕不怕連累人?你不是每天都活在師父眼皮子底下的,真有什麽事你也管不了是不是?倘若你和師父日後好了,你可得記住我今日的話。你的任性,可能會輕而易舉害死師父,甚至,整個白家。”


    水暮顏敬了楓葉雪一杯,笑道:“我是看上她了,想和她做個知心朋友,可這講究緣分的。像我這種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多說一句話,多動一下手,可能都是殺伐不斷。若她怕了,或者真的我倆不合適,我會放棄的。畢竟大家相識尚淺,一切都還好說。”


    楓葉雪抿唇一笑:“還望你好好待師父,她對你是真的上心。縱使她身邊總有些女孩子,大家不過是聚在一塊玩罷了,真正放在心上的還沒幾個人。師父是個純粹的人,你既然聰明些,便該護著她的。”


    水暮顏笑笑不語,心裏卻忍不住要想,白子佳究竟遇到了什麽?是不是白鬆那邊的緣故她才這般?畢竟,上次水暮顏險些傷了白鬆。


    正想不通,楓葉雪又說道:“你若真想和師父在一起,隻怕你要放下許多,若是放不下,這份執念趁早斷了。”


    水暮顏猛地抬頭看他,忍不住要思索楓葉雪背後的含義,他在暗示水暮顏什麽?水暮顏要放棄什麽?水暮顏的身份?還是這份責任?


    正想著,樓下傳來白子佳的笑聲,那樣爽朗,水暮顏都忍不住要引頸而望。


    隻見她和三五個女孩子走在一起,有說有笑。水暮顏不由得笑了,是水暮顏這樣不會處世的人才會一個人時落寞。像她這樣的人,不論放到哪裏,都會像春風一般吹遍每一個角落。大抵,水暮顏是寒風,這才是水暮顏和她最大的差別。


    楓葉雪戳了戳水暮顏,笑問:“人來了,還不去打個招呼?”


    水暮顏心有些慌亂,但還是下樓去,與她對視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凝固了,看得水暮顏很不是滋味。


    水暮顏試著打招呼:“這是要去哪裏麽?”


    話剛說出口水暮顏就後悔了,她這是回來了,還能去哪裏,水暮顏真是夠笨的。


    她瞥了水暮顏一眼,而後問道:“你不是挺忙的麽,怎麽有閑心來這種無聊的地方玩?”


    水暮顏頓時覺得難堪,許多人就這樣瞧著她倆,水暮顏倒像是犯了錯的人,說什麽都是錯。於是水暮顏換了句話:“要不要一起喝杯酒?你這裏的梨花釀還不錯。”


    她哼了一聲,而後走開:“不愛喝酒,我喝茶的人。”


    那幾個女孩子都搖搖頭笑水暮顏,流露出一種看笑話的表情,水暮顏整個人都尷尬了,隨後便從人群中退去,出了淺笑閣。


    剛出了淺笑閣便又看見了洛神帝,水暮顏心裏不由得感慨,真是陰魂不散。


    水暮顏抬腳剛走兩步,她叫住水暮顏:“你每日都來這裏麽?”


    水暮顏轉身白了她一眼:“我去哪裏和你沒關係,我和誰玩也和你沒關係,你可別使壞,我饒不了你。”


    她不由得笑了:“一看就知道你剛受過氣,去我那裏坐坐?”


    水暮顏搖搖頭,她卻補充道:“我那裏剛拿來幾壇子陳年好酒,你當真不去?”


    水暮顏歎息道:“洛神帝,你知道你這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麽嗎?淫威,不過在我眼裏這不算什麽,我選擇屈服。”


    “哈哈哈……”她不由得一笑,而後走過來將手搭在水暮顏肩頭,拐著水暮顏走:“淫威這麽好用?不早說!”


    “噢喲,早點說你早點拿來對付我?”水暮顏白了她一眼。


    洛城。


    水暮顏看著空掉的酒壇子,滿臉哀求的看著洛神帝,問道:“洛神帝,還能不能再喝一壇子?你這酒是存放了多久?太香了,和無憂宮的有的一拚。”


    洛神帝無奈的看著水暮顏說道:“這酒存放了上萬年,我還有更好的,隻是,你要來我這裏才能給你喝。”


    水暮顏笑著指著她:“你缺心眼,竟然這麽吊我胃口。”


    “今日破例多給你喝一壇子,不過,你要留宿我這裏。”她得寸進尺,將手指豎起兩個,“加一壇子?”


    水暮顏還是不為所動,她又加了一根手指,水暮顏眼睛瞥向別處,她再加了一根手指,而後水暮顏輕聲咳嗽兩聲。


    “顏,喝多了你還能和我聊天?你能不能可憐一下我這個沒人愛的?我這麽好的酒給你喝,你也得陪我聊天不是?”


    水暮顏這才點頭道:“你帶我去酒窖,我一邊喝一邊陪你聊,不然,我立馬回赤血樓,並且再也不來這裏了!”


    “你走一個試試?”她不以為然,語氣有些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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