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羅強烈懷疑人類以前是不是對係統做過什麽過分的事,導致係統對他如此充滿了惡意。


    白羅羅被咬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好不容易才總算是確定了身後抱著他的人的身份。


    “卯九,是你麽?”說這話的時候,白羅羅的語氣是顫抖著,他覺得他要是再猜錯人,那可能胸口那塊肉也保不住了。


    好在這一次白羅羅總算是猜對了,他臉上的黑紗被身後的人輕輕挑落,一個低沉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主人。”


    和一年前比起來,此時的卯九,已經是成年人的模樣了。


    他的個子甚至還比白羅羅高了不少,從身後摟住白羅羅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白羅羅這才鬆了口氣。


    卯九把頭埋在白羅羅的頸項之間,語氣委屈極了,他道:“主人,這一年來我都在找你,我找了你好久,你有沒有想我?”


    他這說話的語氣,若不是白羅羅被他咬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恐怕白羅羅還真的會心疼卯九,他嘶了一聲,語氣有點虛,他道:“我當然有想你。”


    “是麽。”卯九卻是話鋒一轉,語氣冷了下來:“主子是不是也在想白楓青雲、祝花和水橋?”


    白羅羅:“……”哥我錯了。


    卯九又親了親白羅羅的光腦袋,道:“卯九真的好想主人。”


    白羅羅心道要不是我的手還被捆著,就給你個擁抱了。這一年來,卯九身上的變化是巨大的。他徹底的褪去了少年模樣的青澀,成了一個成熟的男子,而且身上也沒了做影衛時的陰鬱,反而多了份貴氣。


    若說此時讓他人來辨認白羅羅和卯九誰是王爺,恐怕不少人都會認錯。


    知道是卯九,白羅羅就覺得事情好辦多了,他道:“你且把我鬆開吧。”


    卯九聽到白羅羅的話,卻沒動,而是慢慢的親著白羅羅的耳背,他的動作繾綣溫柔,卻親的白羅羅的後背發涼,白羅羅咽了咽口水,道:“卯九?”


    “主子。”卯九說,“卯九不想忍了。”


    白羅羅:“……(⊙v⊙)咦?”


    卯九看著白羅羅一臉懵逼,低低的笑了,他道:“主子當初把卯九從影衛裏挑出來,難道不是為了這些事麽?”他說著,又摩挲了一下白羅羅的腰側。


    白羅羅:“……”不!!我把你挑出來是為了讓你傳播社會主義火種的!!


    卯九語氣粘膩無比,柔的好似能化成一灘水,他道:“主子,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卯九吧。”


    白羅羅想剩下的事,剩下的什麽事。然而他話還沒出口,就感到身體一軟,倒在了卯九的懷裏。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他的身體動不了,但腦袋卻是清醒的,能清楚的感到卯九在細致的幫他清洗身體。


    若是普通的清洗也就罷了,當卯九的手指伸出白羅羅的某個部位時,白羅羅震驚的說:“他要對我做什麽啊?”


    係統說:“我不知道,我的眼前隻有一片看不到盡頭的馬賽克。”


    白羅羅:“……”


    他還想說點什麽,這辣雞係統就深深噓了一句,然後說:“別說話,用心去感受。”


    白羅羅:“我感受你二大爺。”


    作為一個成男男性,白羅羅要是再不知道卯九要做什麽就真的是白豬豬了。


    他心中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淚水,為自己逝去的雛菊哀悼。他也總算想明白了,這兩天卯九不給他吃飯隻喝水的用意——這小王八蛋肯定早就準備這麽做了。


    卯九的動作倒也十分的溫柔,白羅羅的心卻在悲傷的哭泣,他問係統說被劇情中的人物潛了有補貼嗎?


    係統說:“沒罰你工資說明我們愛過你。”


    白羅羅:“……”


    清洗好了身體,白羅羅感到卯九用一張毯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白羅羅本以為卯九會裹好之後往床上一丟就完事兒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卯九居然重新給他穿上了一套喜服。


    喜服?!穿上大紅衣裳的白羅羅震驚了,然而給他梳洗裝扮的宮人全都一臉漠然,對於眼前這個和皇上一模一樣的人絲毫不驚訝。


    白羅羅說不了話,也動不了,隻能像個木頭似得被戴上了假發,穿好新衣。


    期間卯九來看過一次,見到穿好衣裳的白羅羅,卯九的眼中全是溫柔的笑意,他在白羅羅的唇邊印上一個又一個吻,語氣甚至說得上羞澀,他道:“主子,卯九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呢。”


    卯九給白羅羅下的藥,藥力太強,白羅羅連眨眼睛都覺得費盡,於是盯了卯九一會兒後,便覺得眼睛酸澀不由的緩緩閉眼。


    於是卯九便看著他心愛的主子,麵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而眼角卻已掛上了一滴淚水。


    “那麽不開心麽。”卯九喃喃,“可是主子,為什麽其他人都可以,我卻不行呢。”


    白羅羅本來沒想哭的,聽到卯九這句話頓時悲從中來,心想大兄弟啊,因為別人都是給他上,換了卯九就變成自己被上了——這可以個鏟鏟哦。


    卯九並不明他主子此時內心的哀痛和無助,心情一寸寸的沉了下去,他道:“不過事已至此,就算主子不願,卯九也絕不會放手。”


    他說完,便起身而去。


    白羅羅看著他的背影,露出生無可戀之色。


    新皇大婚,大赦天下,舉國大喜。


    朝野之內也是一片歡慶之聲,畢竟從新皇登基之時,便有朝臣上諫請求新皇納後,卻都被新皇一一駁回。


    皇上已經二十有七且花名在外,若隻是個王爺,那定然沒人回關心他的子嗣問題。可現在花花王爺當了皇上,那還沒有結婚的問題,可就糊弄不過去了。


    於是臣子們力諫了一年,終於見到了效果。


    皇帝鬆口了,說娶皇後可以,但是娶誰,由他說了算。


    臣子們也受夠了皇帝的油鹽不進,見皇帝退步了,他們也退了一步,想著先娶了後,有了子嗣,其論其他。


    娶後之事就這麽定下,良辰吉日已經則好,就差新娘了。


    皇上也沒有放朝臣的鴿子,迅速的綁來了自己的皇後,且禁食三日,沐浴更衣,為大禮做好了準備。


    白羅羅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在大禮之前又見了卯九一次,這次總算有了些力氣開口,他道:“卯九,你這又是何必。”


    卯九眸子裏有些哀愁,他道:“主子,你真的不喜歡卯九了麽?”


    白羅羅顫聲道:“我隻把你當……”


    卯九說:“把卯九當什麽?”


    白羅羅沒敢把兒子兩個字說出口,他有種感覺如果說出來又要被咬一口。


    卯九見白羅羅不答,平靜的笑了笑,他道:“我便知道主子說不出口。”


    白羅羅:“……”


    卯九淡淡道:“待主子頭發長出來,我便將這位置還給主子可好?”


    白羅羅:“……”


    卯九低低道:“隻求那時,主子不要拋棄卯九。”


    白羅羅聽著卯九的話,感動極了,心想如果不是你要日我,我會更感動的。


    卯九說:“明日便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主子,到時我親自來接你。”


    白羅羅已經餓了三天了,已經是餓到了一種覺得卯九要是給他個雞腿兒就什麽都好商量的地步。


    卯九看向白羅羅的眼神依舊憐愛無比,又湊過去親了口白羅羅的光腦袋。


    第二天,是一個天朗氣清的晴天。


    新皇大喜本應該隆重慶祝,但皇上以節儉為由,將儀式簡化了許多。


    白羅羅在儀式開始前被喂了些藥,整個人精神都變得有些渾渾噩噩,隻能任由人扶著走完了儀式。


    周圍是嘈雜的喜樂,白羅羅對係統說:“我之前還擔心要給卯九紅包。”


    係統說:“看來你是多慮了。”


    白羅羅說:“我沒想到我第一次結婚是在這裏。”


    係統說:“你今天話怎麽那麽多。”


    白羅羅心情複雜的說:“大概是第一次出嫁心情很緊張吧。”


    係統;“……”


    係統安靜一會兒,安慰到:“沒事,以後還會有的。”


    白羅羅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反而空蕩蕩的胃開始隱隱作痛。事實上昨天卯九走後有人來給他喂了些流食,但是這東西吃了等於沒吃,白羅羅更餓了。


    好不容易走完了全程,蓋著紅蓋頭的白羅羅被人抱了起來。


    抱他的人毫無疑問便是卯九,白羅羅靠著卯九的胸膛,感受著他肌膚透過衣物傳來的熱度,對係統說了句:“我想起了幾天前我對那個小姐講的笑話。”


    係統:“……”


    然後白羅羅長歎一聲,滄桑道:“沒想到,以後我的糞也能賣兩文錢了。”


    係統:“……”你的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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