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琬言公事公辦的說:“在公司鬥毆,回去寫幾千字的檢討書給我。”謝音隻緊張的抓住她的衣袖:“那幾個男的對你做了什麽?”


    她聞言,頗為奇怪的看謝音,語氣冷淡:“這事與你無關。”


    謝音不甘心的跟著她出去,幾個男同事還站在外麵。謝音凶狠的盯著他們,用唇語說:“殺了你們哦。”


    她冷笑著扭頭過去。


    程琬言帶她出去,短發女人低聲喊了“程總”一聲,探究的看向謝音。


    謝音恢複到之前的畢恭畢敬:“程總要轉去廣告部了?”


    程琬言淡淡的:“是,自會有人來接替我。”謝音別有用心的說:“是那個攝影師提議的?”程琬言不答,反喝令謝音回去。謝音惡毒的看了廣告部那一眼,臉上帶笑的走了。


    她一回去,花秀英就撲了上來,一個勁的問:“程總要調過去了?”謝音點頭。


    “好像是因為那次的廣告策劃吧?”


    “那誰會調過來啊?”所有人都呼啦啦的圍過來。


    謝音皺眉搖搖頭。其他人交談著,謝音坐回自己位置,花英秀跑了過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歪頭問:“你知道是誰嗎?”


    謝音搖頭,花秀英站在那邊開始一個一個數名字。“……嗯排除這些人,大概就隻有我你和其他兩個了。”


    她又湊近謝音,“會是你嗎?”謝音向後靠去,不耐煩的:“不是。”


    花秀英微合眼簾,“我還希望是你呢,其他兩人我都不喜歡。”


    謝音隨手翻著文件,措手不及,一個照片從裏麵掉了出來。花秀英拿過來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謝音劈手奪過來,冷冷道:“別動。”


    花秀英癟嘴,目光在謝音臉上掃視著,很可疑啊……


    謝音將照片鄭重的放進錢包裏,花秀英眼珠轉了轉,她似乎看見裏麵的人是程琬言?


    “我先忙了。”她一笑走了。


    謝音還在癡癡的凝視照片,一抿唇,仿佛又聞到了冷香。她迫切的想找到程琬言,訴說自己的綿綿情意。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謝音按捺下心煩意亂的感覺。


    程琬言調離一事,對設計部的人造成的影響很大,每天都能看見圍成一圈的討論組。答案無外乎是謝音、花秀英……上層的意思也是從員工裏選拔/出來。


    花秀英興致勃勃的找她,開口閉口就是總監的位置。謝音被吵煩了,抬眼直視她:“我沒有這個想法,你不要再煩我了。”


    花秀英愣了一下,佯作笑容:“是嗎?以你的能力可以做啊。真是沒想到啊……”


    謝音拎包走出去,厭惡的別開眼。她在廣告部外麵蹲點。


    來到攝影棚,謝音站在簾子的陰影裏看著,程琬言靠著桌子背對她,攝影師在一邊不知道跟她講什麽。


    一邊講一邊自己笑起來,程琬言低頭翻看著文件。攝影師訕訕的回頭,沒在敢和程琬言說話。


    謝音低頭看了下手表,已經五點半了。她見那邊要完工了,疾步走出去。


    等到程琬言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攝影師還站在她身邊,問她要電話號碼。程琬言拒絕,攝影師軟磨硬泡,硬說自己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


    程琬言冷淡的說:“我沒有手機。”攝影師驚訝道:“怎麽會沒有呢?”程琬言不答話,向前走去。攝影師緊追幾步和她並肩而行。


    “我跟你說,上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的,精神有些問題。”攝影師特地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她之前想殺了我。”


    “哦?”“她將我從十樓拽了下去!”


    程琬言站定,挪揄道:“拽你下去?你覺得她的力氣比你大?”攝影師沒由來打了個冷顫,慌慌張張的將衣服拉鏈拉到脖子下:“我先走了。”


    待他飛似的逃離,謝音才從陰影裏現身。


    程琬言回頭看去,眼神裏夾雜著不悅。謝音大著膽子說:“我是來等你的。”程琬言提醒她,“程總。”


    謝音覺得她生疏了許多,不情願的喊了聲:“程總,我是來等你的。”程琬言顧左右而言他:“這個點你應該已經回到家了。”“我不想回家。”


    謝音向前走了一步,正要說什麽,程琬言頭也不回的走了。謝音急急追上去,平複了下心跳,故作冷靜:“那個攝影師完全是在汙蔑我,我一個弱女子怎麽會有力氣推他下去呢。”


    “他隻是想追求你。”說到追求,她整張臉都變得陰沉起來。


    程琬言置若罔聞:“哦。你媽還在家等你。”謝音幾乎失聲尖叫:“她和你聯係?說了什麽?”


    “她說今晚帶你去看心理醫生。”謝音氣的咬牙,謝媽居然還私下聯係程琬言!聊天的內容肯定是中傷自己的!


    程琬言坐上車,搖下車窗看她:“上來嗎?”


    謝音不想拒絕她,明知道她是謝媽的幫凶,她還是上來了。


    “不要開車去我家。”


    程琬言沒聽。謝音有些暴躁。


    她趴在車窗上看著光芒四射的燈塔,眼珠間或轉動一下。


    程琬言車速緩慢下來,已經進了小區了。謝音不情願的再次麵對那個討厭的人。


    待車行駛到謝家門前,謝音笑著說了感謝,隨後冷漠的麵對謝媽。


    程琬言將車停在大路上,從那邊隱隱來嗬斥怒罵聲。


    她搖下車窗,點了根煙。


    緊接著,是鍋碗瓢盆倒地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女人淒切悠久的哭聲。


    “你哭夠了沒有,每次就知道哭。”


    “你為了……為了我也要去看看醫生。”


    “你也不想想街坊鄰居會有什麽想法,我該怎麽做人,你爸已經死了,你也想要我死?”


    謝音一陣脫力,這個話題重複了三四年了,到現在謝媽仍然頑固不靈。


    血液向她四肢瘋狂的噴湧著,她怒發衝冠,從廚房裏拿了把菜刀,指著謝媽,居高臨下:“想死?我成全你。”


    謝媽仰麵看她,企圖用眼淚和親情來感化她。然而冷血的謝音,她隻是冷冷的看著。


    佇立良久,她手一鬆,菜刀跌落在地。


    謝音轉身上樓。謝媽仍捂臉哭泣,她預感那把刀已經在她脖子上衡量多次了,或許是夜晚,謝音拿著刀靜靜的注視她……


    風波漸漸平息,程琬言開車走了。


    星期六的一天,謝音在舞房裏消耗著時光。抬手、放下、轉身、踢腿……額頭的汗水打濕了頭發,她憑著一股狠勁,硬是撐了近三個小時。


    她靠著把杆喝水,門開了,程琬言看了她一眼又退了出去。謝音忙跟上去。


    程琬言進了更衣室,謝音悄悄掀開簾子的一條縫朝內看去。程琬言背對著她脫衣服,長發及腰,遮住了美好的腰線。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下雨天,她的指尖情不自禁想要去觸碰她。


    程琬言彎腰褪下褲子,謝音默默的看她換好衣服,在她沒回頭前走了。


    進了舞房,謝音才看見鏡子裏的自己臉紅了。她瞥見程琬言走進來,臉上更紅了。


    程琬言貼到她背上,輕聲說:“剛才做的動作在做一遍,我看看。”


    她以為她是在誘惑她,故意放媚了姿態。腰肢軟軟扭動,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程琬言來到她跟前,俯視她:“手沒放好。”她握住謝音的胳膊,從上往下,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流向全身,謝音一怔。


    程琬言示意她繼續,待她轉身時,程琬言手放在她的腰側。


    謝音身子一僵,程琬言淡聲:“放輕鬆。”謝音仍僵著。


    她將手掌貼在她的腰線上,緩緩道:“放鬆,慢慢來。”謝音放鬆了些身體,踏著節拍舞動。


    程琬言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謝音害羞著,速度不由放慢了。她關了音樂,“你過來。”謝音忐忑的走過去。程琬言手搭在她腰上,指尖隨著曲線滑下去。


    “你不能放鬆下來。”程琬言說出她的缺點。謝音蹦直了身子,待程琬言起身時,發現她兩眼紅通通的,咬牙切齒狀。以為她生氣了,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謝音實在有些難耐,一把拽起程琬言的領子,帶著怒火看著她。冷冷的、異樣的目光,想要看破她的全身。


    程琬言一挑眉:“想打架?”


    她放下手,目光凝視著紅木地板,企圖來掩飾自己的*。“不是,我……我隻是表達一下我的激動。”


    她又神經質的一笑:“你也知道我有病啊。”程琬言若有所思,轉移了話題:“繼續學吧。”


    柔和的音樂被換成節奏鼓點,謝音隨著音樂跳了幾下,像凋零的葉子軟軟的落在地上。程琬言撲過去抱起她,謝音緊閉著眼,臉色慘白,手指無意識的捏緊胸前的衣服。


    程琬言以為她出事了,剛要拿起電話就被謝音打落在地。


    “我包裏……有藥。”她喘著氣說。程琬言從她包裏翻出一瓶藥,喂她吃下去。


    謝音臉色更加慘白,她睜著眼,無辜又柔弱的說:“我喘不過氣來了。”


    程琬言目光落到她唇上,她的唇也是慘白色的。


    她的手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沿著滾燙的肌膚一路上去,擺弄幾下就解開了扣子。


    “現在如何?”


    程琬言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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