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陸鬼臼,想要三百年結嬰也不是易事。


    也正因如此,張京墨的逼迫在他人看來就帶上了不近人情的味道。


    但在陸鬼臼知道了張京墨為什麽要逼著他結嬰後,他心中的結便解開了。原本險惡的走火入魔,放到陸鬼臼身上卻變成了一種契機——他向張京墨表明了心跡,並且奇跡般的得到了張京墨的回應。


    張京墨說:“若是你幫我殺一個人,我便同你在一起。”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殺掉,陸鬼臼的心中卻有一種詭異的信心——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做到,隻要張京墨想,即便是上天入地,他也實現張京墨的目標。


    於是陸鬼臼開始竭力結嬰。


    走火入魔之事,對於別的修士而言是十分嚴重的事,就算是恢複內傷也最起碼要花上十幾年,但陸鬼臼體質特殊,《水延經》充裕的水靈氣,不眠不休的修補著陸鬼臼的內傷,再加上張京墨的疏導和昆侖巔智商珍貴的靈藥,陸鬼臼的傷很快就恢複了。


    《血獄天書》這部功法被陸鬼臼運轉到了極致,其中孕育出的至陽靈氣以使得陸鬼臼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提升著修為。


    當這灼熱的靈氣運轉到極致之時,陸鬼臼卻莫名的感到有些冷。


    鹿書在修煉一事上從來不會放鬆對陸鬼臼的看管,他每隔十幾天,便會和陸鬼臼溝通功法,並且解釋陸鬼臼的一些疑惑。


    當陸鬼臼告訴鹿書感到了體內莫名的有些寒冷時,鹿書驚訝道:“小子,你可以啊。”


    陸鬼臼道:“什麽意思?”


    鹿書道:“我之前便同你說過,《血獄天書》之中的靈氣是一個由陽轉陰的過程,前期的靈氣極烈,極陽,後期的靈氣則是極柔,極陰,你能感到體內的寒冷,便說明《血獄天書》你已是快要跨過那個坎了。”


    陸鬼臼哦了一聲。


    鹿書道:“我通常的宿主,想要達到至陰一道,幾乎都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卻沒想到你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陸鬼臼道:“若是練到了後期,可有什麽好處?”


    鹿書笑道:“好處?好處自然是大大的有,尋常功法,越到後期修為進展便會越慢,可是《血獄天書》卻是恰恰相反,越是到後期,修煉的速度反而會越快,從結嬰到飛升,或是隻需要千年……”


    飛升一事對陸鬼臼來說已是太過遙遠,他現在隻關心自己什麽時候能結嬰。


    既然鹿書如此說,便說明這寒冷的靈氣對陸鬼臼來說應該是件好事,他就放下了心。


    陸鬼臼入魔界曆練了五十年,之後慘死幻天蟲之口,這本是極慘的經曆,他卻因此因禍得福。


    張京墨的那顆心髒,修複了陸鬼臼身上的所有暗傷,將他的身體,恢複成了最好的狀態。


    陸鬼臼潛心修煉,同張京墨的交流變少了許多。


    張京墨開始經常進出昆侖巔的藥房,尋找適合陸鬼臼修煉的藥材。


    鶴童在張京墨沒有來昆侖巔的之前,經常幫著宮瑜瑾碾磨藥材,之後張京墨來了,他便開始整日粘著張京墨。


    但因為陸鬼臼也來了昆侖巔,鶴童粘著張京墨的時間少了許多,又整日待在藥房裏幫宮瑜瑾的忙。


    現在張京墨時不時的往藥房裏跑,他自是十分的高興,經常就是搬個小凳子坐在張京墨的身邊,一邊處理藥材,一邊碎碎叨叨。


    張京墨也就聽著他念,倒也不覺的煩。


    宮瑜瑾沒有再強迫鶴童遠離張京墨,他內心之中,已是對當初自己做出的選擇,生出些懷疑——到底什麽才是對陸鬼臼最好的,從他們外人看來,似乎很有偏頗。


    陸鬼臼一心修煉,張京墨的日子變得平淡了許多。但張京墨也不覺的無聊,他平日裏陪在陸鬼臼的身邊,隔段時間則去藥房幾日,或著提一壺小酒自酌自飲一番,日子倒是過的有滋有味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當陸鬼臼將體內最後一股至陽靈氣轉化成了至陰靈氣時,他的修為已到了金丹後期。


    而此時距他和張京墨約定的時間,過去了百年有餘。


    對於修真者來說,百年不過彈指之間,張京墨察覺到了陸鬼臼氣息的變化,他在陸鬼臼突破的那天對他道了一聲恭喜。


    陸鬼臼聽到張京墨的生意,睜開了眼,他看著張京墨的臉,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他說:“師父,我突破了。”


    張京墨也笑了,這一百年,陸鬼臼的頭發早就長起來不似白雞蛋的模樣,但不知怎麽的,一看到陸鬼臼這幅表情,張京墨就想起了光頭的他。


    陸鬼臼腆著臉,他說:“師父,我這麽努力,你都不獎勵一下我嗎?”


    張京墨說怎麽獎勵。


    陸鬼臼露出個羞澀的眼神,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在陸鬼臼腦海裏的鹿書已然是受不住陸鬼臼這模樣了,他見鬼似得叫著:“陸鬼臼——陸鬼臼,你敢不敢更不要臉一些,這是什麽表情,太惡心了!”


    陸鬼臼冷冷的回了句:“就你話多。”隨即把鹿書的視野直接封閉了起來。


    張京墨歎道:“你啊。”


    陸鬼臼低著頭,輕輕道:“師父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師父的。”


    張京墨說:“不會強迫我?”


    陸鬼臼點頭。


    張京墨的眼神在陸鬼臼的嘴唇上掃過,許久都不曾回話,就在陸鬼臼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張京墨居然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一聲好字。


    還未等陸鬼臼反應過來,便感到一個柔軟的微涼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嘴唇,陸鬼臼愣在原地,抬目卻看到了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神。


    張京墨見陸鬼臼呆呆的模樣,少有的調笑道:“你乖乖的,以後師父還會獎勵你。”


    眼前的張京墨的表情和話語,讓陸鬼臼的心髒狂跳了起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就這麽呆愣在了原地,整個樣子看起來傻極了。


    張京墨說:“好好修煉。”


    陸鬼臼重重的點頭。


    或許是兩人的坦誠,張京墨和陸鬼臼之間的氣氛可以說是好得不得了,就算作為外人的宮瑜瑾也能看出二人關係不同之前。


    但他作為一個旁觀者,並不能置喙亦或者插手——當年陸鬼臼將他們留下,給他們立下法則的第一條,便是不能幹預張京墨的人生。


    好也罷,壞也罷,想殺了陸鬼臼也罷,想收陸鬼臼為徒也罷——這一切的一切,主導的都隻能是張京墨的意願,他人並不能改變一二。


    陸鬼臼到底有多愛張京墨,宮瑜瑾是想象不出來的,他活到現在,都不明白,這種讓人癲狂的感情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好在,他也不想明白。


    陸鬼臼修為飛漲早就在張京墨的預料之中。


    當年第一世的陸鬼臼並沒有得到這一世張京墨的這般悉心照料,可依舊是僅僅花了五百年便結嬰成功,雖然並不是最頂級的靈嬰,但這速度已經夠驚人了。


    陸鬼臼的進步張京墨看在眼裏,他也絲毫不介意,給陸鬼臼一些小獎勵。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下去,在五月的某一天裏,張京墨忽的感到身邊溢出了一股冰寒之氣,他睜開眼,看到坐在他不遠處的陸鬼臼身邊居然開始漂浮大片大片的雪花——這不是最讓張京墨驚訝的,最讓驚訝的是,陸鬼臼頭上那朵開始逐漸形成的劫雲。


    劫雲由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其中心就在陸鬼臼的頭頂之上。


    陸鬼臼身上開始散發出越來越多的寒冷氣息,張京墨也是結過元嬰的人,看到這雲,便知道陸鬼臼恐怕是快要結嬰了。


    而此時距他們相約的三百年,才過了不到三分之二。


    陸鬼臼的修煉速度,果真逆天。


    張京墨結嬰不過花了幾天的時間,可陸鬼臼顯然是和張京墨有很大的不同,隨著他身上的冰寒之氣越發的濃重,他頭頂上的劫雲也越開越厚,其間有紫色的閃電環繞,張京墨看到那閃電的模樣和雲層的寬廣,這劫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天道劫——連天道也發現了渡劫之人的非同凡響,要將其直接扼殺。


    這劫雲,恐怕就是張京墨舍了全身的修為,也隻能擋下一半不到,剩下的那部分還得陸鬼臼自己挨過去,至於他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但張京墨運氣不錯,他和陸鬼臼都被昆侖巔上奇特的陣法護在其中,雷劫一關,顯然輕鬆了許多。


    劫雲盤旋在陸鬼臼的上空,好似一隻覓食的巨獸,正四處搜尋引起它注意的獵物。


    陸鬼臼身上也冒出了一種濃重的威脅之感,但他心中最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興奮——他居然,真的要結嬰了。


    鹿書在陸鬼臼的腦袋裏嘖嘖稱奇,他說:“陸鬼臼,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天道之劫。”


    陸鬼臼道:“第一次是什麽時候?”


    鹿書道:“太久遠了,我已經記不得了,不過我倒是清楚的記得,那一任的宿主直接被最後一個雷劈死了……”


    陸鬼臼:“……”


    劫雲一直聚集了三十幾日


    這天,張京墨正在觀察頭頂之上的劫雲,卻感到身旁有目光投來,他朝陸鬼臼的方向看去,見他不知何時睜開眼睛,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張京墨還以為他是害怕劫雲,便道:“你隻管自己,其他的事無需擔心。”


    陸鬼臼輕輕的嗯了一聲。


    張京墨知道結嬰之時,最難的便是靈台破碎之後的重築,他本該對陸鬼臼充滿了信心,可是或許是得失心太重,張京墨竟是生出幾分擔憂。


    但他的麵上不露聲色,依舊是平靜的想要安撫陸鬼臼的情緒。


    陸鬼臼道:“師父,你也是在這裏結嬰的麽?”


    張京墨微微皺眉,他道:“陸鬼臼,你不要胡思亂想。”


    陸鬼臼又說:“師父,在那兩個麵具人那裏,你付出了什麽代價?”


    張京墨這才察覺陸鬼臼不對勁,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陸鬼臼的眼神之中居然有紫光閃現,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異樣。


    天道劫張京墨從未經曆,也從未見過,所以麵對這樣的陸鬼臼,他並不能快速找出原因。


    張京墨遲疑的叫了聲鬼臼。


    陸鬼臼應了一句,但他眼神之中的紫色越發濃鬱,眼見就要蓋住瞳孔。


    張京墨心中一驚,靈魂深處莫名的冒出幾分恐懼——在他麵前麵無表情看著他的陸鬼臼,像極了第一世的那個人。


    陸鬼臼說:“師父,我喜歡你。”


    張京墨不語,暗中卻是已經生出防備之心。


    不到片刻,陸鬼臼原本黑色的瞳孔已經是完全看不見了,他眼睛裏是一片濃鬱的紫色,周身的風雪透出一股冷冽的氣味。


    張京墨慢慢的站起來,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陸鬼臼。


    陸鬼臼平靜的看著張京墨,他說:“師父,你怕我嗎?”這話一出,天空中的劫雲竟是直接劈下了第一道,那一道雷劫劈在昆侖巔的陣法上瞬間消逝,但那恐怖的巨響,卻讓人不由的心生懼意。


    若不是結嬰之時並無心魔一說,張京墨都要懷疑陸鬼臼是不是被心魔蠱惑了,他被陸鬼臼的眼神盯的有些後背發毛,腳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陸鬼臼說:“你怕我。”他似乎有些失望。


    張京墨並不知道陸鬼臼是怎麽回事,但這也不妨礙他感覺到眼前的陸鬼臼充滿了威脅,張京墨抿了抿唇,叫了聲:“鬼臼。”


    陸鬼臼沒有理會張京墨,他緩緩的抬頭,看著天空中密布的劫雲。


    這劫雲麵積之大,幾乎是蓋住了整個昆侖巔,四周均是在一片漆黑之中。


    二人之間的氣氛極為凝滯,張京墨想走,移不開步子,想留,又不敢上前。


    接著第二道雷劫劈下,這雷劫比之前的雷劫粗了一倍,重重的劈在陣法之上,引起了大地的一陣震顫。


    張京墨深深的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他覺的頭頂上好似有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正在冷冷的掃視大地,想要將那個與天道正威的異數清除掉。


    天道之下,均為螻蟻,張京墨不例外,陸鬼臼本該也不例外——


    但被這樣的感覺威脅著,陸鬼臼卻笑了,他坐在張京墨的麵前,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充滿了輕蔑的味道,他說:“天道?什麽是天道?我便是天道!”


    第三道雷劫劈下,隨時而來的是大片大片的雪花,張京墨被那雪花一碰,便覺的皮膚疼痛難忍,待他仔細看去,才發現皮膚上被雪花劃上了一條條傷口。這傷口之上暗含天道之力,被劃上一道,恐怕就要愈合數月。


    張京墨立馬在陸鬼臼和自己身上布下一道淡淡的靈光,攔下了暗含天道之力的雪花。


    因為陸鬼臼是天道攻擊的中心,所以他身上的傷痕比張京墨還要多上許多,可是他卻好似感覺不到這疼痛一般,依舊是坐在原地,看著黑壓壓的天空。


    陸鬼臼雖然沒有看著自己,但張京墨感到的不舒服的氣息,卻是越來越重了。


    漆黑的天空之中,雲層如沸騰一般不斷的翻滾,張京墨抬頭看了眼,便微微的瞪大了眼。


    隻見原本在黑雲之中微微閃爍的紫色雷電,不知何時居然變成了一條紫色的巨龍,此時正在雲層之中不斷的來回穿梭。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條龍了,張京墨自然也是知道這條龍定然是和陸鬼臼有關係,他正欲轉身看一眼陸鬼臼,身上卻猛地僵住了。


    本該坐在張京墨不遠處的陸鬼臼,正麵無表情的站在張京墨的身後,他的眸子裏紫光隱隱閃爍,臉上看不見一點表情。


    張京墨身體隻是僵了刹那,便恢複了原狀,他叫了一聲:“陸鬼臼?”


    陸鬼臼的紫色眼睛靜靜的凝視著張京墨,半晌也不曾說話。


    張京墨的喉頭輕輕的動了動,一動也不敢動。


    就在二人對峙之時,第四道雷劫劈了下來,大地再次猛烈的搖晃,就好像整個昆侖浮島都要被劈沉了。


    陸鬼臼說:“師父。”他緩緩的伸出手,撫上了張京墨的臉頰。


    陸鬼臼的手很冰,上麵還有被雪花劃出的傷口,隻不過傷口中流出的血液已經凝結。


    張京墨嗯了一聲。


    陸鬼臼比張京墨略微高一些,他站在張京墨的麵前,俯視張京墨模樣,讓張京墨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威脅感。


    被這種強烈的威脅感驅使,張京墨幾乎是想要對眼前的人動手——他僅剩的理智,阻止了他的動作,他又叫了聲:“鬼臼。”


    陸鬼臼微微低頭,吻上了張京墨的唇。


    張京墨混身一僵,抬手想要推開陸鬼臼,卻被陸鬼臼死死的按住了肩膀,動也不能動。


    張京墨倒是第一次知道,陸鬼臼的力氣也能如此的大……


    陸鬼臼吻的很認真,他先是舔了舔張京墨薄薄的嘴唇,隨後試探性的用舌頭緩緩的探入了張京墨的口中。


    這個吻並不讓張京墨覺的難受,或許是之前便有了心理準備,張京墨甚至覺的陸鬼臼口中冰雪的味道有些讓他失身。


    陸鬼臼渾身都冰透了,他體內的《血獄天書》已是運轉到了極致,原本結成的金丹也在一寸寸的碎裂,碎丹之痛讓人發狂,但張京墨的吻,卻像是一劑止痛的良藥,完美的止住了那劇烈的疼痛。


    兩人的唇丨舌,交纏在一起,陸鬼臼並沒有經驗,幾乎完全是憑的本能,他嚐遍了張京墨口中每一寸,甚至輕輕的吮吸著張京墨的舌頭。


    張京墨低低的唔了一聲,氣息變得急促了起來。


    陸鬼臼吻的投入,待一吻結束,雷劫已是劈下了第五道。


    五道雷劫劈下時,其巨大的聲音震的張京墨耳膜發疼,腦袋也跟著嗡嗡作響,但好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陸鬼臼身上,所以並未有太多感覺。


    唇舌分離,張京墨微微垂眸,氣息有些紊亂。


    陸鬼臼盯著張京墨被他吻的發腫的唇瓣,伸出大拇指,輕輕的按在了上麵。


    張京墨隻覺的嘴唇發幹,條件反射的想要舔一舔,卻直接舔到了陸鬼臼的手指。


    陸鬼臼的身體瞬間就有了反應,好在衣物寬大,遮掩住了某個部位。


    張京墨腦子有些亂,他對這副模樣的陸鬼臼,本該是打心底恐懼,但是不知為什麽,在被陸鬼臼親吻後,在這恐懼之中,又暗含了些興奮的味道——他的心在告訴他,眼前這人,是不會傷害他的。


    張京墨是對的,即便是陸鬼臼有了反應,但他也沒有打算再進一步,他舍不得看著張京墨難過,更舍不得強迫他。


    陸鬼臼緩緩收回了手指,他紫色的眸子裏依舊沒有任何的感情,但張京墨卻覺的這雙眼睛,奇異的柔和起來。


    張京墨從來沒有這麽清楚的意識到,這一次的陸鬼臼,和第一世的陸鬼臼,是完全不同的人了。


    就在二人對視之時,第六道雷劫劈下,這一次大陣沒有完全攔下雷劫,好在張京墨反應及時,在雷劫降下時,便用靈氣撐起了□□。


    張京墨低低道:“陸鬼臼,你給我清醒些,搞清楚你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麽。”


    陸鬼臼看著張京墨,緩緩道:“師父,你走吧。”


    張京墨愣了。


    陸鬼臼說:“你在這裏,我會分心。”


    張京墨怒道:“你小子不要不識好歹——”


    陸鬼臼說:“你走吧。”


    他的語氣是冷漠的,眼神是決絕的,說完這話,便重重的推了一把張京墨。


    張京墨終於感覺到了什麽事委屈,他胸膛起伏一下,正欲說什麽,卻聽見陸鬼臼說了句:“你還不走,是嫉妒我的天資,想留下來幹擾我,讓我就這麽死掉麽?”


    張京墨聞言,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說:“陸鬼臼,你好自為之。”他說完這話,便甩袖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在那遙遠的小黑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子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子緒並收藏在那遙遠的小黑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