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錚繁葉番外


    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是:天魂、識魂、人魂。


    七魄是:名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又指人的七情:喜、怒、哀、懼、愛、惡、欲。


    人沒有七魄會死,可是對仙靈就不一定了,再多說,沒有七魄的仙靈隻不過是沒了喜、怒、哀、懼、愛、惡、欲這麽多情緒罷。


    對於仙靈而言沒有這麽樣的情緒正好利於仙修,但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少了什麽。


    對於九尾狐來說,九條尾巴便是它的道行,若是這九尾盡失,不但會被打回原形,怕是命也難保了。


    上一世被九尾狐害死,而這一世他竟轉成血統不純的九尾狐……


    一個很老套有故事,狐女愛上落魄的書生,不顧天理倫常與族人的反對與書生雙宿雙棲,隻是好景三年,狐女誕下一個男孩,男孩時而似人,時而似狐,似人非人似狐非狐,形狀在人狐之間。


    狐女怕書生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又怕他嫌棄孩子,便一直都自己的法力法壓製著孩子的獸形,從此擔驚受怕又過了十一年。


    直到第十一年,小男孩長成了少年妖力也越來越強大,她已經漸漸的壓製不住,卻又逢她千年妖劫之日。


    妖修煉三百年曆三道雷劫;修煉五百年曆七道雷劫,修煉千年便要曆一十九道雷劫。


    若她還將法力用在孩子身上的話,這一十九道雷劫,她怕是抗不過了。


    正當兩難之際,她的夫君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說,我什麽都知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說,你既然不願意告訴我,我便就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他說,我砍他全部的尾巴,他若活來,他便是真真正正的人了。


    他說,等你曆劫後,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最終不過隻是想的美罷了,當他自不量力幫妻子當下第十五道雷劫時,這天地之間注定隻剩下那個拖著殘破之軀的少年。


    那少年,還是叫他天錚吧。


    十二歲的天錚便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每日之事不過是為三餐忙碌,他寫了一手秀字白天替人代寫書信,晚上在秦樓楚館裏當琴師,若實在不行他還有一雙會繡紅的巧手。


    隻是無依無靠在這人世飄蕩著,看盡人間百態,人情炎涼,人累,心更累。


    *


    月亮有些慘白的掛在天空中,空中輕輕的飄著細碎的雪花。


    是夜,子夜以過,花樓前迎來送往的聲音淡了下去。


    夜,寂靜而又淒涼。


    青樓後街的小巷子中,天錚背著古琴,快步回家,誰知背後的琴猛然被人拽住了,讓他不由自主往後踉蹌兩步差點站不穩了,還不等他回頭,他背中的琴竟然被扯了下在,摔在雪地中。


    天錚怒目以對,準備找拉他的評理:“你……”隻出出半個字,就感覺不好。


    摔了他琴的是一個男人,那人臉上滿臉淫、笑,一身酒氣,滿身的胭脂味,一看就知道是剛從花樓裏是出來的。


    天錚想馬上跑掉,可是自己的身後是死胡同,前方有男人擋著。


    “嘿嘿……原來是琴師呀!這麽晚了,能在這裏碰到真是緣份啊!”男人淫、笑著朝天錚跨過來,天錚隻能不停的往後退再往後退,背部頂在牆上。以無路可退。


    男人將天錚控製在牆角處,吹著酒氣,用力捏著天錚的下齶起:“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琴師也這般的美貌……”


    “住手……”天錚不由吃痛得倒抽一口氣:“我是男的,要找女人去花樓……”


    “男的又如何?你生的可比我家那五個小妾還美貌,爺早就想試試你的滋味!”


    感覺他的大手在自己身體上下到處亂摸著,天錚羞憤交加,幾乎昏過去了,原來對方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但是他是怎能讓他得逞……


    難道今夜真的要被一個男人給強了去?


    “放……手……不然……”天錚猛的一抬手臂就想給那男人下巴一拳,怎奈他本就身體不好,加上九尾被砍至今身體重傷未愈,打人的手軟綿無力竟讓男人一把捉住,一個用力,他又被那男人狠狠的壓有冰涼刺骨的牆上。


    此時,感覺一隻大手順著他身體纖細伶仃的曲線上下到處亂摸著,天錚羞憤交加,幾乎昏過去。那隻肮髒手扯亂了他的衣領,到了他的胸前狠狠的一捏。


    天錚咬著唇,羞痛交相,怎奈雙手被捆,隻能力扭動身體躲避,卻更加刺激了男人的獸、欲、勃、發,他將肥碩的身體用力壓在他劇烈反抗、掙紮的身體上,玩弄他身體的手更加的變態。


    男人淫笑道:“像你這樣身材,臉蛋又漂亮的男人倒是少見的很,不去做個小倌兒真是可惜了,想必還是個雛兒,今天就讓你嚐嚐男人的滋味,哈哈哈…“


    說的同時一隻手捆著天錚的雙手,肥油油的身子將天錚的身壓於他和牆之間,一隻手竟探進……


    “啊……”天錚一聲慘叫,那男人的手指在裏麵不停的挺動著,慢慢的慢慢又加了一根手指……


    天錚頓時麵容失色,渾身亂顫,兩眼淚瑩瑩:“住手、住手……求你!”


    這個時候他所有的隻能是哀求,他恨自己,為什麽他沒有力量去改變這不堪的現況為什麽沒有能力去解救自己。


    一會兒,男人終於把手拿了出來,接著是一陣衣料的磨擦聲,男人隻手解開自己上的衣物,順便撕開了天錚單薄的衣衫。


    纖細的身子爬的沾雪的牆上,冰冷的牆壁讓他十分清醒,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清醒,身後的男人接下來想做什麽他一清二楚,可是他無力反抗,他想聲嘶力竭地尖叫呼救,可是這樣一個夜深人靜的雪夜裏又有誰能救他?他微微顫抖著,一種壓倒性的絕望和羞恥感湧了上來,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暗暗的發誓:隻要能活下來,他一定要身後欺負他的男人嚐嚐比他深上千萬倍的痛苦。


    突然捆著他身上的力量消失了,隻聽見“碰”,一聲……


    “啊……”如同殺豬般的叫聲響起,天錚才猛地睜開眼,終於轉過身來背對著牆。


    隻見一白衣女子靜靜的看著他,眼神淡淡的如鏡子一般,她就靜靜的站在那裏跟雪化為一體,如不存在一般。


    在白衣女了的眼神之下天錚才覺的自己身著寸縷,幾乎裸、露。


    天錚靜靜的低下頭,不語。


    白衣女子解下身上同色的披風,像是丟垃圾一樣的丟給天錚。


    天錚抬頭著她,她微微兩個字吐出:“穿上!”


    激靈靈寒滲滲的言語,比九天墜入凡世的冰雪還要冷上三分。


    天錚趕緊用披風將自己抱好,再抬頭看那女子,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很美的麵容,卻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疏遠的氣息。


    身著白色綢衣,領口、袖口、肩上、下擺用銀線著許許多多的蝴蝶,又栩栩如生,卻動作決不重複,那樣的翩翩起舞,輕輕盈盈,看上去不像是繡的反倒象上畫上去的一般。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救了他。


    而先前還欺負他的男人竟倒在雪地上,口吐血鮮,口裏隻的吐氣沒有吸氣,半死不活的樣子,左胸前心髒的位置冒出半根琴弦,左後背同樣是心髒的位置插入半根琴弦。


    那白衣女子竟用一根琴弦從背後心髒的位置將一個大男人刺穿?


    天錚愣愣的看著白衣女子,心想:她一定會武功吧!


    “你想殺他嗎?”白衣女子淡淡的開口,目光直視著天錚,仿佛能將他看透一般:“隻要你拔他胸中的琴弦他馬上就死。”


    剛才那男人欺負他時,他想必在心裏想了千萬種辦法將那男人千刀萬剮了,可是真真正正的讓他有機會去殺那男人時,他卻不一定敢,世人都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痛,一次一次放任別人傷害自己的人,一有報複的機會卻不敢行動,不是因為自己有多麽的善良,隻是因為自己害怕、怯懦、膽小沒有傷人的勇氣。


    白衣女子表情平靜,卻仿佛照出了卑微的他。。


    天錚慢慢的起身,有踉蹌的走著到那男人身旁慢慢的蹲下,伸手去握住那細如線的琴弦……


    男人的心髒早就被琴弦刺穿,隻是琴弦太細並沒有馬上死亡,卻痛的一動也不能動,說不出任何的話語,隻是用乞求的目光著天錚。


    現在的情況和剛才完全顛倒還來了呢!


    天錚輕輕的笑了。


    他眼中隻有那根琴弦的存在,他要把它拔下來,他不想再被人欺負,他不想因為這男人活著而讓他晚上做惡夢,他想從這件事開始告訴他人,從現在開始他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他也會還擊。


    他更要證明給那白衣女子看,他並不卑微。


    手緊緊的握著細如琴弦,十分冰冷的琴弦,用力往上一抽……


    眼前一片鮮紅,溫熱的鮮血濺在他的眼睛上、臉上、身上、手上、雪地上……


    他殺人了?


    他殺人了!


    而他並不害怕,有淡淡的快感,還有一些淡淡的不知名的情緒。


    白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天錚會真的殺人,隻是靜靜的看著男孩,襤褸的衣裳,脖子處有被人淩辱過的痕跡,倒著一旁的死人……


    “你可願和我一起走?”白衣女子朝男孩伸出右手,手微微張開,一片雪花落入她的手中,然後化開……


    坐在雪地上的天錚看了那隻手一會兒,才慢慢問道:“你是誰?”


    “繁葉。”女子又道:“你母親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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