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教堂?不過如此。”財仙王放下了手,“爾等再不跪下,下一次就全死!”


    除開那三個璀璨教堂之外的人,使團一眾全部都跪了下來,高舉著雙手表示屈服。


    “你們不要被騙了,這是幻術,聖劍沒事,你們陷入了那個人的幻術,醒過來吧,你們都是神的子民,不要被這種東西給騙了!”


    “神?”


    “那我就讓你來看看,這是不是幻術,你的神會不會來救你。”


    財仙王冷漠地看著尖叫的三人,右手伸出,輕輕地虛握了一下,那三人的身體頓時不受控製地飛了起來。


    “那你們就來看看吧,惹怒了我東陸的下場!”


    財仙王的手指一勾,底下的長槍以及箭矢全部都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鋒利的銳口對準了他們三人打得周身要害。


    “穿!”


    他收回了自己的右手,長槍和箭矢激射而出,一瞬間將三人紮成了刺蝟。


    “勿謂言之不預也,飛廉衛,開炮!”


    夯熊軍的領隊手中令旗一揮,空中凝而不散的煙花爆炸開來,消散不見。


    飛廉衛早有準備,一連三發炮彈打了出去,目標直指邊防城前方的一座山頭上。


    “轟轟轟。”


    三聲巨響過後,使團的人看了過去,山頭已經被轟成了平地,彌漫著陣陣硝煙。


    “往你們國境線裏麵打了三炮,隻是一個警告而已。”財仙王看到禮部的官員對著自己揚了揚手中的白紙,“我們要求賠償的清單已經準備好了,拿了就滾吧。”


    “半個月之內,如果沒有一點關於你們賠償的消息,本座就去你們的國家轉一圈”財仙王的話讓他們的後背直豎寒毛。


    轉一圈,恐怕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吧,看這位爺的這種二話不說直接殺人的手段,他們國家的人還真不夠殺的啊。


    “滾吧。”


    眾人頓時屁滾尿流地跑出了城門,衝回了營地之中連各種雜物都不要了,一個人騎上一匹馬就朝著他們邊防城池的方向逃去。


    “東陸威武!”


    下方的城池之中再次響起了歡呼聲,財仙王能夠感覺到那些軍士的崇敬之情化作了信仰之力灌輸到了他的體內,緩慢地修複著他的身體。


    “走吧,此間事了,我也應該回去了。”財仙王閉了閉眼睛,閃過了一絲疲憊之色。


    幾個月來沒日沒夜地祭煉黃巾力士,終於讓它們入了品級,剛剛又強行和某種存在的道則對抗了一下,就算是他,也感受到了疲勞。


    千萬不要以為黃巾力士就已經厲害成這個模樣了,直接能夠大口吞噬了一柄凝聚了道則還有龐大的信仰之力加持的一柄劍。


    如果不是財仙王用混天迷神符迷亂了這片天地的道則,然後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將聖劍裏的道則給敲碎,黃巾力士肯定在吞下這柄劍的時候就被絞成碎塊了。


    “別急著走啊先生,和邊防部隊慶祝,同樣也是談判的一部分啊。”


    財仙王挑了挑眉毛,三位禮部官員直接將他們外麵那一層厚厚的官袍給扯了下來,露出了裏麵一件便於行動的短袍。


    “你們,穿了兩件袍子,就是為了這個?”財仙王扶額,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禮部尚書帶出來的人也不見得能夠好的到哪裏去。


    “沒錯啊,邊防部隊的酒,那度數可不像我們吟詩作畫時候喝的那種,好久沒嚐到那味道了。”他們舔了舔嘴唇,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走了財仙王。


    “走吧先生,我們還要靠您來給我們擋下其他人的彈劾呢,讓我們先敬您一大碗!”


    “喝!”


    夜晚,城門外麵燃燒起了數量極多的篝火,所有的士兵圍繞著篝火蹦蹦跳跳,唱著軍中的歌曲,更有甚者酒精上腦直接開始了角力摔跤,旁邊的人都在大聲喧嘩為他們助興。


    這一次直接是全城的邊防軍士直接出來慶祝了,聽說第一先生已經擺下了一座大陣,那些守夜的人也可以解放出來,加入這一次的宴會。


    “第一先生,下官敬您,幹了!”那個將領解開了手中的大酒壺,仰頭灌了起來,隻見他的喉頭在一上一下地活動著,臉色卻一點也不變。


    “哈哈哈,將軍好酒量!”文官們則是一個個拿著一個小碗慢慢地往嘴裏倒酒,偶爾有一個不開眼的和將士們幹了一碗,馬上辣得直吐舌頭。


    “哈哈,第一先生這次可是立了大功,還為我等好好地出了一口惡氣,怎有不敬酒的道理。”


    將領倒是灑脫,酒壺一甩,順手就從擺酒的地方又拿了一個。


    “我們東部大陸好久沒有向外征戰了,他們都忘記了我們東部大陸的威風,這次先生一口氣就震住了他們,實乃我東部之棟梁!”


    “吾等出世,就是為了保家衛國,居廟堂者思遠策,豐百姓;甲士居萬地而護族土,保家國,有此之誌,何愁我東陸不興!”


    文官們同是群情激蕩,一幫已經有了後輩的大人們同是勾肩搭背地站了起來,哈哈大笑。


    “然也,然也,近年來東陸扭轉了風氣,將軍事與科舉視為了同樣輕重之物,民眾也認同,文強武盛,當浮一大白!”


    “喝!”


    這下子文官們也不裝什麽文雅了,全部在軍官的慫恿之下換成了他們那種大酒壺,跟著軍官們站了起來拉著脖子往自己的嘴裏灌。


    “東陸當興,我等高興啊,喝......咳咳咳。”文官們一個個豎起了酒壺灌酒,沒灌下兩口就猛地咳嗽了起來。


    文官們惱羞成怒地操起了自己隨身的筆墨對著軍官砸了過去,顯然是反應過來自己被坑了。


    那種大酒壺直接往嘴裏灌,沒把他們辣死已經算是不錯了。


    “兀那廝,給我站住,別讓我知道你家哪個親戚在我東部帝國京城任職,不然我肯定要給他穿一萬年的小鞋,直到他不幹這工作了!”


    “你們這幫夫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誒,說著說著你怎麽把自己的硯台給摸出來了,這可不能砸出去啊,砸一下頭就破了!”


    “......”


    財仙王斜靠在一塊青石上麵,右手抓著酒壇子不時往自己的嘴裏麵灌下了一口口烈酒,他特意放開了身體的防禦,感受著烈酒化作了一條火線一路從喉頭灼燒到了胸口,舒服地吐了一口氣。


    他旁邊這種大號的酒壇子已經堆了不下十個了,這也是那些文官軍官隻敢過來敬一下酒就跑的原因。


    有一個不信邪的將領跑過來說要和財仙王拚酒,說還沒喝山河廟堂的老師喝過酒,這次一定要試試。


    財仙王當即抓起了兩個酒壇子,這一壇喝完了喝下一壇,結果很簡單,一壇酒多了一點量,那位將領就報銷了,被人拖去了軍帳裏麵呼呼大睡。


    “真的有趣啊,這酒。”財仙王晃了晃巨大的酒壇子,其實裏麵裝的也不是什麽能夠賣出天價的好酒,也就是度數高罷了。


    “好酒啊,好酒。”


    他看見幾個大頭兵肩並肩地四處亂晃,滿臉的酒氣,顯然已經是喝得大醉了。


    “反正這種生活也不錯是吧。”財仙王好像在自問自答,“不用每天和那個老頭子勾心鬥角,也不用擔心著各種事情的發生,每天教教後輩,欺壓一下弱小,還是不錯的生活。”


    “喝酒可以隨便喝,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為了一件寶物去打生打死,我到底想不想過這種生活呢?”


    財仙王又灌下了一大壇酒,手一招,從從不遠處的酒台處又拿過了一大壇酒。


    “但是,這種生活並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做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他站了起來,一腳將青石踏碎,手持著酒壇瘋狂地灌了起來,任憑嘴角留下了一條條酒液。


    “嘖,真是沒酒度啊,這種東西也敢叫做酒?”財仙王搖了搖手中的空壇子,隨手一扔,大笑著離開。


    “爾等慢慢玩吧,本座先走一步,有天機封塵令所印下的信件作保,應該不會有人會找你們的麻煩。”


    財仙王身化金光,洞穿了雲彩,高飛到了天中,朝著溯古山的方向飛去。


    他能夠感應到,溯古山的周圍有一幫不知道是什麽來路的人,但是他這裏另一塊令牌也沒有反應,代表著風無缺也沒有啟動陣法,他得回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各位友人,沒想到吧,這個陣法果然不出我所料,隻要我們不搞出什麽事情來,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被斬殺的問題。”


    一位臉上滿是皺紋的老者笑道:“主事的人不在,這些山上的小家夥也不敢造次,他們如果真敢動手,那可真的擋不住身後勢力的怒火。”


    “至於山河廟堂那邊嘛,我們已經拿到了許可證了。”老者掏出了一頁紙晃了晃,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我用交流這個借口拿下了這張許可證,諸位就放心地在這裏示威吧,我們家族答應你們的東西絕對不會反悔。”


    “不會反悔?”


    風無缺戲謔的笑聲傳了出來:“是沒有機會反悔了吧,你們的樣貌我們已經用留影石記下來了,等到先生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和你們一一清算。”


    “你這老家夥隻要隨便找一個理由拖幾天,他們的命就不屬於他們了,我說的對嗎?”


    老者望了望周圍人漸變的臉色,很是溫和地笑了笑:“小輩這個離間計可是不太成熟,我這就把他們的報酬給了他們又能怎麽樣呢。”


    他甩出了一個個儲物戒指:“這是你們報酬的一部分,隻要條件完成,另一部分的報酬保證馬上交到你們的手上,老頭以我的靈魂起誓!”


    一道無形波動從天而降,在老者的額頭上麵刻下了一個銀色的徽記,隨後隱藏了起來,再也看不出什麽異狀。


    見此徽記,眾人就放心了,大大咧咧地繼續坐著,更有甚者帶來了各種吃食還有好酒,直接三五成團劃拳行酒令。


    “老頭啊,想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天了我為什麽就現在說話麽。”風無缺笑道,“在某一個無良人士的建議之下,我隻是每天丟一點髒東西下來,但是今天例外。”


    老者在心裏暗暗誹腹,你那哪叫什麽髒東西,每一樣東西都是奔著要把他們打死的目的扔下來的。


    那些個可怕的火焰、雷電甚至是各種即將爆炸的魔導器,時不時地將他們弄得灰頭土臉的倒是真的。


    “因為先生已經快回來咯,再跟你們玩下去真的對不起先生的麵子,你們能夠心甘情願地當司徒小子的聯係靶真的很感謝你們。”


    風無缺的聲音變成了冰冷的質感:“奔龍騰轉萬劍殺陣,起!”


    “嗷!”


    一聲尖銳的龍吟響徹溯古山上下,一條長有百丈的劍氣飛龍盤旋在了溯古山的上空,冷冷地盯著下方的眾人。


    山上,周惑歧則是滿臉羨慕地看著通過令信操縱著陣法的風無缺,財仙王並沒有按照實力的劃分將這枚令信交給他保管,代表的一絲很簡單。


    你不相信我,我傳你功法是身為一名老師的本分,但是你並不能夠得到我真正的信任!


    “嘖,這個陣法在先生告訴我們的傳承裏麵算是比較厲害了的。”葉妖搓了搓手,“我記得這個陣法的終極狀態是......”


    旁邊打得司徒守拙眼疾手快地衝上去捂住了葉妖的嘴巴,你大爺的,這裏可是還有外人,千萬別把先生給賣了!


    “奔龍勢!”


    風無缺俯視著山下的眾人,冷笑著向下揮動令信。


    劍氣飛龍的身體一個環繞後筆直地朝著下麵衝了過去,身旁帶有的劍氣狂風已經提前將下方的地麵割開了一條條猙獰的傷口。


    “謔,原來這個陣法的威力這麽大麽,難怪先生讓我小心點用。”風無缺滿臉驚訝地拋了拋手中的令信,“就是有點耗費靈氣,等我慢慢地補回來。”


    以前財仙王就說過,很多陣法的一個極為突出的特點就是以弱勝強,奔龍騰轉萬劍殺陣,同樣是這麽一種陣法。


    這九座整整一套陣法無時不刻都在抽取著天地之間的靈氣轉化為了劍氣保存在了劍陣的最內部,一般情況下並不外露,需要有像財仙王還有風無缺手裏的那種令信才能夠確保陣法的使用。


    而財仙王給予風無缺的令信隻能夠操縱這一座殺陣,其餘的八套陣法並不能夠調動,隻是保存著財仙王設定下來的基本運轉模式運行。


    “別慌,這不就是一個連聖者級別都沒有踏入的小屁孩麽,就算是這個陣法再強,他能夠催動多少的威力。”


    老者淡淡地說道,言語裏麵洋溢著的是無比的自信:“且看老夫破開他。”


    說完了這句話,老者騰空而起,一雙肉掌上麵覆蓋了點點金黃色的光芒,正麵迎上了劍氣飛龍。


    “老而不死是為賊,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先生。”風無缺吹了一聲口哨,實打實地在心裏為老者的勇氣點讚。


    劍氣飛龍張開大嘴嘶吼了一聲,口中噴出了一道道完全由細如牛毛的劍氣長針組成的風暴轟向了老者,狂暴而鋒利的劍氣刺激得周圍的虛空不斷地抖動,處在了破碎的邊緣。


    “區區小道,也能夠擋我嗎。”老者冷笑道,“不過是一頭死物罷了,比這大了十倍的魔獸我都殺過了,就算是鋒利一點的劍氣又如何呢?”


    “嘖嘖嘖,我不就出去了一段時間麽,怎麽就有人來搗亂了。”


    財仙王看著令信之中傳出來的影像搖頭道:“真是不省心啊,難道東部大陸的人有一個叫做自尊自大的臭毛病麽?”


    財仙王趕路的金光又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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