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禮爬下了梯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時間已經是14:30。


    一旁屋子中蘭斯洛特兄妹已經采集完血液樣本了。


    “喲~大偵探先生,已經完成你的閣樓調查了?這次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這次倒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發現,除了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主謀應該是個心思縝密,個性冷靜的家夥之外。”


    “可是,這好像說了跟沒有說一樣,大多數犯罪的首腦都是心思縝密,個性冷靜。恩….我看鄭先生你就頗有這方麵的潛質。”


    露娜說著把手放在自己的下巴處若有所思一般的看著鄭元禮。


    “好了,不開玩笑了,不管怎麽說,樓上的痕跡,至少可以證明睡在閣樓的人是事件的主謀。如果仔細檢查樓上的閣樓的話,一定可以找到一定炸藥的殘留物。這點,在稍後,我們如果抓到犯人的時候,可以作為證物。”


    “鄭先生真是思維縝密。”


    露娜一邊說著一邊為鄭元禮鼓掌道,假裝好像她很崇拜鄭元禮一樣。對於露娜虛偽的敬佩,鄭元禮有點無可奈何的看了看一旁的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則還是像以往一樣,不敢多嘴。


    “我想,我們現在的行動要快,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快速的通過血液作為媒介找到這個人。”


    “這個事情,你交給我哥吧,我哥一般出門什麽都帶著,他是有名的勤奮派。是吧,哥哥?”


    “是…是啊。”


    蘭斯洛特,半天終於開了第一句口,他又接著往下說。


    “我們先回車上吧。車上,我帶了靈擺。”


    鄭元禮聽說過靈擺,說是靈擺,其實但從造型上來看的話,大多就是水晶吊墜,在中世紀的時候西方人很多人用它來探測水源和尋找礦物質。


    不過,說到底普通人能夠使用水晶靈擺在探測水源和尋找礦物的方麵能夠獲得效果,更多的說法是因為水晶本人的磁性與礦物和水源的磁場相互吸引。也有人說,這是因為潛意識作祟罷了,其實還不是地毯式搜索的結果,然後把效果歸功給了靈擺。


    但是,這都是沒有靈力的人們的說法罷了,還有第三種說法。靈擺水晶,天生就是很好的媒介,若是加上咒術紋印那麽就會很容易通靈。


    鄭元禮跟隨著蘭斯洛特兄妹走出了院子,走到了hellokitty號前。蘭斯洛特走向了車子的後備箱。


    這時候露娜用肘部戳了戳鄭元禮,鄭元禮倒是也沒有避讓,她說。


    “你看,我哥是不是什麽都帶著。”


    “恩,令兄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額…我就意識到,你們都是一樣無聊的人了,你是不是也有什麽弟弟妹妹之類的。”


    鄭元禮聽了露娜的話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答,這個女孩子真是,直覺處處都準,什麽都恰到好處。


    “恩。”


    他想了一下,還是承認了。


    這時候蘭斯洛特已經從後備箱拿了靈擺走了過來。


    “哈,怪不得我從你身上找到了和我哥一樣古板的氣質呢。看來不是東方人特有的,這是哥哥們都特有的。”


    鄭元禮抬頭看了看蘭斯洛特,蘭斯洛特扶額歎了一口氣,意思是你別看我,我也沒轍。然後,他把靈擺交給了露娜。


    如果是鄭元禮依靠靈符施法,由陰至陽是需要一連串的時間推倒的,雖然一樣有效,但是對於找人似乎不是那麽合適。尤其是現在,這夥人還有著第三個潛藏的目標的時候。


    露娜接過了蘭斯洛特遞過來的靈擺,然後又向他伸手。


    蘭斯洛特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把試管也遞給她。


    “有打火機嗎?”


    露娜問。


    “這個沒有。”


    又問問鄭元禮,鄭元禮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這個施法過程要打火機嗎,反正這個血液樣本本身是被汙染的,那幹脆就直接用烘烤的蒸汽加諸在靈擺上。效果會更好一些。”


    “我也沒想到能找到血液啊。”


    蘭斯洛特一臉無辜的說道。


    “要不,去找鄰居問一下,看能不能借到打火機吧。”


    鄭元禮提議道。


    其實,現在已經找到了血液,已經沒有再向鄰居詢問情況的必要了。但是,既然需要借打火機。看來,還是免不了要叨擾一下這家人的鄰居。


    三個人一起去借一個打火機顯然是不太合適的,蘭斯洛特說他太高大了會給鄰居家的老太太增加壓迫感,還是讓鄭元禮和露娜去吧。


    於是露娜和鄭元禮就穿過了繞過了籬笆,到了另一側的院子。可以看得出來,這戶人家的院子是有精心整理過的。


    一樣都是有著瓷娃娃,不過這戶人家的瓷娃娃是英國比較常見的小矮人的娃娃。傳說中這種小矮人,喜歡聚斂財富和幸運,所以英國人會願意在自家院子裏放上這種小矮人以圖個好運氣。這和中國人喜歡在門前貼個福字是差不多的。


    “之前,你有來拜訪過這位女士?”


    剛剛鄭元禮聽蘭斯洛特說過旁邊家住的是一位老太太。


    “恩,來過一次。是一位很和氣的老人家,我也看過她的命盤,算出她的本命星和星軌。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獨身很久了。當然,因為她實在和鄰居牽扯不是太深,所以憑我的能力也無法單靠她的星軌命盤查出鄰居的行蹤。”


    獨身很久,一位獨身很久的老人是為了什麽獨身呢。


    “很久是指的?”


    “從二戰以後,就一直獨身,你覺得呢。”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那真是一位少有的和氣的老人家,真替他感到惋惜。”


    “那,要不,還是你去敲門吧。畢竟你們認識。”


    “不,還是你去吧,年輕漂亮的小夥子來敲門不管什麽時候對於女士來說都是一件開心的事。你不知道嗎?”


    鄭元禮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他打開籬笆的門,就像打開了一戶人家的秘密。這種感覺,總讓他有種不自在的感覺,而籬笆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人這種不自在的感覺。


    他走到了漆了藍色油漆的門前,輕輕的按了一下門鈴。


    過了一會,沒有人出來。


    恩?


    是沒有人聽到嗎。


    “要不要再按一下?”


    “等等吧,老人家,尤其英國的老人家反應都比較慢。她不耳背的。”


    鄭元禮心算了大約半分鍾的時間。


    門才緩緩打開,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太太恭著身子露出了頭。


    鄭元禮好像在哪裏見過這位老人家,他是過目不忘的。恩…火車上,他送給過她中國結。


    老太太看見鄭元禮站在門口用手扶了扶眼鏡,仔細瞧了他一會,咧嘴笑了開來。


    “是你!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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