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撈屍人之屍王與怪物(下)


    石階爬到了盡頭,累得氣喘籲籲,一扇木門擋在了前方,嚴絲合縫,我疑惑的問玄青:“這門封的這麽緊,剛才在底下的邪風又是從哪刮過來的?”


    “我既然說是邪風,就不可從一而論,上古時人們人為風是魂靈飄蕩遊移所致,但按現在解釋就是風產生於氣壓,這間地穴不知道有多大,而且地勢不平,肯定會有氣的流動,所以一般的風水師都是,先望風,後擇水,風口找對了,地點也就能確定*不離十。『樂『文『小『說|但此風是陰邪之風,可能跟這裏陰氣重有關係。”玄青對我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看門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符文,可能是怕發生屍變的屍體破門而出。


    想用腳踹開,卻怕不成功倒把自己彈下石階。玄青搓了搓手,起身就要去撞木門,我剛要拉住他,隻聽他慘叫一聲,跌到了門外。


    我剛要出門,又說回了抬到半空的腳,一看下方竟是落差將近十米的雪地,玄青重重的摔在了下麵的雪地上。


    正踉蹌的爬起身,衝我大喊著,我看著眼暈,這麽高的地方就是有準備的跳下去,也得摔得吐血。


    正猶豫不覺間,看下方的玄青正衝我大喊著,不停的揮動著雙手,指著我的身後,我知道背後肯定有什麽東西又跟上來了,卻不敢回頭。


    忽然感覺背後勁風襲來,不知什麽東西抓住了我的後衣襟,不停的往後拖拽著,我往後一望,差點沒尿了褲子,那具白山屍王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跟上來了,拽住我就要往嘴裏填,生死懸於一線。


    倒黴的時候,走道腳跟都打後腦勺,眼看著就要走出來了卻又橫生枝節。


    我猛的向前一掙,衣服被生生撕開,暗自慶幸這是四叔買的那件。那屍王突然脫手,重心不穩,向後退了兩步,這時我發了狠,趁你有病,要你命,飛起一腳踹在了屍王的胸口,那屍王又向後挪了一步,但僅這一步,卻是它僵屍生涯的最後一步。


    許久,一聲脆響在地穴內蕩起回聲,餘音繞耳,久久不絕。


    我看屍王已然跌落下去,沒敢耽誤,運足一口氣,眼睛一閉跳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雖說沒摔傷,眼前卻金星直冒。


    我咧嘴站起身,看玄青還是目瞪口呆的盯著洞口,我拍了拍他:“那屍王也不咋地,一腳就解決了!骨頭渣子都給他摔爛糊了。”


    “這回不是屍王!”玄青噤著鼻子,對我說道。


    “非得逼死咱倆不可,還有啥玩應都他媽出來!”我大聲喊了一句。還在為剛才踹倒屍王而沾沾自喜。


    但看到眼前的景象,卻底氣不足,咽了口唾沫,一看四五具行屍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上來,在裏邊沒遇到行屍,怎麽一出來,那些行屍都返陽了!


    隻見一隻行屍呼嘯而來,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的腐臭,玄青不知在哪撿起一根木棒,一下打在半空中的行屍身上,飛出老遠。


    我雙手駐地,不斷的後退,但行屍越逼越近,幾隻行屍正嘶吼著一起衝了過來。沒有死的打算,卻容不得你去掙紮。


    突然眼前一亮,一柄帶著寒光的長劍貼著麵門劃過,一隻行屍倒在了雪地上。心想,玄青啥時候練得這麽一手絕活。


    正驚愕間,突然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形,踏雪疾步奔向前方的行屍,拔出釘在行屍身上的鐵劍,卻來不及抬手砍殺破風撲來的行屍,大喊了一聲,回手猛拍在行屍的腦殼上,骨裂之聲傳入耳中。


    那行屍身子向後九十度折斷,倒在了雪地上,長劍寒光刺眼,行屍頭斷骨裂,沒一會兒,那幾隻行屍就全部被解決了。我呆望著那人的背影,暗歎了一句:“好利落的身手。論力氣和四叔也有一拚。”


    那人轉過身,嘴裏喘著粗氣,濃眉圓目,帶著一種生猛的殺氣。眉頭一皺,打量著我倆,問道:“你們是誰,怎麽會到這,那些屍體怎麽會屍變,你們又是從哪進來的?”


    這一串連珠炮似的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尷尬的杵在那,沒有答話。


    身旁的玄青雙手抱拳,說道:“我二人要前往玉龍坡,拜訪郭艮嶺,郭老前輩,不知此地是不是玉龍坡。”


    那人聽完側過身,長劍立於身前,凝望清月,用餘光掃了一眼玄青,冷冷地問道:“你們找他有什麽事?臥龍崗中的‘朱龍屍怪’也是你們殺死的?”


    我不知道什麽是朱龍屍怪,但猜想他所說的可能是那個滿身肉瘤的怪人,玄青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含糊的點了點頭。


    那人突然轉過身,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回轉,扶起我,又憨笑著握住玄青的手,對玄青說道:“多謝你為玉龍坡除了那屍怪!”


    玄青一愣,轉了轉眼珠,指了指我,說道:“那屍怪是這位小兄弟手刃,他是薑胡海親傳弟子的哥哥的兒子!”


    玄青語無倫次,看那樣是想提熟人,套近乎。那人表情一陣驚愕,對我說道:“哦,你知道薑胡海?”


    我點了點頭,那人仰天大笑一聲,對我說道:“哈哈,我就說嘛,若是普通人,哪能毫發無損殺了那屍怪!好!早就聽說薑胡海的大名,卻為曾謀麵,今日一見,這薑胡海的徒孫都如此身手,果然非同凡響!”


    我一陣汗顏,卻忍不住開口問他:“你怎麽知道那屍怪已經死了?那屍怪又是怎麽回事?”


    那人思索了一會,歎了一聲,對我說道:“說出來不怕小兄弟笑話,那臥龍崗本是萬隆壽裝的臨時停屍之所,每日都需要有人看守。怕發生屍變。可不知什麽時候那屍怪闖了進去,當做巢穴,崗中看守之人都被放了血,莊中又派進幾批一等一的高手,都是有進無出。但那屍怪在裏麵卻能克製屍變,不過臥龍崗中有一具千年古屍,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發作,想放火燒了,卻進不去人,這些年倒也沒什麽事發生,隻是心中隱有不安。適才聽到回魂鈴響動就知道那怪物死了,若不是屍王不可能這時候跑出來。既然小兄弟替我們除了那屍怪,又是薑胡海的徒孫,沒什麽好說的,快隨我入莊。”


    這巧合之下我竟被當作高手了,而他口中的‘朱龍屍怪’恐怕沒那麽簡單,看他閃爍其詞,肯定有什麽貓膩。但不容我多想,站在雪地上,已經被凍得發抖了。


    舉頭,清月高懸;四顧,傲雪凝霜。越過一個山頭,看前方房舍林立,雖然已是午夜,卻燈火通明,竟比磨盤鎮都氣派。正前方有一道虛門,蒼勁雄古的大字懸於門頂,名為玉龍坡。


    莊後有一座雪峰,直入蒼穹,如探手摘星的仙人。聽那人說那山峰常年霧氣繚繞,不在長白十六峰之內,名為縱虎峰,與臥虎峰遙遙相望,卻如蜃樓仙山,時隱時現,沒有外人能進來,除非走臥龍崗那條臨時打出的地洞,但卻艱險無比。


    我心中暗自佩服那‘地藏菩薩’,真不知他是怎麽憑一人之力找到這玉龍坡的。正想著,眼前一亮,一間二層的土樓,拔地而起,裏麵嘶吼叫罵之聲不絕,玄青不解,問那人:“這是……”


    那人嘿嘿一笑,對玄青說道:“別見怪,這是萬壽隆莊各地分舵的舵主在‘抽龍筋’。”


    我不知道這抽龍筋是什麽意思,可能是在商討什麽大事兒,不該打聽的不瞎打聽,我和玄青被領到了旁邊的一間平房,屋內點著幾根白蠟,火光上下竄蕩著,屋內雖然很暖和,但卻給人一種陰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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