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個陣法,怎麽能夠擋得住我。”老者信心十足地對著劍氣飛龍的腦袋拍出了重若千鈞的一掌。


    “金色的手掌哈,應該是那一家的人吧,居然還在用這種奇奇怪怪的功法。”


    周惑歧伸長脖子觀察了一下,隨後敏銳地觀察到了那雙金色的手掌。


    “把人當成了兵器煉製,真的有意思麽,又不是什麽罪人要受重刑。”周惑歧嘖嘖稱奇,“不過也就這家人有這種秘方了,改天要不要誘惑先生去偷一把。”


    葉妖連連點頭:“確實,這人的體內感覺上都被金屬灌了一個遍,在有些方法上麵有點像是黃巾力士的做法。”


    金色的手掌和劍氣飛龍對上,爆發出了一陣陣轟鳴聲。


    雖然說劍氣這種東西無形無質,但是以風無缺現在的能力並不能夠使用出劍氣類型的轉換,所以這劍氣在實質上麵還是由庚金元氣打底。


    銳利無匹的劍氣在老者的手掌劃出了道道白印子,飛龍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揪準了時機朝著老者的腹部就是一抓。


    “嘿,這畜生居然還有這等靈智?”老者驚訝了一聲,但是沒有慌亂,他的胸膛上麵也染上了一層金黃色。


    龍爪抓到老者的腹部,發出了“吱吱”的刺耳響聲,但還是沒有成功地將老者開膛破肚。


    “老金人啊,不知道裏麵是不是金色的,這樣的話弄死了還能夠把屍體拿去賣了賺筆錢。”葉妖在一旁抱著雙手煞有介事地說道。


    “別逗了好吧,就老師那個本事,這點黃金還不夠用來鋪路呢。”司徒守拙擺了擺手,“這人最大的用處就是被我們拿來當做雕塑震懾一下那些宵小。”


    “有道理。”包括鐵翼鷹在內,溯古山上上下下都比較同意這個觀點。


    “那,留一個全屍。”


    風無缺手持令信一揮,操控著飛龍攻向了老者。


    “殺!”


    飛龍炸成了一道道簡潔而凝練的光柱分出了幾條路線戳向了老者,但是他不驚反喜,因為這樣比較適合他的發揮。


    他身上的這種秘法需要身體的配合以及龐大的能量支撐,剛才身軀龐大的劍氣飛龍如果仗著自己的身體優勢的話他根本就不能夠托大將自己的部分轉化。


    如果劍氣飛龍分成了幾個路線的話,以他的戰鬥經驗隻需要在幾個地方偏重一點,然後多多注意就好了。


    “無知小兒,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和什麽人作戰。”老者存心立威,然後提起了一股力量狠狠地拍向了一道光柱。


    “啪”的一聲,光柱應聲而碎,但是老者十分戒備地再次把自己的全身都轉化成了金色。


    因為他剛才一掌拍了下去,就是剛剛接觸到的一瞬間那光柱就碎了,結合剛才他和劍氣飛龍對擊一次的經驗來看,哪怕分成了幾道,也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他打碎。


    果不其然,劍氣柱碎裂成了細若發絲的劍絲飛快而柔軟地纏上了老者的身體,他的身體上麵響起了陣陣摩擦聲。


    中計了!


    老者心頭一凜,他現在感覺到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枚玉石原石,正被放在了某個磨器裏麵慢慢地被磨掉了外殼一般。


    “還真當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樣子的攻擊麽?”風無缺冷笑,“我猜的就是你那一瞬間的放鬆。”


    “哼,臭小子,果然是心思狠毒的貨色。”老者臉色鐵青,現在那一條條劍絲已經纏上了他的身體,發出了那種令人心神不定的摩擦聲。


    他敢用自己的性命作保,如果他現在敢把自己的金色秘法解除,這些劍絲肯定會鑽進他的身體裏麵大肆破壞,直到弄死他。


    “這可不是心思狠毒。”風無缺神色輕鬆,“你明明知道這座山先生定下了的溯古山,居然還派人來堵在了前麵,難道不是要和我們翻臉麽?”


    一座山,甚至被一個修為高絕的人定下了名號的山,本來就代表著這個人的麵子之類的東西,老者叫了一幫人過來把門給堵了起來,除了打臉就真沒有其他的意思了。


    “我拿到的可是你們山河廟堂裏麵的合理授意證明,你難道要和山河廟堂的上層鬧翻麽?”老者分神問道。


    “這我也知道啊,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吧。”風無缺聳了聳肩,“反正先生是肯定不會在意這種東西的。”


    “先生是特招的第一先生,手上還有天機封塵令,那些和我們敵對的人也隻敢弄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招數了。”


    “如果要真的和先生正麵對上,無論從武力值還是從勢力來說,給他留個全屍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老者啞然,隨即隻能全神貫注地應對自己身前的幾道劍氣光柱,他知道風無缺說的都是真的,自己不也是仗著這個觀點才抱著一點僥幸心理過來鬧事麽。


    財仙王一招廢掉了踏山突的一條腿這件事情並沒有隱瞞,甚至拿來烤了吃也是極其的光明正大。


    修煉到了財仙王這個級別,就算是一心悶在家裏修煉,長輩們也會告訴你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不然你隻能是一個高級打手。


    所以老者認為,財仙王這種做派,隻會是對自己極其有自信,根本不會害怕這些東西。


    如果被財仙王聽到了,他隻會告訴老者你真的是想多了,要不是廟祝他們跟他說讓他這樣做,他肯定還是會收斂著一點的,畢竟以他的實力還有目標,兩邊都接觸一點比較利於他的規劃。


    “風無缺,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換我來,先生估計已經快回來了吧,再這樣弄下去我們可不好交代。”


    周惑歧撇了撇嘴:“要我說,直接找個機會我們幾個摸過去偷偷地摸過去給他一個狠的不就好了。”


    “言之有理。”司徒守拙點頭,“到時候老師又要罰我們的話可就真的是冤枉了。”


    “這麽說起來真的是有點道理,但是我還是想玩一玩。”風無缺朝著山下努了努嘴,“要是你們覺得自己實在是閑得慌,那就還不如把那些玩意兒給收拾了。”


    山下的人此時也是仰著頭伸長了脖子在看著上方的爭鬥,都被劍氣飛龍周身那種銳利的氣息震懾到了,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他們也是被老者許以重利,這才壯著膽氣過來坐著的,不然誰敢和溯古山上那位作對。


    周惑歧手中拿起了長劍,整個人化作了一隻巨大的蜜蜂就朝著他們衝了過去。


    “聖者級別的小子,也敢來和我們作對。”一位男子嗤笑道,“要不是看在溯古山那位大人的麵子上,一個照麵就可以殺死你。”


    “那就試試吧,看看你一個聖士級別的法師能不能把我擊敗。”周惑歧將武技演靈的層次再度提高了一個層次,悍然一劍斬了出去。


    男子輕喝一聲,隨後一股清風繚繞在了他的周身,輕輕地將自己的身體搬離了周惑歧劍光所及之處。


    “不敢正麵和我來一架?”他的另一隻手同樣拿起了一柄劍,然後一招烽火延綿劍劈了出去。


    一道一道前仆後繼的火浪凝縮在了劍身上麵斬向了男子,他的身邊過於凝聚的狂風甚至將火浪的層次提高了不少。


    “大名鼎鼎的烽火延綿劍法,我怎麽可能不防呢?”男子笑了笑,隨後右手向前平伸而出,一枚枚凝縮的狂風被他轟向了周惑歧的腦袋。


    周惑歧畢竟使用的是武器,要攻擊到男子的身體還有著一段距離,但是風就算被男子給凝縮了起來,它的其中一個“快速”的特性還是保留下來了。


    “斬!”周惑歧麵色不變,蜂刺劍法的武技演靈飛進了狂風的中心,劍氣和其中男子所留的力量交織在了一起,轟然爆炸開來,四散的風勁將周惑歧劈出去的劍法都帶偏了一點。


    機會!


    男子臉色一喜,隨後身體再次向後退了退,右手在一旁畫了一個圓弧,隨後往前麵一甩,一道青色的鐮刀狀風勁朝著風無缺飛了過去。


    “這是我的一道絕招,凝練的狂風甚至能夠斬開一絲絲空間,你可要小心了。”男子十分自得,“不過就算是你承受不住了,我也會在一瞬間之內救下你的,免得那位找我的麻煩。”


    “廢話多。”


    周惑歧分心看了一眼司徒守拙還有葉妖那一邊,他們兩個單體的實力並不合適正麵攻殺,不過兩個人配合起來的話那種詭異的打法自保是沒問題的。


    “禦火屏障。”周惑歧將自己左手上的長劍朝著自己前方的半空插了下去,烽火延綿劍所帶有的火焰劍氣順著劍身在他的前麵構造出了一道厚實的火焰屏障。


    無名功法運轉,他體內的火焰元氣瞬間轉化成了碧藍色的水元氣瞬間噴湧了出來,與天地之間的水元素迅速構建出了一個水球將周惑歧給包裹了起來。


    火焰屏障的防禦力都沒有超出雙方的預料,風鐮最終還是衝出了屏障的限製,眼看著就要轟在了水球上麵。


    “果然啊,果然是一種類似於高頻震蕩的方式。”周惑歧一臉不出我所料的樣子,剛才他用火焰屏障的時候就已經觀察到了這一點。


    風鐮接近屏障的時候,原本按照一定的規律搖曳的火焰被某種奇怪的力量給幹擾了,開始了不正常的顫抖或者說是分裂。


    他用水球將自己給包裹起來,就是為了通過水這個介質的特性進行更深層次的判斷,結果很讓他滿意。


    “知道是這個就不用慌了。”


    周惑歧緊盯著男子的身體,以防他做出下一步的動作,隨後水球裏麵的力量逐漸地在他的腳下凝聚,然後一瞬間噴射了出去。


    巨大的推力將他帶回了溯古山上,葉妖還有司徒守拙已經先他一步跑回來了,看起來神采奕奕,並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果然,和你們的差距還是有。”周惑歧先是不留神色地打量了一下他們兩個,然後在心裏麵暗歎了一聲。


    葉妖他們麵對的敵人比他麵對的那個男子還要強,雖然是合力抵抗,但也沒有像他這樣過於費力。


    他知道是為什麽,是因為傳承功法的問題!


    財仙王給予他的功法,隻是能夠自由地進行屬性的轉換,但也就僅此而已。


    這一段時間和風無缺他們的相處和切磋也讓他明白了差距在哪裏,或許他們的戰鬥經驗都很豐富,但是對力量的運用層次確實不是一個等級的。


    打一個比方,如果周惑歧使用的力量運用技巧是一個稚子手持長刀的話,風無缺他們就是一個在屠宰場工作了一萬年的老屠夫!


    “溯古山的人,就這麽膽怯麽,居然臨陣脫逃。”老者用力一掙,脫開了幾道劍氣光柱的限製,跳到了一邊冷笑道。


    除開依附在了他身上的劍氣,那幾道光柱再次凝聚成了一條體型稍小的劍氣飛龍,一雙龍眼冷冷地盯著老者。


    “嘖,為什麽,因為咱們老板回來了啊,我們還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幹什麽。”風無缺一臉看白癡的眼神。


    “就你啊,先生就是一金磚拍死的貨色。”周惑歧冷笑著對著他比了一個粗魯的手勢。


    “嗯,算你了解我。”一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鐵翼鷹一聲鷹啼,隨後振翅飛上了天空,乖乖地停在了財仙王的腳下。


    “乖,一邊老實地呆著,等下考校一下你的人話學得怎麽樣了。”財仙王沒有停在鐵翼鷹的身上,而是移到了一邊,慢條斯理地從自己的袖袍裏麵摸出了一塊金磚。


    “既然我的學生都這麽說了,我如果不拿金磚拍死你就真的對不起他們了,也真的對不起你這麽多天來的照顧。”


    財仙王輕飄飄地隨便將金磚對準了照著老者的腦袋扔了下去,然後就這麽抱著手看著。


    “可笑,區區一塊金磚,難道就這麽一塊金磚能夠幹掉我,難道不是來給我送養分的嗎?”老者怒極,“區區一塊金磚,看老夫我吞了它!”


    他渾身的金光亮了亮,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鋒利的雙手摳進了金磚裏麵,然後張嘴狠狠地啃了下去。


    “謔,你以為你是我的黃巾力士們,這玩意兒可不是亂吃的。”財仙王笑道,“你把這玩意兒當成了養分,那我不也是看中了你這個身軀麽?”


    老者一愣,隨後臉色大變地咳了兩聲,但是吐出來的隻有一些偏金色的血液,並沒有剛才被他啃進去的金塊碎片。


    “別想了,這種東西可不是你能夠弄出來的。”財仙王手中的道紋一劃,被老者啃壞了的那一部分突然變大,宛若一張大嘴一樣將他給吞了進去。


    “活人煉器啊,以前可不好放在明麵上來,現在倒是可以試一試,就拿你放在溯古山下以作警示吧。”


    財仙王略微有點煩躁:“剛剛才被廟祝給搞了那個怪裏怪氣的工作,我前腳出去你後腳就跳出來鬧事,難道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手中的道紋再度變幻,老者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融化,他瘋狂地想要掙紮,但是力量在逐漸消失,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和這塊金磚融合在一起了。


    “大人,我輸了,繞我一命吧,我也沒有幹什麽事情,放了我的靈魂吧,讓我去轉世吧。”老者哀求道。


    “不用了,靈魂融合在了裏麵,難道不應該更有說服力一點麽。”


    財仙王哈哈大笑,隨後手中拿出了一枚令信,催動了劍氣飛龍,宛若風暴一般在山下橫掃了一遍。


    隨著劍氣飛龍崩散開來,溯古山的周圍下起了一場小小的血雨。


    “看來要去找一找那些蛀蟲了,我的山門,不是那麽好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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