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老馬烤串,在濱城已經開了十幾年了,據說以前最早的時候,他家的小店還是一個小地攤,經過了幾年的時間,老板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的,將手上的小店,硬是開成了現在的規模。


    周圍的鄰居都經常裏他家吃東西,就是因為這老板人好,做東西都是真材實料。


    烤串也幹淨,一家都是本分人。


    而這個老板,每天都樂嗬嗬的,靠著一個小店,起早貪黑的硬是供出了一個大學生。


    聽說在有兩年的時間,就要畢業了,今後的前途絕對叫人羨慕。


    可就是這樣的一家人,做生意本本分分,卻總是有小流氓上門欺負。


    以前老馬都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點錢給他們就是了,隻要別影響了自己的生意,也不要傷害了自己家的女兒,吃點虧都不算是什麽,就當時破財免災了。


    可是他就沒有想過,這些人都是一幫喂不飽的惡狗,想要將他們喂飽,有這個可能嗎?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隔三差五的就來收錢,這樣下去,小店還要怎麽開呀?


    所以今天他也是鼓足了勇氣,上前理論了兩句,誰知道,這幫人根本就不管他說什麽,手上掄起了一個酒瓶子,上去就給了他一下。


    這一下就將他打的頭破血流,倒在了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女兒放學之後就在家裏幫忙,看到父親被人打了,匆忙的就從後麵跑了過來,隻是這幫小流氓會叫她過去嗎?


    伸手就將人摟在了懷裏,一個個不正經的在調戲小姑娘。


    “老馬頭兒,你這個月賺得不少,怎麽也應該給我們多孝敬一點吧?”一群流氓中間,站著一個穿著花襯衫,喇叭褲的年輕人,一臉壞笑的走到老馬的麵前對他說道:“我們要的也不多,也就是五十塊錢而已,難道你的女兒,在你眼裏,連五十塊錢都不值嗎?”


    老馬被這一酒瓶子打的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雙手捂著頭,一臉痛苦的想要站起來,但是任憑身邊的老伴兒怎麽用力,就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幹巴巴的張了幾下嘴,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吃飯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有的也想上前幫忙,但是這個年輕人一句:“我是四爺的人,我看你們誰活膩了?”


    一句話,簡直將周圍的人都嚇住了,最後緩緩的退開,甚至有人直接離開了小飯店,眼不見為淨吧!


    剛好丁凡就在裏麵吃飯,聽到了外麵的吵鬧聲之後,轉頭看看了一眼外麵,開始還沒有當回事。


    隻是以為有人喝多了,想要賴賬之類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口角。


    誰知道外麵的人竟然十分囂張的喊了一嗓子,說他是喬老四的人。


    在濱城,有人敢稱四爺,估計也就是喬老四了,除了他之外,也沒有誰還有這個膽子了。


    剛好丁凡就在想,找機會試探一下喬老四還有多少耐心,這幾個小子也算是撞上來了。


    在看看坐在對麵的老江隊長,這會兒已經氣得兩眼通紅了,或許也是因為晚上喝了一點酒的原因,這會兒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隻是這件事他不能參與,畢竟他已經這個年紀了,萬一受傷了怎麽辦,再說了,已經退休的老警員,插手管這件事,多少也有點不合適。


    所以丁凡隻能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對他搖了搖頭,轉身自己先走了出去。


    而外麵的那個花襯衫小子,還在一臉囂張的對老馬說著:“怎麽樣?你要是覺得你閨女不值五十塊錢,我給你五十,把她賣給我得了?”


    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幾個小混混一個個都在跟著笑,那猖狂的模樣,簡直叫人看了就想動手教訓一下這幫人。


    尤其是現在還有一個小姑娘被他們抓在手上,時不時還要被幾個小流氓輕薄一下,嚇得小姑娘花容失色,臉上羞得通紅,卻隻能小聲的咒罵。


    就在幾個小混混得意忘形,想要對小姑娘在耍流氓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峻的聲音:“住手。”


    這個花襯衫的小混混,手都伸出了一半,再往前一點,就能摸到女孩的臉上了,突然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實在有點掃興。


    “你又是誰呀?”花襯衫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丁凡,一臉憤怒的說道:“真有不怕死的是不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知道這個地盤是誰說了算嗎?”


    丁凡氣定神閑的點了一根煙,看了一眼身邊的老馬,確定了一下他的傷勢,這才轉身回答了一聲:“這是濱城,國家的地盤。”


    “……哈哈”花襯衫完全沒有想到,丁凡會給他這樣一個回答,愣了一下之後,狂放的大笑了起來,隻是笑夠了之後,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陰暗,惡狠狠的說道:“你t是個傻子吧?我告訴你,在這裏說了算的,濱城隻有四爺說了算,我大哥就是四爺過命的兄弟,這條街,我說了算。”


    也不知道這個小子哪裏來的自信,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這裏都是他說了算。


    至於他說的什麽,喬老四的過命兄弟這件事,其實丁凡一點興趣都沒有。


    很多人都會在外麵打著別人的旗號,做點壞事,這種狐假虎威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興許哪一天,自己的名氣大了,也會有人用自己的名字,在外麵為非作歹也說不定。


    但是這類人,一般來講,都是同一類人,都是一幫就會垃圾。


    “你大哥這麽牛啊?”丁凡一臉不在乎的問道:“說說你大哥是誰吧!我還挺好奇的,什麽樣的大哥,會帶出你們這樣的小弟來!”


    “我嚓。”花襯衣似乎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丁凡這類人,在外麵隻要是說起自己是四爺的人,還從來就沒有人敢跟自己支棱一下的,今天這絕對是頭一份啊!


    隻見這個花襯衣一臉傲然的往前邁了一步,大聲的說道:“聽好了,我大哥就是四爺身邊的四大金剛之一,人稱瘋牛的王長根。”


    原來是王長根這個小子啊!


    丁凡還以為是誰那!


    這麽長時間了,丁凡也隻是聽說過,喬老四的手下,有所謂的四大金剛,至於這幫人都是什麽人,叫什麽,似乎也就隻是接觸了兩個人。


    一個是盧靜茹,另外一個就是這個王成根。


    上一次送盧靜茹離開的大個子,就是所謂的瘋牛。


    “你是王長根的弟弟?”丁凡一臉不相信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瘦到幹枯的小子,有點嫌棄的說道:“外麵說自己是王長根弟弟的人實在太多了,也分不清誰才是他弟弟,這個傻大個有沒有弟弟都是兩說呀!”


    看丁凡這麽一說,似乎是跟王長根是認識的,搞不好都有可能兩人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叫他傻大個啊!


    反正這個花襯衫是這樣想的,兩個小眼睛一轉,有點遲疑的問道:“你,認識我哥?我可是他親弟弟,一個媽生的那種。”


    丁凡毫不在意的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冷笑著說道:“跟你哥也算是認識吧!把人放了吧,這老板得罪你了嗎?”


    不管丁凡是不是跟王長根真的認識,反正現在花襯衣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意。


    他今天是來做什麽?


    不就是為了坑點錢嗎?


    順便在這個馬老板的女兒身上沾點便宜而已,這個目標沒又達成,怎麽可能就這麽將人放了那?


    “按說,你既然跟我哥認識,我也應該給你一點麵子的。”花襯衫一臉大度的走到丁凡的麵前,十分驕傲的說道:“但是這件事,你平不了,你跟他們什麽關係呀?上來就給他們平事,我麵子放哪裏?想平事那也要按照規矩來,這個規矩吧……”


    看起來,這個小子也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竟然搖頭晃腦的跟丁凡講起了規矩,晃晃悠悠的打開了話匣子,似乎打算說一片長篇大論。


    隻是丁凡沒有這個時間在這裏跟他掰扯,直接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麵,用力的一抓,冷聲的說道:“你跟我說規矩?我告訴你,就是你哥站在我麵前,這個規矩,也是我說了算,他算個毛啊?”


    花襯衫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丁凡的大手直接按在了肩膀上麵。


    一陣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從肩膀直接傳到了大腦,好像整個身體就要被這巨大的力量撕裂了,忍不住發出了一身慘叫,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丁凡懶得看他,眼神冰冷的掃過周邊的幾個小混混,冷聲的說道:“把人給我放了,雙手抱頭,給我跪在地上。”


    幾個小混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剛剛還鬧得十分得意,轉眼就變了個情況,自己領頭的大哥就這樣被人擒在了手下,現在都跪在地上了,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這幫小混混現在還在發愣,站在人群中的老江隊長就直接走了上來,伸手在一個小混混的臉上抽了一巴掌,伸手就將馬老板的女兒拽了出來。


    轉身就對這個小混混罵道:“一幫混小子,光天化日的,就敢出來搶人了,你們要翻天是不是?”


    說著,下意識就要伸手到腰上拿手銬,這都是多年來的習慣了,直到伸手到腰上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退休了,現在身上哪裏還有手銬了。


    就在老江隊長心中還在自嘲的時候,站在後麵的丁凡突然大叫了一聲:“江隊長,小心。”


    話音未落,老江隊長就覺得自己腰間突然一疼,低頭一看,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刺進了腰間,鮮血已經順著傷口,直接噴了出來。


    而這把匕首的主人,現在已經嚇的雙手直打顫了。


    丁凡現在哪裏還有時間在顧及手上的人了,一個手刀打在了花襯衣的後脖子上麵,直接將人打昏了,第一時間衝到了老江隊長的身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號警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號狙擊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號狙擊手並收藏一號警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