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四周已經圍滿了魔門的人,左平之仰望著月寒這個頭號魔女。


    魔門的人都是些形形色色的人,不是善類。天際的月寒明眸盯著自己,身旁的師弟,墨蟬師妹,楊漢亭,這些人,都幫不了自己,而且隻會看自己鬧笑話。


    楊漢亭一身白衣,顯得玉樹臨風,這裏幾乎沒有人不怕他,而有這樣一個老公,令墨蟬心裏很是滿足。


    而他的性格最是不同,別人說一他偏要說二。


    空中那隻美麗的玉手緩緩指向左平之,魔門的人都喊“殺了他”,看來月寒的地位不低。風拂過她散亂的發絲,令她的玉顏更增姿色,她疑問道:“你真的是我們魔門的仇人?”藍天很美,月寒迎著陽光和藍天,就像天使一般陽光明媚。


    她一個翻身,拿起腳下的劍,那是一把粉色美麗的劍,她直指左平之,劍氣縱橫回旋,一股粉色的氣體自劍身散發而出,一時間,她被一團桃花包圍,當殺到左平之麵前時,她意外的破劍而出,天地之間漫天桃花,殺氣騰騰。


    美不勝收,令人迷醉。


    “我出手時隻怕你要後悔跟我玩這樣的花拳繡腿。”左平之亮出劍。


    “我們一起殺了他……”魔門所有人一陣騷亂,蠢蠢欲動,墨蟬嚇了一跳,緊緊抱著楊漢亭的衣袖。


    蜀山有一部劍譜名為《仙劍訣》,正好對付月寒。


    《仙劍訣》陽剛而仙氣,是真正的神仙使的,楊漢亭看在眼裏,暗暗佩服。那時已經是大混戰中,所有人都來圍攻左平之,人群烏泱泱的。


    “殺啊”。


    神奇的是隻見魔門的人倒下,不見蜀山弟子倒下,反而越殺越強勢的感覺。左平之劍出便見血,無人可擋。


    桃花又來,美女的姿色倒是更有殺傷力,她露於外的肌膚如雪,臉似乎冒著寒氣。


    左平之奮力拚殺,無一人能傷及他分毫。


    道袍染血,變了顏色,劍上也是滴滴血流下來,左平之站在屍堆上,一邊奮殺一邊看著屍堆越來越高,血越流越多,仿佛小河。


    他一瞬間看見月寒的眼神,說了一句:“你以為輸的會是我?”然後繼續殺。


    天際飛來風聲。


    幾片祥雲按落,有人說:“壁溪,我們來晚了一步,錯過了好戲。”


    “想來,聽到蜀山的名頭,那邪殤早已逃之夭夭了,左平之,你空有一身武藝,卻少些計謀。”


    說話的是古戰、曲涯師徒二人,看來壁溪也來了。


    隻見,他們三人衣衫翩翩立在一個山坡上,他們不論外貌眼神,都像極了神仙。


    “左平之,你報仇心切,犯下重罪,可怎麽向我交代?”壁溪歎息說。


    左平之正要爭辯,無所畏懼,月寒看了他一眼,向壁溪說:“這些人都該死,邪殤更是該死。”


    “死魔女,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曲涯一掌打出,將月寒送出很遠,口吐鮮血的倒在地上。


    她恨恨地望著曲涯,心有不甘,然後,她撫著胸口獨自離開了這裏。


    一步一趔趨,很是可憐的樣子。


    壁溪看了看所剩不多的魔門弟子,心道:“此戰甚是精彩!”看一眼古戰,二人相視而笑。


    古戰說:“即為魔門,就該殺個幹淨,不是嗎?”


    壁溪說:“邪殤已逃,隻怕殺不幹淨。”


    曲涯說:“左平之,你的仇我們幫你報,你且放心,一定幫你殺了邪殤。”


    左平之叩首道:“大恩不言謝,平之永世不忘。”


    ………


    左平之看著昏厥過去的月寒,她就躺在草叢裏,麵色蒼白,毫無血色,他對她完全沒有殺念,隻是看著她,這裏靜無他人,風景別異。


    他亮出劍指向她,猶豫……


    為什麽會猶豫?


    他還劍入鞘,背起月寒,在一個幹燥的山洞住了下來,其他人很久都沒有找到他。月寒意識模糊了幾天,受傷很重,這些都是可以目睹的。


    旁邊火堆傳來溫暖的氣息。


    “一定是外麵下雨了。”她輕聲呢喃。


    左平之愕了一下,然後心道:“身體還不錯,這麽快就醒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該離開了?


    然後他真的走了……


    ………


    小鎮時逢雨季,每當下雨,街上就沒有什麽人。


    一個富商,肥頭大耳,正在和一個店家爭辯,他端著一個碗,說:“我跟你講這樣的東西吃過一次我再也不會來了。”然後氣得半死的扔下一錠銀子轉身離開。


    店家哪裏來的及還口,做生意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這家店的口碑一向不錯,隻是招惹了同行的嫉妒。


    人群中,月寒孤身一人。


    她遠遠看見酒樓裏壁溪三人在那裏喝酒。


    “像我們這種出身低賤的人哪裏高攀得起這些神仙呢!曲涯,你竟打傷我?”她怕被發現,立刻藏了起來。


    曲涯覺得很奇怪,怎麽有人念他的名字呢?


    大街上零零星星的走著幾個人,很是寂寥,他眼尖,發覺了一根柱子後藏著一個人,而且是個女子,不是月寒是誰?


    他們三人談笑甚歡,說的都是人間的快事,最是令古戰稱心,他喝了酒喜歡沉默,平日裏又是受人敬仰,所以,作為他的徒弟,壓力是很大的,也隻有像曲涯這樣不一般的人才能承受。


    他們說及壁溪的十個徒弟,壁溪隻說他們很好,隻是經常會去幽都。


    壁溪有些可惜,這些古戰二人都看出來了。


    “別這樣,他們雖是神主的靈根,卻還是你的徒弟,不是嗎?”古戰拍著他的肩膀。


    “事情沒那麽簡單,我時常這樣想。”壁溪說。


    “好久沒有看見淩雨之,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曲涯說道。


    “……”“……”“……”


    “徒弟?壁溪的徒弟,我怎麽忘了?”月寒驚喜起來。


    但夜裏月寒想起左平之就頭皮發麻,特別是白天的那一幕。


    第二天她就上路了,她要去梵音閣,看看傳說中的那十孩子,聽說他們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神質。


    她從沒有離開過魔門,也沒有想過變化會來的這麽快,想了壁溪也不久就會回到梵音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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