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武則天稱帝後,西域某小國進獻了一塊潔白無瑕的軟玉,最後由袁天罡親自監督打造成一把薄如蟬翼是的刀,這把刀幾乎是透明的,可以彎曲放在衣服裏,曹萬褚就是把蟬翼刀放在袖中,在動手的時候突然亮刀,殺了晁和個措手不及。蟬翼刀在太陽的照射下紅光閃爍,像一道驕陽。


    但是現在這把刀在曹萬褚的天魔大法下,竟然彌漫出烏黑的色澤,一開始隻是像一幅水墨畫,空白的部分多,黑色的部分少;隨後黑線連成網狀,蟬翼刀猶如碎了一樣:最後整把蟬翼刀都變成了黑色,差不多和天魔刀的顏色一樣深。衛豹越大為驚駭,顫聲道:“種魔在玉?”


    人有靈性,玉也有靈性,曹雪芹筆下的賈寶玉就不說了,尋常人家佩戴的玉佩就有戴活的說法,一塊玉佩在身上時間長了,就好像與人有了感情,玉石的底色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玉石中的色根由細變粗,好像出現了第二次生命;如果有一日,佩戴的玉自動碎了,識貨的人一定說,那塊玉已經幫主人擋了一劫。


    天魔大法是魔宗秘傳,一直都是有多厲害,但是每一代魔頭都因果報應,和平常人一樣有生老病死,所以除了與天魔大法搏命的人,江湖上人都不知道天魔大法有多厲害,隻不過人雲亦雲罷了。但是曹萬褚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蟬翼刀變成了又一把天魔刀,那種實實在在的感覺讓人驚愕無語,很多高手都開始慢慢向後退卻。


    衛豹越麵色凝重,穩穩地握住了手中的天魔刀,源源不斷的內力催入天魔刀,霎那間激得天魔刀刀芒閃耀,似乎無數黑煙從刀中溢流出來,順著天魔刀,向衛豹越的身上流去;曹萬褚須發俱張,冷笑道:“衛大俠原來已經領悟了萬流歸宗的心法,好在你剛剛領悟不久,還是有破綻的。”


    大圓禪師敲起了隨身攜帶的木魚,大聲念佛,一聲高過一聲;善無畏等人先後加入了大圓禪師一方,大圓禪師和善無畏的功力不比曹萬褚低,還有十幾個密宗僧人助陣,佛號高漲,聲震雲霄。圍觀的人群發出憂心的叫聲,張清和連西園麵麵相覷,明明主動權在握,不知道為什麽會弄成這樣的局麵。


    兩人比其他人見多識廣,自然曉得大圓禪師出手是無奈之舉,曹萬褚和衛豹越一戰是必定有死傷的,曹萬褚是抱著必死的心,而衛豹越則是不想死,此消彼長,衛豹越沒動手就落了下風。衛豹越可是皇城司的人,要是光天化日下被曹萬褚殺了,相州一帶恐怕就要血雨腥風,不知道要多少人的性命才能了結。


    大圓禪師和一幫僧人的佛號其實就是獅子吼功,但是對曹萬褚有沒有用,能不能讓曹萬褚心中的殺氣減弱,誰也沒有把握;連西園低聲對張清說:“趕緊把人群趕走,現在是獅子吼的下乘,等到了生死關頭,善無畏要是用上上乘心法,這些老百姓不死也要受傷,就當積德,快。”


    十八名衙役不等張清吩咐,立即起身離席,揮舞著手中的家夥,趕著百姓和不相幹的江湖人物離開;衙役們很清楚,自己也受不了上乘的獅子吼,據說那種聲音猶如晴天霹靂,能夠喚醒入魔的人回頭,衙役們趁著趕人的機會,也是想遠遠地躲開是非之地。


    楊誌暗叫可惜,衛豹越的心法明顯是出自佛門的變種,和天魔大法一樣大有看頭,可惜不能暴露身份留下來,楊誌搖搖頭,在衙役的目光注視下,牽著馬混在人群中,朝相州而去;世上事難得有十全十美,自己現在進城幫雷橫找到矮腳虎王英才是正事,至於曹萬褚與衛豹越誰能擁有那把天魔刀,確實與自己無關。


    可是到了城門口,這群人還是沒有進得了城,因為城裏的廂軍和武林人士正在拚命往城外衝,楊誌看看高大的城牆,很自覺地退到遠處;張清肯定在城樓上安排了瞭望的人,一旦十裏長亭有事,不需要快馬,隻需要打開一麵或者幾麵帶有顏色的旗幟,城樓上的人便知道出了什麽狀況,需要如何麵對。


    跑出去足足有三百多人,城門口的士兵才允許百姓進出城,大宋連路引都不需要,自然沒有人上來檢查,守城的士兵和巡邏的衙役隻是在看,有沒有和海捕文書相似的人。楊誌進城根本就沒人問,一人一馬就溜達到南大街;相州是個十萬人的大城,南北隻有一條大街,東西方向因為東門和西門相錯,是兩條大街直通到南北街上。


    因此東麵十八巷,西麵七十二胡同,主要的店鋪全部在南北大街上,熱鬧程度不亞於汴梁的一般街道;楊誌走了三家藥鋪,才將自己從蒼岩山帶出來的草藥全部賣掉,牽著馬來到豆腐巷,找人一打聽,豆腐巷隻有一家八公客棧,可是因為藍大老板死了,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客棧早被外地來人住滿了。


    楊誌說話時瞄了一樣掌櫃的記賬本,看見雷橫的名字,就笑笑離開了八公客棧,在不遠處的竿子巷的鄴東客棧住下,那匹馬也被送到後院喂養;楊誌沒有了馬的牽掛,信步走上街頭,走不多遠,就見另一條街上逃出來幾名官差衙役,大喊大叫:“出事啦,出事啦!大事不好啦!”


    楊誌又見前麵酒店衝出來一名武將,醉眼朦朧,看見衙役們驚惶失措的模樣,怒喝道:“什麽大事!在大街上就大驚小怪的,莽莽撞撞的,像什麽樣子!”


    幾名衙役都是老油條,被他數落一頓根本不在乎,為首的一個急切地說:“宣將軍,銅雀酒坊的呂老板被殺了,酒坊今天沒開門,街坊到中午發現奇怪,才要我們去看上一眼,兄弟們喊門無人應答,衝進去才發現,呂老板的人頭就掛在酒坊的院子裏,酒坊的夥計家人全部是被劍刺死的,血流了一個院子,要多怕人有多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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