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是很好吃的, 白羅羅啃的非常認真。


    他們三個一人手上拿了一個, 一路啃到了賣樹種的地方。


    賣樹種的是一間小店, 進去之後白羅羅就看到了幾個放在玻璃罩裏的綠植。當然, 這些綠植大部分都是末日之前一些生存能力比較強悍的小型植物, 雖然末日後數量極度減少變得瀕危起來, 但其價值還是和之前拍賣掉的那朵時光玫瑰相去甚遠。


    “黎先生, 您這是了取之前預定的樹種?”小店的老板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雖然眉目之上已經有了些歲月的痕跡,但那身氣質卻非常的吸引人。


    “嗯。”黎關山之前便和這裏打過招呼了, 他說,“就是可以在沙地上存活的那類。”


    “沒問題,這邊走。”女老板帶著而他們三人往店鋪後麵去了。


    小店雖然不大, 卻五髒俱全, 老板帶著他們到了店鋪後麵的敞開的院子裏。


    隻見院子的頂上也罩著玻璃罩,而白羅羅想要購買的樹種則十分整齊的擺放在院子的旁邊。


    “是什麽樹?”黎關山一邊詢問, 一邊蹲下身來檢查。


    “好像是叫楊樹……”女老板說, “哎呀, 我也搞不太清楚這樹種以前的名字, 黎老板不是說要能在沙漠裏麵生存的植物麽, 這就是了。”


    白羅羅倒是好像認識樹的種類,從葉子的形態上來看, 這樹種有點像他們那個世界的胡楊樹的根蘖苗。但是顯然這個世界的胡楊樹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根係更加的發達, 樹葉的顏色也變深了, 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的植物,定然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樹種生存的條件呢?”黎關山又問。


    老板說:“這批樹苗要全部存活,至少需要三個植物係的異能者吧……”


    黎關山點點頭。


    老板還以為黎關山聽到需要這麽多的植物係異能者,至少會皺皺眉,沒想到他臉色不變的就答應下來了。看來黎家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老板娘想著。


    “價格呢。”黎關山又問。


    “這樹種是特殊樹種,價格比平常的要高一些。”老板說,“您是我的老顧客了,我就您十五萬一顆吧。”


    黎關山說:“便宜點。”


    老板說:“十四萬五千——這是最低價,再降價我是真的沒法子了。”


    黎關山數了數樹種的數量,道:“可以。”


    老板文言喜笑顏開,她道:“那您現在就要嗎?”


    “不是我要,是他要。”黎關山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結賬吧。”


    白羅羅文言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卡,老板見狀臉上有些愕然的神色,顯然沒想到白羅羅還保留了屬於自己的財產。也對,脖子上套上了項圈的舊人類,有哪個不是新人類的附庸呢。除了白羅羅這個奇怪的特例。


    但老板到底是做生意的,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好奇的好,她沒有問什麽,拿了機器讓白羅羅刷了卡。


    樹種大概有一百多顆的樣子,白羅羅一口氣就用了一千多萬,好在他的存款還夠。


    “把樹種處理一下送到我們家裏。”黎關山吩咐道。


    老板說:“黎先生是打算什麽時候種下?”


    黎關山說:“估計就這幾天吧。”


    老板點點頭。


    買了樹種,三人又去逛了一會兒集市。白羅羅在集市上見到了熟悉的東西,但這些在末日之前非常普通的物件,在末日之後卻變得格外搶手。


    黎淺淺瞧上了一套保存的非常好的套娃,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賣套娃的那個商販直接喊價一千萬,而且說不講價,態度也是愛買不買,不買滾蛋。


    黎關山從頭到尾沒有要幫黎淺淺買下來的意思,最後黎淺淺哭著說要買,黎關山就說了一句,他說:“你不用你的錢買好吃的了?”


    黎淺淺擦幹眼淚,忍了。


    黎關山在春集上買了一頭鮮嫩的羔羊,他在買之前有詢問白羅羅會不會做羔羊肉。


    白羅羅說:“會啊,但是需要用很多香料,看到有辣椒的話,我們買一點吧。”這個世界是有辣椒的,但是價格同樣很高。


    黎關山買下東西付了錢,都是叫人直接把東西送到黎家去。白羅羅問他不怕人跑了麽,黎關山笑了笑,說:“除非他永遠不進新人類的聚居地,不然就是在找死。”


    買了不少東西後,他們三人才又轉悠回去。


    晚上白羅羅把小羔羊殺掉烤了。這羔羊肉還挺肥的,在活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白羅羅在上麵撒上各種香料和辣椒,用刀把肉一塊塊的劃出深痕,讓香料可以融進去。


    整個院子裏都充滿了烤羊肉的濃鬱香氣,黎淺淺蹲在白羅羅旁邊,根本挪不動腿兒。


    墨脫也顯得很興奮,尾巴一套一甩在白羅羅的周圍徘徊。


    烤了幾個小時後,新鮮的烤羊肉出爐。白羅羅把羊肉切成了三份,擺放到了盤子裏。


    然後三人開始大快朵頤。


    羊肉外麵酥脆,裏麵飽含油脂,咬下去一口油能順著嘴角滴下來。肉又嫩又沒什麽膻味,咀嚼在嘴裏滿口生香。


    “好吃!!”黎淺淺吃的熱淚盈眶。


    “嗯,好吃。”黎關山居然也應和了。


    墨脫在旁邊看著流口水,白羅羅也給他割了一塊。


    肉雖然不多,但是三人吃的非常滿足,黎淺淺連盤子上的香料都給認認真真的舔幹淨了,她說:“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放羊!”


    白羅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的確,在這個世界能放羊的,那可都是身家千萬的土豪啊。


    黎關山轉頭看了看外麵,說過幾天還會下一場雨,到時候趁著下雨,把買來的樹種種了吧。


    白羅羅說:“可是我還沒想到種到哪兒呢。”


    黎關山說:“明天可以帶你去看看。”


    吃完飯,三人坐在門口休憩。習習涼風撫在人的臉上,讓白羅羅產生一種自己並不是在末日,而是在普通的世界裏的錯覺。頭頂上的月亮很圓,黎淺淺坐在白羅羅的身邊磕著她喜歡的堅果,她含糊的說:“水源,你說月亮上麵到底是什麽呀。”


    白羅羅說:“沒什麽東西,就是一些山和石頭。”


    黎淺淺說:“真的有人上去過嗎?”登上月球,對於此時的人來說已是非常陌生的事,想要從地球離開,需要耗費太多的資源,他們有足夠的科技理論支撐,卻找不到可以支持理論變成現實的礦產和各類資源。


    “有吧。”白羅羅說,“我猜,是有的。”


    他說著說著,便來了倦意,就這麽躺著睡著了。最後還是黎關山將他抱起來,送回了房間。


    第二天,黎關山陪著白羅羅去看種樹的地方。


    白羅羅的眼簾之中,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沙漠之上寸草不生,乍一看去沒有一隻活物。但因為之前的經曆,白羅羅也知道這看似平靜的沙漠其實暗藏殺機,誰都不知道裏麵會蹦出來什麽生物。


    “種在這兒吧。”黎關山說,“等下雨了,我讓幾個植物係的新人類過來把樹種種下。”


    白羅羅有點不好意思,他說:“那麻煩你了。”


    “嗯,但是樹種的存活率不會很高。”黎關山說,“水分流失的太快了。”


    白羅羅說:“那個,我想知道有沒有那種可以在沙漠裏生長的草?”


    黎關山說:“你說沙草麽?有,怎麽了。”


    白羅羅簡單的給黎關山描述了一下防沙草網的作用,說把草按照格子的形狀種植起來,可以起到保持水土的功效,把樹種在這些草之間,存活率應該會更好一點。


    黎關山說:“草倒是比樹好活,我叫他們試試吧。”


    黎淺淺今天有點其他的事,沒有和他們一起過來。看完沙之後,黎關山問白羅羅,說黎淺淺的口琴學的怎麽樣了。


    白羅羅說:“她一直沒學呢。”他倒是想教,但黎淺淺卻好像對口琴的興趣不那麽大,估計也是三分鍾熱度。


    “她不學,教我吧。”黎關山說,“我想學。”


    白羅羅同意了。


    不過雖然白羅羅當時同意的很痛快,但是問卻很快的出現,那就是他們隻有一把口琴。白羅羅吹完之後,黎關山便順手接了過去,他不介意上麵剛被白羅羅含過,張口就含在了白羅羅剛才嘴唇放著的地方。


    “你、你先熟悉一下我剛才給你說的發音方法。”白羅羅沒敢看黎關山的嘴唇,他眼神有點飄。


    黎關山說:“嗯。”


    墨脫在旁邊歪著腦袋看著兩人,白羅羅一邊擼著墨脫柔軟的皮毛,一邊給黎關山講解。黎關山是個挺聰明的人,在白羅羅的點撥下,很快就自己上了手,隻是時間太短,還有些生疏。


    “我把我記得的曲子都寫成曲譜吧。”白羅羅和他商量著。


    “那首白樺林有歌詞麽?”黎關山問道。


    白羅羅說:“有的……要我把歌詞唱一遍給你聽嗎?”


    黎關山點頭。


    白羅羅開口把整首白樺林唱完了,在他唱到: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年輕的人們消失在白樺林的時候。黎關山突然發問,他說:“她最後也算是等到了吧。”


    白羅羅聞言笑了起來,說:“嗯,大概是等到了。”


    春天真是個美好的季節,即便是在這個四季如此不分明的世界裏,白羅羅也感受到了春意的美好。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墨脫最近總是顯得有點暴躁,做什麽都要跟著白羅羅。


    白羅羅有點苦惱的和黎淺淺說了這事情。


    黎淺淺說:“我的天,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做什麽?”白羅羅一頭霧水,說,“他應該對我做什麽麽?”


    黎淺淺說:“沒、沒有,我就是問問,這不是怕豹子太暴躁,會傷到你麽。”


    “這倒是沒有。”白羅羅有點不好意思,耳根發紅,他囁嚅道,“就是我洗澡的時候他老舐舔我……”甚至有好幾次,墨脫都把白羅羅舔出反應來了。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白羅羅把墨脫趕出了洗澡的地方。


    黎淺淺滿目痛心,說:“水源,你要是不樂意,就伸手揍他,把他揍趴下,他就不敢了。”


    白羅羅心想我還把他揍趴下呢,墨脫那麽重,壓到他身上就能把他壓趴下。以他現在的身高體重和墨脫打架顯然是以卵擊石。


    但白羅羅還是硬著頭皮說:“那、那我試試?”


    黎淺淺拍拍白羅羅的肩膀,長歎一口氣。


    隨著春意愈濃,春集的氣氛也越來越熱烈。


    黎關山和黎淺淺變得繁忙了起來,想來應該是黎家也要趁著這時候多做幾筆生意。


    當然,春集的人多,便意味著衝突也多了起來。這天街道上就爆發了一次大型的械鬥,白羅羅本來還在家裏睡覺,結果聽到一聲巨響,他從窗戶望過去,發現天空上出現了濃濃的黑煙,想來是哪裏著火了。


    “墨脫。”白羅羅叫了墨脫的名字,墨脫也從床上翻了起來。


    “外麵怎麽了?”白羅羅問道。


    墨脫嗷嗚幾聲,白羅羅也聽不懂,他下了樓,正欲出門卻被黎家的守衛伸手攔住。


    那守衛說:“不好意思,黎少爺吩咐春集這段時間你不能出去。”


    白羅羅蹙眉。


    守衛說:“如果你堅持要出去,我們至少要安排兩個人跟著你。”


    白羅羅說:“哦,那算了吧。”他又轉身回了屋子。


    墨脫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守衛一眼,守衛表情微僵。


    雖說黎關山他們都是為了白羅羅的安全,但白羅羅待在屋子裏確實有點無聊。係統最近嗑瓜子嗑的快要廢了,幾乎沒和白羅羅說什麽話,白羅羅問他點什麽,他也有點神誌不清的樣子。


    白羅羅說:“你別嗑了,我怕你再嗑程序都嗑殘了。”


    係統說:“沒、沒關係,我、我不會殘的。”


    白羅羅:“……”他聽說過酒鬼煙鬼,就沒有聽過瓜子鬼,但是從係統的表現上來看,係統基本是個廢係統了。


    白羅羅無聊,就坐在床上發呆。


    墨脫用牙齒慢慢的磨著白羅羅的手,舌頭也慢慢的舔著。


    白羅羅覺得手指有點癢,他哼哼道:“墨脫,你最近怎麽越來越喜歡舔我的手了……”


    墨脫也在哼唧,大貓的略帶委屈的哼聲聽起來特別的可愛,讓白羅羅不忍斥責。


    但也不知是不是白羅羅的錯覺,每次被墨脫舔完,他的身體都會發熱。和單純的天氣熱不同,那是一種白羅羅不太好意思描述的熱度……


    今天也不例外,白羅羅的臉逐漸紅了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墨脫的額頭,說:“墨脫,叫你別舔了……”


    墨脫從手指換到了手臂。


    白羅羅實在是癢的受不了,他直接扯住了墨脫的兩隻冰冰涼涼的耳朵,道:“墨脫——你再舔我生氣了!”


    墨脫用肉墊墊拍了拍白羅羅的臉頰。


    白羅羅說:“肉墊來換也不行——不行!”


    墨脫蔫了,耳朵耷拉下來,一副受了委屈,你不疼我了的表情。


    這要換做平時,白羅羅肯定是要服軟的,但是今天不行,白羅羅說:“墨脫,你出去吧,我想睡覺了。”


    墨脫嗷嗚叫著。


    “出去出去,快點出去。”白羅羅呼吸越來越重,他說,“不然以後我都不喜歡你了。”


    大概是白羅羅的威脅起了作用,墨脫終於十分不情願的從白羅羅的身上爬起來,慢吞吞的出了門。


    白羅羅深吸一口氣,趕緊去廁所洗了個臉想要清醒清醒。


    廁所裏掛著一麵小小的鏡子,白羅羅看到了鏡中的自己臉色緋紅,眸子裏蕩著盈盈水光,好像剛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白羅羅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如果墨脫再晚一些走,那他估計真的會有點不該有的反應。


    可是為什麽會這樣呢,難不成是春天來了?


    白羅羅正洗著臉,卻忽的聽到有人在敲門,他問了句:“誰啊。”


    “我。”黎關山的聲音傳了過來。


    “關山,什麽事?”白羅羅去開了門。


    “你怎麽了?”黎關山的目光落在了白羅羅的臉上。


    “沒、沒事啊。”白羅羅囁嚅著,他大概是被墨脫舔糊塗了,竟是在黎關山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子濃鬱的味道。那味道他從前從來沒有聞過,完全無法描述。但如果硬要形容的話,他在這個味道裏嗅到了春天的感覺。


    濃鬱,生機盎然,還帶著蠢蠢欲動。


    “確定?”黎關山說。


    白羅羅垂著眼睛,下巴上還有剛才洗臉留下的水珠,他低低道:“真的沒事……”


    黎關山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他說:“沒有?臉怎麽那麽紅。”


    他這個動作,將他和白羅羅的距離拉的更近,白羅羅感到那股氣息撲麵而來,黎關山的表情依舊冷淡,仿佛熱切的氣息隻是白羅羅的錯覺。


    白羅羅說:“……我,我真的沒事。”他有點慌亂的甩開了黎關山的手,後退了一步,“我要睡了,晚安。”便想要直接關上門。


    黎關山卻伸手按住了門框,阻止了白羅羅的動作。


    白羅羅愕然的看著他。


    黎關山向前一步,跨進了白羅羅的屋子,他環顧四周,說:“真沒事?”


    白羅羅抿著嘴唇,悶聲悶氣的嗯了聲。


    “好。”黎關山轉身退出了屋子,說,“晚安。”


    白羅羅看著門被關上,總算是重重的舒了口氣。他沒有再猶豫,趕緊進了廁所。說實話,要是黎關山再不走,白羅羅就覺得自己這模樣會被發現了,畢竟他底下就穿了個褲衩子,有什麽反應都能被一覽無餘。


    然而白羅羅剛解決完問題,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


    白羅羅有點頭疼,慢吞吞的走到門邊把門打開,看到了外麵站著的黎關山。


    黎關山說:“搞完了?”


    白羅羅臉轟的一下就紅炸了,他就知道黎關山這人有點蔫壞,但是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麽直白的把這事情說出來。


    “哦,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黎關山表情還是那麽淡定,仿佛看不到白羅羅緋紅的臉色也嗅不到屋子裏那若隱若現的氣味,他說,“現在有空了吧。”


    白羅羅絕望的點點頭。


    黎關山說:“出來?”


    白羅羅都想哭出來了,他說:“我……我去洗個手。”


    黎關山說:“嗯。”


    白羅羅失魂落魄的去洗了手,又失魂落魄的出來了,黎關山還在給白羅羅補刀,說:“挺快的啊。”


    白羅羅很想說我要是不弄快點,解決問題的時候你正好來敲門咋辦。


    然後黎關山這個混蛋說:“得多補補。”


    白羅羅此時終於對黎淺淺感同身受,有這樣一個哥哥,連他都覺得自己想幹嚎。


    黎關山帶著白羅羅去了書房,直接拿出了地圖。


    白羅羅馬上明白了黎關山的意思,他說:“又想去找古跡了?”


    黎關山說:“嗯。”


    白羅羅道:“我的確還知道幾個,但是感覺都挺麻煩的。”


    黎關山說:“說說看。”


    白羅羅拿出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黎關山看了眼白羅羅畫的地點,說:“的確有點麻煩。”


    白羅羅說:“這裏算是比較簡單的了……其他的更麻煩。”他有點疑惑,說,“你不是不缺錢麽?為什麽要冒險去古跡裏尋找這些東西?”


    黎關山說:“不給自己找點事做,總覺得很無聊。”他看了眼白羅羅,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也閑的發慌麽。”


    白羅羅:“……”他預感到剛才的事情不會輕易的翻篇了……


    墨脫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摸進來了,這會兒正在白羅羅身後趴著,白羅羅無奈道:“好吧,你開心就好。”


    黎關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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