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當一個糟糕的開始,經曆一段坑坑窪窪的過程,最後仿佛隻能走向更為糟糕的結果時,霍斯予心裏頭,不是沒有想過,若當初在酒店房間裏能克製住那把邪火,能拿平時外頭待人接物的十分之一來,能揣度時機,當一回救難的英雄,依著周子璋的脾性,或許後來便不至於那麽難堪痛苦。


    至少,也不會對自己恨之入骨。


    或者,再使些手段高招,就能有那萬中無一的機會,來個起死回生?


    霍斯予後來感慨,很多時候,人隻是一念之差,自己明明不傻,明明成天算計別人,成天琢磨人這種動物能有的那些個欲念弱點,明明當時心裏頭還有個聲音在弱弱地提醒,除非你想幹完就算,否則就不能蠻幹,可就是一股氣衝上腦門,非要一條道走到黑,還不帶點燈。


    一切猶如注定,這個時候的霍斯予注定要激發血液裏全部的暴戾因子來場霸王硬上弓,而這個時候的周子璋,也注定要屈辱不過,殊死反抗,這件事情,隻能越演越烈,終究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對霍斯予來說,周子璋這麽一身細白皮膚在眼皮底下晃,自己偏好的修長大腿就這麽掰開架在肩膀,那雙漂亮的深黑大眼睛,明明屈辱忿恨得帶了淚,卻又偏偏倔強地含著,帶著恨意十足就這麽盯著自己,上回幹他的銷魂感覺自動自覺在腦子裏重放,如果還能不硬,還能忍著不做上三百回合,那就不是他霍斯予。


    你曾幾何時見過叱吒s市的霍五少,會為個不相幹的平頭百姓憋屈自己?


    不錯,這個時候的周子璋,還隻是個不相幹的平頭百姓。


    頂多模樣漂亮點,身子極品點,幹起來舒服點,但說句老實話,這樣的人,就是幹死在床上,也頂多毀屍滅跡的時候要費點事,如此而已。


    因此他下手狠,在床上使勁折騰,遇到他慘叫反抗,便反手幾個大耳光抽過去,打得那張俊臉,立即腫了起來。


    比起打那張臉,霍斯予更熱衷於在他溫玉一般的肌膚上製造痕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啦,被狠狠咬了一口後,昏了頭一樣想也不想,立即抽出皮帶甩了過去。


    抽得周子璋哭喊不停後,這才慢悠悠脫褲子提槍入港,明明床頭上有備好的潤滑劑,霍斯予卻當沒看見,心底隻叫囂一個念頭,要讓這男人嚐嚐什麽叫痛,要弄得他哭爹喊娘,看他還敢不敢拒絕,看他還敢不敢反抗。


    於是跟第一回一樣,他硬是擠進對方身體,不是沒聽到周子璋疼得慘叫連聲,不是沒看到身子底下蔓延出一股濃稠的血液,但霍斯予不管不顧,大加韃伐,用最原始的方式懲罰這個膽敢違抗自己的男人。


    實在太過刺激,已不足用銷魂二字形容,這個過程不僅包括床上的歡愉,還有體現自己的絕對強權,征服一個男人的快感。沒有金錢交易,沒有可以奉迎,也不擔心這後麵有什麽說不出道不明的陷阱,隻有掠奪、攻占、肆虐和懲罰,這個時候,霍斯予甚至有自己是神的錯覺,他決定著身下這個男人的生死,他踐踏一個男人據以安身立命的尊嚴,對此,他覺得無比快意。


    這個快意是如此不尋常,以至於霍斯予幹到最後,仿佛屈就霍氏,應酬商界,應對家庭的那些個壓力都釋放了出來,隻覺全身舒坦,舒服得五髒六腑都想長長地歎一口氣,這個時候,他不由得要認真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讓這種快意,繼續下去。


    不是幹完就算,而是把身下這個男人,做為一件私人藏品,收在身邊,以便不時的,都可以品嚐這種無以倫比的快意。


    霍斯予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男人,世上的人對他來說,就分自己人和外人兩種,對自己人,他總有些不同,就算透著煩躁和不屑,可還有從小老子棒棍教育出來的責任感,有推不掉的義務要去擔當自己該擔當的事。否則,以他跋扈霸道的性子,也不會找不痛快,回了國還得去霍家“葵盛”那掛帥任職。他的堂兄弟表兄弟一堆,有出息的不多,可能惹事的不少,他就算私下裏有治這些人的損招,可當著旁人的麵,該回護的還是得回護,該幫他們收爛攤子的,也沒一回推托過。所以,當他開始思考怎麽把周子璋納到身邊,真正做他金屋藏嬌的對象時,周子璋對他而言,就不再是那個可以幹完了丟帝都不管的人了。


    霍斯予盡了興停下來時,才發現這回幹得又過了頭了,又把人做昏了過去,真不明白為什麽每回見著這個男人,都能逼自己活土匪的一麵暴露無遺。他皺了皺眉頭,順手扯過酒店的床單擦了擦周子璋身上的血跡穢物,哪知出手極為滾燙。霍斯予暗罵了一聲,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原來不知何時,這人已經發了高燒,怪不得進去之後那裏溫度炙熱,舒服異常。


    這會周子璋麵色灰白,長長的睫毛了無生氣地耷拉下來,呼吸微弱到幾乎不可聞的地步,精致的臉頰上還帶指痕紅腫,可能哭得久了,睫毛邊上還有點小小的淚珠,看著莫名其妙讓霍斯予聯想起在英國鄉間度假時,早晨起來散步,三葉草上盡是這類脆弱卻晶瑩剔透得惹人憐愛的小露珠。


    他的心裏有些柔軟,這男人這麽看著,淒慘中倒是透著柔順可憐來,霍斯予順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觸手順滑,手感極佳,一點也不像自己的那麽硬茬刺手。他不禁滿意地微笑起來,又拉開被單,自己端詳這個男人被自己弄得遍身狼藉的身子,淒豔中帶著淫靡,真是越看越滿意,而且這個人身家清白,也不會給自己帶來多餘的麻煩。霍五少大手一拍床沿,就這麽著了,養個把小情兒的公子哥兒到處都是,他堂堂霍氏少東,沒什麽好瞻前顧後的,就算捅破到老司令那去,也能想法遮掩。


    他心裏主意一定,就不再猶豫,立即摸了手機打電話給相熟的醫院院長打電話,請對方安排好醫生病房,他這就帶個傷患過去。那院長承霍家的情甚多,與霍司令霍市長均相熟,這一聽不由得緊張起來,連問傷患是誰,傷在哪裏。霍斯予也不隱瞞,直說是自己一個相好的,床上玩花樣玩過了頭,把人傷著了。他沒臉沒皮,床弟間的事這麽大大咧咧說出來,還透著痞子氣,倒把對方一個老派人弄得尷尬起來,磕磕絆絆地說那好,我安排婦科主任醫師待命,霍斯予一聽不耐煩了,皮笑肉不笑地說婦科?準備肛腸科倒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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