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天柱峰,北山快速來到水潭邊。北山剛一恢複人身,就覺得一股疼痛從左肩襲來,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傷口。人身蛇尾時也許是因為*的強大,北山還沒覺得有多疼,此時竟覺得疼痛入骨,幾乎不堪忍受。


    坐在水潭邊,撩起水潭中的水,北山洗了洗裸露出來的傷口的血汙,看著傷口紅腫發紫的模樣,北山摸了摸,就感覺到一顆子彈深深地嵌在了皮肉中,差一點就打穿整個臂膀,這還是自己,若換成他人肩膀早被打爛了。


    子彈留在肩膀裏肯定不是事,北山需要把它取出來。再次看了看傷口,北山心念一動,右手的指刃陡然迸出,以指為刀探入傷口瞬間挖出了子彈,隻聽“啪嗒”一聲,子彈掉落在地。北山開始用水清洗傷口撕裂流出來的鮮血,此時她的額頭布滿虛汗,牙關緊咬,可見取出子彈的痛苦。


    處理完傷勢,北山看了看滿身的汙濁和幾乎碎成布條的衣物,不由得自嘲:“髒的跟鬼似的,而且人身蛇尾時總是撐爆衣服,這可不行。看來自己要特製一些蛇妖之身時穿的衣服,免得總是狼狽如乞丐。


    隨著清洗,不一會兒那清澈翠綠的水潭就變得渾濁不堪,好在這水是活的,不然以後就要變成臭水潭了。


    北山赤身走出水潭,光潔的身子袒露出來,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如同海妖一般散發著勾人心魄的美。


    邁著修長有力的長腿,北山走到峰頂邊緣,夏末的涼風吹拂在身上,帶起了身後潮濕的頭發,北山眼睛微閉,體味事情了結之後的悠閑。


    忽然,北山睜開眼睛,隻見1號和2號衝上了峰頂,直奔北山近處,然後溫順的蹲在她的身旁,仿佛家裏飼養的寵物似的,當然這要忽略它們畸形、恐怖的外表。


    北山隻是看了它們一眼,便抬頭看天,隻見一抹微白襲上東方,北山醒悟,天要亮了。


    自己竟然拚殺了一夜,好在主要人物已死,剩下的不過是嘍囉罷了,難不成還會為死去的張天泰拚命。北山可不信,大難臨頭各自飛。張天泰聚攏起來的利益集體已經轟然倒塌,眾人肯定都忙著瓜分這一份大蛋糕,誰還會關心張天泰的死因?


    而且根本無人見過自己的模樣,凡是見過的都被北山殺死了,所以北山毫不擔心會查到自己的身上。


    回顧昨晚的種種,北山不得不譴責自己的疏忽和大意,要不是運氣使然,弄不好自己會折戟於此了。尤其是來回奔波於張天泰別墅的行為,現在想來,真是傻透了。這就體現出了自己經驗的不足,當然也有一些陡然擁有超脫常人力量時的飄飄然。


    經此一役,北山不僅明了自己的不足,也見識到了練武之人的手段,果然不凡。雖說比起自己的蛇妖之身來說不足為慮,但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更何況天外有天,北山可不信那些練武人士就這點本領。最起碼李賢口中的老祖就很令人期待。


    眼看天色將要大亮,北山想要離去。低頭看了看****的身子,北山眉頭一皺,光著身子可是不能出去的。忽的,北山看向2號說:“你去給我找些衣服,注意隱蔽,不要被人給發現了。”停了北山的吩咐,2號似箭一般衝了出去。


    過兒好一會,2號回來了,隻見它的嘴中擒了大量衣物。衝上頂峰,2號把一對花花綠綠的衣服放在北山的身前。看著男女老少各式各樣的衣服,北山翻檢了一下從中找出了一件勉強能穿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叮囑了一下1號和2號要注意隱藏,北山便穿著有些蹩腳的衣服奔下山去。


    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伴隨著日出,北山回到了山南野味。


    看著敞開的大門和院中忙碌的服務員,北山走了進去。


    正在院中指揮眾人做著事情的李聰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進來的北山,立馬快走進步,來到自家老板的身前,恭敬地說道:“老板,你回來了。”


    “恩!”


    看著直奔房間而去的老板,李聰趕緊跟了上去。


    進入屋內,北山坐在沙發上,才開口說道:“張天泰和他的兒子都被我殺了,店裏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最近你注意一下外麵的動靜。”


    李聰一聽這話,吃驚極了,沒想到一向囂張跋扈的張天泰會死在自家老板的手中,再一想,以老板的本領想要殺他卻也不算太難。隻怪他運氣不好惹到了老板的頭上。


    “老板,開業已經兩個月了,收益不少,我想給你匯報一下。”


    “恩,說吧!”


    “老板,為了開這家店一共花了三十二萬,加上又買了一輛車,總共花銷五十萬左右。而店裏生意紅火,天天都是滿座,第一個月收益最高,淨利潤達到八十萬,這個月略有遜色,但也有六十萬左右。所以兩個月下來除去裝修的錢,還盈利九十萬。老板,你看,這是賬目。”


    李聰遞上賬目,北山卻揮了揮手,慢慢的說道:“你做的很好,賬目上的事情我不用看,對於你我還是很信任的。”


    似是想到了什麽,北山緊接著說:“你把盈利的錢中拿出五十萬匯到我給你的這張卡上給林清送去,開飯店的錢就是她借的,既然賺了那就還她。”


    “好的,老板,等銀行一開門我就去辦。”


    “你出去吧!”


    聽到北山這樣說,李聰倒退著走出房門繼續忙店裏的事情。


    北山回到臥室,靜坐在床上,閉目思索。


    剛才與李聰的談話中,北山想到了人體試驗的事情,可惜因為張啟勝的報複而被中斷,現在事情既已了結,人體試驗勢在必行。


    可是,實驗的素材從哪裏來,這對北山來說是一個難題。若不做,北山也想象不出自己的血液會對人體產生多大影響。


    北山有自己的原則,即便是做實驗也要他人自願,她可做不出強擄別人來做實驗的事情。


    在北山坐在床上思慮人體試驗的時候,此時的城中已是滿城風雨,喧囂不斷。


    勢力龐大、囂張跋扈的張天泰和他的兒子竟然被人殺死在了郊外,還是在眾多手下的保護中被人一擊斃命。這下,死了張天泰的張氏集團可算是群龍無首,人心惶惶。更糟糕的是昨晚那些開槍的手下又被動靜驚擾而來的警察逮個正著。


    在國內,非法持有槍支可是重罪,更別說開槍掃射,跟警察對抗了。


    這下子張氏集團算是再無翻身的餘地了。


    許多人得知此事的第一反應是無不拍手叫好,紛紛言道:死得好。


    張天泰死了,連帶張氏集團這一顆大毒瘤也被清理一空。


    嚴打行動展開,曾經投效張天泰的大批作奸犯科人員被逮捕,幾乎快撐爆了灤市的拘留所。麵對這樣的情況,街麵上一些小混混、偷雞摸狗之輩也噤若寒蟬,不敢流竄作案。一時間整個灤市的治安環境直線攀升,堪稱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市民紛紛叫好,直說一向無能的警方終於重振雄風,為民除害雲雲。


    也有一些本來在張氏集團壓迫下的個人或企業忙著接收所遺留下來的資源和客戶。倒了張氏,肥了一大群相關的企業,包括林清的老公王國富。


    此時身處別墅中的王國富,正誌得意滿坐在沙發上與下屬說著生意上的事情。這次張天泰的死,他收益極大,許多正在建設中的項目被他以低價囊入懷中。


    “最近你要打好公關,更要安撫好那幾個項目的負責人,隻要等我們消化了所得的好處,公司的事業必將更上層樓。你去吧!”


    “老板!您放心吧!”


    心腹愛將離開,隻剩下王國富一個人坐在那裏細細品味手中的茗茶。


    “踏踏”一陣下樓的聲音傳來,林清走了過來。身穿家居服的林清坐在王國富身邊的沙發上,看著自家老公品茶時臉上也遮掩不住的得意樣,不由得笑了,“喲!看把你美得,至於嗎?”


    “傻婆娘,你知道什麽,你知道此次我得了多少好處嗎?本來我以為自己的事業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哇!沒想到,張天泰那個老狐狸竟然死了。哈哈!眼看在有生之年我的事業將更進一步,達到我從沒想到的層次,我怎能不高興?”


    “瞧你那猖狂樣,”林清用手指點了點自家老公的額頭。接著疑惑的問道:“那張天泰究竟是被誰殺死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誰也沒見過那人的樣子,張天泰被人在胸口來了個對穿,可見那人的狠辣。而且聽說連甘南李家的李賢也死在了那人的手中,那人可不知他捅了大麻煩,李家可不好惹。那李賢還是李家的天才人物,很受重視,竟然被人打死在灤市,他們能善罷甘休嗎?據說李家的人已經連夜來到了灤市,此時正在到處搜尋李賢的屍體呢?所以如此看來,下殺手的人身手極高且無所顧忌。這樣的人物可不能招惹。”王國富深思了一下,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聽這樣的話,林清心裏一緊,說道:“沒想到那人這般厲害。”突然又似是想到了什麽,林清有些壓低聲音對王國富說:“哎!你說,這事會不會是北山幹的,她的身手你不是也說很好嘛!而且前兩天那張天泰還派人去找她的麻煩呢。”


    “別胡說,”王國富嗬斥道。


    “我哪胡說了,北山的那個下屬李聰還曾找我幫忙,我就告訴了他是張天泰幹的。”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若真是,那麽能殺死張天泰的人豈是好惹的?把你的話藏在心裏不要亂說,不然不僅會給北山更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聽了自家老公的話,林清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


    此時外界的紛紛擾擾已跟北山無太大關係,一向喜靜的她正在屋中看書,整個人身上充滿了閑適、恬淡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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