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界一直以來都是以和平相處的原則,但是幹戈戰火無故的被引到了這一方,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便開始了大反擊。


    擁有翅膀的翼界在開始的時候占據著優勢,但是在他們的迅猛的攻擊之下,也有著不少的傷亡,而一開始他們並未及時的將屍體處理好,落入了赫塔一族人的手中。


    這就將他們嚴防秘守的結界撕開了一道裂縫,赫塔族人吃了屍體後擁有了他們的翅膀,但是這個翅膀卻是如烏鴉般漆黑的惡魔之翅。


    越來越多的人戰死,他們不得不逼著在自己的體內放置了術法,一旦死亡馬上就會灰飛煙滅,以這樣的殘忍的方式,來杜絕赫塔一族再次奪取靈能。


    翼界艱苦的抵抗了數日,而發現了赫塔一族居然開始從翼界撤出,而他們的翅膀也消失不見了。


    翼界的戰鬥得出來了結論,那就是赫塔一族能使用的隻是所獲得靈能,一旦消耗完畢,就會消失。


    而他們在自斷後路的時候,也斷絕的了赫塔一族補充靈能的後路。


    有了這等的對付方式,其他的各界終於能放下心來。


    但赫塔一族不能留,這是一個殘暴到了極致的種族,為了其他各界的安全考慮,他們便對著殘存的人族施以援手。


    而人族亦是靠著他們的幫助,將赫塔一族終於連根從人界拔起。


    “但沒有想到他們會將那數萬人全部扔到了海裏。這是怎麽做到的?”清越聽完之後不由得唏噓不已。


    “誰說他們是將赫塔族人扔到了海裏的?”九嬰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莫要忘記了,這可是神族和魔族,是擁有著力量的種族啊。”


    “所以……”


    “我們合了六界之力,將他們所居住的疆域塌陷,連著疆域拔起,然後沉入了海中。”


    這麽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了最終的結果,清越目瞪口呆。


    “整一個疆域?等等?”


    “對。”


    “那麽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豈不是當初的……”


    “應當就是當初的被扔到了海裏的赫塔族人的疆域了,這也能解釋為什麽你能看到這裏的文字都赫塔一族的字。”九嬰道。


    “但是他們在這裏似是遇到了其他種族的人,就算是來到了海底,赫塔一族依舊還存活著。”


    “這一點確實讓人沒有想到,誰能知道他們的體質居然在水裏都能存活。


    “您不是說了他們可以轉換體質,所以他們是不是吃了魚的緣故,所以讓一部分暫時逃過了死亡,而在海裏,又遇到了鮫人一族——嘶——”


    清越覺得背後的白毛汗都炸了起來:“若是這樣,那麽鮫人一族豈不是橫遭劫難了?”


    九嬰沒有說話,但顯然他們都認為鮫人一族再遇到了這等的可怕的種族,他們在極寒之地都能存活,在海水中,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那麽被禍水東引的鮫人一族,看來還是經曆了艱苦卓越的戰鬥,若是在這裏有著這麽多的屍骨,就可以說明他們是抵禦成功了。


    但是被砍掉的頭顱,卻不知道去了何處。


    “頭顱在我所在的地方。”九嬰似是感覺到了他心底的疑惑,主動解答道。


    “什麽?你在哪裏?”清越著急的問道。


    九嬰一邊與清越繼續溝通,一邊打量著自己四周,這一方地方說起來還真的是奇特的緊,他們還要在這裏遇到什麽呢?


    ……


    女孩看了一場淒美的故事。


    但是一個故事若是沒有結局,要麽是這個故事本身未曾走到結局,那麽就證明這個故事始終都是一個遺憾,因此將這個殘缺的遺憾便放在此,作為一個永遠都無法實現的夢境。


    但是這個夢境中,卻隻剩下了無止無盡的寂寥。


    在季燕成為了洛伊國的國軍時,目夷國已經做好了準備,而如今的阿七已經不是原來無所畏懼的阿七,她固然是不愛目夷國君,但她卻要想盡辦法保住季燕的孩子。


    這是一個永遠不能被拆穿的秘密。


    戰場就如自己所想的一般來開了序幕,他們雙方在排兵布陣之上有了非常高度的默契,季燕所能想到的是,浮香主人也能想到,在季燕幾次的進攻和埋伏都被尋出來了破綻而被破了之後,季燕便明白和自己對戰的究竟是誰。


    “沒想到這麽多年,寡人教給你的兵法,反倒是被你用來對付寡人。”季燕在看著地圖時笑了出來,但眼神卻人不寒而栗。


    “作為一個洛伊國的人,阿七,你已經徹底的背叛了寡人,背叛了你的母國啊!”


    他的大筆一揮:“既然如此,寡人便不會再對你容下任何情誼!”


    在那一年的寒冬,偏是在此時此刻,洛伊國卻在應當休養生息的時刻再一次的派出來了人馬,但是這一次卻是用了三方兵馬,從三個方向一同朝著目夷國前進,其中的主力軍在主要對抗目夷國的主力,往他們的王都而去,其他的兩隊人馬,便是沿路上將目夷國的小城鎮逐一的清除。


    但是這樣的將兵馬分割開來,卻是一個及其危險的辦法,因為分散了兵力,而主力二十萬的人馬就隻剩下了十萬的人馬,而目夷國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王城,大概有三十萬人馬。


    這兵力的懸殊,就讓這整個洛伊國是陷入了被動的局麵。


    烽君對此嗤之以鼻:“我看著家夥是雖然能夠殺兄奪權,但是卻沒有半點的兵法常識啊!”


    “王上,不可輕敵。”深知道季燕厲害的阿七不敢怠慢,但是入了冬,她的身體就越發的不好了,開始往外咯血。


    “你可還好?”烽君看到了她麵色蒼白,這個人猶如風中殘燭般的搖曳著,不由得心底泛起了疼惜。


    “我沒事。”她並不將他的關係愛護放在心中,她知道自己基本沒有什麽時間可言了,隻要她一日不倒下,就能讓自己的孩子多活一日。


    她的背叛,始終是最深的一根刺,一直紮在他的心中,季燕不會原諒她,不會給予她任何值得被原諒的理由。


    而且她早就已經想好了,將自己要殺了他的秘密帶入墳墓當中去,她不想讓季燕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活的那般的悲哀。


    隻要他現在夠好,她就心滿意足。


    季燕的做法讓將士也是不解,然而在攻入了王城之下時,在王城當中的二十萬大軍亦是出城迎戰,這是一場為了信仰而戰的戰爭。


    “對於目夷國來講,是不擅長於野戰,長期的在王城之中存活著,失去了他們所在山野應當有的敏捷,而我們所要做的,便是要將他們從城中引出來。”


    "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出戰,然後利用此地的地形來消耗我們的戰力。"


    “但是此地絕不可以被攻破,若是被攻破,就會讓王都失去了天險之地,他們就能長驅直入,這樣等到了他們雙方的兵一同的匯聚到此地,就會形成一個對王城的包圍圈,所以在這個虞山,便是最終的戰場。”


    阿七點著此地,而布置著兵力道:“王,對於我們的王城來講,此地需要一定的守住!”


    雙方的博弈開場,季燕亦是點著此地道:“此地凶險異常,非常有利於我們布陣陷阱,我們需要想辦法將人引到此處……但是阿七說不定能看出來。”


    說完之後,便有人衝來報:“報告王,他們將此地給防備住了,我們沒有辦法突破,隻能在外圍包圍。”


    “阿七果然看出來了。”季燕露出來了笑容。


    “但是阿七,我當然知道你對這裏有多麽的重視,所以我所要做的,並非隻是如此而已。”


    阿七在帳中烤著火,她已經冷的不行了,而隨從的太醫亦是再三告誡她:“娘娘啊,您不要再下地了,一定要待在暖和的地方,及時的吃飯喝藥,否則您真的會支撐不住!”


    “我知道了。”她想了一下又道:“此事不要告訴烽君,他已經很忙了,不要讓他為了這個事情而分心。”


    太醫無可奈何的點頭退下。


    他們的不上套,自然也是讓季燕開始了雙管齊下,三日之後,他假裝要深入目夷國複腹地,進攻他們的王都,但實際上撤圍北方而進,沿路上攻打州縣。


    而各地方的州縣是王都的生命線,不得已他們派出來了十萬人沿著他們的蹤跡而進行支援,但是季燕卻不著急將所有遇到的沿途的州縣全部清掃,將房屋糧草全部燒掉。


    季燕慢慢的推進,目夷國的兵一路上失去了糧草的補給,隻能又從別的地方調糧草而來,他們想要追上洛伊國的軍隊時,洛伊國又馬上加快速度而走,始終與目夷國保持一定的距離。


    而在這等的時候,他們又會在目夷國人困馬乏的時,出兵騷擾,不讓他們安寧的度過夜晚,天氣寒冷加上補給不夠到位,戰鬥力持續的下降。


    而在某一日,季燕看到了外麵密布的煙雲,他終於長歎了一口氣:“總算是等到了這個東風。”


    在他慨歎的時候,從天上落下了無數的雪花。


    他將手放在空中,想要將那雪花接住,但是那雪花卻在他的手掌上不到瞬間就化了。


    他忽然間想到了在年幼的時候,他應當是五六歲,還未被母妃和父皇丟棄時,曾經與自己的哥哥在雪地裏玩耍,他不下心摔倒了,哥哥還嘲笑他的笨拙,而母妃嗔怪著哥哥不管他,彎下腰將他抱了起來,溫柔的哄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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