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魏君誌再鎮靜,也被李想這句話炸的不淡定了。


    當然他這麽多年的察言觀色的本領不是白練的,他色厲內荏的看著李想,然後臉上揚起了笑容,他自信,對方就算知道了一些風聲,也最多是捕風捉影,絕對牽扯不到自己身上。


    況且魏君誌覺得自己沒有參與毒品走私,自己隻是花了親哥哥給他的錢,給哥哥介紹一些客戶,僅此而已,和走私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所有人都判死刑,也不關他的事情。


    “小姨子真會開玩笑,看樣子,我隻好把這份財報給大家一起分享了。”魏君誌臉色從微笑到猙獰,陡然嚴肅起來。


    李想臉上表情未變,還是笑嘻嘻的道:“姐夫真是經不起開玩笑,姐夫在學校的時候一定人緣不好,像是那種動不動就要去跟老師打報告一樣,哎,這樣的孩子得多缺愛,才會這樣不合群!”


    李想的話絕對是掀開了魏君誌的老底,魏君誌平日最道貌岸然,表麵上跟大家關係都不錯,實際上看誰都不順眼,他小時候還不太懂事的時候,一群人玩兒,他就經常跟老師打小報告,找回存在感,可是後來發現,老師罵歸罵,實際上什麽都沒有處理。


    隻是他自己卻被同學排斥,連帶著自己的弟弟都排斥自己,因為魏君誌也是經常變著法子跟魏京白夫婦打小報告。


    “你!”魏君誌有些氣的說不出話來,激動的抓住李想的手腕,似乎想用力的擰斷一般。


    這時候李曼走了過來,看到魏君誌抓著李想的手,頓時就怒了,她自己安排是一回事,真看到是另外一回事,而且女人身體比較依賴人,男人可以有性無愛,可是女人一旦做了,不知不覺就會多了感情牽絆。


    就如同陸萍兒對李建華的感覺一般,李曼也是如此,剛剛開始跟魏君誌還說不上什麽關係,可是自從身體確定關係之後,就感覺不一樣,有很強的占有欲。


    “你們在做什麽?”李曼的聲音陡然一高。


    魏君誌的手就不留神的鬆開了一點,李想是忽然被魏君誌抓住的,她身體靈活,力氣並沒有魏君誌大,可是趁著魏君誌走神這一瞬間,李想掙脫了手,反而往魏君誌的手腕上一扣,用力的在他手腕的骨頭縫中間一按。


    “我們掰手腕呢。”李想臉上掛著笑容,手用力一按之後,就輕輕的鬆開了。


    “姐姐,你們聊,我還有事,先出去了。”說完也不看魏君誌那蛋疼的臉,準備走了。


    不過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著魏君誌道:“我等著你打小報告,一定要打,不打不是男人。”


    魏君誌隻覺得手腕一麻,開始還沒有什麽感覺,可是等李想走了,才發現手腕像是斷掉一般,耷拉著,手腕好像被插*進了一枚鋼針,疼的他滿頭大汗。


    李曼本來還想發作的,可是看到魏君誌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一臉怪異的問道:“你們真在掰手腕啊?”


    魏君誌疼的嘴唇都哆嗦了,同時憤怒的另外一隻手把手中的資料用力的抓著,一下子就扭曲了。


    李曼這才收起抓奸的心思,趕緊叫下人來幫忙處理。


    李想來到門口,這時候客人差不多過來了。


    孫福清和範厘也到了。


    範厘看到李想的模樣,問孫福清:“爸爸,我去找想想可以嗎?”


    孫福清點了點頭,心中想著這熊孩子,找女朋友問我幹啥。


    結果一會就見範厘一身黑西裝,手上也套了一個白圈圈,站到了李想身邊,一起,儼然是今天的主人一樣。


    熊孩子也會爬杆了。


    範厘到李想身邊,臉上有些害羞的道:“爸爸讓我過來的。”


    李想聽到是師父安排的,也以為是孫福清想讓範厘習慣一下人群,也沒有拒絕,就這樣,範厘一臉正經的站在李想身邊。


    大家都很給麵子,來的人很多,所有人進來,第一眼就會看到靈堂前麵一個被破花籃,腿都斷了一邊,上麵的花也七零八落的,隻是上麵的挽聯有一半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剩下的一半寫著陸閑的名字,隨風飄搖,很有意味。


    大家不知道這李家二小姐賣的什麽關子,或者說這陸閑賣的什麽關子,死者為大,陸閑不會真送一個這樣的破花籃打臉吧?不過也難說,陸閑代表的是李家大小姐,這兩人關係一向不好,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李想也不管大家議論,依舊一臉淡定,像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這時候李曼讓下人給魏君誌的手塗了藥水,看到魏君誌的手耷拉著非常痛的樣子,她怒氣衝衝的出來找李想。


    老遠就看到李想和範厘站在一塊,女的靚男的俊,如同金童玉女一般,站在一起就覺得般配,範厘比魏君誌帥多了,同樣是養子,範厘已經是一個跨國公司的總裁了,魏君誌還在他養父的公司底層實習。範厘隻對李想一個人好,對待別人不假辭色,而魏君誌卻是來者不拒,跟哪個女人都有一腿,人比人氣死人,李曼隻能咒詛,範厘就是個傻子,不用理他。


    她走到李想跟前,當著眾多賓客的麵,伸手就想給李想一巴掌,第一她要報複,上次在奶奶的靈堂上李想給自己的一巴掌。


    第二她要當著眾人問問,你把你姐夫怎麽樣了?相信大家很好奇這樣的八卦,人家都說小姨子和姐夫是天生的情人……李曼最看不得李想一臉清高,能抹黑她,絕對是不餘遺力。


    李曼怒氣衝衝的走來,揮手的時候,李想就壓根沒有看她,而範厘捉住了李曼的手。


    “放開我!”李曼想著當初李想打自己的時候,自己身邊怎麽沒有一個人,就白白挨打了。


    “好。”範厘把李曼扯開了一點距離,確定不會傷害到李想,就很從容的鬆開了李曼,李曼還在掙紮的,沒有想到範厘一下子鬆開她,她自己站不穩,差點摔倒,等她抬頭就看到範厘拿出紙巾,很嫌棄的很仔細的擦他的手,好像剛剛碰到了髒東西一樣。


    “姐姐怎麽出來了?剛剛不是在房間裏陪姐夫的嗎?”李想語氣淡然的說道,看著李曼一身露肩露背的一身紅色裙子,跟靈堂格格不入。


    實際上李曼原本沒有打算過來的,她跟魏君誌歡愛完,洗了個澡,隨便穿了件性感著裝就出來了。這時候被李想這麽一說,大家都看著李曼,心中不由得搖了搖頭,同樣是李家之女,怎麽李想這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反而可圈可點,這個真正在李家長大的卻是沒有禮數,不過聽說不是李家的孩子,也能理解……這樣的環境穿成這個樣子,真是……還好已經許配給魏家了……


    “你還問我?你跟你姐夫做了什麽?把他的手都弄傷了?”李曼此刻顧不得別人怎麽看她,大聲的質問李想。


    果然其他人都耳朵豎起來,有八卦……


    對比李曼穿的性感放浪,李想穿的是非常嚴肅的,小黑裙中規中矩,是圓領的,最多隻能看到一小半的鎖骨,腰部收了點,顯出了腰身,長度也在膝蓋的位置,唯一不同的就是小黑裙的裙擺和袖口都拚接了一寸多長的黑紗,在嚴肅莊重之中又難得的有一點點舒緩優雅。


    此刻李想抬頭看著李曼,一字一句的道:“姐姐,今天是黎叔的追悼會,有什麽私事,之後再說可以嗎?”


    李曼卻以為李想心虛了,不敢當著大家的麵說,她才不管什麽黎叔的追悼會,在她看來,就是李家一個打工仔而已,有什麽好開追悼會的,李想這小賤人也是虛偽。


    “不可以,再怎麽說我都是你的姐姐,君誌也是你的姐夫,是長輩,這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李曼得理不饒人,緊抓著不放。


    魏君誌手塗了正骨水臭臭的,李曼還擔心有事,又讓下人用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纏的跟一個大粽子一樣才作罷。他心裏還在激蕩著李想剛剛說的話,也沒有太注意,販毒要判死刑,雖然當時他表現的毫不在意,可是內心是十分恐懼的,李曼什麽時候走都不知道,此刻心中患得患失,連李想最後說的一句話,到底是詐他讓他不敢公布李家的財務明細?還是真的有所依仗?


    等到魏君誌發現李曼不在身邊,才想起來剛剛李曼說要去找李想算賬,魏君誌就覺得要糟糕,自己在李想手上都討不到好,李曼那光長臉蛋,不長腦子的,反而會使得事情更糟糕,所以顧不上手疼,急忙忙的出去了。


    李想聽到李曼這句話,笑了,笑的有些突兀。


    “長輩?黎叔是我的長輩,你不是,奶奶曾經說過你我不同母不同父,何來長輩之說!當初是你自己信誓旦旦的說你絕不住在李家,結果厚臉皮的又住了下來,住下來也就罷了,我也沒有趕你,可是你呢?自己來了不夠,還帶野男人進家門。那樣的男人也配叫姐夫,剛剛從你床上爬起來,轉眼就來調戲我,他的手是我弄傷的,請我的好姐姐轉告姐夫,他下次再敢輕舉亂動,傷的可不止是手了!”李想說話擲地有聲,現場誰都聽見了。


    看李曼的眼神就很怪異,見過臉皮厚的,沒有見過這麽厚的!


    這時候魏君誌出來了,他的手纏著紗布,包的一圈一圈的,本來李曼沒有說,大家會好奇究竟發生什麽事了變成這樣?現在李曼一說,李想一發飆,大家看魏君誌的眼神就跟看渣一樣,一個男人小小年紀就渣成這樣,真是家門不幸。


    魏君誌的手是被李想弄傷的,可是卻是罪有應得,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會站在李想這邊,覺得小姑娘硬氣。


    他一出來就看到大家的眼神都落在自己的手上,就有些不自在,連忙說道:“剛剛不小心扭了。”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大家更覺得欲蓋彌彰,更鄙視他了。


    李曼剛剛還會魏君誌討公道,結果魏君誌一出來,自己居然說手是自己受傷的,不由得氣的一跺腳,指著魏君誌罵道:“她把你弄成這樣,你居然還護著她?”


    別人這時候看李曼,也覺得蠢的可愛了,雖然在這樣的場合穿成這樣子,不合時宜,但是不得不說,李曼很美,尤其是剛剛歡愛過,渾身充滿了女人味,少女和女人相結合,魏君誌還是很有豔福的,隻是人心不足。


    魏君誌明顯發現現場大家都在看熱鬧,不願意被當作熱鬧看,隻能硬著頭皮把李曼哄走。


    李想嘲諷的看了一眼拉拉扯扯的兩人,心中再次對魏君誌鄙視了一分,連弄傷他都不敢承認,這種男人最沒種,就想著私下報複,自己上輩子是有多瞎,才會愛上這種男人。想到這裏,又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範厘覺察到李想的歎息,伸出手,緊緊的握著李想的手,輕聲道:“想想,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人再欺負你的。”


    孫福清遠遠的看到自己那熊孩子抓緊時機,該出手就出手,又是一陣欣慰,誰說他家兒子是傻子,情商低?在某些地方,情商比別人絕對高出一大截!


    過了一會,魏君誌單獨一個人出來了。


    文質彬彬,一副商業成功人士,年少有為的模樣,而且以主人自居的模樣。不過經曆了剛剛的事情,大家就覺得魏君誌臉皮太厚,這樣也好意思現身,而且對於這樣的人,以後相處一定要多注意。


    陸閑夫婦姍姍來遲,卻是穿的很莊重。


    跟其他大多數人一樣,陸閑第一眼也注視到了大廳最中心那個破的不成樣的花籃,心裏還嘀咕了一句,這李家二小姐也太不靠譜了,這樣子的花籃擺在最中間,是什麽意思?


    等到他看到了那花籃上飄蕩的挽聯,寫著陸閑兩個字的時候,臉上就笑不出來了。


    這李想是什麽意思?


    而且這靈堂感覺是沒有風的,其他的挽聯都沒有被吹起,而他送的那挽聯隻有殘缺的一半,卻一直飛舞,看的陸閑毛骨悚然,心虛不已。


    大家對新出爐的李家掌門人還是很期待的,外憂內患,這一次車禍據說是命大,否則現在靈堂上祭奠的人也就是她了。


    陸閑站到了李想身邊,那胖乎乎的模樣低頭小聲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花籃被姐姐嫌棄礙眼,砸了,姐姐是你的親外甥女敢砸你的花籃,可是我不是,我怎麽敢砸陸總的花籃,我不僅不敢砸,還要把陸總的花籃放在最中心點位置,表示尊敬,要知道,黎叔在世的時候就對是陸總這種成功的商業人士敬佩不已,恨不得能追隨左右,就算是死了,我相信黎叔這種心思一定也沒有改變。”李想對陸閑的質問,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可是這解釋的更讓陸閑覺得渾身不舒服,隻覺得今天這追悼會,古怪的要死,他是生意人,做生意的總有點迷信,請財神什麽的,可是不會想到請鬼神。


    李想這邊跟陸閑說完,又去招呼別人了。


    等到正午12點,陽光正烈的時候,追悼會正式開始。


    李家大廳的冷氣開的很冷,人雖然多,可是卻不覺得熱,也許是一排排的挽聯有靜心的作用。


    李想第一個拜祭的。


    她像給自家過世的長輩行禮一般,規規矩矩的給黎叔磕了三個頭。


    當著眾賓客的麵,聲音朗朗的開口道:“我李想在這裏發誓,一定要讓凶手,親自給您下跪。”


    原本大家看到李想給一個李家打工的老頭這麽磕頭,想起來陳年舊事,聽說李家老太太是個厲害的,還有奸夫,不過人都死了,也沒有聽說什麽來往,對這段往事,倒也有些唏噓,回想起來,不得不佩服李家老太這個女人,夠狠,夠能耐。


    此刻對李想的磕頭的行為也能理解,這個李家二小姐倒是重情義的。


    可是聽到李想之後說的話,又覺得她太天真太嫩了,還是個孩子,這年頭,人做了壞事,就算你知道是他,站你麵前,你無憑無據的,也不能把別人怎麽樣,你一個小姑娘不夾起尾巴做人就算了,還信誓旦旦的發誓,簡直就是幼稚。


    唉,人無完人,剛剛開始見她對李曼和魏君誌那股狠勁,還覺得李家二小姐是個人物,現在聽她說話,卻又很不著調。


    現場的冷氣開的愈發的大,李想說這話的時候,陸閑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心虛不已,尤其是看著靈堂中間自己送的破花籃,不由得拿手絹擦了擦額頭。


    陸閑是個胖子,陸家唯一不帥的兒子,平時特別愛流汗,隨身帶著手絹擦也很正常。


    不過此刻這麽冷,也流汗,就有些奇怪,當然大家都眼觀鼻鼻觀心,雖然有所猜測,但是也不會表露出來。


    李想站了起來,跪坐到一邊的家屬位置。


    範厘很自覺地緊跟上去,也學著李想的模樣磕了三個頭。樣子有點傻氣,不過誰也沒有吭聲。


    上一次據說一群同學聚會,一些人嘲笑這個孫家養子,如今他們父母都恨不得自己兒子退學,企業一團糟。


    大家想著就算這李家二小姐再傻,可是她身後有個更不要命的傻子扶持著,短期內也倒不了。


    範厘做完這些,自然而然的到了李想身邊,陪著她一起跪坐下來。


    第三個人,居然是手包的跟粽子一樣的魏君誌,魏君誌也是臉皮厚的,倒是沒有下跪磕頭,可是點香拜完,居然也想坐到主人的位置上去。


    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在大家想來,麵對如此厚臉皮的人,李家二小姐畢竟是個小姑娘,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估計也不好發作。


    可是出乎意料的,李想卻喊了句:“慢著!”


    魏君誌挑眉,一臉嚴肅的道:“想想,別鬧,我是你姐姐的未婚夫,我們就是一家人,你讓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外人坐在你身邊,已經是不懂規矩了!我是你姐夫,你姐姐身體不適,當初黎叔也是看著你姐姐長大的,我有義務替她坐在這個位置上。”


    聽到這話,現場都有人想為魏君誌鼓掌了,臉皮夠厚,夠堅持,還一口一個理字。


    魏京白的養子不簡單啊!


    以前看著是溫吞君子,現在越看越像一頭狼。


    眾人以為李想又要把剛剛跟李曼鬧的話拿出來說,就覺得沒意思,這種事情,無憑無據,說出來一次,可以當時姐妹吵架給人家解解惑,可是拿到現在這樣莊重的場合說,就有些不太合適。


    哪裏知道李想再一次刷新了大家的看法。


    隻見她搖了搖頭道:“恐怕姐夫現在沒有時間來幫忙主持追悼會了!”


    見眾人驚訝的模樣,李想緊接著開口道:“剛剛姐夫拿著我公司的機密文件的資料照片,還有公司的內部財務日誌威脅我的時候,我已經報警了,相信你一定可以跟警察說清楚,那些資料是怎麽來的?”


    李想這邊說著,那邊已經有一群警察進來了。


    也不知道平城的警察什麽時候這麽敬業了,叫他來就來,還來的這麽即時。


    魏君誌一臉不可思議,原本他把東西拿出來,就是篤定李想不敢聲張,這兩樣東西聲張了對建華商貿都沒有好處,一旦大家都知道了那遷廠方案,那邊的房價不飛漲才怪,除非放棄這個方案,可是一個方案都已經跟進這麽久,怎麽可能突然放棄?


    還有建華商貿的財務日誌,這個一公布就更糟糕,隻要對外說如今建華商貿資金不足,股票一下子就會大跌,這種損失是完全無法估量的,她瘋了嗎?


    魏君誌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實在是害怕,他不是害怕警察調查這件事,竊取一個商業機密,頂多是別人賣給自己的,買賣合法,都不算事,可是如果警察深入調查呢?


    原本販毒很輕鬆的過去是因為魏君誌身家最清白,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所以他怎麽樣都可以逍遙法外,一旦是從他入手,就不知道會如何了。


    此刻魏君誌顧不得其他,對著李想大喊:“你瘋了嗎?”


    李想站起來,一臉平淡的搖頭:“我沒瘋,事實上借著姐夫的敲詐,我今天提前宣布一件事,建華商貿將會引進新的投資,來自跨國公司理想集團,黎叔在天之靈一定會高興的。”


    魏君誌被警察帶走,李曼聞訊過來,這一次更誇張,她隻穿著睡衣,連內衣都沒有穿,顯然剛剛魏君誌拉扯她回屋子,又用身體安撫了她一回,李曼連罵李想都來不及罵,直接跟著警車走了。


    一場鬧劇在警車的響聲中結束。


    警察的鈴聲很響很吵,可是靈堂裏麵冷氣更冷了,大家都覺得雞皮疙瘩有些涼,今天這追悼會開的可真是精彩紛呈,這位李家二小姐太不按牌理出牌了,弄得一驚一乍的。


    李想請來莊重的司儀,看到大家注意力有些轉移,連忙又一陣敲打。


    鑼鼓聲陣陣,把大家的神思叫回了靈堂。


    “抱歉,家門不幸,讓大家看笑話了,繼續吧!”李想輕描淡寫的坐回了原位。


    接下來也沒有人說笑,一個個恭恭敬敬的給黎安上香。


    雖然對遺像上那幹瘦的老頭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此刻由於李想的關係,大家都異常認真恭敬。


    陸閑是親眼目睹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對李想的評價又上一層,心狠手辣,決不手軟,這樣一個小姑娘,頂著那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做起事情來,卻比自己這個商場老油子還要狠,不由得有些憂心,開始在想,自己這次是不是輕敵了。


    原本就應該弄死她,卻想不到被凱凱那傻小子給救了,真是搗亂。


    陸閑一邊想著一邊覺得心驚,此刻靈堂的冷氣似乎冷到了極致,大廳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下人關好,在門和外界接觸的地方,像是受不了冷熱交替,結成了一層霜。


    在關門的那一刹那,又揚起一陣風,那殘破的挽聯,寫著陸閑名字的挽聯,又開始飛舞飄搖起來。


    結果門已經關注了,那條挽聯卻一直飛,尤其怪異,明明覺得大廳已經沒有風了,卻還在飛揚。


    實際上李想讓人擺那花籃的時候弄了點手段,在最中心放著,後麵弄了個風管,不管其他地方有沒有風,這裏會一直有風,所以別的挽聯都不會飛,就那殘破的花籃的挽聯會一直飄搖。


    陸閑心虛,隻覺得今天什麽事情都透著邪門,他是不信鬼神隻信財神的人,可是此刻也心裏毛毛的,一直擦汗。


    前麵一個個的都點香拜祭了,輪到陸閑的時候,他大腹便便的,居然覺得站久了,有些腿麻,腳步都有些釀蹌。


    李想一直在原位,當有人上前拜祭的時候,她就站起來和對方鞠躬,禮數沒得挑剔,十分到位。


    輪到陸閑上場,看著他身體有些釀蹌,李想鞠躬的時候還扶了陸閑一把。


    陸閑隻覺得腳步更加釀蹌了,膝蓋好痛,等到他還沒有上完香,那膝蓋就跟中了一箭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噗通一聲跪在了靈堂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遊泳是好健身方法,前兩天去遊泳了,然後發現背和肩膀更痛了,抱著熱水袋都沒有用,不知道為毛……百度大嬸說是身體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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