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算你聰明,可以讓他附在你哥哥身上在和我們說話………”李大爺話還沒說完我急忙說道:“不成不成,不能附在我哥身上,要是他不走了怎麽辦?”


    “放心吧,這個陰魂充其量也就二十來年的修行,沒多少力量,你大哥可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無論是精神力還是體格,都已經相當強了,不可能被這個陰魂占了身體。要是有一點危險我也不會做這個決定的。”李大爺笑著解釋道。


    “真的沒問題麽?能不能附在我身上呢?”我還是有點擔心。


    “你的身體和你大哥差的很多,還是他比較安全一些,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出差錯的。”李大爺拍著胸脯說道。


    “那咱們什麽時候去?”我問道。


    李大爺掐指算了一會說道:“這種事情當然是越早解決,對哪個女同學就越有利,你回去叫你大哥過來,咱們今晚子時就過去與鬼聊天。”


    子夜時分,一輛摩托車在京周公路上飛馳。李大爺雖年近七十,但坐在摩托車後座上猶如一個小孩子,興奮的催促著鐵柱:再快點,再快點。鐵柱看了一眼表盤,已經時速九十五公裏了,就連臉上的肉都已經被風吹的抖動了起來,心裏想這老頭子可真把我豁的出去。


    在摩托後,一輛飛鴿二六型自行車在緩慢的向前走著,我不慌不忙的騎在上麵。到了學校後門附近的胡同裏,看見哥哥和李大爺早在那裏等的不耐煩了。“我說你是屬蝸牛的,讓我老人家在這等二十分鍾你才到。”李大爺叼著香山過濾嘴香煙坐在摩托車上抱怨著。我看著這位時髦的老大爺,無奈的搖了搖頭。


    實驗室的後麵是條僻靜的大街,我三人來到院牆外麵,看了看左右無人,鐵柱一個箭步,腳往牆上一蹬,借力往上一竄,手就已經搭上了三米多高的牆頭,接著雙臂一用力,人就已經躍過了牆頭。看著哥哥矯捷的身手,我不得不佩服,的確如李大爺所說,比自己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接著,一根繩子從牆裏拋了出來,李大爺手攀繩索,腳點牆麵,不一會也上了牆頭,然後我在牆外將繩使勁拉住,李大爺在順著那邊以天鵝下蛋的姿勢出溜下去,畢竟已經快七十的人,不能象鐵柱那樣直接縱身而下。最後,我拽著繩索,以幹淨利落的動作翻過牆頭。


    收好繩索,三個人來到了實驗室的窗前,陸續從沒鎖的那扇窗子進到了裏麵。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我將裏麵的三層黑布窗簾拉上,但由於大門沒有窗簾,所以三個人隻是點了兩隻蠟燭,並沒有開燈。


    “就是這跟柱子。”我拿出羅盤,放在那根柱子前,指針果然抖動的非常厲害。看了看羅盤,李大爺心裏也有了數,然後對著柱子說道:“兄弟,無論你是誰,我們是來救你的,沒有惡意!”


    “您這麽說他能聽的懂!”我問道。


    “聽的懂聽不懂我就不知道了,但這麽說完心理就塌實了。”李大爺接著說道:“鐵柱,看你的了,讓這家夥顯形吧。”


    鐵柱應了一聲後,拿出一張提前寫好的黃符,用口水貼在柱子上。然後右手掐了一個手印,口中念念有詞,最後猛地一跺腳,嘴裏喊了一聲:“現!!!”牆上的黃符“噗”的一聲,從下麵開始燃燒起來,轉瞬間化為一道青煙消散了。


    就在我正驚訝於大哥符咒本領的時候,隨著青煙的消散,在柱子的中間,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雙巨大的眼睛,漸漸的,輪廓越來越清晰,最後,這雙眼睛緩緩的睜開了眼皮,一雙布滿血絲的大眼睛立即顯現出來,此時,它正用一種極其邪惡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夜,是那麽的寧靜,樹上的枯葉,正在用它那脆弱的身軀與秋風進行著最後的抵抗。天上的星星仿佛都不忍心看著葉與根分離的場景,拉過朵朵白雲,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於是,一切都籠罩在無邊的黑暗之中。隻有從實驗室大門的玻璃窗上,透出點點微光,往裏看,在北牆上,一雙巨大的眼睛正在與站在它前麵的三個人對峙著。


    此時我終於感受到了孫麗的恐懼了,即使換作自己在上課的時候突然看見這雙眼睛,也會被嚇到的。這雙眼睛的目光裏充滿了怨恨與邪惡,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兄弟,不要這麽看著我們,我們是來幫你的,你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或者心事可以跟我們說說,我們一定盡力幫你完成心願,如果能聽懂我說的話你就眨三下眼睛。”李大爺一本正經的對這那雙眼睛說道。話音剛落,就見這雙眼睛緩緩的將那雙深紫色的大眼皮閉上,然後又張開,反複作了三次。


    “嘿嘿,一鳴,看見沒,它是聽的懂我說話的!”李大爺轉過頭對我說完,接著對著牆上的眼睛說道:“好,既然你明白了我們的意思,那咱們就配合一下,一會我讓你借用我徒弟的身體,將你要說的話都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大爺頓了一下,語氣突然一轉,“但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如果有其他什麽不軌行為,小心我打你個魂飛魄散。”


    牆上的眼睛又眨了一下。李大爺看罷,從口袋裏拿出八枚銅錢,在柱子下圍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圓圈,並按照八卦的方位擺好。“我,看好了,這個叫聚陰陣,柱子上這個陰靈陰氣太弱,咱們必須把周圍的陰氣聚集起來,它才有能力抵製人身上的陽氣,附體別人身體上。”


    “那就是說如果他想占據我大哥的身體不走,咱們隻要把這個陣散了,它就會自動離開的。”我問道。


    “對,這下你踏實了吧,放心吧,有危險的事情我是不會讓你哥哥做的”李大爺看了看這個銅錢陣,“嗯,聚集方圓一百米的陰氣應該夠它用的了,好了,鐵柱,進陣吧!”


    鐵柱拿出兩張符交給了李大爺,然後走進陣中,盤腿坐了下來。李大爺先用一張定身符貼到了鐵柱的腦門,這樣陰魂附體後,隻能說話,不能支配身體自由活動,進一步保證了鐵柱的安全。接著把另一張引靈符貼到柱子上,然後拿出一個小香爐放到鐵柱前麵,並在上麵點燃一根香。


    一切準備完畢,李大爺整了整衣服,右手掐了印記,口中念道:“陰明之精,神極其靈,收鑷陰魅,入我生門,變陣!”隻見地上的八枚銅錢全部立起,逆時針轉了兩個方位後又同時躺倒。我認得,剛才是將陣中的生門位置轉移到柱子下方,讓陰魂又生門進入陣中。


    見生門位已定,李大爺換了個手印,繼續念道:“青龍居我左,白虎侍我右,朱雀護我前,玄武立我後,四方神將,將我元神守,陰魂速來投,疾!!!!”咒語念完,柱子上的黃符自行燃化,而牆上的眼睛也消失不見了。


    諾大的實驗室裏,隻點著兩根蠟燭,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陰暗。


    鐵柱盤腿坐在地上,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打量著麵前的我和李大爺,然後開口說道:“謝謝您,老人家!”語速非常緩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崩出了的,而且語調也十分低沉,完全不是鐵柱的聲音了。我非常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自己的哥哥了。


    “好了,你現在有一炷香的時間,趕緊把想要說得都說出來吧!”李大爺指著香爐裏的那根香說道。


    “我死的冤啊!”陰魂用非常生澀的語調,講述了一個發生在二十多年前的故事。


    原來這個陰魂活著的時候叫張國棟,家住在周口店,一九六五年的時候他三十二歲,在附近山上的一個煤礦工作。那個時候,在煤礦工作是相當危險的,沒有現在這麽多保護設備,但凡有一線生路誰也不會冒險去地下挖煤,但他上有年近七十的老母親,下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沒有辦法,隻能響應黨的號召,投入到煤礦為*事業添磚加瓦。


    就這樣,每天在地下辛苦的工作也隻能勉強糊口,第二年,老婆上山打柴的時候摔斷了腿,更增加了張國棟的負擔。但天無絕人之路,一次他在礦下挖煤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條通道,裏麵是很大的一片墓室,在一個耳室裏,擺放著很多貴重的陪葬品。張國棟是老實人,本不想動別人墳墓裏的東西,但是家裏條件是在太差了,不得已,從裏麵拿了幾塊金錠子,準備到外麵賣些錢,緩解一下家裏危機。


    可是,在那個年代買米買麵都要憑糧票米票,私自買賣黃金是犯法的。張國棟隻能等待時機,再把金子賣出去。事也湊巧,一周後,一場暴雨引發了山洪,把煤礦給衝塌了,為了不出現剩餘勞動力,煤礦上的人暫時被調到房山縣城,幫助市裏來的建築隊一起建造一個大型軍火庫。張國棟由於沒有技術,隻負責一些和泥搬磚的活,比在礦下挖煤要輕鬆的多,而且每天還有補助,到也自在。


    可是有一天,從上麵調來了一個非常年輕的工程負責人,這個人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張國棟的命運。此人叫孫忠全,他剛一來,並不急於驗看工程進度,而是私下裏把大家夥召集起來,說自己有位親戚在市裏做大官,喜歡收藏古玩字畫,誰家有可以拿來驗看一下,好的話可以出高價收購,而且保證不會出現各種問題。這次就是那個大官派他來負責工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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