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春夏秋冬季節分界線並不明顯。


    炎熱的夏季幾乎是貫穿了整年, 而冬天溫度也不會太低, 除了風稍微大一些之外, 和其他季節幾乎毫無二致。


    白羅羅和黎家兄妹二人相遇的時候, 就是短暫的冬天。而第二場買拍會結束不久後, 他們迎來了這一年中的第一場雨。


    這場小雨淅淅瀝瀝, 輕柔的打在滿是土塵的幹涸泥土之上。


    這個世界是沒有人躲雨的, 相反,下雨後所有人都從屋子裏出來了。人們抬頭望著天空,期待的看著雲層, 在心中祈求這場雨可以大一點,再大一點。


    白羅羅也不例外,他們三人加上墨脫都站在院子裏, 雨滴潤濕了他們的發梢, 浸透了他們的衣衫。


    “好喜歡下雨啊。”黎淺淺的頭發也濕了,她的手裏捧了一捧小小的水窪, 滿目癡迷的看著自己的手心。


    “我也喜歡下雨。”這是白羅羅到這個世界後看見的第一場雨, 不大, 但卻讓人非常的舒服, 仿佛這個世界還沒有失去希望還有未來。


    “嗯, 我也喜歡春天……春天……”黎淺淺似乎想起了什麽,她扭頭看了墨脫一眼。


    墨脫正在認認真真的舔著自己的肉墊, 貓科動物向來都十分愛幹淨,每天閑著沒事兒都要花很多時間清理皮毛。墨脫也不似普通的貓咪那麽討厭水, 在雨裏淋著全然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黎淺淺看了看墨脫, 又看了看白羅羅,想說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春天就能種樹種了。”白羅羅坐在黎淺淺的旁邊,身上濕透,他說,“最近有拍賣會嗎?我想買些樹種下來。”


    距離之前的拍賣會已經一月有餘。


    “拍賣會倒是還有段時間,不過沒關係,肯定能買到的。”黎淺淺說,“讓我哥幫你留意著唄,咱們家還有植物係異能,到時候也能讓他幫幫你。”


    白羅羅點頭說好。


    黎關山在旁邊一直沒怎麽說話,這時候才來了句:“春集馬上來了,不要到處亂跑。”


    白羅羅知道春集,這是一種新人類一年會舉辦一次的大型交易。大部分新人類都會帶著自己想要交換的物品去指定的地方,而他們所在的基地就是集市的地點之一。


    可以說每年春天的時候,就是基地裏最為混亂的時候。


    白羅羅點頭說好。


    這個世界的雨量實在是太少,第一場雨下了不過半個小時,便雨過天晴。沉沉的夕陽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黎淺淺吹著白羅羅去換衣服,說他別感冒了。


    白羅羅隻能起身進了屋子裏。見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屋子裏,黎淺淺才開口問她哥,她道:“哥,那個荀九揚沒有再纏著你了吧。”


    黎關山說:“嗯。”


    “他好討厭啊。”黎淺淺癟嘴,道,“我之前就不喜歡他……哼,現在更不喜歡了。”


    黎關山說:“不用管他。”


    黎淺淺歎氣,說:“就怕水源運氣不好,萬一遇到了荀九揚……”


    黎關山說:“沒事,墨脫會一直跟著水源。”


    黎淺淺撐著下巴,舔了舔嘴唇上的水珠,說:“馬上要春天了,你要動手了嗎?”


    黎關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轉身離開時,才淡淡的說了句:“我已經忍了一個冬了。”


    黎淺淺隻能在心裏為白羅羅祈禱。


    白羅羅回屋子裏換衣服,他的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是黎淺淺送給他的。但白羅羅看了看,卻發現其中有一些黎關山曾經穿過,之後他便拒絕了黎淺淺的好意,他其實是不介意穿別人穿的舊衣服的,隻是不願占別人太多的便宜。


    墨脫最近和白羅羅纏的更緊了,就連白羅羅洗澡的時候都要湊到浴室旁邊,盯著白羅羅洗澡。


    白羅羅被他盯的哭笑不得,隻是說自己不會被淹死的,讓墨脫不要擔心。但墨脫還是不動,白羅羅說了幾次之後,便幹脆由他去了。


    洗完澡,白羅羅爬到了床上。


    墨脫跟著白羅羅一起洗了個澡,然後乖乖的由著白羅羅擦幹淨,再用火係異能把自己烘幹,躺到了白羅羅的旁邊。


    白羅羅抱著毛皮蓬鬆的大貓,將臉埋在墨脫的肚皮裏麵,狠狠的吸了一口。


    “啊……一日養貓,終生想貓。”白羅羅幸福的直哼哼,“這句話太有道理了。”


    墨脫綠色的漂亮眸子顏色轉深,他站起來,用舌頭不住的舔著白羅羅的臉。


    白羅羅被他舔的咯咯直笑,大貓的舌頭上有些倒刺,但墨脫沒有用力,舔著倒也不疼,反而是特別的癢。


    墨脫一路向下,從額頭直接到了頸項,再到了鎖骨。


    白羅羅見他還欲繼續,哈哈大笑起來,他結結巴巴道:“墨脫別舔了,癢死我了哈哈哈哈……”


    墨脫鬆了口,扭頭含住了白羅羅的腳。


    白羅羅的腳比一般人的腳要肉一些,白白嫩嫩,因為瘙癢他不由蜷縮起了腳趾,他說:“腳也不行,哈哈哈腳心也好癢啊——”


    墨脫不理,把白羅羅的腳含的更進去了些。


    白羅羅不住的的哼唧著,說:“不要再往裏麵含了,太癢了——墨脫——”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起來可愛極了。


    墨脫把白羅羅的腳吐了出來,又重重的舔了幾口白羅羅的腳背。


    白羅羅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伸手捏住了墨脫的兩隻耳朵,大聲道:“你舔了我的腳就不準舔我的臉了——聽到沒有,快去洗洗嘴巴。”


    墨脫嗷嗚一聲,白羅羅竟是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委屈的味道。


    “乖,乖。”白羅羅安撫他,說,“你總不能讓我自己嚐自己腳的味道吧。”


    墨脫甩甩尾巴,用額頭蹭了蹭白羅羅的下巴,然後從床上跳下去,轉身出了屋子。


    白羅羅看著他的背影,道:“記得洗幹淨一點哦。”


    墨脫走了,剩下白羅羅一個人躺在床上,他躺了一會兒,卻覺得身體有點不對勁,再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起了反應。


    事實上白羅羅在每個世界的欲.望都十分的淡薄,這個世界也不例外。來了快要接近一年了,他卻隻在夢裏解決過兩次,而且他醒來之後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麽。


    對於成年男人來說這是非常正常的事,白羅羅沒做太多的糾結,就一個人去了廁所。


    然而當白羅羅正在解決的時候,出去洗嘴巴的墨脫又回來了。


    墨脫嗅到了一股味道,便走到了廁所旁邊,用爪子重重的刨門。


    白羅羅正到關鍵時刻,整張臉漲得通紅,他道:“墨脫……等……等一會兒……”


    平時十分聽白羅羅話的墨脫今天卻不打算停下,繼續重重的拍門。那石頭門被墨脫拍的碰碰作響,白羅羅甚至懷疑下一刻就會直接倒在地上。


    白羅羅語氣裏有些慌亂,他道:“不要砸了……”


    墨脫嗷嗚一聲。


    白羅羅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軟的,臉上帶著粉色的紅暈,他說。“墨脫,今天怎麽那麽不聽話……”


    墨脫不應,反而顯得有些焦慮。


    白羅羅拍拍他的腦袋,墨脫卻一口含住了白羅羅的手指。


    平時這個動作倒是沒什麽,但是今天白羅羅卻因為墨脫的這個動作臉紅了,因為他想起了自己剛才用這雙手做了什麽……


    “墨脫!”白羅羅想把手收回來,墨脫卻是不肯。


    漂亮的黑豹看起來像是有些委屈似得,鼻音直哼哼,白羅羅問他:“怎麽了?墨脫?”


    墨脫又哼哼了幾聲。


    白羅羅以為是自己剛才關廁所門的事情讓墨脫不高興,趕緊解釋,說:“我在裏麵上廁所呢……不是不喜歡你……”隻是以前他上廁所的時候墨脫也沒有非要進來,今天卻不知道怎麽了。


    白羅羅又是一通安慰,好不容易才把墨脫安慰好。


    一人一豹躺在床上,白羅羅玩著墨脫肉噗噗的肉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著之前,嘴裏還在嘟囔,說:“墨脫不生氣了,我最喜歡墨脫了。”


    待白羅羅睡著後,墨脫才悄無聲息的從屋子裏溜了出去。


    黎關山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看書,墨脫進屋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他還是知道了。黎關山沒有抬頭,他直接伸出手,按在了墨脫的額頭之上。


    片刻後,墨脫身形一閃,竟是消失在了屋內,而與此同時,黎關山的手臂上,多了一個黑豹模樣的紋身。那紋身栩栩如生,神態細節,都和墨脫毫無二致。


    黎關山閉眼片刻,再睜開時,他的眸子居然變成了和墨脫一模一樣的綠色。


    “我該說他遲鈍,還是聰明?”黎關山的手指點著桌子,似笑非笑,道,“算了吧,反正春天也才開始,這事情不用急。”


    熟睡的白羅羅並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他還在酣眠之中做著自己的美夢,夢到地球又恢複了生機勃勃的綠色。這當然是個不太實際的夢,他醒來後,映入眼簾的還是暗沉的土黃。


    墨脫趴在白羅羅的旁邊,應該已經醒了,正閉著眼睛在假寐。


    白羅羅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說:“外麵怎麽那麽吵。”他揉著眼睛洗漱完畢,慢吞吞的去了客廳。


    黎關山和黎淺淺也起來了,一個無精打采的坐在門口吃那種白羅羅根本咬不動的堅果,一個正在晨練。


    “早上好。”白羅羅同他們打招呼。


    黎淺淺說:“水源早上好。”


    “今天吃什麽?”白羅羅說。


    說到吃,黎淺淺總算是來了精神,她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的將一個盒子提到了桌上,說:“吃這個,吃這個,今天早上有人送給我們的!”


    白羅羅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放了三個腦袋大小的蛋,這蛋有點像鴕鳥蛋,但白羅羅不太能確定。


    黎淺淺流著口水說:“這個可好吃了,我最喜歡生吃……”


    白羅羅說:“嗯……那我蒸一個炒一個,剩下的中午煮湯喝?”


    黎淺淺說:“好好好。”


    他們家裏其實是沒有廚房的,但是自從白羅羅來了之後,黎關山就讓人給白羅羅準備了一間廚房,裏麵還有專人為白羅羅生火。


    在這個世界裏,最普通的炒蛋都是最美味的食物,白羅羅做蛋的方法很簡單,然而蛋還沒出鍋,整個屋子裏就已經充斥著濃鬱的蛋香。連晨練的黎關山都開始坐在桌子前麵等。


    黎淺淺見白羅羅往蒸蛋裏麵加水,說:“這個還能加水呀?”


    白羅羅:“嗯,加了水的蛋會更嫩更軟。”


    黎淺淺說:“哇……水源你懂的好多。”她說,“我就是生吃的……”


    白羅羅笑道:“生吃其實也不錯,嗯……蛋的用處可多了,要是有肉的話裹了一圈蛋炸更好吃。”


    黎淺淺吸自己的口水,說:“水源你之前吃過蛋嗎?”


    白羅羅說:“沒有啊。”他說,“這些都是我在一本書裏無意中看到的。”


    黎淺淺說:“唉,我也想看看。”


    白羅羅說:“不過那本書我已經弄丟了……”


    黎淺淺遺憾的說:“真可惜呢。”


    無論是黎淺淺還是黎關山,似乎都沒有要挖掘白羅羅秘密的意思。一個舊人類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古跡的地點,知道那麽多食材的吃法,甚至於知道樂器的使用方式。他們也詢問過一兩句,但都沒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白羅羅不想說,他們便也懶得問。


    在這個世界裏,誰沒一兩個不願意吐露的秘密呢。


    無論是煎蛋還是蒸蛋都很合三人的胃口,三人都吃的很開心,要不是白羅羅攔著,黎淺淺更是恨不得把蛋殼都抓來吃了。


    吃完之後,黎關山說這裏來了批樹種,問白羅羅想不想去看看。


    白羅羅應下了。


    但是在出門之前,黎關山少有的叮囑了白羅羅幾句,說最近比較亂,讓白羅羅跟緊他,不要到處亂跑。


    白羅羅嗯了聲。


    黎淺淺在旁邊搭腔,說:“水源,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要是沒我哥,我真是恨不得把你藏起來不給其他人看。”


    黎關山說:“黎淺淺,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黎淺淺哼哼。


    三人出了屋子,白羅羅也看到了外麵吵鬧的源頭。


    果然如黎關山他們所言,春天的基地裏多了很多陌生麵孔,街道兩旁擺放著各式各樣的交換的貨物,白羅羅並不意外的在貨物裏看到了舊人類。


    他們的頸項上也套著和白羅羅一樣的項圈,和白羅羅的神采奕奕不同,這些人的表情大多麻木呆滯,有的還在低低的哭泣。


    白羅羅不想多看,低著頭跟著黎關山繼續往前走。


    基地裏是不允許出現沒有戴著項圈的舊人類的,因此可以說隻要是出現在這座城市裏的舊人類,都是新人類的附庸。


    白羅羅知道他頸項上的項圈還有別的作用,但黎關山和黎淺淺從未使用過,所以他也隻是懵懂的知道,並不十分清楚。


    而今天他卻非常清楚的見識到了項圈的威力。


    那是一個正在被懲罰的舊人類,街道之上,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不住的哭泣尖叫,整張臉都漲成了猙獰的紅色。


    白羅羅被這聲音和畫麵嚇了一跳,後背有些發涼,黎淺淺卻用她的小手遮住了白羅羅的眼睛,在他耳邊低低道:“水源,別看了,我們走吧。”


    “沒事的。”白羅羅慢慢的拉下了黎淺淺的手,說,“沒關係的。”


    黎淺淺麵露難色。


    黎關山卻全程沒什麽表情,由著白羅羅繼續看。


    那個被懲罰的舊人類很快就不行了,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就在白羅羅以為他會就這麽死去的時候,他的身體竟是出現了生理反應。


    白羅羅看傻了。


    而站在旁邊的新人類,則是冷笑著踩到了那人胸膛之上,將他的頭發抓起來,冷笑著說:“跑啊,你再給我跑啊。”


    白羅羅看著這一幕,表情變得目瞪口呆。


    “走吧。”站在被驚呆的白羅羅旁邊,黎關山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白羅羅慢慢的點頭。


    黎淺淺很不高興,說:“這有什麽好看的,這些人都有毛病。”


    黎關山冷冷的看了黎淺淺一眼。


    黎淺淺知道黎關山的意思,她哥就是想讓她明白自己做錯了。黎淺淺有點蔫,低落道:“水源……對不起。”當初要不是因為她的私心,水源也不會戴上項圈。


    白羅羅倒是看開了,反正如果真的有人想用項圈控製自己,不是還有可以給他開掛的係統麽,也不用太過擔心。


    “啊,沒關係呢。”白羅羅說。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白羅羅也知道基地裏是不接受不戴項圈的舊人類的。與其被其他人戴上項圈,倒不如讓自己處於黎氏兄妹的庇護下。


    “嗚嗚嗚,水源你太好了,你怎麽可以那麽好。”黎淺淺眼淚婆娑的抱住了白羅羅的手,低聲說。


    白羅羅隻能拍拍黎淺淺的背安慰她。


    黎家之前是不收納舊人類的,具體原因白羅羅也不清楚。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每次他和黎關山他們走在一起都會吸引不少目光。


    黎關山他們並不在意,白羅羅起初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也習慣了。


    這幾天街道上一直非常的吵鬧,想要交換物品的人隨處可見,因此治安也差了不少。


    黎關山說的樹苗在另外一條街上,以白羅羅的速度走過去差不多得十多分鍾的樣子。當然如果是用黎關山和黎淺淺的速度,那估計是一眨眼就到了。但是他們兩人也沒有提出要快點,走在路上依舊是不緊不慢。


    在路過一個小攤時,黎關山突然停了下來,問了白羅羅句:“要不要吃蘋果?”


    黎淺淺馬上開始流口水,說:“要要要。”


    黎關山說:“我沒問你。”


    黎淺淺照例開始幹嚎。


    黎關山早就習慣了黎淺淺那刺耳的假哭,所以這會兒表情都沒有什麽變化。


    白羅羅道:“可、可是應該很貴吧。”他也注意到了那個攤位上的蘋果。


    “還好。”黎關山說,“你們先走,我去問問。”


    白羅羅還想說什麽,卻被黎淺淺拉著走了。


    走了之後黎淺淺才說:“水源,你不要心疼我哥,我哥可摳門了,讓他給人買東西可不簡單……”


    白羅羅看著黎淺淺憤怒的表情,沒敢說他已經吃過黎關山給的蘋果了。


    黎淺淺還在說:“能吃到他的買的蘋果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她正在說著,黎關山就回來了,懷裏果真是抱著個袋子,袋子裏裝著幾個紅彤彤的蘋果。這幾個蘋果應該還很新鮮,看著就很美味的模樣。


    黎淺淺說:“哥……”


    黎關山說:“三萬一顆,不講價。”


    黎淺淺:“……”


    然後他隨手遞給了白羅羅一顆,說:“吃吧。”


    白羅羅生出了種自己是黎關山的親兒子,黎淺淺是黎關山後女兒的錯覺。


    黎淺淺哭嚷道:“黎關山,你不是人,還我零用錢!”


    黎關山說:“沒錢,滾。”


    黎淺淺哭的更慘了。


    就這麽哭了一路,黎淺淺最後還是吃到了蘋果,是白羅羅看不下去,把自己的給了她。


    黎關山當然又補了一顆給白羅羅,然後叫他別管黎淺淺。


    白羅羅無奈的問黎淺淺說:“淺淺,你和你哥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黎淺淺啃著蘋果,抹著眼淚,說:“他變了,自從三年前,我把我的零用錢全部用來買了吃的,他就變了,他不給我零用錢了,也不愛我了。”


    白羅羅聽完這話,心想黎淺淺就一個小孩兒,何必和她計較太多呢——直到他後來知道,黎淺淺所謂的零用錢,足足有九位數。


    白羅羅:“(⊙v⊙)小孩子的零用錢還是管管的好。”


    黎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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