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你怎麽了?”諸葛禹曦不知何時走到了鄒陽的身旁,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隻是看見名滿天下的長安城一時感慨罷了。走吧咱們進城,看看這八水繞長安是何等場景。”鄒陽順勢牽起諸葛禹曦的小手就要進長安城


    “哼,你個色胚,每次都這樣,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諸葛禹曦掙紮著縮回手,沒想到竟然沒有掙脫掉,被鄒陽死死地攥住


    諸葛禹曦羞紅著臉緩緩的低下了頭瞥了瞥旁邊的黑衣人們。黑衣人原本興致勃勃的看著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突然望見諸葛禹曦回頭,瞬間一個個站的筆直,目視前方,麵無表情煞是*,盡顯職業操守。


    鄒陽牽著諸葛禹曦柔若無骨的白嫩小手心裏一陣暗爽,望著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那個滿足那個美,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順著人流,鄒陽一幹人等正要進入如長安城玉祥門。


    “站住,懂不懂規矩?”守門士兵嗬斥道


    “嗯?什麽規矩?”鄒陽奇怪的問道


    “什麽規矩?不明白就讓後麵的人先進,你們往後退,等著,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來。”守門士兵一臉不耐煩的揮手打發鄒陽


    “尼瑪,你都不告訴我,我特麽哪知道什麽規矩?”鄒陽正要問個清楚被鬼奴給硬拉了回來


    “這位小哥,我們家公子第一次出遠門,不通曉人情世故,這是一點小意思,小哥莫要嫌少見怪。”鬼奴樂嗬嗬的往守門士兵手裏塞了一角碎銀子,俗話說小鬼難纏就是這個道理。


    “嗯,既然第一次出門,這次就算了,你回去多教教你主子,不懂規矩以後可是要吃大虧的,進去吧!”守門士兵反手將碎銀子塞進胸前一臉教訓的表情看的鄒陽心裏牙癢癢。


    穿過玉祥門先進入的是一座甕城,過了甕城便聽見熱鬧非凡的叫賣聲。


    寬廣的青綠巨石砌成的路麵,幹淨整潔,高聳的酒樓,玩雜耍的賣藝人,沿街叫賣的小販,竟然還有黝黑皮膚賣毛皮幹貨的魔鳩人,禿頂魁梧的大汗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色目駱駝商隊,人來人往,整齊劃一的巡邏的士兵,熱鬧非凡,盡顯帝國之色。


    “咦,小賊你看這個,漂不漂亮?”諸葛禹曦抓起一支雕刻精美的木釵在頭上筆畫著,驚喜的望著鄒陽


    “漂亮,我家禹曦帶什麽都漂亮。”鄒陽一個勁的讚歎,仿佛這木釵帶在諸葛禹曦頭上都能賽過仙女一般,雖然諸葛禹曦已經換上了小樵夫的容貌,但鄒陽可以理解,畢竟這種妖孽要不易容,走在路上是非肯定是個很大的麻煩。鄒陽牽著諸葛禹曦邊走邊看,各種泥人,糖塑,胭脂,綢緞和布偶,緊緊的抓住了這一對情侶的眼球。諸葛禹曦與鄒陽都是第一次入長安城。半個時辰的路程被鄒陽和諸葛禹曦足足用了三倍的時間,穿過朱雀大街。


    “小公子,來呀,我們這裏的姑娘那可是京城一絕,包您滿意。您這麽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帶著這麽個丫鬟有辱您的絕世風采啊。”鄒陽牽跟著諸葛禹曦正要去往大雄塔,卻被一座怡紅樓的老鴇給攔住了去路,這老鴇大約三十來歲,濃妝豔抹,袒胸露乳,一陣噴的人腦袋發蒙的水粉味,嬉笑媚眼之間,波濤洶湧,遇破土而出的節奏。


    “阿彌陀佛,小道我正打算去往西域而行,路過貴處,當借宿一宿,整完就走。姐姐您看哪位姑娘現在閑暇,小道我剛好會一些九淺一深,老漢推車,哪吒鬧海的粗淺功夫,剛好可以切磋切磋。”鄒陽直直的盯著老鴇的波濤洶湧*道


    “咯咯,公子真是風趣,沒想到公子原來也是花叢妙玉門戶之人,奴家這裏的姑娘各個水靈粉嫩,善解人“衣”,功夫了得,包您入玉門而忘返,持金剛而鬆軟。妙不可言!”老鴇故意將衣字壓的很重,一副遇見知音的驚喜,波濤洶湧即將壓在鄒陽的胳膊上


    “嘶!”


    鄒陽正要繼續跟老鴇詳談,便感覺到大臂內側一陣鑽心的疼痛,差點大喊了出來。


    原來諸葛禹曦早就怒目而對,氣憤難耐,對鄒陽施以酷刑。


    “啊,嗬嗬,這個,那個,禹曦別生氣,你知道我剛下山不懂世事,也不知這女子說的是什麽,所以想一探究竟而已,息怒,息怒。”鄒陽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哼,你還不懂世事,我看你天生就是個色胚,連我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能不懂?”諸葛禹曦說著說著俏臉通紅柳眉倒豎道


    “這位女施主,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空**空空。常言道,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粉紅骷髏白肉皮骨。您說的什麽善解人“衣”,功夫了得,包您入玉門而忘返,持金剛而鬆軟。妙不可言,小道甚是不懂,小道一心向佛,隻為探究天人哲理,不曾有別的想法,實在是抱歉,不打擾了。告辭”鄒陽頓時收起嬉笑,肅穆*的拱了拱手道


    “小公子,小公子,哎!可歎我媚娘難得遇到個這麽個風趣知心的小哥哥,竟然這麽生生錯過,可惜可惜!”老鴇望眼欲穿的看著遠去的鄒陽和諸葛禹曦匆匆離去的背影一陣跺腳哀怨道


    滾滾紅塵帝王都,悠悠歲月百姓城。


    一路上諸葛禹曦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跟鄒陽說,害的鄒陽說盡好話心裏一陣懊惱,悔不當初跟老鴇言語那幾句。看來不管前世今生,女孩子吃醋的本性從來都是有增無減啊。


    “禹曦禹曦,給你講個事情,我小時候上私塾時,一天溫習,想讓我同窗出一下醜,我便往他後麵貼了一張紙,紙上畫了一隻豬。他後桌是一個很胖的女孩子,胖女孩子看到之後猛笑,並且越笑越大聲,同窗責問她為什麽笑。。。。”鄒陽賣著關子一本正經的跟諸葛禹曦講道


    諸葛禹曦心裏疑惑,但又不願意這麽輕易饒了鄒陽,便一言不發,徑直往前走著。


    “那胖女孩子邊笑邊指著同窗說“你後麵有一隻豬……”.”鄒陽看到諸葛禹曦不言不語,心裏也不著急。頓了頓聲繼續道


    “噗嗤!你個壞人,就知道欺負我。讓你壞讓你壞,讓你去那種地方!”一陣粉拳砸在鄒陽的胸口,諸葛禹曦緊繃著的俏臉終於有了變化。


    鄒陽知道諸葛禹曦已經沒那麽生氣了,便趁熱打鐵說了些前世的趣事奇聞,逗得諸葛禹曦咯咯直笑。


    “禹曦,咱們現在去哪裏?這京城太大了吧!我走的腿都掉毛了!”鄒陽抱怨的說道。


    “小賊,那我們去靈源寺看看如何?順便去哪裏歇歇腳,那裏風景也算一絕,更有牡丹盛名天下,你第一次來一定不能錯過哦!”諸葛禹曦俏臉興奮的給鄒陽介紹道。


    賞花?我可沒興趣,鄒陽本就不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學人吟詩作對,賞花逗鳥,遛馬牽狗的事對於鄒陽而言簡直無趣。但麵對諸葛禹曦,鄒陽還是不願掃她的興致。


    “好啊,這個靈源寺有什麽不同?難道是佛教總壇不成?”鄒陽疑惑道


    “靈源寺,天下第一佛門盛寺。也是長安第一大寺廟,有佛骨舍利三百二一塊,拜為國寺。當年明王初定天下,遇到百年一遇大大旱,正一籌莫展之間一名老臣建議去靈源寺祈雨禱告。明王本來也是不相信鬼神之輩,但也一時找不出解決的辦法,就應了那個名老臣去靈源寺祈雨,三拜之後,結果真的靈驗,大雨傾盆,覆蓋整個大明,足足下了三個時辰,頓時緩解了旱情。這還不算,大雨傾盆過後,整個靈源寺瞬間寺裏寺外開滿了牡丹霎時迷人,明王震驚,便頒下聖旨封靈源寺為國寺,賞良田百畝,大修廟宇。每年臘月都會有這一代的明王來祭祀祈福,保大明昌盛安康。”諸葛禹曦越說越興奮,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這也難怪,在這個封建迷信的古代,對於科學的了解甚是膚淺,對於不能解釋的事物隻能用神明來代替。


    “這麽神奇,那定然不凡,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鄒陽也一時好奇,什麽事情出了怪事都會惹人一探究竟,鄒陽也不例外。


    鄒陽與諸葛禹曦租了輛馬車飛速的行駛在青石街道,約莫半個時辰,便看到一座宏偉*的寺廟佇立在大地之上。


    皇牆朱木,紅磚碧瓦,數十顆百年老樹環繞其間,飛簷向上向外翹起,琉璃瓦飾,建築屋頂的正脊、垂脊、簷角上置有多種琉璃瓦飾,如正脊與垂脊相交處的大吻,因它有張牙舞爪欲將正脊吞下之勢,故又稱“吞脊獸”。


    稱鴟尾,鴟是大海中的鯨,佛經上說它是雨神的座物,能滅火,故造魚形以厭勝。簷角上常排列一隊有趣的小獸,由一個騎鳳的仙人領頭,後為龍鳳、獅子、天馬、海馬、狡猊、押魚、懈豸、鬥牛、行什。


    這些排列的小獸,或象征吉祥安定,能滅火消災,或是正義公道的化身,能剪除邪惡。


    這些造型精美,神態各異的小獸,具有很強的裝飾性,“使本來極無趣笨拙的實際部分;成為整個建築物美麗的冠冕”。


    往來的香客如織,善男信女更是多如過江之鯽,香火鼎盛,熱鬧非凡。寺廟外五步一攤十步站,整齊劃一的測字解簽算命,胭脂水粉香料,香燭時令瓜果好不熱鬧。


    “這靈源寺好熱鬧啊,真不愧第一國寺啊”鄒陽看到占地麵積如此之大,建築鬼斧神工,樹木寺廟巧妙結合融為一體的靈源寺一陣讚歎。


    “那當然,走吧,小賊,咱們現在進去,到了晌午人會更多。”諸葛禹曦拉著鄒陽的衣襟蹦蹦跳跳的往寺內走去,盡顯少女活潑與青春嬌妹。


    靈源寺環境得天獨厚,初春牡丹綻放,實為一大奇景。方一進園,


    便有一股濃香飄過,眼前萬株牡丹競放,層層疊疊,叫人眼花繚亂,


    應接不暇。牡丹乃是百花之王,花朵鮮豔,七彩競放,紅的、黃的、


    白的、粉的,擠成一團,時而繽紛,如仙子騰雲,時而羞澀,如窈窕淑女。


    金冠墨玉,銀紅巧對,爭奇鬥豔,儀態萬方。霎時迷人,就連不怎麽喜歡花鳥的鄒陽都一陣炫目,驚歎連連。


    “柳元兄,你看著靈源寺的牡丹可當的了天下第一花王?”一名身著白衣,綸巾束發,麵白撲粉,手持一把折扇的青年書生,緩緩輕搖著的向著另一位身穿簡服,頭戴金簪,劍眉星目的男子講道。


    “文正兄如何看待?”身穿簡服,頭戴金簪,劍眉星目的男子反問道。


    “柳元兄,長安百萬住戶,有哪家不喜歡牡丹,將牡丹奉為國花,人人愛護,家家供養。”白衣男子搖頭挺胸一副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一叢國色花,十戶中人賦,家家習為俗,人人迷於悟。”身穿簡服的男子哀歎道,一股說不出的憂愁浮於臉上。


    “好詩,好詩,柳元兄大才,如此驚世之作竟然被我等親眼所見,真是一大幸事。為此佳作當浮一大杯,今日我便宴請諸位同窗醉仙樓一聚,如何?”白衣男子拉風的折起扇子默默的讀者這首詩句,不斷地拍打著左手手心,大喜的向著周圍的高聲道


    “好,好,好,今日文正兄做東,我們一醉方休。”眾人附和道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簡服的男子回應道


    鄒陽與諸葛禹曦正好路過旁邊,聽到對白,諸葛禹曦頻頻點頭,稱簡服男子好詩詞好文采。惹的鄒陽撇了撇嘴。


    “貌醜似猿妖,臂短非善類。”正好看見鄒陽憤憤的撇了撇嘴的白衣青年譏笑道。


    “嗯?尼瑪,什麽情況,老子招誰惹誰了?”鄒陽可不是傻子,瞬間便知此人譏笑自己相貌醜陋


    “百無一用是書生。”聽到鄒陽被譏笑,諸葛禹曦憤怒的回擊著白衣青年。


    “呦,嬉笑雌雄一對虎,對對貌醜配江魚。”白衣青年輕蔑的看著易容的諸葛禹曦與鄒陽道


    “文正兄,你何出此言,這位小兄弟與姑娘與你無冤無仇,何苦譏諷他們。”簡服男子拉了拉白衣青年一臉不悅道


    “柳元兄,你我皆出富貴人家,販夫走卒之輩賤如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懟,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人與我等鬧得不歡而散?”白衣青年麵色溫怒的朝著簡服男子道


    “眾生平等,何來貧賤富貴之說。若文正兄覺得柳某人平庸無趣,大可不必來往。”簡服男子揮了揮衣袖憤憤道


    “哼,柳元卿,真當我金某人是泥捏不成。看你有幾分才氣,別太高估自己,在我金某人眼裏,柳家算什麽東西。捏死你們跟踩死一隻螞蟻又有何區別。”白衣青年打開折扇輕搖於胸冷笑道


    “你,哼!”簡服男子攝於白衣青年家勢,恐連累家族,但又不願低頭次等仗勢欺人之輩,便冷哼了一聲莫不做聲。


    “你們快快走吧。”簡服男子對著鄒陽歉意道


    “嗬嗬,禹曦,咱們走。”鄒陽欣賞的向簡服男子點點頭,便拉著諸葛禹曦就要走。


    “哪裏走,我有說讓你們走了沒有?”白衣青年一聲冷嗬,朝著鄒陽諸葛禹曦嗬斥道。


    “呦呦,禹曦,犬吠莫當愁,騰直進,戲馬猴。”望著諸葛禹曦即將爆發的怒火,鄒陽摸了摸諸葛禹曦的頭安慰道


    “嗬嗬,是啊,狗咬咱們一口,咱們還能反過去咬狗一口不成?人與畜生的區別就在於人有理智,衣冠禽獸總歸是禽獸不是?小賊”諸葛禹曦聽了鄒陽的安慰朝著鄒陽俏皮的眨了眨眼道


    “是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裙擺之下,令人作嘔,非大丈夫所為。”金文正鐵青著臉指著鄒陽罵道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證明,你是不是男人我看未必,你太對自己的性別自信了。”鄒陽也不甘示弱的回頂道


    “好好好,廉犬學人拜觀音。”金文正氣的連說三個好字


    “白豕擾人金文正。就你這點墨水還敢拿出來顯擺,真不知道你這自信從哪裏來的。怎麽?不服?我出上聯你對個下聯來看看。”鄒陽淡淡道


    “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富賤文盲的差距是何等鴻溝。”金文正挺了挺腰杆,一臉傲氣道。


    “城都滿花開花滿都城,來對下聯吧。”鄒陽出的這個對子正好是順序倒序都是一個意思一句話,難度係數可不低。


    “呃!”


    金文正老臉一紅頓時作答不出,一旁的狐朋狗友更是紮耳撓腮費力思索。隻有柳元卿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微笑不語。


    “禹曦,咱們走吧,有些人呐,自詡風雅卻擔不起這兩個字,實在是可悲。俗話說的好,嘴尖皮厚腹中空就是描述這種的人,你說對不對?”鄒陽看著金文正惱羞成怒的臉一陣青白向著諸葛禹曦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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